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一個人影偷偷地從窗戶潛入。
他戴著蒙臉布,悄悄地朝樓上走去。
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剛把門推開,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誰啊?!”
男人一驚,轉(zhuǎn)身就要跑,還沒跑幾步,身后就被人狠踹了一腳,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客棧里的人接二連三的從房間里出來,很快就注意到了樓下昏倒著的人了。
一個男人走過去,將他的蒙臉布扯了下去。
“這,這不是客棧老板的兒子嗎!”
“他剛剛是想干什么啊?”
“這身打扮怎么都不像是要干好事。”
客棧外不遠處。
“你這就不住了?”寒凌楚問道。
“不然呢?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
那個男人手里拿著迷香,多半是想把女子迷暈后施暴,亦或者是偷盜財物。
她可沒時間在這上面耗著。
鳳祭初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樹上。
“你自己解決,我睡著。”
“哦。”
寒凌楚隨意的臥在一處草叢里,她以前也不是沒睡過野外,反正也就將就一晚上。
十幾天后,兩人來到了邊關(guān)。
邊關(guān)現(xiàn)在戰(zhàn)火不斷,附近的村莊青壯年男子極少,多半是婦女老人。
“哎,你來這里是為了找人嗎?”
“嗯?!?p> 寒凌楚不由得有些好奇,什么人值得她不遠千里過來。
“你就不好奇那些追我的人嗎?”
“又不關(guān)我的事,我好奇做什么?!?p> 寒凌楚:“……”
她習慣了。
對方的性格多半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到了鳳祭初她們旁邊。
“聽說了沒有啊,夏員外宴請了寒將軍,好像有意把小女兒許配給他。”
“聽說了,這夏員外不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有勢力的女婿嗎?!?p> “就是啊,這里天天打仗,有一個將軍做保障,這自然是好的啊?!?p> 鳳祭初挑了挑眉頭,她好像忘記問了這一世的南洛殤叫什么了。
不過,寒?
“宿主,這個寒將軍就是主神大人。”團團適時提醒道。
“呵……”
低低的冷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寒凌楚:誰惹她了?
團團:主神大人你慘了。
“那個你……”
“寒洛殤是你什么人?”
“???”
“快說?!?p> 寒凌楚咽了咽口水,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寒洛殤是我哥哥,同父同母的那種,”寒凌楚說道,“不過沒幾個人知道,我一出生就被扔到伯父家,名義上也是伯父的女兒?!?p> 說著,寒凌楚也忍不住冷笑起來。
她根據(jù)這具身體的記憶回憶,因為她一出生,父親就戰(zhàn)敗身亡,兄長重病在身,所有人都說是她帶來的厄運。
母親憎恨著她,找了個借口,把她扔到了伯父家里。
伯父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至于虐待,就把她交給了自己的一個側(cè)室。
側(cè)室對待原主還算可以,可有了自己的女兒后,對原主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原主會身亡,就是被側(cè)室的女兒推下湖淹死的。
而她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嫡女的親事。
那丞相公子聽說是個病秧子,嫁過去多半是守活寡。
伯父就想要她來替嫁。
寒凌楚的確可以殺了他們,但沒必要,不管怎么說,這個將軍給了原主一個棲身之所。
至于那個側(cè)室和她的女兒,日后自然有清算的時候。
鳳祭初雙臂環(huán)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要去找寒洛殤,你自己找個地方待著?!?p> “哦?!?p> 晚上,夏員外的府上燈火通明。
房間里,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少女對著鏡子各種描眉花眼,怎么看都不滿意。
“娘,你看看,我還需要再加點什么嗎?”夏潔擔憂的問道。
“我的女兒美若天仙,怎么打扮都好看,肯定能把那個寒洛殤迷的神魂顛倒。”夏夫人看著女兒的容貌,滿意的點點頭。
“娘,你真好?!?p> 夏潔雖然還有些緊張,但很快就穩(wěn)住了,畢竟在當?shù)厮墒怯忻拿琅?,有多少人被她迷的神魂顛倒?p> 像寒洛殤這種沒見過漂亮女人的人,一定很輕易就會被她迷住的。
“對了娘,夏憂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兒?。课铱刹幌虢裢淼拇笫卤凰龤Я??!毕臐嵅环判牡馈?p> “娘讓人把她捆了,關(guān)到了柴房去了,你放心,我女兒的幸福絕不會讓一個小妾的女兒給毀了?!?p> 夏夫人的眼中目露兇狠,好似能把人撕碎一般。
房頂上,鳳祭初無聊的拋著手里的石子,見那兩人不再說話,她便起身離開。
這寒洛殤究竟在哪兒,她都找半天了。
“宿主,主神大人就在前面的涼亭里休息?!眻F團突然說道。
“嗯?!?p> 鳳祭初速度極快,很快就到了涼亭附近的樹上。
穿著月白常服的男人坐在涼亭內(nèi),手中握著一個茶杯,輕輕地抿著。
“將軍,夏院外又來請了,你當真不去?”一名穿著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但本將軍對他的兩個女兒都沒有興趣,讓他收收心思,不然本將軍砍了他?!?p> “是?!?p> 男人很快就走了,寒洛殤將手里的茶杯放到石桌上,起身剛要離去,目光一瞥,與一雙深沉的瞳孔對視。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止,似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他似乎喪失語言功能了,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是……”
好半天,寒洛殤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還沒開口說完,那樹上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等一下!”
寒洛殤就像瘋了一樣的沖過去,全沒有了剛剛的從容。
“你在干什么?”
鳳祭初坐在他身后的石凳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我,我……我叫寒洛殤,我……”
“一上來就介紹自己啊,就不怕我是來殺你的人?”
寒洛殤搖了搖頭,“你不是,也不會的?!?p> “如果是呢?”
“那么,我將親手殺了我自己,省的臟了你的手?!?p> 鳳祭初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幾乎是將嘴唇貼到男人的耳朵上。
“你就是個傻子?!?p> “只為你一個人傻。”寒洛殤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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