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頓時嘩然一片,紛紛擠進來觀看四色靈藥。十位大宗師營的學(xué)徒被武師營學(xué)徒擠來擠去,整個場面仿佛菜市場一樣,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被人推來推去也毫無知覺。
因為他們早已被俞悅悅手上那根四色靈藥勾走了魂魄。這些人既然膽敢前來收拾俞從文,自然個個都有大宗師入門境巔峰的實力。有的甚至已經(jīng)在門檻上停滯一年之久,若想短時間破入圓滿境,吞食四色靈藥是唯一的途徑。
當然,大宗師營不是沒有四色靈藥提供,畢竟每個學(xué)期十根金條的學(xué)雜費多少是要享受一些特殊待遇的,否則這么多世家子弟削尖腦袋往大宗師營鉆?
武師營食堂都能提供雙色靈藥湯,自然大宗師營的食堂也能提供四色靈藥湯,只是四色靈藥生長周期長,而且只有人跡罕至的禁忌圈才有,采摘難度極大,大宗師營也無法保證時時有貨,再加上食堂出于盈利訴求,一斤四色靈藥往往兌上幾百斤水,那個四色靈藥湯的含金量不提也罷。純粹靠食堂的靈藥湯,沒個兩三年,休想晉級大宗師圓滿境。
望著大宗師營學(xué)徒那一雙雙噴火的眼睛,葉從文知道魚兒已經(jīng)上鉤,接下來就到收獲的時間了,正想再點上幾把火,忽然聽見六位導(dǎo)師異口同聲斥責(zé)道:
“俞從文!你搞什么鬼!這么珍貴的東西也是能拿出來對賭的?萬一輸?shù)袅?,這次鑄鼎寶藥爭奪賽你還想不想?yún)⒓恿???p> 木乾更是擋在俞悅悅前面,對著大宗師營的學(xué)徒揮手道:
“這次比武切磋取消!你們從哪里來的趕緊回哪里去!再到這里鬧事我就要通知執(zhí)法隊抓人了?!?p> 夢寐以求的四色靈藥近在咫尺,此時不爭取更待何時?大宗師營的學(xué)徒七嘴八舌地爭取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俞師弟作為學(xué)徒營第一天才加絕世美男子,說過的話豈有反悔的道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口吐沫一個釘!”
“俞師弟作為學(xué)徒營千年不遇的絕世天才,自然是大宗師入門境內(nèi)天下無敵!幾位導(dǎo)師不必擔心,我們都是大宗師營里資質(zhì)最差的,若是大家一起上,俞師弟可能會輸,若論單打獨斗,誰人能在我俞師弟手下堅持一百招?”
秦誠懶得聽那些別有用心的彩虹屁,恨鐵不成鋼地質(zhì)問道:
“你小子搞什么呢?平時看你挺穩(wěn)重的,怎么今天這么浮躁,這么點刺激都承受不起?”
俞從文雙目猩紅,朝著大宗師營學(xué)徒恨恨地吼道:
“他們調(diào)侃我,我可以忍,但他們看不起你,鄙視各位導(dǎo)師我就不能忍!不是你們教不出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而是優(yōu)秀的學(xué)生不讓你們教!
你以為我是承受不住他們這么低級的激將法嗎?錯!我俞從文從來就沒有把他們的話當回事!
只是你們這些武師營的導(dǎo)師,辛辛苦苦教了一輩子,為獵魔衛(wèi)培養(yǎng)人多少人才?若不是你們把基礎(chǔ)打好,這些學(xué)徒能成為宗師大宗師甚至鍛體術(shù)士?
喝水還不忘挖井人,宗師營大宗師營的導(dǎo)師不尊敬你們也就算了,占盡了便宜還嘲笑你們不會教導(dǎo)學(xué)徒,簡直欺人太甚!
你們不要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反正靠這一根四色靈藥也無法晉級大宗師圓滿境巔峰,人生難得幾回博,萬一我再贏回來一根四色靈藥,爭奪鑄鼎寶藥豈不更有把握?”
俞從文一番話道出了幾位導(dǎo)師的心結(jié),同樣都是大宗師圓滿境,憑什么宗師營大宗師營的導(dǎo)師只能由三大世家子弟擔任?
無論是耐心,技巧,教導(dǎo)方法,秦誠自忖不弱于任何人,可是自己在武師營一呆就是三十年,不就是因為自己不是三大世家的人嘛!正準備安慰俞從文幾句,突然想起之前不是給他湊夠一根四色靈藥嗎?還在這蒙騙誰呢?
