16.張浩
原始沼澤和霸天的血巖山同樣被認為是反派的地方,只是實力相差的也太大了。
即使最低級的弟子也可以在血巖山上來去自如,然而像蕭劍這樣的明日之星的小隊在原始沼澤甚至連人都沒有看見便已經(jīng)損兵折將了。
精壯同伴根本不管被斬斷的左臂,用內(nèi)力止住斷臂的流血,用右手輕輕的理順女同伴因為浸水而雜亂的頭發(fā),嘴中喃喃道:“你生前最注重形象了,別怕,現(xiàn)在也很漂亮?!?p> 雖然精壯的同伴放任不管自己的斷臂,而其他人卻不能無視。
尖刺綻放的如此的突然,旁邊的蕭風根本來不及反應進行格擋,但是在斷臂落下之前蕭風用腳一挑,將斷臂撿在手里,裝在了自己身上的包袱里。
而百花也連忙拿出藥來處理傷口,并用換洗的衣服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斷臂之傷以他們現(xiàn)在實力和條件來說根本無法處理,能暫時防止大出血也是靠著深厚的內(nèi)力。
現(xiàn)在整個隊伍面臨著兩個選擇。
一是現(xiàn)在就原路返回,帶著斷臂和尸骨回去,或許門派還能找到人進行斷臂續(xù)接,只是這樣空手而歸心有不甘,甚至可能還要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因為誤殺霸刀門的人而受到責罰。
二就是繼續(xù)前進,直搗原始沼澤的黃龍,如果能將原始沼澤就此鏟除,便是大功一件,并且從里面搜刮出一些奇珍異寶獻給長老掌門,誤殺霸刀門的事情自然會有長輩替他們擔著,甚至門派內(nèi)的上乘功法和丹藥也會予求予取,只是拖的時間久了,就算是神醫(yī)在世也救不回來這條胳膊了。
看似兩難的抉擇,實際卻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回去,畢竟以他們現(xiàn)在實力,就連水中的尖刺都不一定能處理的了,于是蕭劍對精壯男子說道:“張浩,我們回去了,就算是跪在掌門面前三天三夜我也會求掌門想辦法把你的胳膊接回去的,到時候我們再讓這里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張浩并不領(lǐng)情悲憤的說道:“接好這斷臂又如何!堯堯卻回不來了!今天不給堯堯報仇,我就給堯堯陪葬!”
張浩和堯堯雖然一路上話語不多,甚至到現(xiàn)在霸天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卻能看出來他們關(guān)系不一般,否則誰會忍受著斷臂之痛而奪回一具尸首呢?
大家也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蕭劍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違逆張浩的心愿,畢竟當初是自己決定帶著小隊來原始沼澤尋寶的,于是也下定決心的說道:“好!今天我們就讓這里所有的歪門邪道給堯堯陪葬!”
雖然現(xiàn)在飛劍門的人一陣悲憤,但是霸天心中卻是狂喜的,畢竟削減飛劍門戰(zhàn)力這樣的事情越多越好,最好自己爬上飛劍山的時候,山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到時候?qū)⒀獛r山的旗幟插在飛劍山的山頭。
不過飛劍山那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也不像血巖山那樣處于兩座大城的中間,想開展像血巖山莊這樣收過路費的業(yè)務是不太靠譜的,不過或許可以改造一下成為旅游觀光之地,在拴幾個飛劍門的弟子,表演個空中雜技,或許能搞的起來。
自己本來也是想請原始沼澤的人來幫忙的,現(xiàn)在看來原始沼澤確實有這份實力,如果能成功請出原始沼澤的人,那么離將飛劍山打造成游樂園也不遠了。
雖然霸天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改造飛劍山了,但是卻面無表情,因為這個時候沒有表情便是最好的表情了,畢竟自己不能因為蕭劍他們吃癟而高興,也不能因為蕭劍他們失去同伴而表現(xiàn)出悲傷難過,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被他們挾持的。
張浩從懷里掏出了一瓶金瘡藥,扯掉斷臂上面包裹的衣服,將整瓶金瘡藥倒在了斷臂的切口上面,手臂被切斷的時候張浩面色平靜的好像被切的是別人的胳膊,但是現(xiàn)在上藥卻疼的張浩面部表情扭曲,冷汗都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金瘡藥的藥效非常的好,整瓶倒下去,斷臂處劇烈的收縮,甚至不用內(nèi)力強行壓制,斷臂處也不流血了。
修煉之人多有爭斗,身上都常備金瘡藥的,金瘡藥的藥效并不是治好傷勢,而是能收縮壓制住傷口,更像是灼燒傷口抑制出血,只是張浩用如此多的金瘡藥來處理自己的斷臂,就算是再厲害的神醫(yī)也不可能接上這胳膊了。
百花剛要出手制止,反而被張浩將裝有自己斷臂的包袱搶了過來,直接朝后面的水里甩了出去。
張浩也知道自己用金瘡藥止血的話,斷臂就再無續(xù)上的可能了,那么斷臂就如同一塊腐肉一樣,與自己再無關(guān)系了。
斷臂落水,就如同之前驗證過的那樣,會引出水下的尖刺,只是這次尖刺上面沒有堯堯的尸體,直到尖刺將整個斷臂頂起來之前水中并無異樣。
張浩吸取上次的教訓,將斷臂扔出了一段距離,尖刺穿過斷臂后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準備縮回水里了,只是張浩怎能讓它得逞,單手持著巨劍一個彈射便沖了過去,直取尖刺。
尖刺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就在張浩靠近的同時停了下來,尖刺的前段又重新綻放了開來,只是這招張浩已經(jīng)見識過了,身體前傾與手中的巨劍形成一條直線,巨劍直接嵌入到了尖刺的體內(nèi),張浩身體和手中的巨劍一個旋轉(zhuǎn),尖刺便直接炸裂開來。
張浩一擊得手,凌空轉(zhuǎn)身,用腳尖輕點了一下還滯空的斷臂,整個人又重新落回到了板車之上,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力量和精準度好像精心計算過的一樣,就連在后面看著的蕭劍也自愧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張浩落回板車上的同時,斷臂和尖刺的碎片也紛紛落水,然而就在它們落水的地方幾乎都有尖刺從水中鉆出,十幾根尖刺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好像原本就在那里一樣,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尖刺沒有別的目標搖晃了幾下便又縮回了水里,水面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