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弘準備離開喬父,踏上遠東之旅了。
他前往了最近的一個港口,探探消息。
“聽說了嗎?有個大慶來的使船已經(jīng)到了港口?!?p> “哦?”田天弘沒想到,這個時間段會有大慶使船到達嚶國,這可真是稀奇,在田天弘的印象里,這同樣不是我大慶會做的事。
“我說少爺,你到遠東去干什么?”說話的一邊駕車,一邊分心與田天弘搭話,正是田天弘救下的馬車夫,目光卻是不敢離開前方。
“先不提這個,旁邊都在討論遠東,你了解嗎?”
“遠東?那些沒有信仰的國度,聽說他們之中有一個帝國剛剛壓下了一場來自主的救贖,那里真可憐。”
“……”你這消息有點落后啊。
“少爺,如果是要經(jīng)商,不如向西走,去阿麥瑞克,遠東還是太危險了?!?p> “下車了,到時候再說,這港口還挺熱鬧的?!?p> 有些事情本沒什么好說的,田天弘就是想要往大慶走一遭。
田天弘和車夫遠遠地看著大慶使船駛?cè)敫劭冢瑥纳厦嫦聛淼娜硕嗍撬敛环臉幼?,就連帶著天朝上邦對蠻夷的鄙夷都少了一分,看來是真被晃的不輕。
由于田天弘看不懂他們的衣服品階,也分不清楚哪一個官大哪一個官小,只有滿腦子的動物,“這叫什么來著的,羽服?禽服?忘了。”反正走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官大的。
看了一會兒熱鬧,田天弘就帶著馬車夫離開了,了解歷史的他知道,再過不久,這種鄙夷就會在一場海戰(zhàn)后被慢慢的磨平。
“少爺,經(jīng)商的事?”
“什么經(jīng)商,我要去旅游?!?p> “???”
喬家大院——
“旅游,去遠東?”喬父道。
“其實也不算旅游吧?!?p> “可是最近那里并不太平,你一個孩子?!?p> “其實是回國了,我是個中國人?!?p> “哎,好吧?!眴谈敢裁魑蛄?,其實他早就有所察覺,田天弘對于遠東的關(guān)注和見識非比尋常。
日常生活中的習(xí)慣也有體現(xiàn),時不時還說幾句漢話,聽說最近還收了一批華工,不知道在忙什么,現(xiàn)在想想可能就是在商議回國吧。
他是一個被大工業(yè)大資本時代淘汰的真正的紳士,一般都在鄉(xiāng)下待著,而田天弘的搞事活動基本都在霧都。
“你離開家這么久,父母一定很擔(dān)心你。”
“他們……”田天弘突然有點沉默,自己穿越了一次,體驗了末日生活,心態(tài)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求生者。
結(jié)果又穿了,有了點原主記憶,搞的自己有點精神分裂,體驗了一下貴族生活,調(diào)整了一下。
這其中喬父喬母真的幫了他很多,田天弘現(xiàn)在有了底牌,又不在乎劇情了,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jié)局。
“總之,我回去看看,您不要擔(dān)心,我會回來看您的。”田天弘說道。
“嗯,去吧,一切小心”喬父道,田天弘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如今的他也二十幾了,但依然年輕。
“謝謝,我通過朋友都聯(lián)系好了?!眲e忘了,如今的大嚶帝國還是日不落呢。
“哥哥,你要走了嗎?”大喬睜大眼睛問道。
“放心,哥哥還會回來的?!?p> “那你還會給我講那些東方的故事嗎?”
