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干嘛?不要逼我動手,拳腳無眼,我一旦出手你們非死即傷。如果讓我擒住,你們的學徒生涯也就到頭了。”
俞悅悅見這群人已經(jīng)將自己團團圍住,卻遲遲不敢出手,估計忌憚自己宗師境的實力,誰也不想做出頭鳥。干脆放緩腳步,信心十足地威脅道。
“將兩根四色靈藥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走!”
其中一個蒙面人捏著嗓子說道,俞悅悅聽到這尖銳的聲音就知道這人怕自己聽出聲音來,故意用假聲。
“想必各位都是武師營的師兄弟吧,俞從文的四色靈藥你們也敢搶?我就是給你們了你們也帶不出武師營。
信不信你們還未找到買主,我哥哥就能發(fā)動武師營所有的導師和學徒挨家挨戶去搜查,那個時候就不是開不開除的問題了,大宗師營首席資深導師賈如云今天都敗在他的手上,你們可以掂量掂量自己能接住幾招?!?p> 俞悅悅見幾人不敢貿(mào)然出手,干脆軟硬兼施地威脅起來,若是能說得他們主動退走,自然是最好。
果然有個人心生怯意,甕聲甕氣地問道:
“我現(xiàn)在走,你不會到你哥哥面前去告狀吧?”
“我又不知道你們姓甚名誰,這地方黑布隆冬的我又看不出你們長什么樣子,我總不能把武師營的人全抓過來一個個對質(zhì)吧?只要不跟我交手的,我就當你從沒來過。”
俞悅悅的話剛落音,那個人猶豫再三,就準備后退。
“別上了她的當,她這是在拖延時間,等俞從文來救她,她沒有必勝的把握?!?p> “打暈她,分靈藥!”
“放心,風高月黑夜,不會被她認出來的,上!”
八人一合計,紛紛亮出兵器往俞悅悅攻去。
俞悅悅見這些人亮出兵器,有匕首,鐵棍,短刀銀勾。而自己空手赤拳,晚上光線又黯淡,交起手來要吃大虧。學徒營教的都是一些拳腳功夫,不允許學徒使用兵器,俞悅悅雖有宗師入門境實力,奈何從未跟人動過刀槍。
看著那些明晃晃,尖銳鋒利的刀刃,劍尖,就像一個個吐著信子的毒蛇,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忌憚。
趁著俞悅悅失神的瞬間,一個手持匕首的蒙面人猛地戳向俞悅悅的長腿,一邊小聲提醒道:
“先傷她雙腿,不能讓她逃跑。”
立馬就有三人持械專攻俞悅悅雙腿,一時間逼得俞悅悅連連躲閃。
“我們?nèi)齻€攻她雙手,你們兩個去把靈藥勾到手?!?p> 有人見起了效果,頓時就故技重施,對俞悅悅實行圍殲戰(zhàn)術(shù)。兩個手持銀勾的人繞到俞悅悅身后,見到兩根小腿粗的四色靈藥,貪念頓生,毛手毛腳就往靈藥抓去。
砰的一掌,其中一人被俞悅悅擊中,連人帶鉤飛出去好幾米。
“不要跟她硬碰硬,要用兵器!”
其中的領(lǐng)頭者冷冷地提醒道,真是利令智昏,宗師境的高手速度力量都是我們的好幾倍,我們這些武師境的人豈能跟她硬不硬?只有依靠兵器投機取巧,真要比拼拳腳,別說八個人,就是再來八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被打中的人哼哼唧唧爬起來,整個人行動遲緩,反應遲鈍,顯然已經(jīng)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你去放哨,給我盯著俞從文,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領(lǐng)頭人見此人行動大不如前,加入圍攻圈反而起了掣肘的反作用,立馬將其安排到路口去放哨。
余下七人見俞悅悅手上殺傷力如此驚人,全都收起了小覷的心思,打法更為謹慎,漸漸地七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俞悅悅使出被葉從文改良過的綿掌鐵拳,在七人的圍攻中跳騰挪移,每每關(guān)鍵時刻總能化險為夷。奈何七人配合得越來越好,又有尖兵利刃加持,自己稍有不慎就要掛彩。
“得想辦法逃出去!”
奈何七人早就起了防備心,團團圍住俞悅悅,跟牛皮糖一般粘著不放,好幾次險些將俞悅悅背上的四色靈藥勾走。
“逃是逃不掉了,可惜手上沒有趁手的家伙,要不然定要打得這群人哭爹喊娘!”
俞悅悅只盼著葉從文能盡快趕來,可惜左等右等卻不見人影。心中頓時有點吃味:莫不是真讓藺小魚給勾引住了,這么久了不見回來,難不成葉從文動了色心,吻上癮了摟著藺小魚不肯放手?
