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把家里找遍了,都沒見陌望的影子。
他仔細(xì)想了想,自從那晚陌末昏過去,就沒有注意到陌望,這幾天也沒看見過他。
那小子跑哪兒去了,對于他們的懲罰也因陌末的暈倒而沒有追究,總不會是害怕地躲了起來。
陌天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他忙滿村子詢問,自打那晚陌末大戰(zhàn)灰松鼠而傷,陌望就沒再出現(xiàn)。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問了一遍,沒有人知道陌望去了哪兒。
陌天看著陌問:“他這幾天都沒來上課嗎?”
陌問搖頭,“陌末受傷,這幾天我會過來給她上課,一直沒見陌望?!?p> 孩子不見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大事不好。
“陌望這臭小子到底去了哪兒,不會是被嚇的吧?”陌河回想那天晚上,陌末受傷凄慘,看著確實(shí)是挺嚇人的。
“大家分頭找,先把村子里翻一遍?!蹦皢柈?dāng)即說道,看著族長六神無主,他勸道:“先找人要緊,陌望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事的人,不會出事的?!?p> “是啊,族長,陌望能活到現(xiàn)在,就是命大,不會出事的,我們快去找人?!蹦耙案鴦瘛?p> 一村人都出動,把整個村子翻了個底朝天。
陌末看到陌野忙問:“爹爹,找到了嗎?”
陌野搖頭,“村里都找遍了,沒有。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你們?nèi)プ陟袅藛??”陌末想到那次和陌望一起翻墻,不會是躲在那里了吧?p> “去了,沒人。族長把宗祠都翻過了,什么都沒找到。陌末,你和陌望熟悉,你想一想他可能去了哪兒?”
陌野是受大家之托回來詢問的,事實(shí)上,村子里沒人,大家都一致認(rèn)為陌望又偷偷跑出去了,準(zhǔn)備出去找人。
陌末認(rèn)真想,“村子里就這么大,你們都找了,我真不知道他會去哪兒。瓜果地那邊呢,看了嗎?”
“都看了,沒人?!?p> 陌天走進(jìn)來,愧疚地看著陌末,“村子里沒找到,還要你幫忙出去找陌望。”
“好啊,我已經(jīng)好了?!蹦澳┮稽c(diǎn)兒不推辭,她也很想找到小伙伴。“族長,陌望以前有藏起來過嗎?”
陌天還真想到了一個地方,“走,去村東邊的枯井,陌望小時候和家里人鬧,偷偷出去躲在那里?!?p> “是廢棄的那口井,可深了的那個?”陌野問。
陌天點(diǎn)頭,一行人來到村東邊的廢井,井口很大,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陌望,你在下面嗎?”陌末對著井口大喊。
其他人都凝神靜聽,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
半晌毫無回應(yīng),陌末喊得嗓子疼,“族長,我下去看看?!?p> “不行,陌末,你還小,下去太危險(xiǎn),爹爹去?!蹦耙懊ψ柚?,這井那么深,又看不到,誰知道下面什么情況,萬一有危險(xiǎn)呢。
陌天道:“你們都留在上面,我下去?!?p> 他說完快速順著井邊緣的枯藤向下滑。
“族長,你小心些。”有人在上面大喊。
此時天將黑,陌河忙回去找了火把和繩索,他道:“我?guī)е鸢严氯タ匆谎?,你們看好繩索,一有動靜,我會拉繩子?!?p> 眾人嚴(yán)守以待,陌河下去也有一會兒了,可火把的光突然消失,繩子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
過了不知多久,陌大石激動喊道:“繩子動了,真的動了,快向上拉。”
這一喊,讓所有人立刻發(fā)力,很快拉起了繩子。
“是族長,背著陌望,還真在這里啊。”陌春在前面,第一個看到下面的情形。
等把陌天拉上來,他的臉黑中泛紫,背著的陌望卻像是睡著了,渾身冷冰冰的。
“族長,陌望怎么了?”陌末擠到前面,擔(dān)心地問。
陌天身體顫抖,打了個哆嗦,他低聲道:“別擔(dān)心,陌望沒事,他是凍著了?!?p> “凍著?”陌木疑惑地問,此時的天還很炎熱,怎么會凍著了。
這是所有人的疑惑,干旱幾年,天氣越來越炎熱。他們多想找一個寒涼的地方,可都沒能找到。
陌天指了指下面,“枯井底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通道,通道里滿是寒冰,十分陰冷?!?p> 等把陌河拉上來,他縮了縮身體,“太冷了,井底下什么時候大變樣了。火把一下去就滅了,再也點(diǎn)不著。不過,下面倒是個天然的冰窖,可以存放東西。”
“真地變成冰窖了?”陌春仍不相信,這底下他以前也去過,就是普通的枯井,最多只是深了點(diǎn)兒。
陌河肯定地點(diǎn)頭,“我們親眼所見,還能騙你們不成。不信的話,親自下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還真有人不信,順著繩索滑下去,凍得哆嗦地爬上來。
陌末不關(guān)心井下面,她只想知道陌望是怎么了,為何閉著眼睛,臉上沒有血色,像是要死了一樣。
陌野安慰她,“陌望是凍得太狠,等緩一陣就好了。他身體單薄,需要好好補(bǔ)補(bǔ)才行?!?p> “拿啥補(bǔ)?”陌末反問。
“好藥啊,人病了得吃藥?!?p> “哪里有藥?藥是什么樣子的?”陌末撲閃著眼睛,盯著陌野認(rèn)真問。
藥是什么,她還真不知道。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都是陌生的,需要她去學(xué)習(xí)了解。
陌野絞盡腦汁想,怎么給她解釋,突然靈機(jī)一動,指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一人道:“陌輕很懂藥,你去問他?!?p> 陌末看了眼陌輕,徑直走過去,“叔叔,我爹爹說你懂藥,給我說講講唄?!?p> “我只是略懂皮毛,不精通。”陌輕忙道,他是個年輕的男子,今年只有二十三歲,臉上有一道疤從左邊眉骨劃下來,乍一眼讓人有點(diǎn)怕。
陌輕家世代都是村子里的醫(yī)者,他們研究草藥治病救人,他從小耳濡目染,學(xué)得一些醫(yī)治之法。
他臉上的傷就是很小的時候出去采藥留下來的,他這副樣子,原來的小孩子都怕,見了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僥幸存活到現(xiàn)在,對拯救了族人的陌末,他也很關(guān)注,只是一直不曾近前接觸過。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陌末對他說話,讓陌輕有些緊張??僧?dāng)他說起自己的特長時,立刻平靜了下來,給陌末說地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