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慶新年

　　五年后。

　　轉(zhuǎn)眼，時間來到了一九九三年。

　　今天，是除夕，家家團圓的好日子。

　　這五年來，若雅免費治好了一批一批患了奇難雜癥的人，通過舉辦培訓課，讓大量的女人提升了素質(zhì)，高超的醫(yī)美技術，也讓很多女人從丑變美。

　　不是只有九頭身才叫美，健康的美加上心靈的美，再加上面部嫵媚的美，才是最頂級的，唯有這種美，才稱得上高級嫵媚！

　　若雅希望，余生，讓自己靈巧、勤勞的雙手，將更加多的人變得更加的高級，更加的嫵媚動人！

　　讓更加多的人解除疾病的痛苦，讓病人離苦得樂，這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帶著記憶穿在這里，是幸運的，父母仁慈寬容，丈夫聰明善良有愛心，所謂家和萬事興，一個家，幸不幸福，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

　　只要有一個不省心的人，也會讓所有的家庭成員難受。

　　每個家庭成員都勤奮努力，無私奉獻，家庭才會溫暖幸福，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蘇翰在百花園里掛上幾個七彩印花的燈籠。

　　他想到自己這些年，通過辦培訓學校，培育了不少品德高尚，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的學子，心底由衷的高興。

　　在省外的貧困地區(qū)，他出錢建造的三所學校已陸續(xù)開學。

　　蘇翰希望，以后，生意好的話，存點錢，再多建幾間，幫助更多的人讀上書。

　　現(xiàn)在，批發(fā)電器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很多家庭都收到了土地補償金，錢包鼓了，添置電器的家庭多了，生意自然就興旺了。

　　若蘭自從知道大舅為了尋回妹妹，吃盡了苦頭，很是感動。

　　對比之下，她認識到，自己的確是太自私了。

　　自己作為若雅的親姐，從沒重視過姐妹之情，很是慚愧。

　　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她決定改過，用一顆真誠的心去和自己的親人相處。

　　畢竟，這個地球上，愛自己，關心自己的，只有這幾個人，自己把親人都得罪光了，誰來愛自己？

　　每個來到世上的人，都希望得到一種永久的無私的愛，而這種愛，大部分只能在親人中才能找到。

　　若蘭，她深深認識到，是自己的自私蠻橫導至了親情的破裂。

　　自己雖然變成了有錢人，但連唯一的妹妹也害慘了，自己的確是做錯了！

　　有大舅作榜樣，若蘭徹底地將自己改變了過來，想到自己昔日的橫蠻，覺得很對不起父母和妹妹。

　　她拼命買衣服，是想顯示，自己和別人是不同的，自己是上等人。

　　現(xiàn)在，她不這么認為了，她接受了若雅的觀點：平凡是福！

　　服裝再也不亂買了，還戒掉了煙。

　　有時間，也會幫著做點家務。

　　傅先生發(fā)現(xiàn)若蘭變了，變得善解人意，不再斤斤計較，不再無理訓人，象變了另一個人！

　　他喜歡這樣的若蘭，于是，向她求婚。

　　若蘭答應了，和傅百成結了婚，一年后，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現(xiàn)在，有兒有女的傅百成，天天都高興到合不攏嘴。

　　李家的老房子拆了，傅百成出錢，建起了一棟六層的房子。

　　蘇翰和若雅的錢，部分用在培教和建學校上，部分用在若雅的醫(yī)院上。贈醫(yī)送藥的開銷非常大，全憑醫(yī)美和批發(fā)電器賺點錢補貼。

　　建這坐樓房，他們夫妻二人只能拿出小部分錢來幫助建設。

　　幸好傅百成錢多，一力承擔大部分費用。

　　房屋是按照阿琴兄妹小時候張家公館的樣子建造的，當然，比起張家公館，這棟樓只是個縮小版。

　　一個三米寬的大陽臺朝向河這邊。

　　坐在陽臺，喝杯香茶，吃點零食，聽一首喜愛的歌曲，那是相當?shù)膼芤猓?p>　　站在二三樓的陽臺，抻手就能摘到種在河邊的荔枝樹和龍眼樹的果。

　　若雅的二舅一家和姥姥姥爺回國，也有地方住了。

　　這五年，每年，二舅都會帶著若雅的佬爺佬佬回來住上一段時間。

　　大舅很適應這里的生活。

　　這里，雖是農(nóng)村，但與繁華的都市只隔了三公里，離賭城也只是一關之隔，甚至，河對岸的賭城，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一眼可見，一切，并不比在A市差。

