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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然后撿到女機器人

第五十五章 Martin Sinclair

  “對不起,馬丁,你實在是太不求上進了,我無法接受一個沒有進取心的男人,我們分手吧...”

  前女友的話語刺痛著馬丁·辛克萊的內(nèi)心。

  他畢業(yè)于名牌大學(xué),心理學(xué)專業(yè),在校期間成績優(yōu)異,甚至還拿到過好多次獎學(xué)金。只可惜后來家庭變故,他放棄了讀研,早早地開始了工作。

  但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心理學(xué)的本科學(xué)位太低了,內(nèi)卷又嚴重。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中餐廳做服務(wù)生,而他上崗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一位趾高氣昂的華裔說了句:

  “您好,請問要吃點什么?”

  屁咧!學(xué)習(xí)好算什么!最后還不是淪落到打工人的地步。

  工作不斷輪轉(zhuǎn),后來的馬丁做過酒吧的酒保,去星巴克做過收銀員,去購物中心的停車場做過管理員,也去當過Uber司機。

  學(xué)會了酗酒,學(xué)會了抽煙,結(jié)果就因此丟掉了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和顧客吵架,毆打乘客,這種事他都干過。

  最后的最后,他的職業(yè)穩(wěn)定在了這里,《肖申克的救贖》拍攝地。

  館長和他的父母是好友,念在舊情的份上才愿意允許他來這上班。

  干的活很簡單,收收門票錢,打掃打掃衛(wèi)生,偶爾給一些游客講解場內(nèi)的景點。到一些重大節(jié)日,比如萬圣節(jié),圣誕節(jié)的時候,就會和同事一起布置景區(qū),給這座遺棄的監(jiān)獄增添些節(jié)日的光彩。

  干的活簡單,工資也少,但起碼能養(yǎng)活自己。

  只是沒法養(yǎng)活家庭,承擔(dān)責(zé)任罷了。

  “不進取,你以為我不想嗎!”

  馬丁坐在員工更衣室里,赤著上身,下身穿的是暴君的皮套。他從柜子里拿了瓶啤酒出來,大灌了一口,又從錢包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他和他前女友的合照。

  “如果我的家庭沒出變故的話...我肯定能繼續(xù)...”

  他用粗糙的手掌抹去了眼淚,拍了拍被棕色胡須密布的臉頰,“不管了,今天是萬圣節(jié),我還要去招呼客人?!?p>  把照片放回到了錢包里,套上了皮套,打開了胸前假心臟的馬達,他大步走向了自己在鬼屋內(nèi)的崗位。

  “Trick or treat!”

  他大喊著萬圣節(jié)孩子們最愛的口號。

  今天是他的傷心日,談了三年的女友在這一天談了分手,他決定不放過任何一對踏進這間鬼屋的臭情侶。

  “呃啊啊啊??!”

  他學(xué)著生化危機游戲中的暴君,憤怒地咆哮著。看著面前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游客,空蕩蕩的內(nèi)心被滿足了不少。

  “平時我在你們面前低聲下氣地講解著,萬般討好你們只為拿一點小費,這次總算輪到我反擊了,哈哈哈哈!”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瞅著那幾人驚慌失措地跑出了自己的視野,搖了搖頭,走回了自己的崗位。

  他就負責(zé)潛伏在這個狹小的工作間里,如果有人經(jīng)過的話,就走出來嚇他們一跳,或者賜予他們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zhàn)就行了。

  當然一般來說不會追得太遠,跑個一兩百米就夠了。

  “呲!”

  他順手開了瓶啤酒,脫下面部的皮套,又猛灌了一口,泡沫沖進了他的喉嚨里,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上班時間不能喝酒,但他可不管,他這種違規(guī)的小動作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久了。

  已是飯點,進入鬼屋的游客減少了許多,他不怕有人突然經(jīng)過,而自己來不及穿上皮套去恐嚇他們。

  大不了放那幾個幸運兒一馬好了嘛!

  想到這,他又大口地啜飲了起來。

  身旁的幾罐啤酒都變成了空罐,還沒有人來,他漸漸地失了興趣,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再過一會兒他就可以換班去吃飯了。

  剛把手機放下,就聽見走廊的不遠處有女生尖叫了起來。

  “啊————!”

  緊接著就是一個男生大聲地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語言。

  馬丁原本耷拉下來的腦袋立刻抬了起來,這語言他雖聽不懂,但卻是太熟悉了。

  在他的第一份工作里,天天能聽到老板和其他員工說著這樣的語言。

  華國語,普通話!

