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似乎很決絕,漸漸地也不再說話了,開始掙脫著鐵鏈,云易也是如此,他們僅存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掙脫束縛也只是時間問題。
“嗚嗚。云瀾大伯?!鄙n雪哽咽著喚道。
“雪兒,你先出去一下吧?!?p> 云寄在示意了蒼雪出去之后便默不作聲了,沉默了一會兒,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了十幾個響頭,頭都給磕破了。
“感謝您們的生養(yǎng)之恩,云寄沒齒難忘,再見了,父親,母親?!?p> 云寄此時視線都模糊的看不清了,眼里就只有淚水,抹不完也止不住。
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卻要承受本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這些痛苦。
不一會兒,云寄陰沉著臉從屋里出來,毫無感情的對著蒼雪說道:“走,回去?!?p> 蒼雪也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了云寄身后,十分乖巧。
剛出村口,他們就看見十幾架直升機降落了下來,原來,駐守能量球基臺的軍隊失聯(lián),政府便知道大事不好,便迅速派兵前來支援,但看到眼前的景象,終究是晚了。
一排排士兵躺在地上,傷口皆是一致的,只有那個營長被一把刀插著,那個領(lǐng)頭的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這...這是邪馬臺國特有的武士刀!”領(lǐng)頭的一臉震驚。
“邪馬臺!竟敢對我炎夏軍隊動手,不可原諒!”那領(lǐng)頭的身旁一位年輕的軍官憤怒地說道。
“林營長,你和弟兄們都辛苦了!都是好樣的,好生休息吧。兄弟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蹦莻€領(lǐng)頭的長官脫下了軍帽,行了一個炎夏國最崇高的軍禮。
“就地掩埋,然后撤退。邪馬臺國趁人之危,我國必讓它血債血償!”
“報告余團長,我們得把刀帶回去,那是證據(jù),邪馬臺殺我國軍人的證據(jù)!”那一年輕軍官又說道。
“林營長,得罪了?!庇鄨F長來到林營長的面前,伸手準備拔出武士刀。
可無論他怎么用力,刀還是一動不動的插在林營長的身上,余團長眼角突然熱淚滾滾而來。
“林書,你...你...”淚水化作涌泉,一向以狠猛著稱的男人典范余團長,此時卻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姑娘。
“林書,林營長,為了不讓敵人拔出刀,竟死死地拽住了刀,為了讓兄弟們瞑目,用自己的身軀保住了證據(jù)。邪馬臺,此仇不公戴天!”
“不共戴天!不共戴天!”眾軍士肝膽欲碎,紛紛大吼道。
“林書,是我,你的上級,也是好友,余萬江?。∧憔头判牡慕唤o我吧?!庇嗳f江撫摸著林書的臉,而刀也巧合般地被余萬江拔下。
似乎林書在天有靈,聽見了余萬江的話。余萬江拔出了刀,又迅速沖著林書狠狠地敬了個軍禮,眾人紛紛脫帽。
就在眾人埋完死去的士兵之后,村口的云寄和蒼雪緩緩地向著余萬江走去。
“你們兩個小朋友怎么會在這種地方!”余萬江遠遠就看到了他倆,出言呵斥道。
蒼雪看到了余萬江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快速跑到了余萬江身邊并抱住了他。
“我...我是來找父母的,可...可他們變成了怪物,我...我…”云寄滿臉絕望,道出了在此的目的,此時的他已經(jīng)面臨著完全崩潰。
“你們叫什么名字?”余萬江在仔細檢查他們并沒有感染的跡象之后,見其在崩潰的邊緣,也不再追問他們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只是扯開了話題,詢問他們的名字。
畢竟只是小孩子,根本承受不了這些不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