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文看向飛出四五米的身體,覺得輕盈飄渺,曲線玲瓏,根本就不是岳岳這個女漢子呀!
“表姐!”
練成成見自家表姐竟然不知死活跑去替俞從文擋拳,氣得怒火攻心,嘴里罵罵咧咧跑過去,準備查看俞悅悅的受傷情況,誰知還沒看清人影,就被葉從文提著衣領(lǐng)給扔向練明明。
慌的練明明趕緊收拳凝息,打了俞悅悅一掌只能說她咎由自取,若是把練成成打傷了,只怕大伯姑姑都要找自己算賬了。
葉從文兩三步就跑到俞悅悅身邊,將其扶起,只見俞悅悅臉色快紅成豬肝色,汗珠爬滿額頭,雙手抖個不停,牙關(guān)緊咬不放,顯然是氣息紊亂,正在強行壓制翻騰的血氣。
“誰讓你跑過來的!”
葉從文不滿地問道,平時那么聰明的人這個時候發(fā)什么瘋!出了意外怎么辦!
藺小魚見葉從文發(fā)火,連忙吐了吐舌頭,自己也沒料到俞悅悅這么沖動,我只不過是鄙視她家親戚不是東西,誰能猜到她竟然這么大膽,敢跟練明明硬碰硬。
“我來,來給你送東西…”
俞悅悅顫抖著手,把那截三色靈藥掏出來,遞到葉從文手上,滿臉哀求地低聲說道:
“速戰(zhàn)速決吧,我怕,怕你受傷?!?p> 葉從文猶豫了幾秒,抓起三色靈藥三兩口就吃下肚子,俞悅悅拼著挨練明明一掌來幫自己作弊,雖然愚蠢了一點,總得來說也是一片心意。
俞悅悅突然渾身酸疼,四肢無力,軟綿綿地趴在葉從文肩頭上,嚇得葉從文還以為她受了重傷,連忙焦急地問道:
“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
“不要說話,靈藥藥效發(fā)作需要好幾分鐘時間,我裝作昏迷,你把我送回石凳,來回時間就足夠了?!?p> 話剛說完,頭一偏就裝作暈了過去。
練成成見表姐昏迷了過去,心中大為著急,指著練明明大聲嚷道:
“練明明,你搞什么鬼,誰讓你打我表姐的,萬一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回頭有你好看!”
練明明郁悶地看著倒在葉從文懷里昏迷不醒的俞悅悅,心中很是納悶,我這一掌雖然運足了真氣,也不會把一個武師圓滿境的人震暈過去呀!難道俞悅悅自身有什么隱疾?
“你表姐之前是不是受過傷或者得過病呀?”
“你什么意思?”
練成成眼神不善地反問道,雖說你實力比我強,但我隨時可以讓我父親斷供你的靈藥。
“我這一掌雖然真氣充沛,但也沒辦法把一個武師圓滿境的人震暈呀,你也是武師圓滿境,我們比武喂招的時候你心里應(yīng)該有底數(shù)呀?
除非她之前受過傷?!?p> 練明明努力地解釋道,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旁系堂哥,全靠大伯和彩虹姑姑的靈藥才有今天的成就,少不得還是要哄著練成成這個嫡系少爺。
“我表姐兩個月前曾得過一場大病,莫非被你打得舊病復(fù)發(fā)了?”
練成成記得俞悅悅之前昏迷不醒好幾天,不知是不是還未痊愈。
………………………
葉從文等到三色靈藥藥效發(fā)作,隱隱約約氣血翻騰,真氣激蕩,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將俞悅悅交到岳岳手中,示意兩人趕緊離開,才面色鐵青地走向練家兩兄弟,一句多話也不想說,捏起拳頭,閃電般地沖了過去!
練成成只想過去看看俞悅悅傷得怎么樣,見俞從文走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繞行過去,一時忘了忌諱,不偏不倚經(jīng)過葉從文身邊。
“來得正好,看我俞從文以一敵二!”
葉從文冷冷地叫道,話未落音,葉從文的手掌就向練成成臉上招呼去,猶如暴雨梨花,狂風掃落葉,沒過一分鐘,就將練成成一張俏臉打得腫起來,這次說什么也不會拿療傷魔藥給他消腫了,俞悅悅來求也不給!
練明明見俞從文氣息暴漲,暗叫不妙,果不其然自己還未反應(yīng)過來,練成成已經(jīng)被他揍得臉頰發(fā)腫,搞不好要破相!
“你的對手是我!”
練明明向著俞從文后背打去,掌蘊排山倒海之勢,只求練成成少挨幾巴掌,回頭自己也好向大伯交差。
葉從文立馬轉(zhuǎn)身與練明明結(jié)結(jié)實實對了一掌,心中暗叫來得正好,我這暴漲的力量最多經(jīng)持十分鐘,若是練明明仗著自己靈活的步法打游擊只怕自己很難拿下他,弄到最后萬一藥效消失,情況反而不妙。
登登登登登!
練明明一連退了五步,體內(nèi)氣息紊亂,連雙腳險些都站不穩(wěn),一張臉蛋變得慘白慘白,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你,你竟然隱藏實力?明明有大宗師境的修為,為何要故意示弱?”
