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悅一聽就來氣,這是賊喊捉賊嗎,剛才到底是誰跟葉從文在房間里面干壞事?
你藺小魚是想學(xué)豬八戒倒打一耙嗎?我偏不讓你得逞,一氣之下又打開房門,神情不善地質(zhì)問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證據(jù)在這里胡言亂語。”
誰知藺小魚竟不理自己,側(cè)身避開俞悅悅,就往葉從文身上撲去,熟練地掛在葉從文身上,一面笑嘻嘻地問道:
“還不讓我叫你哥哥,我就說你比我大嘛,還不承認(rèn),悅悅姐也是一個壞胚子,跟著你合伙騙我,都壞死啦!”
拿起粉拳在葉從文胸膛輕輕地捶打,一張臉甜得仿佛吃了蜂蜜一樣。嚇得葉從文趕緊把這瘋丫頭放在地上,看著俞悅悅那要?dú)⑷说难凵?,葉從文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到底怎么了,我和你悅悅姐什么時候騙過你?”
藺小魚正興奮著,也不想那么多,立即挺著傲人的雙峰說道: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我這胸膛上面寫著什么?”
葉從文聞言頭上迅速爬滿一頭黑線,姑奶奶,你別添亂了行不行,你悅悅姐都要奪門而出了。連忙守在門口,不讓俞悅悅出去,一邊建議道:
“這種事情還是讓你悅悅姐看吧?!?p> “別在我跟前假惺惺裝清純,沒穿的時候都看過,好歹現(xiàn)在還披了一件衣服,裝模作樣給誰看呀,你要是嫌我礙事,就放我出去,不正合你心意?”
“悅悅姐你什么意思,你說誰沒穿衣服呢?
我這不是穿得好好的嗎?
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上面的字,俞從文,十八歲!
兩個人還合伙騙我,說我從文哥才十五歲,我看這鬼主意就是你出的!”
俞悅悅和葉從文驚得鴉雀無聲,全都走過去好好看了幾眼,確實是寫著:俞從文,十八歲。
“怎么回事,難道把我跟俞悅悅搞混淆了?”
葉從文立馬盯著俞悅悅的練功服看,果然上面寫著:
俞悅悅,十五歲。
“那苦瓜妹搞什么名堂,一共就三個人還要記錯?不行,我得找她們理論去。”
葉從文十分不爽,這獵魔衛(wèi)學(xué)徒營的人辦事也太不靠譜了,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搞錯,將來還能指望它什么?
這可關(guān)系到自己的大好前途,以自己的武學(xué)修為進(jìn)展情況,再有靈藥的加持,五年之內(nèi)達(dá)到大宗師圓滿境是很有希望的,萬一到時候獵魔衛(wèi)見自己天賦過人,重點(diǎn)栽培,優(yōu)先給自己修煉鍛體神術(shù)也不是沒有可能。
突然之間給自己改成十八歲,兩年之內(nèi)達(dá)到大宗師圓滿境顯然有點(diǎn)倉促,運(yùn)氣要是差點(diǎn),二十歲之前萬一沒有達(dá)到大宗師圓滿境,被人趕了回去,那該多冤枉呀?
“什么苦瓜妹,從文哥,你說得是誰呀?”
葉從文也沒有心思去回答藺小魚的疑問,大步就往外面走去,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讓苦瓜妹把自己的年齡給改過來。
俞悅悅看著自己衣服上的信息,頓時就懵了,十五歲,這不是葉從文的年紀(jì)嗎,怎么會變成自己的?
看著葉從文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此時也顧不得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立馬追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晚,黑夜降臨,若不是借著路邊木屋的燭光,只怕連路都看不清楚。
俞藺二人跟在葉從文身后飛快地跑著,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才來到之前報名的地方,可惜一片昏暗,悄無聲息,連個人影都沒有。
“你不要心急,我們明天去找她改回來也是一樣的?!?p> 俞悅悅見葉從文一路狂奔,心情焦躁不安,只好出言安慰。藺小魚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從文哥,大晚上的你跑什么?苦瓜妹是誰呀?”
