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敢于在密函中僅僅寫四句話,自然是因為對于看這封密函的人的理解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此人是散宜生!散宜生自然也沒有辜負姜子牙的期望,從短短的幾句話中,分析出了諸多信息。
散宜生微微頷首,嘀咕道:“這么看來,還不知是武吉回來,姜子牙應(yīng)當(dāng)會從王都在調(diào)人去往汜水關(guān),畢竟是新地,是要有人鎮(zhèn)守的,但鎮(zhèn)守跟同齡軍隊打仗是兩個概念,汜水關(guān)又在境內(nèi),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而界碑關(guān)這里卻是大問題!僅是一個武吉,怕是不夠的,若是殷商真的打過來,那面臨的便是真正的大戰(zhàn)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信心,這武吉雖然打下了汜水關(guān),但那僅是殷商的飛地,性質(zhì)不一樣,唯有楊戩親自過來才能鎮(zhèn)得住這十萬大軍,撐得起對抗殷商的軍魂!”
對于楊戩,散宜生是十分認可的,畢竟人家可是年紀輕輕就通過兵的,如今傳說就是在天庭都是有掛號的,手下更是又是一千二百草頭神,此人若來,倒是能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其人在闡教三代弟子中威望很高,料這龍須虎、武吉、韋護也不敢跟楊戩造次!
想到了楊戩回來,散宜生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如今大王有傷在身,無論怎樣,若是發(fā)生戰(zhàn)爭,自己一定不能讓兵敗的戰(zhàn)報傳回王都,那樣只會讓大王更加糟心,怕是會加重傷勢。有了楊戩,散宜生終于有了對抗孔宣的信心。
至于第四句話‘閱后即焚’,散宜生只是一笑置之,這種簡單的道理,根本不用姜子牙操心,居然還特意在心中叮囑,難道自己想不到么?如果讓這封信留下,那還叫密函么?所以散宜生自然會讓這密函消失的無影無蹤。
拿起密函,走到軍帳里的火把前,目光灼灼的將密函送入火焰中,隨著密函的燃燒,散宜生的心中仿佛也跟著點燃了某種東西。
正在此時,軍帳外面卻是傳來了一陣大呼小叫,散宜生燒光了密函,轉(zhuǎn)身走出了軍帳,卻是目光一凝,有些不解的看向前方,正是一名士兵正背著七竅流血的韋護向著自己的軍帳跑來。
“丞相大人!”那士兵一聲高呼,見到丞相在,頓時心中激動,雖然知道身后的韋護將軍是一位道門仙人,好像修為還不低,大到了超凡,但現(xiàn)在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屬實讓他有些擔(dān)心,如今見了丞相大人,自有丞相大人去擔(dān)心。
散宜生卻是沒有上前去接,畢竟自己年紀大了,再說了,自己乃是一介文人,如何能做如此粗鄙之事,更何況這韋護本就不稱心,沒少跟自己作對,散宜生哪來的心情關(guān)心他,如今莫名其妙將自己弄成了如此慘樣,還不知道是私下又干了什么。
隨便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衛(wèi)兵的上去接應(yīng):“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接住韋護將軍啊!”兩旁的衛(wèi)兵才從震撼中反應(yīng)過來,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韋護如此模樣,實在是太慘了,尤其是在軍營里面,都是自己人,誰能將韋護將軍打成這樣?莫不是進了賊人?
一瞬間,幾名衛(wèi)兵便向前跑,一邊腦海里浮現(xiàn)了之前莫名其妙叫走了他們一命戰(zhàn)友的丑陋怪人,某非是他?幾名衛(wèi)兵一陣惡寒,就連接人的腳步都是一頓,但很快將雜念拋出心頭,畢竟那人雖然丑,卻是從丞相的軍帳內(nèi)出來了,說明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過,那名戰(zhàn)友為何還沒回來,難道···好吧,邪惡的雜念瞬間又涌上了他們的心頭。
因為龍須虎的頭不僅比尋常人大,更是又像龍頭,又像虎首,都說龍性好淫,這心軍營中的糙老爺們平素里也是憋得夠強,一轉(zhuǎn)眼便想起了龍陽之好四個字···那可憐的小衛(wèi)兵更是被他的戰(zhàn)友們腦補成了受害者!
