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牛吧!我們俞府今年一年才掙了四十多根金條,誰家這么有錢,動不動拿四十根金條跟你對賭?”
“一個人肯定拿不出這么多錢,但是四十個人對賭就不一樣了。每人只要出一根不就夠四十根了?那次是我們兩個班對峙起來了,大家互不服氣,最后干了一架大的,我替我們一班贏了四十根金條。
當然我最后把贏來的金條平分給了他們,我這人最守規(guī)矩,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從不多拿多占?!?p> 葉從文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聽得俞府公子哥們雙眼放光。一個比俞笨笨還小的男孩忍不住惋惜道:
“那你不是白忙一場,好歹也抽點回扣呀!出力打架拿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呀!”
“咦!你小子不愧跟俞悅悅是堂姐弟,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我讓她把金條分給大家,她立馬就收了每人一個金幣做營養(yǎng)費!你們看看,這一整盒金幣就是這樣攢來的。不得不說,你悅悅姐挺有商業(yè)頭腦的,將來肯定是個賢——賢惠精明的高手?!?p> 俞悅悅?cè)滩蛔“琢巳~從文一眼,這家伙說話東拉西扯,盡拿我當背鍋俠。把自己說得光輝偉岸,有損形象的事情全推到我頭上,真恨不得把他那張嘴給縫上。
不過看在葉從文把這盒金幣的來歷給圓了場,也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俞笨笨,葉從文說得可是實話?”
練彩虹知道自家女兒本性醇厚,臉皮又薄,哪會做出這等厚臉皮的事情來,十有八九是葉從文在一旁攛掇的,兩人分工合作,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回大嬸嬸的話,從文哥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構(gòu),那天他還賞了我兩個金幣去酒樓買了幾十斤魔獸幼崽肉,那東西蘊含豐厚的能量,跟靈藥一樣對修煉十分有效?!?p> 俞笨笨一臉陶醉地回答,似乎還在回味魔獸幼崽血肉的美味之處。
“嗯,想不到我這孫女也有開竅的一天,以前我一直擔心她心地太過善良,拉不下面子去主動爭取,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閑話少敘,飯菜上齊了,咱們趁熱吃吧!”
俞老爺子開懷大笑,認為后繼有人了,一個勁地催促大家開動碗筷。葉從文被幾個自來熟的俞府公子哥拉到一旁的桌子上問東問西,幾人一個勁地詢問葉從文以后比武切磋,能不能把他們的賭資帶上?
葉從文等得就是這一句,只要跟這幫公子哥結(jié)成利益體,將來練彩虹要是反對自己的婚事,有這么一幫大舅哥小舅子幫忙說話,自然事半功倍!
葉從文幾杯美酒下肚,終于耐不住俞府公子哥的軟磨硬泡,支支吾吾應承下來。
“俞悅悅,去把葉從文叫回來,跟這群紈绔子弟混跡在一起,遲早被他們帶壞!”
俞三叔冷冷地吩咐道,這群敗家子沒一個上進的,除了吃喝嫖賭,旁的一概不感興趣,別把葉從文給帶壞了。
“唉,老三,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讓他們年輕人待一塊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好,我們就不要勉強他們了。我們繼續(xù)吃飯吧!”
俞老爺子出聲制止道,俞老三太過死板,一點變通都不懂,放任他鬧下去一家人肯定不歡而散。
“哎呦,今兒個是什么大喜日子呀,你們俞府鬧得這么開心,隔著圍墻都聽得到動靜,讓我們幾姐妹也沾沾喜氣可使得?”
葉從文耳聰目明,老遠就聽見一個女人大聲叫喊道,聽這意思莫非是藺府的女眷在隔墻喊話?
過了一會兒,果然一個丫鬟走到俞老爺子旁邊小聲嘀咕幾句,只見俞老爺子點了點頭,丫鬟就快步走出大廳,對著墻外喊話:
“藺夫人說笑了,不過是給大小姐接風洗塵,幾位長輩要是不嫌吵鬧,我們立馬派馬車過去接你。”
“老爺子老太太這就見外了,咱們俞藺兩府隔墻為鄰,哪還要你們派人來接?我們幾姐妹實在是好奇,只想過來看看你們俞府的上門女婿長什么樣子,我悅悅侄女生得國色天香,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這么不聲不響地擄獲了我侄女的芳心!
姐妹們,隨我看俞府上門女婿去!”
葉從文聞言一愣,聽這嬌嫩干脆的聲音,跟藺小魚倒有幾分相似,莫不是她親娘不成?這是要為自家女兒報仇雪恨嗎?
葉從文偷偷望向俞悅悅,只見她臉色凝重,誠惶誠恐,顯然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上門女婿?什么上門女婿?”
“聽這意思,似乎是說俞悅悅有了意中人,還把他帶回了家里?”