“恩,會的?!?p> “你上次的豬八戒背媳婦還沒講完呢?!?p> “咳咳,以后有機會再講。”
“要走了嗎?”這次說話都是喬母。
“嗯。”
相處了這么久,喬母只覺得這孩子比同齡人更加成熟,但依然覺得一個孩子遠渡重洋還是很危險的,尤其是她在了解了一些遠東的事情之后。
田天弘已經(jīng)訂好了船票,就在今天,他要趕快到港口。
當(dāng)他登上“晨風(fēng)號”時,海爾和幾個華工已經(jīng)在等他了。
面朝大海,他心中大喊:遠東,我朝你來了。
剛離開本土海域,田天弘才想到,會不會有離開任務(wù)地點的提示,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有的任務(wù)是有地點限制的。
隨著天色漸漸變暗,田天弘的疑慮也被打消了,自己這個輪回者身份真的是啥用沒有。
就在他撥弄手表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好,喬小班先生。”
“您好,勞倫斯船長?!碧锾旌胝J出這是晨風(fēng)號的船長。
“聽說你是去旅游的?”勞倫斯問道。
雖然他不信,沒有一個去遠東的資本不是為了賺錢,這位喬家養(yǎng)子的名聲如雷貫耳。
想必和自己船上的那些人一樣,雖然他兩手空空,哦,不,他提了一個手提箱。
那些甲板上的賤貨們已經(jīng)盯上了他唯一的財產(chǎn),這年頭,越是往海里跑的職業(yè),就越是壞人多,老實人少,被賣的除外。
他們都在猜測里面是珍貴的發(fā)明手稿,或是黃金什么的,要是能拿到,準發(fā)財。
至于跟在田天弘身后的華工以及他們攜帶的東西則被無視了。
“我還是第一次出海,船長,你能找一個人來幫我熟悉一下海上規(guī)則嗎?”田天弘對于這方面知識還是很好奇的。
“沒問題,不過,我先帶你去吃晚餐吧,這些等用完餐之后再說吧,海爾先生也一起來吧。”
優(yōu)雅的用完餐后,他從船長那里知道了不少消息。
首先是這艘船,雖然是蒸汽船,但也需要修整。
并不是直通大慶,而是要在非地印地停留的。
田天弘明顯又犯了無知的錯誤,想想都知道,虧他還一直想著直接到大慶。
早知道還不如厚著臉皮求個軍艦?zāi)亍?p> 田天弘算了算,起碼在好幾個地方停頓,這一來二去還不得幾個月。
嗯,有點小慌,但還可以接受。
然后,田天弘就在船長推薦的水手長那邊,惡補了一下海上知識,現(xiàn)在,田天弘的腦子里終于不再只有《海底兩萬里》和《辱彬遜漂流記》了。
平安無事的一晚過去了,田天弘也錯過了晚上的夜生活,在和水手長交流后,就睡了。
“睡得還習(xí)慣嗎?”清晨,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勞倫斯船長已經(jīng)在走廊里了。
“早安,勞倫斯船長?!?p> “早上好,喬小班先生?!?p> “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晃,睡眠質(zhì)量還行?!?p> “那是你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風(fēng)浪,我們走過的航道很溫順,但一旦脫離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風(fēng)暴?!?p> “我懂,昨天那位巴爾先生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看來我要學(xué)的還很多啊。”
勞倫斯船長喑自點了點頭,這位小家伙完全沒有資本的傲氣,勞倫斯又想到遠東總督府的那幾位少爺,這位比那幾位可不要太好伺候。
走到甲板上,才發(fā)現(xiàn)有許多人,本來田天弘以為自己起的夠早了。
整個船艙被分為了上中下三等,中下的船艙連著甲板,而田天弘選的是上等,站臺比較高,視野開闊。
能夠輕松的看見下面的人群,其中貨商比較多,大多在攀談,然后是他們帶的人,正在無聊的歇息。
還有一部分人田天弘看不出來他們是做什么的。
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到第一個補給點,也是這些貨商的第一站——非地西部,屬法。
作為嚶商,在這里經(jīng)商利潤并不高,但總歸有的賺,前提是兩國關(guān)系良好。
貨商們會在這里拋售掉一些事先準備好的貨物給有需求的法方人員,獲得許可后,才能在這片土地上帶走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些東西的價格都很低,但到了遠東價格就要翻幾倍了,畢竟在法方那邊割的肉,得在遠東補回來。
在西非的幾處停留地沒什么意思,一個多月下來,田天弘又感到無聊了。
除了和海爾他們釣魚,就是自己一個人海里沖浪。
別人對這還挺好奇的,手里拿根繩子,掛在船上,腳下踩了個頭削尖了的木板,也模仿了起來。
一時間,晨風(fēng)號后面掛了幾十條繩子。
就在田天弘想了法子的創(chuàng)新海上運動時。
突然有人大喊:“海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