幾名衛(wèi)兵順利的接過了癱軟無力的韋護,轉(zhuǎn)頭看向散宜生,“丞相大人,韋護將軍好像傷的好重,是直接送去軍醫(yī)那里嗎?”
散宜生雖然心中對韋護不滿,想讓韋護多吃點苦頭,跟姜子牙接觸多了,自然也是了解道門體系的,知道這韋護最次也是個人仙,甚至可能更強,這點傷勢是絕對不會要了韋護小命的,哪怕不去送一也沒問題,就是多痛苦一會,但面上又不好表現(xiàn)的太明顯,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受傷還是要看醫(yī)生的···
就在散宜生有些為難而猶豫的時候,那名背著韋護過來的士兵卻是急了,趕緊阻攔幾人:“不行!萬萬不能送醫(yī)??!”
散宜生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呦呵,我原本以為黃飛虎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這是誰的部將?此子必成大器呀!連忙順坡下驢:“還愣著做什么,送到軍帳里去,讓韋護將軍先躺著,問問情況!將軍是仙人,這點小傷算什么?挺一挺就過去了!”
幾名衛(wèi)兵還想著問那人究竟是為什么不能送醫(yī),聽到丞相大人的吩咐,連忙點頭稱是,一人一條胳膊腿,就這么抬著韋護進了軍帳。
見韋護進了丞相大人的軍帳,那士兵心里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圓滿完成了將軍交給的人物,心滿意足的就要離開,心里還盤算著能不能被記一功,卻見散宜生叫住了他:“這位兄弟留步,老夫問你,為何不讓我們把韋護將軍送醫(yī)?”
丞相問話,那小兵自然恭敬的行禮,然后憨憨的回答道:“回丞相,其實是韋護將軍自己不愿去看醫(yī)生的,先前我看到將軍莫名其妙的從天上掉下來,便急忙趕過去,將軍就已經(jīng)是這幅樣子了,我說要送醫(yī),將軍卻是好像不怕疼,吵著要見您,我想著將軍估計可能是不怕死,便給您送來了。”
散宜生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伸手拍了拍小兵的肩膀:“你是個人才!老夫看你才十五六歲的樣子,就來參軍,是我大周的好兒郎!你叫什么名字,那個部門的?”
小兵微愣,如實大道:“回丞相大人,小人名叫二狗子,沒有大名,從小家里人就這么叫我,現(xiàn)在也只是個小兵,沒有官職,今天只是剛好輪到我值夜?!?p> 散宜生點點頭:“二狗子?呵呵,不錯,賤名字好生養(yǎng)!你父母倒是愛護你,老夫觀你骨骼驚奇,真乃絕世傻···絕世英才!日后必成大器,不若老夫為你起一名,如何?”
那小兵聽了頓時心中大喜,連忙拜謝:“多謝丞相大人!沒想到小人竟能有此殊榮!”
散宜生想了片刻,開口說道:“嗯,不若,便叫做兮甲如何?”
兮甲當(dāng)即跪地叩頭謝恩:“兮甲,拜謝稱下大人賜名!”
散宜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見兮甲叩頭謝恩,頓時撫掌大笑:“哈哈哈,好!既然你應(yīng)了,日后你便叫做兮甲了,我看你將來定能成為我大商的將軍,本相便在這仕途上幫你一步,念你救助韋護將軍有功,提拔你為十夫長!明日自己去軍需處報道吧!”
散宜生卻是不知,自己的一時興起,竟真的給日后的西周,培養(yǎng)了一位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