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一聽師姐丁寧提起曲杰,言下之意是要對曲杰不利,大怒之下狠狠的刺了她一劍,丁寧在被刺傷的情況之下,也只是悶哼了一聲,照樣不能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
兩個人都對丁寧束手無策,他們便將丁寧送到清風(fēng)觀去,清風(fēng)觀畢竟是百年大觀,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法子讓丁寧煙消云散。史如將清風(fēng)觀開山祖師爺流傳下來的寶物交還給了新觀主,也將清風(fēng)觀害成如此的罪魁禍?zhǔn)?,親手交到了他們的手上。新觀主見史如十分的守信心生感激,見到丁寧恨不得讓她立刻從這個世界消失,為所有人討回一個公頭。
秘室內(nèi),白狼王冷笑道,“你惦記著曲杰,還不如多惦記你自己,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已經(jīng)不想和你合二為一了。畫妖對你肝腦涂地,我原本以為你還是什么樣厲害的大妖,或者是讓所有人都聞風(fēng)喪膽的妖魔鬼怪,現(xiàn)在橋欄你也不過如此,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難怪會被那個老道士騙得團團轉(zhuǎn)。你若不信的話,自己感受一下體內(nèi)的內(nèi)股力量,看看她與你到底哪個更厲害一些,看看她還愿不愿意和你這樣的無用之人合二為一”。
丁寧心頭一驚,但想的更多的是白狼王如此說,肯定是想欺騙她。他們兩個是仇敵,他會那么好心的告訴自己,她心里想道他一定是騙她的,一定是這樣的。
白狼王一臉的不屑再次冷哼道,“段書樓,段兄說的果然沒有錯,你不過就是個紙老虎,天底下最無用之人就是你,若不是修得這一身的本事,你何來為禍百姓的底氣,你自己想想看,自從來到這清風(fēng)觀之后,你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還有沒有出現(xiàn)過,既然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為何你臉上的暗紋還在你的臉上,那晚,你明顯已經(jīng)壓制不住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了,或許你與她而言不過是如畫妖一般的存在。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們叫你放開,你將你修煉的邪術(shù)再次使用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從前的威力”。
史如擔(dān)憂的朝白狼望了一眼,白狼王沖史如點點頭,史如解開捆在丁寧身上的鎖鏈,丁寧一揮掌,發(fā)現(xiàn)她以前修煉的法術(shù)真的是不管用了。她驚恐的看向白狼王,白狼王卻對她不以為然地笑笑,“這只是剛開始,最后你的身軀就會被你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所奪走,在外人的眼里,你還是你,可你身體的魂魄就會被,你體內(nèi)的那個力量所吞噬。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你丁寧了,只有一個假的丁寧”。
“怎么會這樣”,丁寧喃喃自語道,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她了,只是她的軀殼還活在這個世上,那么她還是她嗎。丁寧心生恍惚,好一會兒才驚醒起來?!拔叶幩啦磺?,寧肯不要這副軀體,也絕對不會讓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將我的三魂七魄所吞噬,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與丁寧打了幾次交道之后,白狼王倒是有些佩服丁寧的勇氣,有著不讓須眉的野心,可惜的是,佩服歸佩服,但還是很討厭她,并不是因為史如與斷書樓,而是討厭她那不問青紅皂白,隨意取人性命的態(tài)度??v使是梟雄,也沒有隨意取走他人性命的權(quán)利,縱使是螻蟻,也有權(quán)利活在這個世上,不為世人所輕易踐踏。
“丁小姐,人在做,天在看,縱使你與我做這筆交易,老天爺也未必肯放過你,你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連你都控制不住,我又如何能控制得住”。說完嘆息一聲,就領(lǐng)著史如出了秘室,讓在密室中的丁寧好好的反思自己的罪過。
史如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幅模樣,難道她師姐真的會消失在這個世上,可如果她師姐的三魂七魄,真的被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所吞噬,那股力量占據(jù)著她師姐的身體,那么那副軀體會不會比她師姐還要可怕,他們豈能坐視不管。
“你覺得你師姐是會讓自己被那股力量所吞噬,而坐視不管之輩,她和她體內(nèi)的內(nèi)股力量是狹路相逢不死不休,就像曾經(jīng)的你和你師姐一樣,如今看來她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就不用出手,看她們兩個自相殘殺即可”。
自相殘殺,這個詞形容的還真是好,也真是貼切,丁寧不想被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所吞噬,而那股力量也拒絕與丁寧相互融合,想占據(jù)丁寧的軀體。她們在密室里面斗了兩三日之后,在外頭圍觀的史如和白狼王心頭也是焦急萬分,好幾次,真的有好幾次,丁寧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最后還是讓丁寧給反壓了下去。那股力量對丁寧的恨意越來越深,就像一個人的體內(nèi)生出了兩種人,他們彼此怨恨,誰也不服,誰都想讓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在這慘烈的廝殺之中,丁寧的臉越來越扭曲,可她顧不了那么多,她只是想讓自己的軀體不被那個力量所吞噬。
“拋開你師姐的性格不提,她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尋常的人,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早就繳械投降了,而她硬生生的忍了下去”。白狼王可惜的說道,“你的師姐若是沒有心生邪念,這世上豈不是會多一個了不起的捉妖師,那些兇殘的妖見到你的師姐,一準(zhǔn)望風(fēng)而逃”。
史如在一旁點頭,縱使不愿意承認(rèn),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師姐的確是比她了不起。正如白狼王所說,如果師姐與她的父親一樣,走的是正道,而非邪道的話,她的父親該有多么的高興,師姐一定會成為她爹最驕傲的弟子,若師姐的心中沒有那些私心雜念的話,她爹興許真的會將家傳的寶物傳到師姐的手上。可惜的是讓師姐憤恨的家傳寶物,被她修煉的邪術(shù)給焚燒殆盡,她爹如果看到師姐如今的這副模樣,應(yīng)該很心疼,母親如果看到師姐如今的這副模樣,一定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