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nèi)。
鳳祭初坐在書房內(nèi),看著手上的信。
“將軍,一切如你所料,北朝正在暗中聯(lián)絡(luò)其他小國,打算在與我朝一戰(zhàn)?!?p> 喻景川說道,臉上還有一絲不屑,“北朝皇帝也是夠狠,這一戰(zhàn)若真是開了,那質(zhì)子可就死定了?!?p> 鳳祭初一邊聽著喻景川的匯報,一邊看著手里的信。
這些信都是她安插在各國的細(xì)作傳來的。
“將軍……”
“隨他吧,”鳳祭初一手拄著頭,“垂死掙扎,毫無意義?!?p> “這事不跟皇上說嗎?”喻景川試探的問道。
今日宴會上的事,他也從一些小太監(jiān)的口里聽到不少。
將軍對皇帝半點(diǎn)尊重都沒有啊!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把皇帝放在眼里!
“跟他說了,我還怎么看戲?!?p> 喻景川:“?。。 ?p> “將軍!”喻景川忍不住問道,“你可是西朝的將領(lǐng)?。 ?p> “所以呢?”
“你不應(yīng)該要……”
“我可以護(hù)西朝,但我不護(hù)昏君!”
鳳祭初陡然起身,“今日,我班師回朝,那皇帝找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我交出手中兵權(quán),他是多怕我會反他??!”
“他說要把公主賜給我,讓我在朝中任職,可我一個武將,在朝中能做什么職位?不過一個閑職罷了?!?p> “皇上多疑,無論你有多大的功勛,他都容不下你?!?p> “他看不到你的保家衛(wèi)國,在他眼里,你的戰(zhàn)功赫赫就是功高震主?!?p> 鳳祭初的話讓喻景川呆愣在原地。
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想過,可他畢竟是西朝人,不能不參軍!
“既然皇帝昏庸無道,我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喻景川:“?。?!”
“將軍……你想謀朝篡位!”
“不,我是要改朝換代,”鳳祭初走到喻景川身邊,“舊的朝代已經(jīng)腐朽不堪,猶如即將坍塌的高墻,再多的方法也無法挽救,那,就只好被新的朝代所替代了?!?p> “可國師曾經(jīng)預(yù)言過,太子殿下他……”
“預(yù)言?我從不信這虛無縹緲的東西?!?p> “等那蕭亦梵成功統(tǒng)一諸國時,還不知要過多久,”鳳祭初語氣狂妄,卻又自信至極,“既然我有這能力,為何等他那沒有任何時間的預(yù)言!”
雖然早就料到了,可將軍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他震驚不已。
“將軍跟屬下說這些,不怕屬下轉(zhuǎn)頭告訴皇上嗎?”
“你不會?!?p> 喻景川:“……”
“屬下愿追隨將軍,萬死不辭!”
喻景川忽然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語氣堅定道。
“起來吧,”鳳祭初附身扶起他,“夜深了,回去吧?!?p> “是,將軍。”
喻景川走后,屏風(fēng)后面待了半天的懷離才走了出來。
“將軍,就這么不屑于掩藏自己嗎?”
“我從不需要任何掩藏?!兵P祭初將桌子上的信放在蠟燭上面,燃燒殆盡。
云阡執(zhí)是整個北朝的信仰。
若想破了他的預(yù)言,首先,就要打破這份信仰。
他忠于西朝皇族,那她就讓皇族丑聞遍布整個西朝。
“你我三日后成親,好好準(zhǔn)備吧?!?p> “是?!?p> 三日的時間,足夠她查出西朝皇族的一些事了。
此刻,皇宮內(nèi)。
御書房內(nèi),皇帝一臉陰沉的坐著。
晚宴結(jié)束后,他就收到二皇子蕭子惠被鳳寂臨打成重傷的事。
這個鳳寂臨,簡直是太囂張了!
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國師呢?怎么還沒到?!”皇帝怒吼出聲。
“皇上,國師這幾日閉門謝客,誰都不見啊?!毕旅娴男√O(jiān)被皇上這么一吼,立刻跪下來,渾身抖個不停。
“滾!都給朕滾!”
小太監(jiān)如蒙大赦,連忙跑了出去。
皇帝面容猙獰,“鳳寂臨,朕一定要?dú)⒘四悖?!?p> 此刻的皇帝還不知道,再有一個月他這個皇帝就要徹底下臺了。
御書房外,蕭亦梵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里面那個暴怒不已的人。
“太子殿下,這鳳寂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個挺有野心的人,”蕭亦梵摩挲著下巴,“猛虎難為人所馴服,更何況是鳳寂臨這樣的?!?p> “看來,她日后可能是我完成大業(yè)的最大絆腳石啊?!?p> “那,需不需要屬下去……”沉郁沒有說下去,而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亦梵搖了搖頭,“不需要你動手,里面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工具嗎?!?p> “與其讓咱們招惹上一個勁敵,不如坐山觀虎斗,看他們斗個兩敗俱傷?!?p> ……
第二天。
鳳祭初收到了裴洛殤的約她見面的消息時,是想置之不理的,但又想到之前系統(tǒng)說的附加任務(wù),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云風(fēng)樓,是西朝都城最繁華的酒樓。
鳳祭初走到云風(fēng)樓外,看到擁擠的人群時,眉頭輕蹙。
“鳳將軍,”夜未看到鳳祭初后,連忙走過來,“將軍請跟我來。”
夜未帶著鳳祭初來到一間包廂,便在外面守著了。
鳳祭初進(jìn)入包廂后,便看到了昨晚宴會上那個一只看著自己的男人。
“鳳將軍,在下裴洛殤?!?p> “我不是白癡?!奔s她的就是裴洛殤,那這個人還用猜是誰嗎。
裴洛殤輕笑一聲,“將軍,對誰都這樣說話嗎?”
“你以為你和他們哪兒不一樣嗎?”
裴洛殤聽到鳳祭初的話,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反而起身,來到鳳祭初身旁,附身靠近她。
“那我努力在將軍的心里變得不一樣,將軍是不是就會對我與旁人不一樣了?!?p> 鳳祭初:“……”腦子壞了?
門外的夜未:“……”主子,你克制一下行嗎?!
“滾!”
鳳祭初起身抬手就想推開身旁靠近自己的男人,卻被裴洛殤一把摟住,往后一推,直接靠在墻上。
“將軍,裴某人說的可是真的。”裴洛殤雙手貼在墻壁上,將鳳祭初固在中間。
鳳祭初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眼里殺意更重。
一手揪住裴洛殤的領(lǐng)子,一手打開裴洛殤的手,身形一轉(zhuǎn),將裴洛殤狠狠地撞在墻上。
“想死就和我說一聲,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尸!!”
鳳祭初可不管裴洛殤是不是她的附加任務(wù)。
只要她想要他死,那就足夠了!
“呵,你怎么知道的呢?”裴洛殤靠近她,輕聲說道,“我想為你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