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府。
一個女子正在屋內(nèi)大發(fā)脾氣,屋內(nèi)能砸的幾乎都砸了。
“幼濃,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鎮(zhèn)北王妃一進來看著屋內(nèi)一團糟,立刻上前一臉關切道。
“娘,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太子哥哥,為什么還要讓黎千璇去接近太子哥哥!”
“太子已經(jīng)有了太子妃,而且太子妃還懷孕了,你如果嫁去就只能做側(cè)妃,或者妾室,娘不想讓你過去受委屈?!?p> 鎮(zhèn)北王妃苦口婆心勸說道,“讓黎千璇去,娘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讓她討好南宮祭初,等她放松警惕了,娘就讓她給南宮祭初下藥,讓她小產(chǎn),最好一尸兩命,屆時,你父親就可以向皇上請求,允你嫁給太子。”
黎幼濃心動了,可是有些不放心道,“黎千璇能愿意嗎?”
“由不得她,她可是你姐姐,這是她該做的?!?p> “那我就放心了?!?p> 黎幼濃一臉笑意,可眼里卻沒多少感情,看著眼前的母親,瞳孔中仿佛淬了毒。
鎮(zhèn)北王妃沒有一絲察覺,還在找各種話題安慰黎幼濃。
等鎮(zhèn)北王妃走后,黎幼濃讓婢女收拾完屋里的殘局后,就讓她們出去了。
她坐在銅鏡面前,看著鏡子里的這張臉,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黎千璇,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就算你死了,我都要把你燒成灰,喝進肚子里去。”
“既然你注定不會屬于我,那別人也別想奪走你!”
東宮內(nèi)。
鳳祭初翻看著手里的書,黎千璇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有誰在罵我嗎?”
黎千璇揉了揉鼻子,“對了,這次翊國宣戰(zhàn)的突然,朝廷的部隊就快集結(jié)完畢了,太子和你父親又要出征了。”
“皇帝要幫太子樹立威信,這一戰(zhàn),他必須要去?!?p> 此戰(zhàn)勝了,太子登基,便再無阻礙。
“那你還會跟著一起去嗎?”
“嗯?!?p> “可是你不是懷孕了嗎?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鳳祭初斜睨了她一眼,“你很閑?”
“?。俊?p> “閉嘴,吵到我了。”
黎千璇:(▼皿▼#)
好氣!
“我……”
“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因為對我而言,他們什么都不是。”
鳳祭初說道,“現(xiàn)在你給我閉嘴?!?p> 黎千璇:“哦?!?p> 兇什么兇??!
哼!
“太子妃?!?p> 莫謠這時走了進來,將一封信遞給鳳祭初。
“這是太子殿下剛剛收到的,牧子赫已經(jīng)成功返回翊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被翊國皇帝立為儲君?!?p> 鳳祭初看著手里的信,“太子可有什么計劃?”
莫謠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只讓我把這個那給您看。”
鳳祭初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翊國皇帝還有幾個兒子?他最喜的是哪一個?”
“翊國皇帝包括牧子赫在內(nèi),共有五子,最寵愛的是皇后之子,牧嶼舟?!?p> 鳳祭初勾唇一笑,“讓太子想辦法聯(lián)系上牧嶼舟,說淩國可助他稱帝,條件是他必須交出牧子赫、付筠琪二人?!?p> 莫謠不解道,“這是為何?”
“你照做就是?!?p> “是?!?p> 黎千璇:⊙?⊙?
明明每個字我都認識,可為何組合在一起,我就一個字都聽不懂。
誰能為她解釋一下?
莫謠原話轉(zhuǎn)告了君洛殤。
君洛殤笑了笑,“我跟初初可真是心有靈犀?!?p> 與其正面交鋒,不如從內(nèi)部瓦解敵人。
翊國皇帝立牧子赫,必是受到了脅迫,他最心儀的人儲君定然還是牧嶼舟。
若這時淩國肯相助提的條件又不過分,翊國皇帝就沒有理由拒絕。
“你怎么能確定翊國的皇帝是被脅迫了呢?”
黎千璇忍不住好奇心,等莫謠一走,糾纏著鳳祭初,來回詢問。
鳳祭初淡淡的說道,“你爹不喜歡你,他如果突然對你改變態(tài)度,要么是你太強,他已經(jīng)駕馭不了,只能受制于你,要么就是你有利用價值?!?p> 黎千璇:(“▔□▔)
你一定要這種比喻來提醒我,我有多不受寵嗎!
“信上又說,皇帝自立完儲君之后,就開始稱病,”鳳祭初手指敲打著桌面,“只能是被囚這一種可能了?!?p> “可是牧子赫這么多年一直在淩國,他是怎么在翊國有這么大的勢力,能囚禁皇帝?”
“人不就是這樣嗎,總能把不可能變?yōu)榭赡?。?p> 牧子赫這個人,唯一的優(yōu)點大概就是能忍。
韜光養(yǎng)晦,厚積薄發(fā)。
只不過他為人過于只為自己考慮,最終只會滿盤皆輸。
“大軍出征,你是一起,還是回鎮(zhèn)北王府?!?p> “還是一起吧?!被厝サ脑?,太累了。
“嗯。”
黎千璇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嫌我煩,我出去走走。”
“嗯?!?p> 黎千璇在附近的花園里走著,一個宮女迎面撞了過來。
“你沒事吧?”
“沒事,奴婢還有事,先告辭了?!?p> 宮女暗地里將一張紙條和一包藥粉塞進黎千璇的手里,轉(zhuǎn)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黎千璇打開手里的紙條,看到上面的字后,瞳孔瞬間緊縮。
[這是劇毒,你要趕快給南宮祭初下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讓她們母子一起殞命,你妹妹今天都哭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必須做點什么,讓妹妹高興!]
呵呵……
憑什么??!
我又不欠她的!
她難過,我就要讓她高興?!
憑什么!!
黎千璇忍住了要留下的眼淚,拿著手里的東西,原路返回。
當天晚上,鎮(zhèn)北王妃身中劇毒,性命垂危。
太醫(yī)經(jīng)過一夜的醫(yī)治,終于救回了鎮(zhèn)北王妃,但王妃的身子卻徹底的垮了,終日湯藥不離口。
不過三天,有官員說,再青樓內(nèi)看到了鎮(zhèn)北王和一個妓女舉止曖昧。
又過了幾天,便傳出了鎮(zhèn)北王要納妾。
這個妾就是那個青樓妓女。
聽說鎮(zhèn)北王妃知道后又哭又鬧,被鎮(zhèn)北王打了一巴掌,關了禁閉。
東宮內(nèi)。
“殿下,今日鎮(zhèn)北王妃吐血昏迷,鎮(zhèn)北王都沒去看?!?p> 君洛殤冷笑,“就這么點本事,她還敢把主意打到初初的身上,果真是活膩味了。”
“繼續(xù),我要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p>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