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扔給袁方一支煙:“如果兇手是女人,那動機一定是為了男人!死者是個只找有錢的,不找對的!她招惹過多少有婦之夫?看樣子是少不了!”
“是呀!”袁方點上煙:“不是說快的話一周就能讓男人離婚嗎?死者對男人看樣子是了解的很??!可死者的父母卻把程磊記得很清楚!連住哪都記得!為啥?能讓父母知道,又沒有正式帶回家,至少說明死者當時沒少在老兩口面前提程磊,為啥老提程磊呢?死者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想要在父母面前炫耀為啥單挑這么一個沒啥機會在一起的?死者閱男無數(shù),這種分寸應(yīng)該有吧?”
“你就直接說這個程磊可能曾經(jīng)找過死者麻煩!讓死者父母知道了,所以就記住了!一句話的事,你叨叨那一堆干啥!”
“死者父母當時用的是‘追求者’這個詞,對吧?符合追求者這個定義的,除了愛慕,可能還有騷擾,說狠話,要死要活,死纏爛打,所以,程磊沒說實話!”
“你不是懷疑兇手是女的嗎?”
“他為啥沒有說實話呢?”袁方像是沒聽見張勇的問題:“怕和死者之間的事說不清引起咱們的懷疑?你看程磊那個樣子,像是會做出啥咋咋呼呼的事嗎?出軌這種事,除了個別人有恃無恐外,一般情況下都要捂著蓋著吧?程磊找死者麻煩,死纏爛打,都驚動了死者父母,他就不怕自己家里知道?”
“確實!要鬧也是原配鬧!”
“程磊說于曉敏跟他分手是因為不接受他凈身出戶,然后倆人就快刀斬亂麻的分手了,一個回歸家庭,一個繼續(xù)尋覓,這婚外情搞得跟談買賣一樣,價格沒談妥,所以交易失敗!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事實這么干凈利落,死者父母不會記得這么清楚!甚至不會知道!死者也不可能主動跟父母說這種事,就算她爹媽也不著調(diào),那也是找有可能有結(jié)果的說,像程磊這種……”
“偷情要的就是偷偷摸摸,程磊不可能敢鬧那么大動靜,把死者惹急了,他犯不上!”
“死者父母的原話是啥?”
“啊?”
“我當時的問題是,死者認識的人中,誰住在案發(fā)地附近對嗎?”
張勇愣了一下:“等我想想他們是咋說的……當時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沒說咋知道的,就說閨女有個追求者住在安平街!不是,你上午的時候咋沒想到這個問題?程磊在的時候咱們也能好好問問!”
“哎呀,上歲數(shù)了!腦子不如年輕那會兒轉(zhuǎn)的快了!想當年三五個案子同時放在我手里,我也能整的明明白白的!”
“是!整理卷宗誰不會?”
“現(xiàn)在想起來也來得及!我的意思直接見見程磊的媳婦兒!”
“你這跳躍的……可你不是說死者不會跟原配見面的嗎?死者為啥放心讓程磊的媳婦兒上車?你覺得兇手真敢把死者約到自己小區(qū)附近動手?”
“哪來這么多問題!你以為兇手都跟吳征宇一樣,先做上幾年的調(diào)研,一步步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連月亮都用上了,那咱們可真要失業(yè)了,死多少腦細胞抓不住一個兇手!咋為民除害?咋保一方平安?不過你說的也對,約在哪動手都比在自家門口動手安全,除非……只有在自家門口她清楚的知道哪里是監(jiān)控死角!而且行兇后方便隱藏逃脫!”
“說的好像已經(jīng)找到證據(jù)指向人家了一樣!先見了再分析吧!你明天是不是跟沈隊說說,讓他找李局從別的隊調(diào)過來倆人?周奇和楊光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安平街車內(nèi)殺人案我預(yù)感問詢的面會比較廣!咱們仨人怕是忙不過來!”
“不要動不動就給領(lǐng)導(dǎo)添麻煩!調(diào)誰來?咋協(xié)調(diào)?全是事!所以不能叫調(diào)過來,明天我去后勤行政那找兩人過來幫幫忙,幫忙嘛,是吧,啥時候幫完啥時候再讓回去,到時你請人家吃頓飯就行了!”
“為啥我請?!”
“你要求的呀!要不就讓老嬸請!咱倆今天肯定要加班,他天天閑的……等會兒!”袁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死者為啥沒有反抗或者呼救?”
張勇皺了皺眉:“你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是因為兇手第一下就把死者鑿暈了!”
“是不是有一下鑿不暈的可能?”袁方眼神中迸發(fā)出激動的光:“兇手既然提前想到用這種方式,那就是有把握的對嗎?車內(nèi)殺人案,咱也破過不少,基本上都用勒死這個方法,你不覺得在車里,勒死比鑿死容易些嗎?”
“這倒是!”
“你看兇手行兇后還知道擦車,知道把自己打理干凈,捂吧嚴實,多冷靜?她咋會不想個穩(wěn)妥的辦法殺掉死者?這只能說明一點,她知道而且有把握第一下就能讓死者無力反抗,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她咋做到的?”
袁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因為她是護士長??!腦袋哪個位置最脆弱她知道!”
張勇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又長嘆一聲:“可惜她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有位名人曾說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她以為的毫無破綻,只是她以為的!她肯定曾經(jīng)嘗試著站在咱們的角度看這起案件,覺得天衣無縫,可她不是咱們!先見了再說,或許聊著聊著,證據(jù)就自己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