“苦瓜妹就是那個收學(xué)雜費(fèi)的女人,好像叫什么甄小心。我看她改名叫甄大意算了,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
葉從文郁悶地說道,跑得累了,只好坐在路邊石階上,嘴里忍不住抱怨幾句。
“甄小心這個女人背景不簡單呀,聽我哥哥他們打聽到的消息說,她好像是獵魔衛(wèi)學(xué)徒營隊長的親妹妹。
咱們這幾千號人都?xì)w她哥哥甄自在管,大家都說她是個小心眼,你不要亂給她取外號,小心她聽到了記你的仇,在后面給你使絆子?!?p> “甄自在的親妹妹?甄自在這個名字有點(diǎn)熟悉呀?好像在哪里聽過?!?p> 葉從文喃喃自語,心中焦急萬分,注意力無法集中,一時也想不起來。
“甄自在你不記得了,咱們在青山鎮(zhèn)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就是因為他沒把那頭犀角象綁好,差點(diǎn)害得我和悅悅姐被踩成肉餅。”
藺小魚氣呼呼地說道,顯然心里還在記恨甄自在。
葉從文聽藺小魚說完,腦中浮現(xiàn)出那個會白衣神術(shù)的年輕人,才恍然大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也不能全怨甄自在,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估計他也沒料到犀角象生命力如此強(qiáng)悍吧,手臂粗的麻繩都被那頭象給繃斷了?!庇釔倫傒p輕地分辯了幾句。
“踩死了那么多人,一句疏忽大意就能了事?沒有做好萬無一失的能力就不要出來顯擺,還廣發(fā)帖子讓我們?nèi)⒂^,我呸,下次別讓我看到他,要不然我定要吐他一臉口水?!?p> 藺小魚憤憤不平地罵了幾句,看著俞悅悅,突然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不可思議地盯著俞悅悅問道:
“悅悅姐,你真的很奇怪呢,要不是我從文哥眼尖手快救你一命,只怕你早就踩成一坨肉泥了,聽說你爺爺都破口大罵了甄自在兩三天。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還替那混蛋說好話,難怪大家都在謠傳你想嫁入甄家豪門,你不會真對那混蛋有意思吧?”
一句話頂?shù)糜釔倫倖】跓o聲,本想反駁幾句,卻聽葉從文冷冷地說:
“別扯那些無關(guān)的事情,這個甄小心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又沒得罪她,她怎么會給我使絆子呢?”
“這女人相貌平平,脾氣可不小,誰要是不給她小費(fèi),或是嘲笑她長得普通,她就在背后使壞。比方故意搞錯你的衣服型號呀,給你指錯住房的方向呀,讓你平白無故繞一圈冤枉路,稀奇古怪的方法層出不窮,這兩天有好多都被她整過?!?p> 聽完藺小魚的話,葉從文猛地站了起來,朝著俞悅悅問道:
“那個金幣是你故意多給的?”
俞悅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好氣地說:
“我那個時候掐了你好幾下,誰讓你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p> 原來如此!苦瓜妹肯定是沒拿到小費(fèi)才故意坑我,這么說我就算鬧到他哥那里去,甄自在肯定幫親不幫理。何況真要追查到底,我只是個冒名頂替的人,莫仁信要是背地里告我一狀,只怕到時候走人的就是我了。
算了,這口氣我咽了!怪也只能怪自己對錢財太過執(zhí)著,連俞悅悅掐了自己幾次也沒有反應(yīng),平心而論。
就算當(dāng)時俞悅悅告訴自己那個金幣是小費(fèi),恐怕自己也不會給那小心眼,一個金幣,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費(fèi),憑什么送她做小費(fèi)?
“人不在就算,肚子餓了,我請你們兩個去酒樓吃飯。”
葉從文掏出那枚金幣,真恨不得立刻把它吃掉!
“從文哥,你怎么垂頭喪氣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藺小魚小心地問道,因為葉從文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你從文哥他被———”
“俞悅悅,吃飯你去不去啊,你要不想去,我就跟小魚兩個人去吃燭光晚餐了!”
葉從文生生打斷俞悅悅的話語,就當(dāng)自己為她背鍋吧,現(xiàn)在俞悅悅變成十五歲了。再有五年時間,晉級大宗師圓滿境的可能性會多很多,若是再能得到甄自在的青睞,助她修成鍛體神術(shù)的可能性極大。
至于真實年齡,甄小心仗著自己親哥都可以隨意更改他人年齡,我看這多半是個幌子,極有可能是學(xué)徒太多,資源不足,故意搞出這么個門檻用來淘汰人的。
誰說過了二十歲就不能鑄鼎?根據(jù)是什么,他們獵魔衛(wèi)又拿什么秘法來判斷學(xué)徒的真實年齡?幾千人一個個地查嗎?
還不是靠這些家族自覺填報,十五歲硬說十四歲恐怕也沒人追究吧?
報名的時候也就隨便問了幾句,也沒見有專業(yè)人士過來測測大家的骨齡,看樣子獵魔衛(wèi)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個問題?;蛟S,只有達(dá)到大宗師圓滿境,具備修煉鍛體神術(shù)資格的時候才會測查真實年齡。
葉從文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我們兩個人去吃燭光晚餐,哇哦!從文哥,你怎么突然之間對我這么好?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快到我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了,悅悅姐,麻煩你也掐我一下。
不行,那么隆重的場合我要先回家洗個澡換套連衣裙。”
藺小魚在一旁哇哇大叫,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氣得俞悅悅臉色發(fā)青,沒好氣地說道:
“你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吃個燭光晚餐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我就不去打擾你們倆了,省得惹人厭煩?!?p> 話剛說完,竟自個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