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薯自從和若雅一起,白手起家,賺到了錢,他一直沒忘記,自己曾經(jīng)是個窮人。
和若雅分開干,他也是難過了很久。
到若雅被親朋抽走資金,差點破產(chǎn),大番薯差點就把制衣廠賣了拿錢幫她。
后來,若雅這邊資金解決了,他就繼續(xù)做自己的生意。
眼看自己快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不急,但番薯媽都快急壞了。
開制衣廠,最多的,就是女員工了。
他省城批發(fā)服裝的店,也請了幾個顏值高的年輕女孩。
這兩年,他的女員工,暗示明示想做他女朋友的,也不少。
但他裝傻充愣。
他知道,自己長相普通,勉勉強強才達到170的身高,又不夠壯健。
長得不算太丑,但也不帥。
可以說,人家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錢,并不是喜歡他的人。
他想找一個大家互相喜歡,互相相親相愛的。
但他沒有遇到。
本來,他的員工彩妹,聰明,可補他的短板,他希望和彩妹更進一步,走進婚姻的殿堂的,可彩妹三心二意,看著碗里的,又瞅著鍋里的。
當她知道前東家傅百城的妻子去逝,就打起了追求傅先生的主意,有意避開大番薯。
誰知道,傅先生不喜歡她。
大番薯知道后,任憑彩妹怎樣努力的想挽回他,他也沒再搭理她。
一個鉆在錢眼里的女人,他不再喜歡。
有一天,他和一個同行的朋友吃飯,朋友說:
“你都快三十了,連個女人都找不到,我介紹一個給你吧?”
大番薯說:
“有好的女仔就介紹過來!不過,不能透露我的身份,你只可以和別人說,我是在制衣廠打工的!”
朋友一口答應(yīng)。
幾天后,朋友約他喝咖啡,大番薯去到咖啡店,選了一張靠窗的坐位,坐了下來。
窗外,就是波瀾不驚的珠江,平靜的河水,象是一個叫不醒的男子漢,躺在那里,風叫不應(yīng),雨打也只是起一點點的微瀾。
不象他家鄉(xiāng),珠江口,象一個暴君,無風三尺浪,暴戾得很。
剛坐下,看見朋友帶著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姑娘,走了進來。
姑娘穿著一條粉紫色的吊帶A字短裙,站在朋友的身邊。
驟眼看去,她163左右的身高,腿形筆直,筆直到,兩腿合并大腿中間好象沒有縫隙。
她下半身腿長度比例超過上半身長度,臂形自然,大小臂之間比例勻稱,兩臂自然垂直,隨意一站,就會讓人覺得,筆直的站立著。
上身,玲瓏浮凸,腦袋有點小,長脖子,肩膀有微微的溜肩。
整個人,就象迎風擺動著的一朵,有著一條長長桿子的蓮花花蕾般耐看。
大番薯趕忙站起來,去拉開條形桌子對面的椅子,請姑娘坐下,叫服務(wù)員端來了三杯香濃的咖啡。
朋友介紹說,姑娘叫關(guān)素娟,省城人,家里有父母和一個弟弟。
她在大番薯朋友的批發(fā)店打工。
朋友將他和姑娘雙方作了簡單的介紹,就借故離開了。
留下大番薯和姑娘面對面坐著。
兩人時不時的呡一口咖啡,一時無言。
姑娘長了一個圓圓的蘋果臉,這種臉型,在八十年代中期,最多人喜歡,電影里的女明星都是這種臉型。
她有一頭烏黑發(fā)亮的短發(f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一看長相就知是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
“素娟你會跳舞?”大番薯終于打破沉默,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是的,你怎知?”
她愕然,記得自己從沒告訴過別人呀。
“不知道,猜的!”他一看她,一舉手一投足,優(yōu)雅,柔軟,象會跳舞。
“我曾經(jīng)是一個水上芭蕾舞運動員。”
“夾著鼻子跳舞的那種?”
“是的?!?p> “很棒!”大番薯稱贊道。
“現(xiàn)在還是運動員嗎?”
“沒有做了。媽媽說做這個賺不到錢,要我學做生意。”
“哦。我也只是個打工的?!贝蠓泶蛩汶[瞞自己的身份,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
“我知道,聽說你在制衣廠打工。”
“我打工賺不了幾個錢的?!彼M一步試探她。
“我現(xiàn)在也只個打工的,還沒本錢自己開店?!?p> 她聲音甜美,長相漂亮,大番薯喜歡得緊。
最怕那種潑辣的女人,這種女人,最終會成為悍婦,專挑事非,不鬧到家宅不寧不罷休的那種女人,他想到就頭皮發(fā)麻。
“我可以追求你嗎?”他擺明態(tài)度。
她看他,單眼皮,現(xiàn)在每個女孩找男朋友都喜歡雙眼皮的,身高要175以上,180最受歡迎,高蒼健的那種帥,蘇翰的那種帥,最多人喜歡。
大番薯知道自己不帥,靠樣子找女人成功率不高,面前這個女人,太漂亮了,估計沒戲,所以,他決定擺明車馬,不想拖泥帶水,成就成,不成拉倒。
她已經(jīng)聽介紹人說過,他的工作,不是個收入穩(wěn)定的國家職工,是個大家都瞧不起的鄉(xiāng)下人,估計媽媽會不同意。
但他態(tài)度謙和,平實,沒有當代那些青年那種到處惹事,不可一世的壞習慣。
那些什么二代,還有那些暴發(fā)戶,嘴里叼著煙,脖子上掛一條很粗的金項鏈,滿口粗話,她最討厭。
她需然還沒喜歡上他,但打算先了解一下他。
“我們可以先交往一下的?!彼樢患t,低下了頭。
看她嬌羞的樣子,大番薯著實喜歡,對她說:
“好!你什么時間有空,我約你看電影!”
她點了點頭。她深知,和這種條件的男人交朋友,媽媽鐵定會鬧,媽媽希望,她能嫁個有錢人,拿錢回家?guī)椭艿堋?p> 她早就煩透了媽媽的重男輕女,從小到大,她挨了多少毒打,她不會不記得,媽媽這個名稱,在她的記憶里,只是個恐怖的名詞而已,一點點母愛、一點點溫暖感都沒找到!
她從小就感到母親是毒辣的橫蠻無理的,自己的終生大事,她認為要和媽媽希望的反過來,自己才會得到幸福!
所以,她決定,接受大番薯的約會。
窮有什么可怕?象媽媽這種人格的人才可怕!她打算,找男朋友,不一定找有錢的,但一定要找一個性格好的,品德高的。
勤快的做事,安寧的生活,這是她對自己今后生活的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