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怎么覺得這個不是桃夭?
想著想著,手就微微松了勁,想把身上的人丟出懷中,沒想到桃夭抱得更緊了,
“太子殿下怎么了?桃夭剛剛可是摔得很痛呢。
太子殿下不憐惜也就罷了,怎么還想著丟下桃夭呢?”
蕭衍之停住了腳步,按下她不安分的手,厲聲呵斥,
“桃夭,再放肆,我便將你丟入湖中?!?p> “好啊,太子殿下快些,丟桃夭入湖吧?”
懷中的桃夭不僅不害怕,反而動作更加離譜。
抓住她亂動的手,低聲,
“剛剛摔得還不夠疼?還有精力動手?之前也沒有想到桃夭會是這樣的女子。”
桃夭朝他吹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桃夭是什么樣的人呢?
若是深入了解一下,倒是有可能知曉的。
太子殿下,不妨抽出一個夜晚,專門來了解了解桃夭呢?”
話越發(fā)說得離譜,蕭衍之抱著懷中的人兒,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好了,在馬車上,我不該生氣,到了府上,更是不應該不問清楚就定你的罪,好好歇息。明日再說?!?p> 再怎么笨,也察覺到了桃夭的異常,他現(xiàn)在就擔心,她的腦子是不是摔壞了,早知道自己剛剛就接她一下好了。
賭氣歸賭氣,還是不能讓她無端受這種罪。
沒想到桃夭直接抱上了自己,很是有投懷送抱的意思,
“太子殿下府中好像沒有什么人,不如讓桃夭服侍您吧?”
這句話是徹底把蕭衍之叫醒了,桃夭從來不會用您叫他,那孩子向來沒有什么禮貌。
“好了,好好休息?!?p> 硬是把她的手掰開,出了房門,又把這書房的門鎖了個嚴嚴實實,囑咐下人好好看守,才回去睡覺。
今天的桃夭很是奇怪,怪到他覺得不是桃夭。
不行,他還是得好好查一查,免得桃夭真的還有什么重要的秘密瞞著自己,尤其是現(xiàn)在變得這么快,不知什么原因。
至于今天的火,他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既然對他出手了,那他也不再顧念之前的情誼了,是該好好地清理清理自己的人際網(wǎng)了。
回到府的蕭烜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桃夭才幫他壓制下來的仙露又在體內(nèi)起了作用,讓他一直心跳異常,甚至有剝皮抽筋的感覺,
疼得剎棋想把十八種酷刑用在桃夭身上。
可自己家主子這么痛苦,他也沒有辦法。
現(xiàn)在太子府肯定是戒備森嚴,要再找到桃夭帶走也沒有那么容易。
剎棋蹙眉,看著滿頭大汗的王爺沒有了法子,剛巧宮里又來了圣旨。
于是,鎮(zhèn)北王命不久矣的傳言便走遍了大街小巷,也傳到了一些蠢蠢欲動的人耳中。
蕭衍之在自己的房里一直思考著剛剛桃夭奇怪的舉動,被墨一的話打斷了思路,
“你說,燒藏書閣的人同今夜的刺客不是一批人?”
“嗯,”
墨一點了點頭,奉上自己手中的令牌,
“這是藏書閣外掉落的令牌,有些像鎮(zhèn)北王府侍衛(wèi)的貼身物,但細細研究,又并不是出自鎮(zhèn)北王府之手,怕是有人想挑起兩家的矛盾,從中獲利?!?p> 只見太子殿下接過令牌看了幾眼,嘴角微微上揚,
“知道了。”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那個人再次出現(xiàn)是為了什么?
藏書閣中并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動心的,除非他的目標并不是藏書閣,
而是……
桃夭還在房間打量著,
太子殿下的住所也不過如此,
還比不上她一只仙鵲的住處,
真是不知道桃夭那家伙待在這太子身邊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