　　吃，能吃到最好的最新鮮的食物，空氣，也比大城市要好很多！

　　以后，他打算，就在這養(yǎng)老，任何地方他也不想去了。

　　沒找到妹妹之前，他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遍，只要找到妹妹，他便馬上和妹妹申請去米國，和爸媽、弟弟團聚。

　　找到了妹妹之后，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他決定，今后余生，就在這生活了。

　　算了一算，他在這已生活了五年。

　　他感覺，人生中，最快樂最開心的，就是這五年了。

　　年輕時，他雖然是個大少爺，吃穿不愁，但是，生意上的事情頭疼的事很多。

　　現(xiàn)在，一切憂愁都沒有了。

　　這五年，他親眼目睹了蘇翰和若雅的能干和善良。

　　蘇翰全力幫助學習困難的學生，若雅全力扶貧幫困，用精湛的醫(yī)技，救了不少的人！

　　人人都說，這對夫妻，是下凡的神仙，若雅蘇翰受人尊敬受人愛戴，他身為大舅，面上也沾光！

　　平時，大舅喜歡跟著妹夫阿祖去果園，溜達溜達，摘摘果，能吃到自己親手摘的水果，這比什么都開心。

　　也會和妹妹去河里捉魚摸蝦，還會撐著小艇，去河里網(wǎng)魚，網(wǎng)到魚，他就會很高興。

　　和這樣的親人生活在一起，他感到無比的幸福！

　　后生們，對他體貼關懷，小輩們，又聽話乖巧可愛，常常哄到他極開心，特別是小星星，可粘他了，一到星旗天，不用上學，就粘著他。

　　“舅公，你吃雞腿！”“舅公，你多吃蝦，多吃點蝦，才會快高長大喔！”小星星常常挾自己喜歡的食物給舅公。

　　外婆平時說他多吃蝦才可以長到象爸爸蘇翰那么高，他也這樣和舅公說，惹到大家都開心地大笑！

　　若雅怕老人去果園干活辛苦，不讓他去做這些，但阿琴知道，哥哥喜歡干這個，讓他玩玩，動一動，更好。

　　阿琴，自從找到了親人，她變得更加開心，跟哥哥聊天愛用家鄉(xiāng)話，燒菜也經(jīng)常燒哥哥愛吃的家鄉(xiāng)菜，一家人也都愛吃。

　　除夕，大人們都在忙，7歲多的小星星帶著三歲的表弟表妹玩。

　　他去自已的房間，拿了幾個機械人，這種可拆卸的塑料玩具是新上市的，大部分玩具都是舅公買給他玩的，他把自己喜愛的玩具拿給表弟玩。

　　玩具里面，有一個鐵皮玩具，是一個用發(fā)條上弦上鏈的飛行員機器人玩具，表弟特別喜歡。

　　“飛機師！我長大后要當飛機師！“表弟看見高興到不得了，他也有很多玩具，但沒有這一種，興奮到大叫。

　　小表弟馬上拿起飛機師玩具，用小手使勁地撥弄玩具上上發(fā)條的木柄，上足了，把玩具放在地板上，飛行員走動了，他高興到哈哈大笑！

　　百花園又建造起來了，是若蘭覺得之前自己毀了百花園，做錯了，之后，她花了不少的時間，把百花園建回來了。

　　花的品種，還比原來的多了不少。

　　大舅在一株兩米高的巨形桃花上，綁上一個個精致的紅包封套。

　　幾十個紅包封套，每一個圖案都不一樣，每一個上面都印有恭賀新禧的吉祥語。

　　那一樹玫紅色的桃花，太好看了！

　　無數(shù)朵嬌艷的小花，分布在樹枝上，加上那些綁在樹枝上，圖案美麗顏色鮮艷的紅包封套，即便在自然的光線之下，也是那么的璀璨奪目！

　　園門口處，也擺了一盤3米多高的巨大的朱沙桔，金黃色的桔子，從上至下均勻地鋪滿了整株塔型的桔樹，整齊劃一到不象是自然生長在樹干上的！

　　的確，桔子是經(jīng)過人工的培育，是桔農(nóng)巧奪天工的綁株枝術，讓每一個桔子整齊地排好隊，生長在樹上的！

