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算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和綁架自己夫人的那伙人是一起的,現(xiàn)在夫人在他們的手上自己還真的拿她沒有辦法。“這封信我已經(jīng)看了,姑娘若是順路的話帶我去拜訪如何”,白局長試探的問道。
“白局長果然是個膽大之人,若是您不介意的話,我就帶您去找您的夫人,他們將這封信交到我的手上,囑咐我無論如何都要將信交到你的手上,我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失言,白局長你說是不是”。
白局長的臉跟包公有的一拼,明知道別人說的是調(diào)侃自己的假話,自己卻投鼠忌器不敢拿她怎么樣。等兩個人上了車白局長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竟然能開動了,古怪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丁寧,汽車緩緩的開動起來隨后行駛在了路上。
兩個人到達目的地都下了車,白局長一言不發(fā)的跟在丁寧的身后,他已經(jīng)百分百能夠確定,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跟綁自己夫人的人就是一伙的,她那輕車熟路的樣子作不了偽。白局長摸了一下別在腰帶上的槍,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夫人無事的話他們的要求他就答應,若是他們敢動自己夫人的一根汗毛,他非讓他們碎尸萬段不可,白家人雖然入了正道,但也不要小瞧了他們在北平城的勢力。
丁寧輕車熟路的帶著白局長到了石洞內(nèi),白局長見自己的夫人在石室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心里想到?jīng)]有受傷這件事情就好商量。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要不違背自己做人的底線,一切都好商量。
白夫人見到丈夫心內(nèi)焦急萬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嗓子也不知道被眼前的妖女使了什么妖法弄成了啞巴。見丈夫來了就想讓他走千萬不要管自己,白夫人吱吱呀呀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白局長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急問道,“你們都對她做了什么”。
“我們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讓夫人暫時說不出來話而已”,丁寧的一句話差點讓白局長撥槍相見。“你們將我夫人綁到這個地方來究竟想干什么,要錢,盡管開口只要我能滿足你們的就一定會給你們”。
“白局長,你見我們像是缺錢的人嗎”,丁寧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斗篷,“我們將夫人請到這個地方來,就是想見一見白局長和您敘敘舊,不知道白局長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有個名叫段書樓的男人失蹤了,他的父母去警察局報案,案子轉(zhuǎn)到了您的手上,白局長你那段時間追的我可是很苦”。
段書樓他當然記得,這個案子當時在街面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段家家破人亡死了個徹底,當時那個案子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對那個案子也是十分關(guān)切,可最后卻是不了了之。最近他又聽說那個名叫段書樓的男子又突然出現(xiàn)在街面上,不但如此好像還出了家,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瞞當局長,那個案子就是我坐下的,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白局長你對那個案子的關(guān)切度,白局長那段時間可是將我逼得很苦,害得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到街面上去散步”。
“在下職責所在,你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就綁了我的夫人,那么我跟您說一聲抱歉,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我都可以補償給你,只是希望您不要牽連到我夫人的身上這件事情與她無關(guān)”,白局長見丁寧不肯善罷甘休的語氣,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只怕是難了。他當警察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但他得罪的那些人看在他父輩的份上頂多只是找點小晦氣,還沒有像誰像她這樣敢公然的綁架。
白夫人見丈夫的語氣軟了下來心中更加焦急,眼前的一男一女敢做下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丈夫語氣軟下來就能和解的事兒。她想讓他趕緊走,丁寧見白夫人支支吾吾的焦急模樣忽然的笑了一下,等她笑容散去白夫人也就能開口說話了。
“起人你趕緊走,你不要管我”,白夫人見自己能夠開口說話了驚訝不已,然而她現(xiàn)在十分焦急來不及解開自己的疑惑,就將白局長往洞口推。
白局長連忙安撫妻子,他們將他引到這個山洞里面來只怕是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哪里會讓他全身而退?!拔也恢滥闩c段家到底有什么樣的仇怨,但這件事情既然交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職責之所在,你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就綁我的夫人未免也太不講江湖道義了,禍不及妻兒,不知道這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
丁寧被白局長的話逗得直樂,禍不及妻兒這種騙鬼的話她早就不相信了。“好一句禍不及妻兒,可惜的是白局長你不知道你得罪了我,你的妻兒就休想全身而退,不單單是你的妻兒連你今天也走不出去”。畫妖默不作聲的走到了丁寧的身旁,白局長夫婦兩個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容清俊的男人竟然變成了一幅畫靜靜地立在半空,畫中有一只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們。白局長縱使辦過許多案子,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詭異的事情,背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更別提他身后的妻子了但他還是牢牢地將妻子護在他的身后,盡量不讓她看見如此駭人的場景可哪里護得住呢。
啪的一聲,白局長握在手上的槍掉在了地上,他將妻子護在身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一切顛覆了他的許多認知,丁寧見他這個樣子竟有一絲佩服,許久沒有見到這樣挺直了腰板不肯下跪求饒的男人了。
“你我之間本無恩怨,可惜的是白局長你插手了許多本來不該插手的事情,我與段書樓之間的恩怨你若是不插手的話,興許我還能饒你一命。畢竟那幾個失蹤的小女孩兒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人物,我也犯不著為那幾個女孩子與你結(jié)下仇怨,白家在北平城也是有許多朋友的。我以后到北平城來行事,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白局長你死于我手,只怕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