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正了神色,將指尖輕輕搭在元笙手上,屏息凝神,緩緩釋放靈力。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溫禧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半晌,她將手放下,直勾勾地盯著元笙。
元笙被她弄的不自在,下意識摸了摸臉,“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你沒有靈根。”溫禧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穿,“你的靈力究竟是哪里來的?”
“我不知道。”元笙搖搖頭。
溫禧沒有繼續(xù)問,而是拿來了一個圓盤樣的東西。
“這是用來測天賦的五行盤,你把手放上去,試著注入一些靈力?!?p> 她將五行盤擺在元笙面前,說道。
元笙依著她的話將手放在五行盤上,緩緩注入靈力。
但是五行盤沒有絲毫反應(yīng),對應(yīng)五種元素的點位一個都沒亮起來。
“怎么會這樣…”溫禧喃喃自語道。
“傳說五行盤不亮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天賦,另一種是全天賦?!睖仂槐菊?jīng)的說道。
“一般有靈力的人都不會沒有天賦的,這兩種情況都很少見?!?p> “沒有天賦的人在打斗時使用的都是精純的靈力,消耗極大,根本無法支持長時間的戰(zhàn)斗;而全天賦的人,嘖嘖嘖,也許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了?!?p> “為什么?”元笙不解。
“因為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全天賦的人,如果有這么一個人,天賦之間的克制關(guān)系對他根本不起作用,那他必定無人可敵。”
“克制關(guān)系?”這又觸及到元笙的知識盲區(qū)了。
“天賦之間的關(guān)系有兩種,一種是相克,另一種是相生?!?p> “克制關(guān)系具體來說就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p> “相反,相生關(guān)系則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p> 元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天賦是什么?”她歪頭看向溫禧。
“木系和火系,這是煉丹師必須具備的天賦?!闭f著,溫禧就在指尖點燃了一團小火苗。
她自如的控制的火苗的大小,溫度,那火苗似乎有生命一般,在她手掌中跳動。
“這是我剛馴服的紫羅焰,好看吧。”那火苗確實和普通的火苗不一樣,散發(fā)著微微的紫色光芒。
“火焰,還可以馴服嗎?”
“當(dāng)然,就那火系天賦舉例子吧,最開始覺醒天賦的時候,只能夠使用明火,但是在這個大陸上還孕育著其他更具威力的火焰,我們稱之為火種,如果想要使用,就必須要馴服火種。”
溫禧講的有些渴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話說,那些來找你麻煩的,究竟是什么人?”元笙在餐館的時候就想問了,可是一直不得機會。
“你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什么好處?!睖仂纳裆档讼氯?,把頭微微轉(zhuǎn)開。
“那你總可以告訴我鼎方閣是什么吧?!痹襄浂簧岬淖穯枴?p> “你真想知道?”溫禧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嗯,真想知道?!痹宵c點頭。
“我剛才和你說過,煉丹師在這個時代非常稀少,很多時候會被一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威脅著煉丹,甚至囚禁起來為自己所用,所以幾個煉丹師就成立了鼎方閣,大家的力量團結(jié)起來,形成一個煉丹師相互扶持的組織。”
溫禧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這個組織的形成本身是好意,但是漸漸的就變了味道,只要是入會的成員就必須像組織無償提供一張自己的丹方,美其名曰供大家一起使用,提高所有人的實力,但實際上就是強盜行為?!睖仂f道這兒有些咬牙切齒。
“最關(guān)鍵的是鼎方閣還在黑市做交易,售賣違禁丹藥,一些不愿意和他們做交易的煉丹師也因為不愿意同流合污而遭到迫害?!?p> “我父親就是這么死的。”說道這兒,溫禧的眼眶里有了淚水。
“所以盛宇明就是因為你不愿意加入鼎方閣找你麻煩的?”
“對,我拒絕了盛春塵,讓他丟了面子?!睖仂浜咭宦暎斑@種心術(shù)不正的人,根本不配做煉丹師?!?p> “溫家作為煉丹世家,有很多古老甚至已經(jīng)失傳的丹方,我父親曾交代過我,絕不能讓它們落入這種人手里?!彼难劾飫澾^一絲堅定。
第零組基地。
“蕭少將,目前的所有狀況就是這樣,匯報完畢?!碧K權(quán)說道。
“我知道了,你辛苦了?!笔捈傈c了點頭,示意蘇權(quán)可以先離開了。
蘇權(quán)站著沒動。
“還有什么事嗎?”蕭祭挑了挑眉,他能夠看出這個A組的組長對自己并不是很服氣。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能對一個空降兵有好感呢。
“有一件事可能還需要您作為第零組的領(lǐng)導(dǎo)親自出面解決?!碧K權(quán)說道“領(lǐng)導(dǎo)”這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這明擺著就是要給蕭祭一個下馬威。
“你說便是?!笔捈勒Z氣溫和,面色如常。
“自從第零組成立以來,一直缺少丹藥,我們和鼎方閣交涉過,可是他們漫天要價,還不能保證定期定量提供我們所需要的丹藥,您也不希望看到我們的組員因為缺少丹藥而丟了性命吧?!?p> 蘇權(quán)這一番話冠冕堂皇,讓蕭祭不應(yīng)也得應(yīng),不論是多么困難的事情,他都必須得去做,否則他這個新官以后在第零組恐怕將沒有任何威信可言。
“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笔捈缹λc了點頭。
蘇權(quán)剛走出總指揮辦公室沒兩步,譚涼不知道從哪里一下竄了出來。
“隊長,你跟他說什么了?我好像聽見了什么丹藥?”譚涼一臉好奇。
“這墻角你也敢聽?”蘇權(quán)當(dāng)即給了他一記爆栗。
“哎呦,疼?!弊T涼倒抽一口涼氣,揉了揉額頭。“我這不是關(guān)心您嗎,這新領(lǐng)導(dǎo)來了,沒為難您吧?!?p> 看著他那一臉狗腿的樣子,蘇權(quán)有些無奈。
“沒有,我確實和他說丹藥的事情了,但基地丹藥緊缺也是事實。”蘇權(quán)解釋道。
“不說這些操心的事了,今天季首長離職,請客吃飯,快走吧。”譚涼一把攬上蘇權(quán)的脖子,往外走去。
總指揮辦公室內(nèi),蕭祭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個小巧的物件,眉頭微皺。
“是時候去找那人了?!彼麅?nèi)心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