　　大舅也在桔樹上綁上利是封套，希望來年，大家都身體健康，生意興隆。

　　桔樹的四周，圍了一圈各種顏色的菊花，有黃色的蟹爪菊，有潔白無暇的白菊，還有紅、黃、綠、白幾種顏色的漂亮的小雛菊……

　　餐廳和會客廳的鮮花全部選用當年張公館用過的花的品種。

　　雅致又嬌艷的蘭花成了主角。

　　多個品種的蘭花，象仙女的霓裳般的漂亮，處身在這里，象進入了仙境般的美好！

　　這間充滿歡樂的大屋，加上院子中的百花園，姹紫嫣紅開著各種各樣漂亮的花，整棟大樓，處處流淌著春到人間的喜悅！

　　大番薯和素娟結了婚，有了一個兩歲大的女兒。

　　他在省城城郊買地建房，將賭城河村的舊房拆了，翻建了一坐小洋房，番薯媽也去了省城帶孫女了。

　　平時，他有空會帶著素娟和孩子回來看大伯一家。

　　若蘭拿了一副對聯(lián)，貼家門口上。

　　上聯(lián)：子孝孫賢至樂無極;

　　下聯(lián)：時和歲有百轂乃登。

　　橫批：歡樂年年

　　傅百成也拿了一副，貼在院

　　門邊上。

　　上聯(lián)寫著：龍騰盛世喜事多;

　　下聯(lián)寫著：春滿神州萬物榮。

　　橫批：幸福家庭

　　若雅和蘇翰要做大量的酥角，才能滿足明天來拜年的客人們的需求。

　　蘇翰負責做粉皮，若雅準備做酥角的材料。

　　炒花生芝麻，把白糖和椰絲拌在花生芝麻里。

　　酥角的皮很薄，炸好之后，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又脆，芝麻花生和椰絲的香，能讓人吃到停不了口。

　　媽媽阿琴將今年的團圓菜式做得特別豐盛。

　　忙了一個下午，團圓飯終于準備好了。

　　一家人圍坐在寬敞的飯廳中，蘇翰開了一瓶紅酒，把各人的杯都倒上酒。

　　“來，我們敬爸媽、大舅一杯！祝三位老人家身體健康，如意吉祥！”蘇翰站起來，舉起了杯。

　　若雅若蘭和傅百成也跟著站起來，高興地舉起了杯！

　　大舅、阿琴和阿祖都很開心，一家人齊齊整整在一起，比什么都強！

　　幾只杯，碰在一起！

　　玻璃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象遠在天際的仙家向人間灑下了一串悅耳的音符，剎那間，讓人間充滿了愛，充滿了蜜潤心田的歡欣……

　　大年初一的早上，全家人吃過了煎到噴香噴香的蘿卜糕，還有香滑的粉葛薏米紅蘿卜腐竹粥，開始準備迎接醒獅的到來。

　　每一年，逢大年初一，蘇翰都會請一隊醒獅來李家拜年。

　　今天，來了不少拿著禮物來拜年的人。

　　人們早早就到來，候在李家的門外。

　　院門是打開了的，若雅心疼來客在外面站著辛苦，每一年，都會打開院門，讓早來的客人進去坐下休息。

　　但人們怕打擾到李家的人，都很自覺，早來的，也只是在外面排成一隊。

　　后來，阿琴見大家都只是在外站著，素性放了一些塑料小凳子，放在外面，讓有需要的人拿來坐一下。

　　這個辦法不錯，年紀大的人站不了多久，都選擇拿一張凳，在外面坐著。

　　他們自覺地排成一條長隊。

　　每一年都會有很多人來拜年，人數(shù)，一年一年的在遞增，隊伍越排越長。

　　他們會在大年初一這一天，從四方八面的市、鎮(zhèn)、村，來到了賭城河村。

　　大家認定了若雅和蘇翰是神仙降世，所以，每年大年初一，人人都會來拜年，都希望能沾上點福氣，讓自己的一家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平安、好運。