俞府大廳頓時炸開了鍋,全都議論紛紛,沒過多久,所有人把目光都看向葉從文,畢竟整個俞府就他一個人是外人!
練彩虹一雙大眼睛在俞悅悅和葉從文臉上來回掃動,當看到俞悅悅瞬間羞紅了臉,心里頓時就明白了。難怪葉從文能使喚俞悅悅?cè)ナ諣I養(yǎng)費,搞半天有這層關(guān)系在里面!
練彩虹臉龐上仿佛罩了一層霜,一字一頓地說道:
“俞悅悅,你真是好樣的!”
“彩虹,你先冷靜冷靜,萬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悅悅,還不快跟你娘解釋解釋!”
俞健康知道練彩虹這是要發(fā)作的前兆,立馬伸手按住練彩虹的肩膀,一邊連忙吩咐女兒解釋清楚??上в釔倫偞丝绦闹刑烊私粦?zhàn),正在權(quán)衡利弊,對自己親爹的話置若罔聞。
此刻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一個嬌媚的聲音興奮地問道:
“誰是葉從文呀,站起來讓我瞧瞧好不好?連我們?nèi)f全縣第一美人都征服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魅力!”
首先出現(xiàn)在葉從文眼前的是一個嬌小迷人的少婦,都不用猜測,就知道是藺小魚的親娘,兩人相貌身材都一模一樣,連那種狡黠的神態(tài)都相差無幾。其余四個或高或矮,都是體態(tài)豐腴,笑口常開的婦人,看那氣色就知道平時相處得十分和氣。
葉從文估摸著這五位少婦大概率是藺小魚的五個媽媽。這是砸場子來的,看樣子自己是躲不了了,只好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問候道:
“五位阿姨好,我就是葉從文?!?p> “嘖嘖嘖,果然一表人才!難怪把我侄女迷住了,我要再年輕二十歲,只怕也要犯花癡。姐妹們,你們仔細打量打量,可還配得上咱們?nèi)f全縣第一美人?”
葉從文被另外四個人拉著一番打量,言語中盡是一些贊美之詞,聽得葉從文都有點不好意思。
藺小魚的親娘大步走到練彩虹的身邊,朝著她恭賀道:
“彩虹姐姐,恭喜你得到這么一個一表人才的乘龍快婿,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從來都不透露半點風聲,你是不是要等做外婆了才肯告訴妹妹呀?”
練彩虹氣得肺都已經(jīng)炸了,不過此時來龍去脈并未問清楚,只得強忍脾氣詢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女兒并未跟我提起過這事呀!”
“喲,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她當著全營上萬學徒的面,親口承認葉從文是你俞府的上門女婿。聽小虎小豹說,葉從文向我侄女俞悅悅求婚,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俞府今天這么熱鬧,我還以為你們這是在商量辦喜事呢!”
“一派胡言!姜小娥你是成心來惡心我是不是?我女兒冰清玉潔,超凡脫俗,怎么會看上一個連宗師境都不是的窮小子!”
練彩虹終于忍不住開口大罵,自己的女兒一向乖巧聽話,豈會背著自己做出這等不可饒恕的事情!
“彩虹姐姐,你這是怎么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悅悅明年就十九歲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上人,你怎么能棒打鴛鴦呢?你們俞府又不差錢,你們夫妻倆更不差錢,五十多歲了就這么一個獨生女,你難道不想看悅悅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嗎?”
姜小娥一臉不解地問道,轉(zhuǎn)頭看向俞老爺子和老太太,對俞健康則是直接無視。
“俞悅悅!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些混賬話?”
練彩虹不想跟姜小娥糾纏,盯著俞悅悅怒氣沖天地質(zhì)問道。
葉從文見狀,生怕練彩虹氣昏了頭對俞悅悅出手,抬腳一步就擋在俞悅悅面前,開口辯解道:
“練阿姨,你聽我解釋,當時情況危急,我被賈府針對———”
“走開!我有問你話嗎?你這個花言巧語,癡心妄想的癩蛤蟆,這里有你一個連宗師境都不是的窮小子說話的份嗎?”
練彩虹歇斯底里地嚷道,雙目猩紅,漸漸地失去了優(yōu)雅,開始惡毒地謾罵起來。
“娘,你怎么能夠罵出這么惡毒的話呢?葉從文他對我很好,我能晉級宗師境,全是他的功勞。他并不圖我俞府什么,錢財,靈藥,他樣樣不缺,談不上什么癡心妄想?!?p> 俞悅悅何曾經(jīng)過這等變故,夾在親娘和戀人之間,不知道幫哪個才好。急得眼淚打轉(zhuǎn),卻不敢哭出來。
“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懂什么,這小子心機深沉,口蜜腹劍,他不求回報的對你好,無非就是圖你的身子,圖你的家產(chǎn)!人財兩得一箭雙雕才是他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