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宏勤醫(yī)院布滿了尸體,似乎是王青覽在宣泄憤怒,殺光了當天在醫(yī)院的醫(yī)患,以示警告。
云寄也沒想到,王青覽會這般極端,只因為沒達到他的目的,便以殺人泄憤,看著一群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的一念之間而死,云寄感覺心痛如絞。
“沒辦法,王青覽就是這般人,意料之中的結果,你也不必自責。”鏡凝伸手拍了拍鐵青著臉,呆愣一旁的云寄,出聲安慰道。
“這種人,炎夏怎會讓他在此立足!”云寄緊握雙拳,悲痛與憤恨交雜,質問著鏡凝。
“哎…”只見鏡凝長嘆一口氣,隨后說道:
“王青覽背后有著GJY聯(lián)盟撐腰,炎夏在對抗孽獸這一關,也需要GJY聯(lián)盟的幫助,只要不是太過分,炎夏也不敢興師問罪,否則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形式就會轟然崩碎……”說完這些,鏡凝也有些難過,因為沒實力,國家才這般卑躬屈膝,連最基本的公正都做不到。
云寄聽罷,對著廢墟深深鞠了一躬,并保證道:“若炎夏不能給你們公道,待我羽翼豐滿之時,便是你們瞑目之日,我云寄在此立誓!”云寄說完,便不再彷徨,而是眼神堅定,隨著其余御警一起收斂著逝者尸體。
鏡凝看著云寄的表現(xiàn),眼神略感欣慰,不知為何,她對云寄的誓言深信不疑,認為他一定能做到。
尸體收斂了一半,一張熟悉的面孔呈現(xiàn)在了云寄眼前,使得他的瞳孔微縮,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張熟悉的臉……王青覽。
王青覽就這么死了,云寄有自然不信,鏡凝亦然,興許是金蟬脫殼也不一定。
果不其然,在這個“王青覽”尸體上半身顯露出了一個不顯眼的字,將其衣裳脫下,一串串文字變得顯眼了起來。
“云寄,我們還會再見的,到那時,我想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加入我GJY聯(lián)盟?!币患埩粞?,言語簡明,并沒有太多的信息,并且在云寄等人看完之后,那一串文字竟魔幻般的消失了。
“嗯,王青覽的慣用伎倆,將與自己體型相近的人殺掉并改變容貌來勾銷自己的犯罪行為,現(xiàn)在這個死人便是他給炎夏的交代。只是這字…還是第一次見到…”鏡凝看著那慢慢消失的筆墨,緩緩向著云寄解釋道。
“天道恢恢,我一定會讓王青覽付出應有的代價!”云寄此時表情寧靜,似乎突然之間成熟了許多,不再那樣容易憤懣。
云寄并不是突然變得鐵石心腸,而是此時的他已經深諳強者為尊的道理,要為他們鳴不平,首先就得變強。
近年來,孽獸不斷擴張,昔日占領的人類生存之地已無法滿足它們的生存空間,畢竟孽獸的繁殖能力十分驚人。
人類與孽獸,早晚會有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既然自己有需要保護的人,有變強的理由,那就必須砥礪前行。
雖然孽獸和山海經異獸有些許相似,但今時不同往日,孽獸的種類之多,山海經再也無法攬括。
所以有很多孽獸還是未知的生物,究竟有什么力量,無從探知。
兩年后的陽春三月,季城郊外已是鮮花滿枝頭,也堪是一年中最美的風景,此時的云寄已然十九歲,正和蒼雪像個孩童似的放著紙鳶,風將白云刮散繼而重合,好似悲歡離合般。
手里的紙鳶線沒入高空,正是悸動的年紀,兩人漸漸萌生出了不一般的感情,拉著云寄的手,蒼雪小臉微紅。
這是云寄好不容易的休假,自然想多陪陪蒼雪,雖然嬉鬧有些幼稚,但他卻也樂在其中。
風吹過落花,卷入林中小溪,蒼雪恰巧經過,輕輕拾起水中落花。
今日怕是她最開心且無憂的一天,看著雖落下但未枯敗的落花,蒼雪心生慰籍,自己何嘗不如這落花。
雖被拋棄,但被溪水所保護。
“發(fā)什么呆,吃飯了?!痹萍脑诳盏厣戏派蟽蓚€蒲團在那兒賣弄著飯盒,定睛一看,幾個樸素的飯盒里有著梅菜扣肉、風蘿卜燉臘肉、水煮肉片、麻婆豆腐等等,色香味俱全,還怪豐盛。
“來了?!鄙n雪盈盈笑靨,向著云寄的方向跑去,其樂融融。
“哥,時間暫停在這一刻,便好?!鄙n雪緩緩在蒲團上坐好,冷不丁的說出了這段意味深長的話,此刻的她滿臉幸福。
蒼雪突然出現(xiàn)的這句話,使得云寄有些墮云霧中,先是一愣,隨后便滿臉笑意道:“只要你高興,一放假我們就可以出來玩。”
顯然,云寄并沒完全聽出蒼雪那段話的含義。
兩人在短暫的團聚之后,又只得回去工作,畢竟,在這物資匱乏的時代,不工作是會餓死人的。
早在一年前,孽獸就連破了炎夏兩城,使得人心惶惶,孽獸中有了更為強大的怪物。
當時渡厄軍用核武戰(zhàn)機和坦克密密麻麻組成了一個鐵桶陣,雖用了專門針對孽獸的材質,但還是落了下風,戰(zhàn)機、坦克壞了就用槍,槍壞了就用刀。
還好渡厄軍大部分是邅,力量遠超平常人,最終以折損一半力量的代價,擊退了孽獸的攻擊。
炎夏國的機甲研制已經到了最后階段,雖然說已到了最后階段,并且已經成型,但補給的能源卻無法撐起強大的機甲,這就成為了唯一缺陷,無法投入戰(zhàn)斗。
“機甲研制雖成功,卻需要一個能源引子?!睓C甲研制負責人華吏華教授推了推眼鏡直言道,為了機甲的研制成功,幾夜未眠,顯得特別疲憊。
“引子?華教授何意。”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全局總局長宸飭。
“聽說在你安全局的下部,御警閣內有一個自帶機甲的小子?!比A吏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
“人家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可不是給你研究的,你個老家伙?!彪m然宸飭罵著華吏,但也不乏聽出,玩笑話罷了。
“哎,我也沒說研究啊,只是想讓他幫我試試鎧甲。畢竟是穿過,肯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的。”
“好像是叫赤蒼,哦不,云寄。”
“云寄…云寄。嘿嘿……”在華吏表情中,心里的想法全都表現(xiàn)出來了,此時就像是個哄騙小孩的壞老頭。
“不過他若是同意我研究一下,我也不客氣?!比A吏搓了搓手,看著好生猥瑣。
宸飭一頭黑線,這老頭對研究如癡如醉,簡直就像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