　　新年，大家送來的禮，主人不收，客人會十分不高興。

　　只有禮物被收下，大家才會安心。

　　李家只好將禮物全部收下。

　　回禮有一個比禮物價值更高的紅包，還有糖果、幾個桔子和蘋果，還有一包蘇翰和若雅親手做的小酥角。

　　李家還準備了吃的喝的，讓客人自助的拿來吃喝，讓普通的民眾只賺不虧。

　　如果客人執(zhí)意不要紅包，那么，紅包的錢會捐給養(yǎng)老院，養(yǎng)老院的成立，和逐年添置的各種器材，全部用的都是這些錢。

　　希望兒女能找到好姻緣的人，會將回禮給他們的紅包，放在大廳的桃花樹下。

　　希望自己的一家家宅平安的人，會將回禮給他們的紅包，放在園子里的朱沙桔樹下，很少人會將紅包帶走。

　　大家都認為，帶走紅包會不吉利。

　　通常，他們會帶走糖果、小酥角和水果的回禮包，留下紅包，帶回家的小酥角，會讓每個家庭成員都吃下，大家都認為，吃下了若雅和蘇翰親手做的小酥角，愿望就會達成。

　　這時，一只紅醒獅和一只黃色的醒獅，雄赳赳，氣昂昂的舞動著，踏進了李家的大院里。

　　兩只醒獅一前一后，一步一低首，一步一叩拜。

　　后面的人擂動著大鼓，敲著鑼，醒獅的一舞一動緊跟著鑼鼓的節(jié)奏。

　　來拜年的人，也魚貫而進。

　　李家大門口上，吊著一個紅線綁著紅包和生菜的青，兩只醒獅不斷的對著大門叩拜，意思是祝福主人家納福延年、家庭幸福，財運亨通。

　　威武的兩只雄獅，輪番低頭叩拜，做著叩拜、昂首、向上躍起的動作，激揚喜樂的鼓聲，陣陣響起，兩只猛獅踩著鑼鼓的點，不時地躍起，雄風颯颯。

　　“好！”觀眾看到精彩處，拍著手掌，大聲地說好。

　　表演很到位，動作逼真。

　　兩個舞獅者配合得很好，獅頭位拿捏得當，如果過高，會給人一種狂燥的感覺，如果太低，又會讓人覺得象豬拱食，恰到好處的剛，才是最好的！

　　另一只獅子，低位表達比較多，經(jīng)常表現(xiàn)出動物那種可愛、謙遜的表情。

　　這是逗小孩子、女孩子開心的。

　　適當?shù)亩喝ぃ瑫層杏X得開心，太多就不行，太多，象在舞貓。

　　一剛一柔，有男人喜歡的剛和強，也有小孩喜歡的萌，更有女孩喜歡的溫順。

　　舞獅講求的是故事表演傳神，這兩只獅子，十分的生動活潑，各個動作做得十分的傳神，活靈活現(xiàn)，功夫也是十分的扎實。

　　采了青，獅子吞了紅包，將吐出的生菜青拋給了主人阿祖，象征著主人接財接福。

　　獅子轉(zhuǎn)頭，舞動著走向河邊的龍眼樹，樹上，也吊著一串青。

　　龍眼樹下的空地上，擺放了十多個金黃色的木樁，醒獅一躍而上，穩(wěn)穩(wěn)的站在木樁上。

　　進來李家拜年的人，都沒有離開，他們坐在延伸在河邊泥灘上，用防水木板建造的平臺上，看著醒獅表演。

　　平臺的一邊，放了三張木桌子，一張桌子上放了雪碧、可樂、椰奶、咖啡、橙汁等飲料，還有一些精美的糕點。

　　木地板上還有兩箱一次性紙杯，幾箱賀年食品和水果。

　　另外兩張桌子，放滿了裝著果仁和賀年糖果的禮盒，還有瓜子和花生、水果、餅干等等。

　　若雅穿著一身紅色的、金線刺繡牡丹花的緞面中式旗袍，一頭卷發(fā)烏黑發(fā)亮，一個紅色的蝴蝶仿鉆發(fā)卡，扣住向后挽的頭發(fā)，顯得端莊又美麗。