秦誠正想質(zhì)問俞從文,突然被一旁的木乾給制止住,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悄悄地退到后面。
葉從文見俞悅悅的竊竊私語起了作用,有木乾導(dǎo)師出馬,這群導(dǎo)師的怒火算是熄滅了。
從俞悅悅手中接過四色靈藥,對著大宗師營學(xué)徒說道:
“我俞從文說話算話,你們大宗師營不管誰來,只要是大宗師入門境的學(xué)徒,帶夠一根二十斤重的四色靈藥,就有資格和我比武切磋。若是像某些沒出息的人拿著三五個銅板來丟人現(xiàn)眼,我俞從文不是小孩子,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p> 說完后輕蔑地瞟了莫初信一眼,就差要直呼其名了。
莫初信鬧了個臉紅,這個俞從文太囂張了,動不動就看不起窮人,正要站在正義的角度批判一番。忽然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過來,只聽見連珠炮小聲提醒道:
“把銅板收起來,哦不是,把那幾個金幣收起來,不要丟了大宗師營的面子,別讓武師營的學(xué)弟學(xué)妹看不起?!?p> 莫初信差點要暴走,哪只眼睛看見我拿銅板出來了,世上有這么閃閃發(fā)光的銅板嗎?
“收起來收起來,先談?wù)隆!?p> 另外幾位大宗師營學(xué)徒好言相勸,只是個個都把心思放在那根四色靈藥,連話都不愿跟自己多說一句。
莫初信知道自己拿不出一根四色靈藥,比武切磋自然也就沒自己什么事了,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心有不甘地躲進人群中,暗罵俞從文是個滑頭,明顯是怕敗在自己手上,故意在這找借口推諉。
“俞師弟不愧為武師營第一天才,這份氣魄無人能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走走走,我們趕緊回回大宗師營取四色靈藥去,明天我們還是在這里會面?!?p> 連珠炮笑逐顏開地說道,推搡著不甘心的莫初信往外走去。
“你推我干嘛!萬一這是俞從文的緩兵之計呢?”
莫初信被好幾個人勾肩搭背地拉住,心有不滿地說道,剛才與俞從文對了一掌,明顯實力不如我。
“莫兄先把私人恩怨放一邊,俞師弟都拿出一根四色靈藥做賭注,咱們也不能丟大宗師營的面子。”
連珠炮好言相勸,心中卻有了絕妙的打算。一根完整的四色靈藥自己肯定是拿不出來的,正是朝賈逍遙開口要賭資的絕佳機會。放在平時大家只有無償出力的份,誰敢開口問賈逍遙索要報酬?這下好了,借著這個由頭剛好問賈逍遙索要一根四色靈藥,贏了的話可以私分俞從文那跟靈藥,萬一輸了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私人恩怨?我是擔心俞從文修煉速度太快,萬一讓他再拖上幾天,咱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如趁現(xiàn)在就跟他賭一根金條,趁早完成任務(wù)是正事!”
“老莫你丟不丟人?堂堂莫家二少爺,出門就帶幾個金幣傍身,別人俞從文又不是叫花子,拿著幾個銅板就想跟他比武,你不覺得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嗎?”
旁邊幾人見莫初信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壞大家好事,頓時就群起攻之。
“你要這么有能耐,你自己拿一根四色靈藥或是二十根金條去跟他打一架呀,我們絕不攔你。”
莫初信讓別人幾句話懟得啞口無言,見眾人都怒目而視,只好悻悻地辯解道:
“我丑話說在前頭,假以時日俞從文必定半只腳邁入大宗師圓滿境,到時候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別到時候賠了靈藥又挨打,回頭怪我沒有提醒你們?!?p> “行了行了,就隔了一天,他俞從文修煉速度再快還能直接晉級大宗師圓滿不成?真是杞人憂天!走走走,趁著天色還早,咱們快馬加鞭找賈隊長要四色靈藥去!”
……………
秦誠等圍觀學(xué)徒漸漸散去,將俞從文喊道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質(zhì)問道:
“現(xiàn)在跟我說說,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俞從文等幾位導(dǎo)師慢慢圍攏,才耐心地解釋道:
“今天這情況擺明了是賈逍遙在后面作怪,這混蛋身為學(xué)徒營代理隊長,掌控著學(xué)徒營的所有物資和人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派出無窮無盡的人來收拾我,就算我沉得下心不跟他們比武切磋,他們也有一百個辦法干擾我修煉。
與其被動接受挑戰(zhàn),不如我主動出擊,整個學(xué)徒營,能拿出一根四色靈藥的人不多吧?”
秦誠等人點了點頭,能拿出一根四色靈藥做賭注的人確實寥寥無幾。不過這是殺敵八百,自傷一千的做法,萬一輸?shù)袅艘桓纳`藥呢?木乾急忙反問道:
“萬一賈逍遙拿出一根四色靈藥跟你賭,你有幾成把握贏得比賽?”
不等俞從文回答,秦誠突然插話道:
“那對四色靈藥你吃完了沒有?”
“還剩八斤,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速度,再有六天時間,我絕對能把它消納掉!”
“六天吃下八斤四色靈藥,這已經(jīng)是匪夷所思的速度了,放在一般的入門境大宗師身上,平均每天能吸收二兩四色靈藥的能量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木乾看到秦誠皺眉不語,還以為他對俞從文的修煉速度不滿意,立馬出聲維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