練明明本為練家旁支,家境貧寒,常年靠給練家種田為生。因為體格健壯吃苦耐勞才被練成成的父親挑來做獵魔衛(wèi)學(xué)徒,靠著勤學(xué)苦練和練家提供的少量靈藥,短短三年時間就達到了宗師圓滿境。
自己心中清楚的很,雖說自己天賦和毅力高人一等,但是如果沒有那些靈藥,任憑自己天賦超絕毅力過人,沒個十年八年是絕對觸摸不到宗師境門檻的。
所以練明明對靈藥視若珍寶,從不肯浪費一丁點,再加上練成成的父親一再告誡自己,靈藥萬萬不可多吃,一旦過量服用,輕則渾身脹疼留下隱患,嚴重的話還會經(jīng)脈爆裂性命不保。
所以練家武修向來珍惜靈藥,族中弟子也從不過量服用靈藥,導(dǎo)致他們從未聽過或見過葉從文這種依靠大量服用靈藥來暫時提升實力的事情。
還以為葉從文是故意隱藏實力,示人以弱,韜光養(yǎng)晦。一臉苦笑地看著葉從文,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天賦異稟的人,短短一個月竟然從宗師境晉級大宗師境!
葉從文時間有限,自然不會和練明明廢話,一招得逞,哪會給他喘息的機會,拳頭就像捅了馬蜂窩的場景,密如雨點般地砸向練明明,雄渾的力量排山倒海地涌向練明明,練明明苦苦支撐,步步倒退,僅僅苦挨了二十來拳,葉從文就將練明明打跪在地,全身癱軟無力,耷拉著腦袋半跪在地,兩只手臂上的衣袖碎如蝴蝶,漫天飛舞,飄飄灑灑落了練明明一頭碎屑。
“讓你打我妹妹,本來不想暴露實力的,你這是欺人太甚呀!”
葉從文故意順著練明明的思路說道,練明明聽到這話,正和自己心中猜想吻合,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恰巧練成成趕過來查看情況,剛把練明明的臉扳正,冷不防一口鮮血直接噴在練成成臉上!
葉從文見練成成嘴都腫得說不出話還敢跑來多管閑事,朝著那張血跡斑斑的臉上又是兩耳光,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打我妹妹,我就削你弟弟,一報還一報,公平又公正。認不認輸呀,不服氣我們接著再打!”
練明明使盡全身力氣搖搖頭,費力地爬了起來,走過去攙扶著練成成,慢慢地向無人的角落走去。
“耶!還是我從文哥厲害!區(qū)區(qū)一個宗師圓滿境的武修也敢來我們武師班耀武揚威,趁早夾著尾巴滾吧,耽誤我吃大餐!”
藺小魚歡快地跑到葉從文身邊,見從文哥又從練家子弟手上贏了兩根金條,兩只眼睛都要發(fā)光了。
打一架贏兩根金條,一年打三百六十五架豈不是能搞幾百根金條?再加上賣靈藥的錢,哇哦!這個首富我做定了!
藺小魚笑嘻嘻地看著岳岳手上的金條,理所當然地問道:
“從文哥,你衣服上沒有口袋,不如讓小魚幫你保管金條吧!管家理財我最在行了!”
葉從文見藺小魚竟然想打自己金條的主意,立馬就把金條塞進口袋里。以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大手大腳的花錢習慣,遲早得理到你肚子里去。
伸手從岳岳手上接過裝昏迷的俞悅悅,對著藺小魚說道:
“我先送你悅悅姐回家,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吧,等晚上———”
葉從文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羨慕的岳岳,知道這女漢子之前已經(jīng)看到自己吃三色靈藥,估計是惦記上三色靈藥了。
干脆賣個人情吧,聽說她還有幾個很厲害又高達兩米的哥哥,說不定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沉吟片刻,對著岳岳問道:
“岳師妹會不會打獵?”
“我從小在大山里長大,挖坑放套織陷阱樣樣都會,尤其擅長拿彈弓打野雞!”
岳岳說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那你下午去那座山上打幾只野雞回來,晚上我請你喝三色靈藥燉雞湯?!?p> “真的?”
岳岳睜大一雙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不會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打幾只野雞就能吃到三色靈藥,白白浪費我想了十幾天的計策。
“真的,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打不打兩只野雞,三色靈藥可沒你的份!”
葉從文知道這些走煉體之路的人往往都會選擇從小在大山里與野獸搏斗來淬煉己身,打幾只野雞肯定不是問題。
也不等岳岳回答就抱著俞悅悅往自家走去。
“哼!說好的兩人大餐又沒了,老是放我鴿子!”
藺小魚跟在后面不滿地嘀咕道。
葉從文正想改口,突然發(fā)現(xiàn)俞悅悅的手伸向自己的口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金條拿走了,往儲玉里一扔,又接著裝睡。
什么意思?你把金條拿走了我拿什么請?zhí)A小魚吃大餐?葉從文郁悶地想著,金條進了俞悅悅的儲玉,想再掏出來那就很難了。
“你小姑子都昏迷不醒了,你好歹裝模作樣也照顧一下呀,大餐哪天不能吃,將來怎么做人家嫂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