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城內(nèi)各處響起,房屋倒塌,火光四濺,附近的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對剛剛的聲音議論紛紛。
“還好是在東街,不是我家哪兒?!?p> “聽說這事來的突然,好在屋里都沒人。”
“我剛剛從哪兒過來,可看到了那房子塌的……”
附近的房頂上,站著幾個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拿著一個圓柱形的容器。
他們拿出打火石,將手中的東西點燃,向下面扔去。
噼里啪啦!
那些容器落在地上,便炸出了不少的火花,離得近的人皆被炸傷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街上的人被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所震驚到,瞬間害怕的到處逃竄。
很快,官府派人前往各處爆炸的地方去檢查,可無論怎么查找,結(jié)果都是一無所獲。
連續(xù)幾天,人們惶惶不可終日,往日繁華的街道上已然空無一人。
他們都害怕那恐怖的事再次發(fā)生。
“將軍,現(xiàn)在百姓都待在自己家內(nèi),不敢出來。”喻景川來到鳳祭初的書房,匯報此事。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聽說有不少百姓都受了傷,不過好在沒有人因此丟了性命?!?p> “嗯?!?p> 當(dāng)然不會有人死,制作那些炸藥,煙花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估算好了用量。
被炸到了,也只是輕微的灼傷,不會危及性命。
“將軍,如今官府到處查詢此事,可依舊毫無進(jìn)展,”喻景川說著,也是一臉疑惑,“昨日屬下也去那些事發(fā)地看了一下,可也是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p> “國師對此事是什么看法?”鳳祭初當(dāng)然不怕被發(fā)現(xiàn),畢竟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火藥的痕跡。
“國師也在為此事發(fā)愁,他只說此事并非天災(zāi),而是人為?!?p> “是嗎?!兵P祭初微微勾唇,是不是天災(zāi)已經(jīng)由不得他云阡執(zhí)說了算了!
“你下去吧。”
“是?!?p> 等喻景川走后,屏風(fēng)后面走出了一個黑衣男人。
“將軍?!?p> 鳳祭初淡淡的說道,“那東西放到皇宮里了?”
“是的,”云浮拱手道,“屬下把它混在了御書房的花瓶里?!?p> “嗯。”
云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將軍,屬下多嘴一問,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是曼陀羅,劇毒植物?!?p> 云?。骸埃。?!”
“不過,我可不打算用它毒死那個皇帝?!?p> 她要的可是“天災(zāi)”,一但皇帝中毒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成人為了。
“曼陀羅的花香是有致幻效果的,”鳳祭初淡淡的說道,“聞久了,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精神失控。”
“不過,只要不在聞到花香自然也就沒事了。”
“將軍,屬下不懂,這讓皇帝陷入幻覺有什么用嗎?”
鳳祭初眼中劃過一絲玩味,“有沒有用,很快你就知道了。”
鳳祭初說完便傳來了敲門聲,“你先下去吧。”
“是?!?p> 懷離端著一碗熱茶走了進(jìn)來,“將軍,這是給你的熱茶?!?p> “放哪兒吧。”
懷離將熱茶放到桌案上,從袖中抽出一封信。
“將軍,這是蕭子惠給我的,他讓我來盜取你手中的兵符?!?p> 鳳祭初拿過懷離手中的信,隨意看了幾眼,臉上露出嘲諷之意。
“蠢貨?!?p> 究竟是誰給蕭子惠的感覺,她有那么容易對付。
鳳祭初從一旁的書架里拿出了一個盒子。
“拿去給他吧。”
懷離拿過盒子,打開一看,確實是兵符沒錯。
“將軍……”
“這是木頭做的,我只是在上面涂了一層黑色的漆?!?p> “懷離明白了。”
“對了,他給你的毒藥呢?”
“懷離一直放在屋內(nèi)。”
鳳祭初摩挲著下巴,好似在想著什么。
“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將他給你的毒藥混在我的飲食內(nèi)?!?p> “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全套了?!?p> “是?!睉央x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對了,將軍,哪位裴公子他……”懷離剛要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腳步一頓。
“死了?”
懷離:“……”為什么感覺將軍這么盼著他死呢?
“沒有?!?p> “那他怎么了?”
鳳祭初的語氣稱不上多好,甚至有些不耐煩。
“宿主,裴洛殤要出事了,你快點過去幫忙??!”
團(tuán)團(tuán)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鳳祭初:“……”不想去。
“裴公子他身上的傷很重,有些發(fā)炎?!?p> “那就去給他找大夫?!?p> “找過了,可是裴公子根本不讓人靠近?!?p> “綁了?!?p> 懷離:“……”
團(tuán)團(tuán):“……”
“宿主,就當(dāng)我求你了,你快過去吧,不然裴洛殤就要死了!”
“死了正好?!?p> “宿主,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嗎!你倆可是性命相連啊,他死你也死?。 ?p> “正好我不想活了?!?p> 團(tuán)團(tuán):( ̄ー ̄)
這我還能說啥?!
“將軍!”喻景川推門看到懷離也在,立刻恭敬的喚了一聲“夫人”。
“將軍,二皇子和四公主突然闖進(jìn)府中,要將裴質(zhì)子帶走?!?p> 鳳祭初眸中一片冷意,“你們是擺設(shè)嗎?”
“他們說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屬下才……”
啪啦!
還沒等喻景川說完,桌案上的茶杯就被鳳祭初一手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里面的茶水四濺開來。
“將軍息怒!”
“滾出去!”
鳳祭初繞過呆愣住的喻景川,直接朝門口走去。
“既然你那么聽皇帝的話,就去皇帝那兒吧?!?p> “將軍,屬下知錯,請將軍不要趕走屬下!”喻景川立刻跪下,朝鳳祭初的背影猛的磕了一個響頭。
“將軍,此事也不能全怪喻副將,”懷離見鳳祭初是真的動了怒,“將軍不知,蕭子惠與四公主蕭玫蕓是皇帝的寵妃所生,皇帝對他們一直都是十分縱容。”
“如果沒有當(dāng)年國師的預(yù)言,只怕此時蕭子惠就已經(jīng)是太子了?!?p> “喻副將不敢攔,也是擔(dān)心皇帝回借此對將軍你發(fā)難,所以……”
鳳祭初擺了擺手,示意懷離可以不用說了。
“自己去領(lǐng)三十軍棍。”
“是?!?p> “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來見我了?!?p> “屬下明白?!?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