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摸出墜子,上面繁復(fù)的花紋竟然亮起了金光,那些光芒似螢火蟲一般飛了起來,星星點點的飄進了房間里。
元笙連忙跟了過去。
“哎,你不能...”譚涼見她要破壞現(xiàn)場,急忙上前阻止。
“讓她去?!笔捈览×怂?。
原本漆黑的房間被那些光點照耀的宛如白晝,它們指引著元笙來到了一個角落。
那里赫然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洞口,足夠一個成年男子通過。
“這里?!痹现钢莻€洞口說道。
蕭祭拿過一把手電筒,也進入了房間。
說電筒刺眼的白光蓋住了墜子發(fā)出的光芒,在蕭祭看來,那里只是一個完好無損的墻角。
A組幾個骨干隊員見蕭祭進去了,也連忙跟了過去。
同他一樣,幾人也什么都沒看到。
沈北開口了,“元小姐,我們在工作,請不要搗亂了?!?p> 他有些生氣。
元笙拿過蕭祭手上的手電筒,熄滅了開關(guān)。
金色光芒再次占據(jù)上風(fēng),洞口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房間里響起起了低低的驚呼聲。
“這是...”就連蕭祭都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這是空間,應(yīng)該是由一位法力高強的修真者建造的,既可以將人傳送到他指定的地方,也可以把人困在里面,現(xiàn)在這里留下的是空間關(guān)閉后的坍塌的入口,再過一會兒,就會消失了,到那時,就算是神仙也沒法知道盛春塵究竟是怎么逃跑的了?!?p> 元笙解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幾人驚的眼球都快掉出來了,她說完才意識到,剛才那些話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說的,好像身體里有另外一個人,在操控著自己的身體。
“元笙...你...”溫禧有些結(jié)巴,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什么都不懂的元笙嗎?
“元笙,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弄清楚盛春塵的去向?!笔捈雷钕确磻?yīng)過來,問道。
還沒等元笙開口,離滅劍從印記里飛了出來,筆直的刺向那個黑色洞口,里面竟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離滅劍?!痹厦摽诙?。
“你說什么?”蕭祭心里一震,離滅劍的事情只有蘇權(quán)和生一法師知道,她怎么會...
“沒什么?!睂ι纤难凵瘢暇谷挥幸唤z驚慌。
“建造空間的人沒法離得太遠,而且在空間坍塌后依然會有感應(yīng),剛才那一下應(yīng)該重傷到了建造空間之人,他大概跑不遠?!痹线B忙岔開話題。
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對那柄劍那么眼熟,而且還知道那它的名字...
蘇權(quán)聽到此話,立刻說道:“A小隊聽令,地毯式搜索基地周圍?!?p> “是!”
“沈北,你去把B小隊的人也叫上一起?!?p> “是,蘇隊。”
在距離基地不遠處的一處破爛的小木屋內(nèi),一個身披黑色長袍,頭戴兜帽的人痛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可惡?!彼昧艘豢冢艘话涯樕系难E。
“大人,您沒事吧。”一旁的盛春塵見狀,忙陪著笑臉說道。
見那人不說話,盛春塵又說道:“要不您先幫我把手銬解開?我也好幫您不是?!?p> “閉嘴。”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兜帽里傳出來。
見狀,盛春塵不敢再多說,默默地在一旁的空地盤腿坐下。
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到現(xiàn)在依舊摸不著頭腦。
在靈組的人給他帶了靈能手銬關(guān)押起來以后,他本以為再也沒有希望逃出去,可就在后半夜,墻壁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眼前這個帶兜帽的人出現(xiàn),把他拉近了那個洞里,一陣暈眩后就來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可是他無論問什么,那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打坐。
那人既然能將自己從星鋼巖監(jiān)獄里弄出來,而且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必然修為不俗。
自己現(xiàn)在被靈能手銬所困,還需要依仗他,躲避靈組的追捕。
良久,那人抬起頭,說道:“他們來了?!?p> 他一把拉過盛春塵,口中念了一個法決,兩人的腳下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傳送陣,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木屋里。
“隊長!這里有靈力波動。”譚涼最先發(fā)現(xiàn)那件破舊的木屋,跑了過去。
蘇權(quán)也聞聲趕來。
可是等他們打開門的時候,整間屋子空空蕩蕩,地上只剩下一灘血跡。
蘇權(quán)走上前,用手指抹了一下,指尖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不久之前留下的。
傳送陣的另一端,是一間裝扮有些奇特的屋子。
這一次,盛春塵直接跪在地上吐了出來。
那個將他救出的神秘男子看上去也因為靈力消耗過大而有些虛弱,他居高臨下的站著,臉上的神色是掩飾不住的厭棄。
他將盛春塵一把拎起,手指輕輕一挑,一般人無法掙脫的靈能手銬就如同一節(jié)枯枝一般,碎了。
盛春塵心中一驚,此人的實力多么深厚,是他完全無法想象的。
“多謝,敢問大師尊號。”盛春塵有心拉攏,便十分恭敬。
“你不配知道?!?p> “是是,我多嘴?!笔⒋簤m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陪笑。
“你是鼎方閣閣主?”
“正是在下,是您救了我,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整個鼎方閣都任您差遣?!?p> “那倒不必,不過以后有一些事情我需要你替我去辦。”
“沒問題,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p> “不過那些事情你都必須以鼎方閣的名義去辦,不許透露關(guān)于我的半個字,否則,下場你知道的?!?p> 盛春塵聽到這話,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自己話都說出去了,現(xiàn)在若是反悔,眼前這位恐怕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般輕而易舉的拿走自己的小命。
“您放心?!币唤z恐懼從他的心底蔓延開來,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那人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好好替我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p> 說罷,他遞給盛春塵一個小錦囊,便消失不見了。
第零組基地。
“少將,屬下失職,沒有抓回盛春塵?!眱蓚€小組的人搜尋無果,只能返回基地。
蕭祭有些頭疼,看來這次的對手比想象中的強大很多。
他揉了揉眉心,沖那些隊員說道,“大家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p> 眾人散去,屋內(nèi)恢復(fù)了一片死寂,蕭祭獨自坐在桌前,消化著白天看到的一切。
元笙,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