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化神魂歸為,剛剛進入身體,只見那團龍大紅袍瞬間神光大盛,竟然原地漂浮而起,高懸在半空中。
余化駕馭著化血神刀嗖的一聲飛到近前,戛然而止,也是驚疑的看著此時的異象,原本他已覺得黃天化此番是兇多吉少,哪怕不死,也是定然無法在行動,想著無論死活,既然人家夠意思,自己定然也要將人家?guī)Щ厝?,沒想到此時竟然還有轉(zhuǎn)機。
只見那團龍大紅袍砰的一聲從半空散開,黃天化的身形顯現(xiàn)出來,卻是神采奕奕,不僅精神飽滿絲毫看不出受了重傷的樣子,更是連原本的盔甲都已經(jīng)恢復如初。
化血神刀在原地嗡嗡輕吟,傳出余化的聲音:“你沒事?”
黃天化一笑:“嘿嘿,偶得機緣保住一條性命?!逼沉艘谎圻h處的楊戩,還在幫武吉控制傷勢,周軍的士兵此時已經(jīng)攻占了汜水關,正在向著兩人的位置聚攏過來,但一時之間卻是沒人膽敢上前,正在周圍虎視眈眈。
“走吧,雖然我現(xiàn)在實力恢復了,還能再戰(zhàn),但也不是楊戩的對手,屠戮一些小兵也沒有價值。”
余化也同意:“嗯,哪吒已經(jīng)帶著汜水關的人先走了,此處已無值得留下的,我們走?!敝澳倪妇鸵呀?jīng)用混天綾卷著剩下的千余守軍撤退,對余化而言此處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眷戀的,正是撤退的時機。
黃天化點點頭,伸手抓住化血神刀的刀柄,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天邊,也不知道清虛所贈的仙丹到底是何種品級的,不僅對神魂有所補益,更是讓黃天化的實力恢復如初,此時自然是黃天化的速度更快,便帶著余化一同遠去。
兩人離開,楊戩才淡淡的睜開眼睛看向兩人的背影,他也有些意外,按照他的推算,剛才的全力一拳,別說是黃天化,就算是地仙的哪吒也是擋不住的,這黃天化正面實打?qū)嵉陌ち艘幌伦?,不死也要半殘,怎會突然之間身傷勢全無?
心中有些疑惑,本想著好歹留下其中一人,怎料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楊戩頗為不忿,但一時間也不好去追擊兩人,這化血神刀的傷勢猶如跗骨之蛆,極難祛除,他不敢扔下武吉不管,也只好放任兩人離開。
“師弟不要分心,跑了便跑了,日后等你實力強大了,在殺他們不遲,現(xiàn)在先把心思專注在傷勢上,配合我的法力將那化血之毒祛除?!?p> 武吉也是十分不甘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跑掉,卻是什么都干不了,此時的本就在生死邊緣,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無奈的配合楊戩:“是師兄!”
隨著楊戩和武吉被傷勢纏住,放任黃天化和余化逃走,這場汜水關的戰(zhàn)事也算結(jié)束了,最終的勝利,還是屬于西周的大獲全勝。雖然沒能大肆斬殺殷商守軍的有生力量,但也是幾乎沒什么消耗便攻占了汜水關。
超凡領域更是正面擊潰殷商的三名超凡,險些殺死熟人,這無疑彰顯了西周再超凡力量上對殷商的碾壓,也是一樁振奮人心的戰(zhàn)果。
汜水關之上的高空中,玄都如同之前在西岐時一般,隱匿在一旁觀看了整場戰(zhàn)斗,見殷商三人紛紛遁走,也是一聲嘆息:
“唉,本想著既然來了周境,聽子牙師弟說派兵攻打汜水關,便來此處看看,沒想到也是毫無戰(zhàn)果可言,竟然讓三人都跑了,不過這楊戩確實不錯,戰(zhàn)力超全,來日必當晉升金仙,看來闡教的底蘊確實深厚?!?p> 一番慨嘆之后,玄都也是疑惑,兀自輕聲嘀咕:“倒也不怪楊戩大意,清虛竟然破壞規(guī)矩擅自出手救了那黃天化一命,想來玉鼎不會輕易善了,唉,希望闡教不要因此內(nèi)斗才好,畢竟大劫才是最重要的···嗯,反正也不關我事?!?p> 身為準圣層次的太乙玉仙,楊戩看不出黃天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玄都比清虛的修為還要高上一籌,自然看得真切,只是沒有出手罷了,不過人教雖然與闡教結(jié)盟,整體的超凡力量也是不如闡教,自然不愿多事,玄都更是都沒現(xiàn)身,直接轉(zhuǎn)頭往巴國方向回返,好像從沒來過一般。
此時的巴蜀邊境之地,一座小城之中,卻是不合時宜的聳立著一座華麗的宮殿,此處正是蜀王的別居,在邊境建立宮殿,足可見蜀王的野心,對巴國的吞并之意,已經(jīng)毫不掩飾。
而現(xiàn)在的宮殿之中,卻是巴蜀兩方的領袖都匯聚于此,畢竟這座小城名義上,如今是屬于蜀國,所以蜀王魚鳧帶著青銅面具,大大方方的坐在的寶座之上,而巴侯卻是只能作為客人坐在下方。
雖然兩人都是諸侯,但畢竟蜀王已經(jīng)早早就宣布獨立,更是稱王,與現(xiàn)在名義上仍然臣屬于殷商的巴侯在身份上是有不同的,就像現(xiàn)在的西周,已經(jīng)不在屬于諸侯國的范疇,嚴格意義上,都算作一個王朝,只是沒有奪得天下罷了。
巴侯既是當代炎帝,又對蜀王的心思猜的通透,此時坐在這座大殿上,更是渾身難受,但怎奈何國家實力卻是有些,蜀國的強大雖然不顯,但唯有直面蜀國壓力的巴侯知道,其國的強大,是不弱于西周的。
只是地處偏遠,想與中原交互,在交通上甚是不便,所以才對中原沒有表現(xiàn)出爭奪之意,但蜀國也是有恃無恐,在虞朝和夏朝時期,皆是有過不臣之舉,然而至今仍然存在,便是因為他們雖然出來費勁,別人想進去也很費勁!
魚鳧面上帶著青銅面具,讓巴侯看不出神色,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卻是有種沉重的質(zhì)感:“巴侯,這才剛從西周回來,一路跟著我蜀軍也就算了,今日來此,是何意?若是來做客的,寡人自然歡迎,若是有什么別的心思,車馬勞頓,就恕本王不陪了。”
巴侯面色難看,卻是訕訕說道:“呵呵,蜀王這說的是哪里話,如今我們兩國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成盟友,彼此自當互通有無,無事便不能來走動走動?”
“有什么事便直說吧巴侯?!?p> 巴侯眉眼一凝,就連姬昌都要尊稱自己一聲炎帝,這魚鳧卻是霸道,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侯,好像自己是他的臣子一般,真是叫人火大,但一時間又不好發(fā)作,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既然蜀王直率,本侯也就不賣官司了,我想知道,蜀王此番出山幫助姬昌,究竟意欲何為,不要說什么對殷商不滿,武丁之后,殷商可是再沒有對蜀國怎樣過,難道蜀王還真是好心要將中原拱手讓給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