  “該死的華國人!”他的眼里閃著怒火。

  他很討厭華國人,因為在中餐廳打工的那段日子里,不論是華國來的游客,還是M國本土的華裔,都扣得要死。

  從來!不給!小費!

  帶上了面部的皮套,透過門上的小孔觀察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倆華國人,看那親密的模樣,八九不離十是對情侶。

  女生抓著男生的衣角,俯著身子躲在了他的身后。那兩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著聊著,那女生的身軀突然不再畏縮了,直接牽起了那個男生的手。

  “神圣的狗屎!”

  馬丁怒罵了一句,為什么要在今天他分手的日子給他看這個?當著一個失戀不久的人秀恩愛,實在是太過分了!

  門外的那兩人深情對視著,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別TM給我在這接吻啊!這可是鬼屋!給點尊重!”

  緊了緊拳頭,他決定等這對小情侶經(jīng)過這扇門之后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那兩人看起來還算是有點分寸,沒有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下嘗試著用舌頭打拳擊。

  “來了...來了!”

  馬丁緊盯著門縫,眼瞅著那兩人經(jīng)過了這扇門,他緩緩地將門推開,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

  “呃啊啊啊...”

  那女生率先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尖叫了起來,那男生緊隨其后。

  馬丁得意地享受著那兩人撕心裂肺的叫聲,心底里一陣痛快。他將自己幻想成了恐怖游戲里的最終BOSS,邁著步子,緩慢地向那兩人接近著。

  這對情侶還真是情比金堅,都被嚇成這樣了還不愿意松開緊握著的手。

  皮套下的眉頭緊蹙,他將鐵鏈拖在了地上,嘩啦作響,以此作為恐嚇。

  那男生終于有些忍耐不住,想拔腿就跑,可無奈這女生似乎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雙腿直發(fā)抖。

  “有意思,你會怎么選擇呢?是拋下你的小女友獨自逃生?還是選擇和她一起死?”

  心里這樣想著,馬丁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這對亡命鴛鴦。

  那男生的舉動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把抱起了女生,直直地往另一頭跑去。

  “王德法!”

  他又怒罵了一句,既然這對情侶今天在他面前這么過分,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你不是挺能跑么?讓我看看你有多能跑?”

  決定窮追不舍,他要追到這個不自量力的臭小子跑不動為止。

  “S.T.A.R.S.!”

  之前喝下肚的酒精讓他有些瘋狂,他學(xué)著電影里那暴君喪尸的吼聲,仿佛自己已成了一只怪物。

  前方的獵物跑得時快時慢,他也是如此,時刻和那兩人保持著距離,讓那兩人不至于放棄掙扎,從而一直跑下去。

  這樣才能讓那個男生累倒。

  “S.T.A.R.S.!”他又吼了一聲。

  突然,那兩人路過了一個拐角消失不見了。馬丁輕蔑地笑出了聲,安全屋的位置他這個工作人員再清楚不過了。

  那兩人一定是躲了進去。

  雖說按照游戲規(guī)則,他不該繼續(xù)追擊躲到安全屋內(nèi)的游客,但是這鬼屋內(nèi)基本沒什么攝像頭,他沒什么好顧忌的。

  裝模做樣地經(jīng)過了安全屋的房門,他又輕悄悄地折返了回來,守在那房門不遠處。

  里邊那倆華國人也是精得很,似乎知道了自己就在門外,愣是不出來,甚至在里邊聊起了天來。

  那女生一直呼喊著相同的音節(jié),聲音愈發(fā)羞澀,就像是...

  “這兩人可別把安全屋當作為愛鼓掌的場所了??!”

  馬丁的臉黑了下來,他可不想聽到房內(nèi)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S.T.A.R.S.!”他又低沉地怒吼了一聲,提醒屋內(nèi)的那兩人,這里可是鬼屋!

  接著便沒了動靜,又過了好久才從里邊傳來了兩人的對話。

  “這兩人不會要一直呆在里面不出來了吧!”

  馬丁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今天可是下了決心,要嚇垮每一對情侶,怎么能栽在這兩個華國人身上!

  肚里的酒精被吸收了不少,他感覺大腦變得越來越昏沉。

  膽子也大了不少。

  不就是個安全屋嘛!真當這里是游戲了是嗎?

  這對小情侶一看就知道是附近的大學(xué)生來的,年齡小,還沒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

  “今天就讓你馬丁·辛克萊叔叔來教教你們,什么叫做人心的復(fù)雜!世道的險惡!”

