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秦牧聽完張誠至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打職業(yè)比賽，這么賺錢嗎？”

　　張誠至點頭道：“當然了！職業(yè)圍棋就是靠本事吃飯，你能力強，賺的就多。有些厲害的選手，光是每年簽約俱樂部拿的錢就夠普通人揮霍十年的了！”

　　“簽約俱樂部？”秦牧問，“只有簽約了俱樂部才能去參加比賽嗎？”

　　張誠至被問住了，撓了撓頭。

　　說實話，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之前張誠至自己去參加比賽的時候，都是有俱樂部和秦漢領(lǐng)著的，他自己需要做的就只有好好下棋，別的什么都不用考慮。

　　“這……”張誠至想了想，才說道：“這個方面我還真沒考慮過，不過如果想走職業(yè)圍棋的道路，一般都會選擇簽約俱樂部，這樣一來在沒有比賽的淡季也可以有個保障，二來集體作戰(zhàn)的話人心里也會安定一點?！?p>　　張誠至說的有道理。

　　秦牧點了點頭，真心實意的謝道，“嗯，我知道了，謝謝師兄?！?p>　　張誠至大手一揮，頗豪爽的模樣，拍了拍秦牧的肩膀。

　　“嗐，有什么可謝的。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想走職業(yè)的路子一定記得和師哥說啊，師哥給你介紹俱樂部?！?p>　　秦牧原本沒有走職業(yè)的打算。

　　畢竟他本人也并不喜歡下圍棋這件事，他所有在圍棋上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和氣質(zhì)，全部都得益于那個【神之一手】的系統(tǒng)技能。

　　要是走職業(yè)圍棋的道路，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人生都和圍棋綁定在一起了。

　　想到這兒，秦牧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師哥，我能不能不簽俱樂部，直接去參加比賽?。俊?p>　　張誠至從剛才秦牧問他職業(yè)圍棋相關(guān)事宜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隱隱約約的感覺。

　　卻還是問了一句，“為什么不想簽約俱樂部？要知道，和優(yōu)秀的俱樂部簽約的機會，可是多少職業(yè)棋手求都求不來的?！?p>　　秦牧解釋說，“我這個人沒長性，要我?guī)啄晟踔翈资耆缫蝗盏拇谕粋€地方，我是回發(fā)霉的。再者說，我總感覺現(xiàn)在的俱樂部多多少少還是更加看重資歷，而不是實力。像我這樣中途出家的選手，說不定要等個幾年都等不來一個上臺打比賽的機會?！?p>　　他說的這些問題，確實是存在的。

　　在當今的圍棋界，唯資本論還是很嚴重的。

　　有多少年輕人從一開始開開心心的簽約進俱樂部，到后期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努力也上不了一場比賽。

　　從而變得自甘墮落、不求上進起來？

　　張誠至認同秦牧說的這些理由，他也好像一早就猜到了這個小師弟不會甘愿和俱樂部簽約似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俱樂部對于打職業(yè)比賽的棋手來說，還是最佳的選擇。

　　可對別人來說夢寐以求的保障和榮譽，在秦牧眼里卻是毫無必要的一紙束縛。

　　年輕人，放縱不羈愛自由??！

　　張誠至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不知道這可不可行，只能盡量幫你去爭取看看?！?p>　　秦牧點點頭，“謝謝師兄！”

　　彈幕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長嘆一口氣。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吾之蜜糖，彼之砒霜?！?p>　　“是啊，以張誠至的人脈，想給秦牧介紹個好一點的俱樂部還不是兩句話的事兒？”

　　“再加上秦牧身上真真假假的那些身世傳言?！?p>　　“還有今天上午那兩局棋顯示出來的圍棋實力。”

　　“這簡直就是實力、噱頭、人脈都齊全了啊?！?p>　　“要是放出一丁點秦牧想簽俱樂部的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排隊盯著呢?！?p>　　“信不信，就上午那會兒功夫，已經(jīng)有俱樂部連合同都擬好了?！?p>　　“可是人秦牧根本不給這個機會啊！”

　　“關(guān)鍵他給的理由還真叫人無法反駁?！?p>　　“說實話，我感覺我和秦牧的性格很像哎?！?p>　　“都是那種沒什么長性的，要我在一個單位待很久簡直就是要我的命。”

　　“確實，我是不懂圍棋啦，要是俱樂部的情況真的像是秦牧說的那樣看資歷不看實力的話。”

　　“那其實不簽也是好事。”

　　“？？？”

　　“前面的說話也太不食人間煙火了吧？”

　　“要知道，中國棋手千千萬，每年從棋院出來的孩子就有不老少?！?p>　　“雖然比賽的獎金多，但是每年的比賽才辦幾場？”

　　“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比賽，每個比賽前三名能拿到獎金，這一共也才不到一萬個名額。”

　　“這一萬個名額里還指不定有多少大佬的名字要重復出現(xiàn)個十來次?！?p>　　“還有一個賽事的前三甲名額幾乎都是被人包攬的?！?p>　　“你自己算算，初出茅廬的新人想要拿到獎金，這概率簡直就和中彩票一樣了?！?p>　　“就這種情況，你不簽俱樂部，恐怕飯都吃不飽啊?！?p>　　“是啊，新人想要拿到比賽獎金實在是太難太難了，人外有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場比賽的高手會把你碾壓成什么樣子?！?p>　　“新人要是完全指著比賽獎金活，那是真的別活了?！?p>　　“活不下去的?！?p>　　“……”

　　秦牧和張誠至只不過是輕輕巧巧交談了兩句話，沒想到就又引發(fā)了彈幕里新一輪的討論。

　　不得不說，秦牧實在是太會引話題了。

　　在他的個人專屬直播間，觀眾們不僅能夠看到中年組和青年組兩枚大帥哥的顏值，還能圍觀一出堪比電視劇劇情的狗血認親打賞。

　　還能看到世界級水平的圍棋比賽、聽到圍棋基礎(chǔ)知識講解。

　　甚至還能探討關(guān)于當今社會生存狀態(tài)、打工人和資本博弈等等或柴米油鹽或高深艱難的話題。

　　最關(guān)鍵的是還都是現(xiàn)場直播，無導演無編劇。

　　全都是身邊的真人真事。

　　觀眾們還能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實時跟進互動，參與大家的討論。

　　看到興起的情節(jié)，還能給主角打賞表示自己的喜好。

　　這不比八點檔的虛假偶像劇強多了？？

　　私房錢生存挑戰(zhàn)的節(jié)目導演和比賽贊助商都沒想到這節(jié)目會冒出秦牧這樣一匹黑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