　　蘇翰穿了一身藍色的刺繡鍛面中式長衫，顯得神彩飛揚。

　　若雅若蘭和蘇翰傅百成，四個人手里都托著一個裝滿賀年食品的托盤，熱情地招呼著大家，大家一邊看表演，一邊吃一邊喝，別提多高興了！

　　這個休閑臺是蘇翰三年前建造的，從李家一直延伸至蘇家，長長的一個臺，能容納得下不少的人，可以作一個不錯的表演場地。

　　南獅表演，是蘇翰的偶象黃飛鴻所倡導的，代表著嶺南人團結進取、奮發(fā)圖強，不畏艱辛。

　　以雄健的狀態(tài)，展現(xiàn)出嶺南人自強不息的精神。

　　龍眼樹下，鼓敲得一陣比一陣密，鑼愈擊愈緊，舞獅人跟著鼓的節(jié)奏，愈翻愈險，獅子愈跳愈高。

　　“好！”觀眾們大力的拍掌，高聲叫著。

　　抑揚頓挫的鼓法，引領著雄獅做著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在場的觀眾，隨著表演，時而拍掌，時而喝采！

　　紅色的醒獅踢跳翻蹬，黃色的醒獅立臥滾抖，一只勇猛憨厚，一只驚險逗趣！

　　一只獅子做了個猛虎擒羊，動作十分敏捷，另一只貪玩逗趣，引著另一只做出凌空跳躍、接連翻騰、走梅花樁的動作。

　　騰躍的身姿、激昂的氣勢，在木樁這個方寸之地的站立位上施展絕技，沒有頂盤，輾轉(zhuǎn)騰挪，功夫的確一流！

　　這兩只醒獅來自國家比賽得了冠軍的醒獅隊，個個動作標準經(jīng)典，讓觀眾大飽眼福。

　　兩只醒獅做著一連串的見青、喜青、望青、探青、采青、吐青等動作，采完青，醒獅向著觀眾，拜了又拜。

　　最后，紅色的獅子，吐出了一幅印有“國泰民安”四個燙金大字的紅綢布，演出就到了尾聲。

　　這時，河面上，出現(xiàn)了兩只七通玫瑰花艇，兩只艇的邊沿，都裝飾著璀璨、絢麗奪目的玫瑰花。

　　紅色玫瑰花的艇上，坐了8個美少男，粉色玫瑰花的艇上，坐了8個美少女。

　　男花艇上，由大勝撐著艇，女花艇上，由大番薯撐著艇。

　　這些少男少女，全部都是蘇翰的學生，他們通過蘇翰的悉心教導，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進了國級的重點大學。

　　今天，這些學子們，自發(fā)組織在一起，要給他們尊敬的老師獻唱，用唱咸水歌的方式，和老師一家拜年。

　　美少男們，統(tǒng)一穿著一件棗紅色的衣長至腳的斜襟長衫，個個英氣勃發(fā)。

　　美少女們，統(tǒng)一穿著一件紅色碎花斜襟棉布衫，一條紅色的長褲，顯得靚麗雅致。

　　蘇翰那雙墨玉似的雙眸，飽含著感動的熱淚。

　　看見自己的學生出現(xiàn)在這里，他感動到熱淚盈眶！

　　感情，他向來把控得十分好，很少外露，但今天，他卻把控不住，他最喜愛的學生，不在同一屆的優(yōu)等學生聚在一起，意外的出現(xiàn)，令到他感情難以受控！

　　他擦了擦被熱淚模糊了的雙眼，看見男艇里有高大英俊的李浩雋，他考上了北大，還有“破洞”王瑞文，他也來了！

　　王瑞文頭兩年都沒考上，但他沒有放棄，連補了3年，終于，考上了鐵院。

　　“就象衣服破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洞，你能補得上嗎！”當年，他一句話，逗樂了全班的同學，后來，大家索性就叫他“破洞！”