  他怒吼著,揮舞著皮套上的利爪,推開了安全屋的房門。

  便看到了令人心驚膽顫的一幕:

  那男生奸笑著,把女生的腦袋從脖子上提了起來,尸首分離,女生的身體應(yīng)聲倒地。

  “砰...”尸體撞在了柔軟的海綿墊上,脖頸處染著紅。

  馬丁強忍著鎮(zhèn)定,這種惡作劇他不是沒在YouTube上看到過,靠著倒模,在頭上套一個假脖子,的確是能讓活人偽裝成一個無頭尸體。

  定睛一看,那顆頭顱一直背對著他,只能看到黑色的長發(fā),無法看到正臉。

  一定就只是這個男生拿著頂假發(fā)而已。

  “你們的詭計沒有任何用處!”

  他學(xué)著暴君粗獷的語調(diào),一步步地走進了安全屋,“你們準備好接受審判吧!”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他要用一生來治愈:

  男生將頭顱旋轉(zhuǎn)正對馬丁,是女生鮮血淋漓的臉。

  “啊————!”

  那尸首瞪開了血紅的雙眼,鬼叫了起來。

  馬丁感覺天塌了,兩腿發(fā)軟,直接倒在了地上。他求生的欲望倒是挺強烈,頭也不回地爬出了安全屋。

  “我這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他連滾帶爬地回了員工更衣室,脫掉了皮套,瑟瑟發(fā)抖。

  順手取出啤酒猛灌了一口壓驚,卻只覺得惡心。

  “呸,怎么這么難喝?!?p>  易拉罐掉在了地上,里邊的啤酒灑了一地。

  “有鬼!有鬼?。 彼ブ约旱念^發(fā)顫抖了起來,慌忙換上了自己的常服,走出了更衣室。

  要離開這里,得快點逃,逃得越遠越好!

  他撿起了地上的易拉罐,收拾了背包,來到了鬼屋外,卻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對情侶就站在大廳里。

  “怎么回事?”

  馬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沒有看錯,那女孩活得好好的,腦袋根本沒有從脖子上下來,臉上也沒有任何鮮血。

  仔細一看,這華國女孩長得還真漂亮。

  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鬼?

  “我剛剛,難道看到的是幻覺?”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幻覺了,每次喝醉之后都會有。不是看到跳舞的美女,就是看到在天上飛舞的鳥人。

  或者是...因肇事者酒駕,遭遇車禍而去世的父母。

  他又習(xí)慣性地喝了口啤酒,那惡心的味道還在。

  “酒,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馬丁看著手中的易拉罐,眼里含著淚,吶吶地說著。

  ......

  “你確定要辭職嗎?”安德里亞·斯塔姆讀起了桌上的辭職信,“我以為你會一直干下去呢,畢竟這份工作還挺省力的?!?p>  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梳著精神干練的背頭,臉部干凈整潔,不見胡渣的蹤跡。上身穿著一件潔白不帶褶皺的襯衫,打著領(lǐng)帶,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西裝長褲,搭配著油光锃亮的皮鞋。

  整一個歐美精神小伙。

  “館長,我下定決心了,我不想我的人生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年輕人的聲音低沉,穩(wěn)重,“我終于想通了,學(xué)歷并不是我求職的絆腳石,只要我還愿意學(xué)習(xí),就總有我能夠發(fā)光發(fā)熱的崗位?!?p>  安德里亞笑了笑,拿起了簽字筆,在辭職信上簽上了漂亮的花體簽名。

  “聽說你最近在戒煙?甚至連酒都不喝了?”他大笑了起來,“這怎么行?男人怎么可以不喝酒?我記得你父親當年在酒吧可是無人能擋的!”

  年輕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酒精會迷惑人的心智,麻痹人的神經(jīng),我之前一直深陷其中,最近脫離了出來,才知道曾經(jīng)的我是多么的可笑?!?p>  “喝酒不是大問題,酗酒才是,你爸雖然酒量好,但從沒像你一樣有過酗酒的經(jīng)歷?!?p>  安德里亞離開了辦公椅,站起身來,慢步走到年輕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奮斗吧,馬丁·辛克萊,你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這世界總會有一片土地能容納得下你的身影!”

快樂大戰(zhàn)士

簽約又被拒了,我知道我寫得挺差勁的,但只要還有人看我寫的,我就會堅持把它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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