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深就隨同劉局長乘坐專機前往了江城。
剛下飛機,看到機場戒備這么森嚴,王深不由得搖頭苦笑道:“這陣仗也大了點吧?”
一聽這話,劉局長笑著說道:“嚴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會有1000多名專家以及工程師從這里下飛機,你們可都是祖國的未來,這可容不得出半點意外?!?p> 一行人很快就通過了安檢,坐上了外面前往目的地的車。
坐在后排的王深有些好奇的朝著劉局長詢問道:“我們這到底是去哪家研究所?”
劉局長坐在旁邊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深“。。。?!?p>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車子也緩緩的停在了一片園區(qū)門口,剛下車的王深看到眼前這幕,不由得開口道:“這是?”
從車內(nèi)取下文件的劉局長哈哈笑了兩聲開口道“這里是江城18年投建的一片半導(dǎo)體工業(yè)園區(qū),本來是準備今年投入使用,但由于上面政策的原因,現(xiàn)在對外依舊是未完工,先騰出來給你們使用,不過你放心,儀器設(shè)備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全部安排到位?!?p> 剛走到門口,就有一人迎了上來,看到來人,劉局長向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園區(qū)的葉主任,這位是王深教授?!?p> 站在王深對面的葉主任,連忙與王深握手笑著說道“我說怎么園區(qū)里的喜鵲今天怎么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臨門,王深教授,您好,您好!歡迎來到咱們園區(qū)。”
被這股子熱情搞的有點不好意思,王深同這位葉主任握了下手笑著說道“葉主任不要這么客氣,我們都是為國家服務(wù)!”
幾人在門口寒暄了一陣,便一同進了園區(qū)里面,看到里面來來往往人群,以及正在安裝儀器設(shè)備的工程師,王深感嘆道“這速度可真是太快了,我剛才粗略估算一下,差不多有一百多間實驗室?!?p> 劉局長一聽這話,笑著說道“我們又不同于國外,集中力量辦大事他們做不到,但我們可以?!?p> 當天晚上,王深躺在了園區(qū)的宿舍里面,透過窗戶看著夜空中閃閃發(fā)光的星星,陷入了深思。
他感受到了一股龐大壓力正推動著他向遠方駛?cè)ィ瑥慕裉焱砩显趫@區(qū)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國家高層對他的期望。
他不知道是自身能力的緣故,還是當初他獲得的那個系統(tǒng)原因,假如那個系統(tǒng)還能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影響到某人,或者影響整個集體,那簡直太可怕了。
想到夢境中的場景,王深雙眼微瞇喃喃自語起來。
“天災(zāi)可怕!比天災(zāi)更可怕的是人心!”
接下來兩天,王深一直呆在園區(qū)里面,認真的熟悉起每一個實驗室負責的工作,對于國家給他安排的科研總顧問一職,他還是非常上心的。
回到了園區(qū)給他安排的辦公室,王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面,突然門被敲響了。
“請進!”正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的王深隨口說道。
門被推開,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深一看來人,笑著說道“復(fù)院士,您怎么過來了?”
復(fù)院士將提著的橘子放在茶幾上,笑著說道“就專門過來看看你,當時你從西安回去的時候,我還跟幾個朋友說次子以后肯定不同凡響,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我都要在你手下干活了?!?p> 聽到這番話,王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復(fù)老這次過來是什么意思,這次來了不少大牛,院士就來了四五個,更不要說下面的長江,杰青一流的了。
他可是聽說有一些人對他這位總顧問多少有些不滿,認為這個崗位放一個年輕人上去有些不妥,而這個時候能有一位院士在后面站臺,那顯然意義又完全不一樣了。
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王深,復(fù)老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當總顧問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你本人在國內(nèi)學術(shù)界的資歷又比較淺,突然爬到這么高的位置,外面肯定有一些碎言碎語,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我是支持你的?!?p> 坐在旁邊的王深,聽到最后這句話,不由得有些感激,重重了點了下頭“嗯!”
作為國家牽頭的項目,一把手一般由上面高層派人擔任,并不涉及具體的科研項目,而作為二把手的王深則成為了實際上的負責人,除開給各個研究團隊的布置任務(wù),還有各項經(jīng)費的審批,手中的權(quán)力相當大。
過了差不多一周,所有的科研人員全部到位之后,園區(qū)里面組織了一次誓師大會。
作為總顧問的王深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席臺上面。
隨著總負責人陸明濤發(fā)言結(jié)束,坐在他旁邊的王深緩緩開口道:
“各位都是我國的科研精英,學術(shù)界的中流砥柱,關(guān)于這次光子芯片項目,我相信各位也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我就不在這里過多的廢話?!?p> “咱們國家在半導(dǎo)體領(lǐng)域一直處于弱勢,而能不能掀翻這場舊日霸權(quán),邁向嶄新的一頁,就看這場大會戰(zhàn)能不能打贏,希望大家全力以赴,不要辜負祖國對我們的期望!”
隨著王深的話音剛落,臺下掌聲雷動,坐在前排的一位老者笑著打趣道“我說,老復(fù),不是你說這小子不擅長說場面話嗎?怎么瞧著,比你當年要好不少?!?p> 復(fù)院士撇了撇嘴說道“不提他,這小子就是個怪胎!”
。。。。。
月底的時候,王深坐在辦公室里,正在審批著助理送過來的文件,突然門被推開了。
看著來人,王深詫異開口道“您怎么過來了?”
陸明濤笑了笑說道“組織上可是專門交代我,一定要注意你的身體健康問題,切不可因為工作的原因,累到在崗位上面,我聽助理說,你這邊的燈經(jīng)常亮一整晚,我得過來提醒你一下?!?p> 王深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笑著說道“我說陸叔,您都50多歲的人了,擔心我這個20出頭的合適嗎?”
陸明濤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崗位我倒下去自然有人能夠頂上來,而你不一樣,作為咱們國家的科研領(lǐng)軍人物,這可不是隨便換個人就行的。”
聽到這番話,王深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