　　張寧考取了武大，也來了！

　　還有女艇上的班花何麗，她考上了中大，也來了！

　　這時，男花艇上，張寧領頭唱：

　　一祝老師精神爽利體魄壯，二祝師娘美貌又健康！

　　三祝老人福氣旺，壽比南山喜洋洋！

　　四祝孩童精伶又可愛，茁壯成長成棟梁！

　　五祝老師商城生意旺，日進斗金錢財用間大屋裝！

　　接著，美少男美少女們，一個個接力唱，祝福著蘇翰老師，贊美著若雅師娘，一直唱到把觀眾都祝福了一遍。

　　咸水歌，在香江粵語流行曲的沖擊之下，幾乎失傳，學子們，唱粵語流行曲難不倒他們，但要唱他們不太熟悉咸水歌，還要即時爆肚，臨時作詞，的確不容易。

　　但老師喜歡本土文化，他們要想辦法讓尊師高興，于是，選了咸水歌，棄了流行曲。

　　稚嫩的、不太熟練的腔調(diào)，把所有人都逗到開懷大笑！

　　少男們青春脆亮的嗓音，唱著不太熟悉的咸水歌，在男女對唱“哥妹嘆”時，將“妹呀好丫呢，唱成妹仔好乜呢”，引發(fā)花季少女們銀鈴般的笑聲！

　　船上的笑聲加上岸上觀眾們的笑聲和掌聲，奏成了一曲人間美妙的樂章，此處，是人間最美的天堂……

　　張寧唱完，接著，女花艇那邊，漂亮的何麗，用少女特有的甜甜潤潤的嗓音，接力唱：

　　祝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天邊北斗星。

　　賭城村上好人多，歡聲笑語灑滿河。

　　老師光明磊落一身正，祝愿老師福壽永康寧。

　　師娘技高心善留美名，祝愿師娘永遠貌美又年輕！

　　何麗唱完，觀眾掌聲不斷！

　　最后接力的是帥氣的北大才子李浩雋，在幾個補習班中，論成績，他不是最好的一個，但他品德優(yōu)良，沒有壞習慣，勤奮上進，是蘇翰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當時他在高中的補習班，唱歌也是全班最棒的。

　　他聲帶底色不錯，音色像詩一樣迷人，有極具辨識度的共鳴腔體，還有出色的節(jié)奏感，音色非常飽滿，音域?qū)拸V，論唱功，他不比當紅歌星差。

　　輪到他接力，他清了清候嚨，開始唱：

　　春到人間喜事多，莘莘學子頌尊師。

　　道德至上辦學堂，千人萬人受嘉惠。

　　倡導勤奮導正途，培心培善培思想。

　　育德育智育心靈，教學教書教做人。

　　除邪除惡除毒害，鏟污鏟穢鏟不義。

　　扶貧扶弱扶正氣，護土護河護大海。

　　幫小幫老幫孤寡，正氣凜然渡蒼生。

　　我們生在幸福鄉(xiāng)，有個良師和師娘。

　　李浩雋頓了頓，環(huán)看了一下熱烈的觀眾，繼續(xù)唱：

　　金獅舞動喜盈盈，特賀師娘好姑娘。

　　樣樣佳能好榜樣，心比菩薩普世贊！

　　相夫教子敬長輩，幸福家庭美名揚。

　　懸壺濟世仁者心，植賢植慧植人才。

　　奇難雜癥妙手除，送醫(yī)送藥送愛心。

　　解難解困解心結，掃病掃災掃無知。

　　貌似百花勝神仙，救死扶傷醫(yī)術強。

　　醫(yī)身醫(yī)心醫(yī)樣貌，救人救心救丑樣……

　　李浩雋唱到“醫(yī)身醫(yī)心醫(yī)樣貌，救人救心救丑樣”時，現(xiàn)場的觀眾全部起立，使勁拍著手掌！

　　高堂歌，七字壓韻，難度最高，臨時作的歌，也作得如此的好，太有才了！

　　李浩雋唱出了大家的心聲，大家起立，是認同，是向救死扶傷的若雅，向嘔心瀝血、出錢出力辦教學、扶貧、培育人才的蘇翰，致以最高的敬意！

　　蘇翰難止熱淚，若雅也感動到熱淚奔流！

　　賭城河，載滿了來客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和掌聲，百花園，正以怒放的鮮花，迎接著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