嘶!俞悅悅眼明手快躲過一劫,手臂上的衣袖已經(jīng)讓銀勾劃破,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只怕整條手臂上的肉已經(jīng)讓銀勾撕裂了。
這可不是吃醋分神的時候!俞悅悅暗暗警告自己,嚇得出了一頭冷汗。誰知自己用力過度,腳步虛浮,身形不穩(wěn),那只銀勾又趁機勾住俞悅悅后背的布袋。
嘶的一聲,兩根四色靈藥掉在地上,布袋已經(jīng)被撕成兩半。
俞悅悅驚慌失措地沖到四色靈藥跟前,連連出拳打退搶奪靈藥的手。那七人知道單憑拳腳萬萬不是俞悅悅的對手,又重新拿出兵器往俞悅悅身上招呼,妄圖將她逼退,再撿地上的靈藥。
俞悅悅知道兩根四色靈藥一旦落入這些人的手中,再分頭逃竄,自己就算速度再快也追不回來。情況緊急,再也顧不得許多,飛身往前來搶奪靈藥的四人臉上踢去,趁著幾人伸手格擋的空隙,俞悅悅轉(zhuǎn)身在地上一滾,便將兩根四色靈藥塞進儲玉中。
在里面一陣摸索,突然提出那個紫檀木盒,朝著持刀突入的領(lǐng)頭人砸去。
碰的一聲,那人未曾料到俞悅悅突然拿出一個木盒來,短刀被木盒砸在地上,紫檀木堅硬如鐵,在宗師境的力道加持下,薄薄的短刀立時被碎成兩段。
“什么武器這么堅硬!四色靈藥呢?”
領(lǐng)頭人虎口震裂,鮮血淋漓,痛的咬牙切齒,但心思念念不忘那對四色靈藥。
“她肯定藏起來了,靈藥應該在木盒里!”
另外幾人見俞悅悅身形苗條,婀娜挺拔,根本就不像把靈藥藏在衣服里的樣子。全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俞悅悅手中的木盒。
“奪她的木盒!”
七人對望一眼,瘋狂地上前搶奪木盒。
俞悅悅發(fā)現(xiàn)紫檀木盒把短刀都砸斷了,才想起紫檀木堅硬如鐵,里面還裝有四十一根金條,算起來至少五六十斤。
這豈不是相當于自己多了能攻能守的盾牌?俞悅悅頓時來興致,提著木盒守株待兔,只要誰敢拿兵器攻擊自己,就用木盒去擋,匕首短劍紛紛折斷。
七人見情況不妙,立馬拿鐵棍往木盒上砸去,俞悅悅提著木盒擋了幾次,正想用木盒反擊,突然整個木盒彈開,金條掉了一地!
俞悅悅還以為木盒被打爛了,仔細一看,原來是鐵棍打在活扣上,整個木盒突然彈開。
“金條!”
突然有人失聲大叫!領(lǐng)頭人怕他引來外人,低聲喝止道:
“小聲點!”
仔細看看地面上的東西,確實是金條,粗略估計有三四十根,突然想起俞從文上次在賈瀟灑手上贏了四十一根金條,似乎就是用一個木箱裝著的。
“俞從文可真信任你,這么多的金條都交給你保管,要不是看你也姓俞,我差點都以為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呢!
四色靈藥呢,你藏哪兒去了?”
俞悅悅臉龐瞬間發(fā)燙,暗罵做賊的果然心思機敏眼光毒辣。立馬就反駁道:
“妹妹替哥哥管錢財理所當然,要你在這多嘴!”
“我呸!男人向來只把錢財交給媳婦管的,連小妾都沒資格過問。俞從文精得跟猴一樣,豈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不要跟我狡辯了,趕緊把那對四色靈藥交出來,要不然我們就劃花你這張漂亮的臉,保證以后俞從文把錢交給藺小魚管?!?p> 俞悅悅暗啐了一口,這些賊眉鼠眼的人看人倒是挺準的。為了防止金條被人撿走,俞悅悅欺身上前,把木盒重新扣好,雙腳站在金條上面。提著木盒冷冷地說道:
“有本事自己上前拿呀!”
七人相互對望一眼,眼中露出無奈之色,這個俞悅悅是宗師入門境實力,本來就超過武師圓滿境的眾人很大一截,赤手空拳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F(xiàn)在多出一個堅硬如鐵的木盒,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更何況七人手中的兵器已經(jīng)被俞悅悅砸斷了十之八九,就憑一根鐵棍,一對銀勾,只怕勝算不大。
漸漸地眾人心生怯意,幾個虎口鮮血直流的人更是往后退了幾步,表面上是為了防止俞悅悅逃跑,其實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架勢。
“你們怕什么!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能有多少體力,之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耗光了她的真氣,我們八個一擁而上,肯定能制服她,到時候打暈了搜身,絕對能找到那兩根四色靈藥!”
領(lǐng)頭人見眾人心生怯意,連忙打氣鼓舞斗志。眾人猶猶豫豫,個個都不想做出頭的椽子,那個堅硬如鐵的木盒可不是吃素的,況且四色靈藥都不見了,沒必要玩命。
一眼掃到俞悅悅領(lǐng)口上的那塊玉石,領(lǐng)頭人手舞足蹈地叫喊道:
“四色靈藥在那塊玉石里面,這女人竟然帶了一塊儲玉!這么神奇的玉石里面肯定藏有各種珍稀的東西,說不定有大量的雙色靈藥!”
俞悅悅臉色瞬間蒼白,一想到儲玉里面的大量金條金幣,特別是那些三色四色靈藥和幽冥寒泉,萬一落在這些人手上,秘密可就保不住了,一旦被三大世家知曉葉從文擁有尋寶秘術(shù)和破解囚禁幽冥寒泉的陣法的能力,到時候連葉從文都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