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是大傻逼!
“不是!哎呀……”
“聽話聽音兒,你們能不能抓一抓重點啊?!?p> “重點是狗不狗的嗎?”
“重點是,余家文在秦牧的眼里,就是一只被咬斷了脖頸的,快要死掉了的獵物?!?p> “……”
“你們他媽走什么文藝風(fēng)?。??”
“就是,就不能直接告訴我,現(xiàn)在的局勢到底怎么樣嗎?”
“什么狼不狼狗不狗的???”
“哎呀,這都聽不懂嗎?”
“意思就是余家文快被秦牧咬死了啊。”
“……”
“你早這么說不完了嗎?”
“在那打半天太極?!?p> “……”
棋局過半,秦牧的表情仍是和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什么很大的分別。
仍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并不吧什么事情放在心里的感覺。
就好像,現(xiàn)在他和余家文的這一場棋局對弈,并不是別人認(rèn)知里的什么,賭上尊嚴(yán)和榮譽(yù)的較量,也不是什么秦漢親生兒子和親傳大弟子之間的較量,更加不是什么贏過張誠至的毛頭小子和輸給過張誠至的棋壇老將之間的巔峰對決。
秦牧現(xiàn)在的神情,是一種平靜之中帶著一些許玩味的感覺,就好像現(xiàn)在,此時此刻,坐在他對面和他下棋的人,不是什么人人敬仰,前兩天才為國家拿回來了一個獎杯,為國爭光的余家文。
而是一個初學(xué)圍棋的小孩子。
秦牧本身因為【神之一手】的加持,在下圍棋的時候就會魅力翻倍,再加上今天早晨剛剛得到的【人見人愛】的技能,本來就魅力值暴增了。
此時此刻,他手握著一顆潔白如玉的棋子,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余家文,面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冷峻又玩味。
真真兒是像一幅畫一般。
圍觀群眾里,懂棋的看棋,不懂棋的就看秦牧,倒是誰也不耽誤誰,大家各自盯著各自感興趣的東西,都看的津津有味。
只不過,雖然各自感興趣的東西不一樣,不過到最后,都免不了是殊途同歸的結(jié)局罷了。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那些懂棋的大哥們,也都不是傻子,這棋局到底是什么個形式,只要是對圍棋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能看出一二來。
但凡是能看出棋盤上的蹊蹺的,又都無一不被秦牧的棋藝震懾到。
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很有謀略,很有遠(yuǎn)見哪!
若真的是秦漢老師的兒子,那倒也是算是后繼有人了。
畢竟當(dāng)年雖然秦漢教過的孩子多,但真正算得上是出了頭,爬到了職業(yè)棋壇的金字塔尖尖上的,也就那么四五個,而其中,張誠至和余家文算得上是最優(yōu)秀的了。
如今張誠至宣布退出棋壇,可若是,秦牧此時出現(xiàn),愿意進(jìn)入職業(yè)棋壇……那么憑借他的實力,想要頂替掉張誠至曾經(jīng)的地位,都不過是易如反掌罷了。
至于這個余家文……那就更加不再話下了。
于是大家被秦牧的棋藝震懾住也就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不管是懂棋的,不懂棋的,大家看向秦牧的眼神,都是統(tǒng)一的欣賞和充滿期待。
余家文也不是傻子,自己的棋下的怎么樣,他自己心里還能沒數(shù)嗎?
從這局棋剛剛開始的時候,秦牧落下第一顆棋子起,余家文就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就好像是……一下子就被秦牧捏住了七寸一般的感覺。
之后的棋,一步一步往下走,余家文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qiáng)烈,逼得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倆應(yīng)對秦牧下的每一步棋。
可就算是這樣,余家文在用盡全部的力氣來應(yīng)對秦牧的情況下,局勢還是不可避免的朝著余家文最不想看到的地步發(fā)展而去。
余家文就這么清醒著,一步一步的,親眼看著自己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成為秦牧的囊中之物。
親眼看著自己是怎么一點一點被秦牧云淡風(fēng)輕的,一步一步的打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余家文想不明白。
怎么可能呢?
明明這一局棋,是余家文從昨天在秦牧的直播間里看見了秦牧下棋的時候開始,就專門針對秦牧下棋的章法,專門研究出來的一種戰(zhàn)略。
如果說之前張誠至輸給秦牧,是因為大意了,沒有注意到秦牧在暗中悄悄設(shè)下的陷阱。
那么自己呢?
自己又是為什么會輸呢?
明明自己從下第一顆子開始,就全神貫注的盯著秦牧的每一步棋,不可能走神大意的??!
而且從現(xiàn)在的棋盤上的局勢看起來,自己處于劣勢的原因,也并不是因為秦牧設(shè)置了什么特別巧妙的機(jī)關(guān)或者陷阱……
說的直白一些,秦牧這一局棋,就根本沒有使用任何的陷阱和誘導(dǎo)性的步驟!
余家文盯著棋盤看,看的自己額頭上直直的往外冒冷汗。
他太慌張了。
這個秦牧……他的實力太嚇人了。
這樣的圍棋實力,是真實存在的嗎??
余家文就這么盯著棋盤瘋狂思考著,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他突然一下子想起了,比賽之前自己和秦牧說過的呢些作為一個大師兄,對師弟的“訓(xùn)導(dǎo)”話語。
當(dāng)時他是怎么說的來著?
哦,想起來了,他說。
“你不過就是靠著那些奇淫巧技,才能僥幸贏了一局又一句?!?p> “你這樣的年輕人呀,我見得多了。”
“沒有扎扎實實的基本功打底,是走不長遠(yuǎn)的?!?p> “你這種靠著小聰明上位的年輕人啊,到底還是和我們這些從小在棋院里,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步練習(xí)基本功走上來的人不一樣?!?p> “你以為自己有著一點血脈,一點天賦,就能夠在棋壇為所以為了嗎?”
“你的天賦又夠你走多久的?靠著小聰明取勝的人罷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
“秦牧啊,要不然這一局師兄就讓你執(zhí)黑吧?”
“畢竟就算師兄執(zhí)白,也一樣能贏,倒是你可以就不一定了?!?p> “……”
余家文只是稍微回憶了一下,就快要暈厥過去的程度。
張誠至沒說錯,他真的是個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