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種性子,就喜歡什么事情都不說也不想去問,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這種情緒只有在面對言旭的時候才會表露出。
言家和祁家是世家,京城最久的家族,兩家還是領(lǐng)居,他倆也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但是倆人從小到大就沒有一點曖昧的氣氛,結(jié)果最讓人覺得沒有可能的兩個人卻結(jié)了婚。
從小到大不是言旭第一就是祁莜第一,倆人同一所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
大學(xué)學(xué)的同樣的專業(yè),只不過畢業(yè)后的工作不同。
祁莜不知道言旭對他是什么感覺。但祁莜自己對他是喜歡的,從初三那年春天開始。
這份喜歡一直心動到現(xiàn)在,即使分開過兩年。
初三之前的祁莜是不愛說話的,比較喜歡自己獨處。
初三那年因為一件事情讓祁莜的性格變成如今的開朗,能和別人調(diào)侃幾句,唯一不變的還是毒舌。
讓祁莜變成這種性格的是言旭,是讓她第一次心動的言旭。
她是個敢愛敢恨的性格,初三暑假是原本決定和言旭坦白,當(dāng)時她覺得就算言旭不喜歡她不接受也沒關(guān)系。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言旭竟然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
那天下午她約好言旭在學(xué)校附近的貓咖。
那天祁莜的心情很好的來到貓咖,快走到門口時她從外面看到言旭已經(jīng)到了,并且他旁邊還有一位女孩。
兩人不時的說笑著,雖然言旭只是勾了一下唇,但是在祁莜眼里就是非常高興。
原來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嗎?但他們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嗎?他什么時候交的女朋友?為什么她只約了他一個人,言旭卻帶著他女朋友來了也沒跟她說?
這些問題頓時出現(xiàn)在祁莜的腦海里,一向很聰明的祁莜卻在這一刻沒有去深入思考。
祁莜回過神趁他沒有發(fā)現(xiàn)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祁莜心情并沒有很酸或者是痛,只是有些郁悶。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只能繼續(xù)做朋友了,就讓這份喜歡埋藏心底。
回去的路上祁莜給他發(fā)了消息讓他不用等了,隨后扯了一個理由說她家里有事去不了了。
言旭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好的,就沒有下文了。
從小到大祁莜都是一個很果斷的人,只有喜歡言旭這件事一直放不下。
那天以后倆人誰都沒提這件事,一如既往的上學(xué)參加比賽,然后在兩年前倆人突然結(jié)了婚。
結(jié)婚這件事祁莜當(dāng)時也沒考慮很多,無非就是應(yīng)對父母,兩家也都熟悉,父母高興樂意。
祁莜也就不在意太多,然后就在領(lǐng)完證的第三天收拾行李去了國外何處跑。
任憑家里人怎么打電話也不接,只是發(fā)消息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
就讓她任性這一次。
在國外的這兩年祁莜覺得自己過的跟充實,讓她忘記了各種煩惱,只為任性這一次。
她有分寸做任何事情,她想試著不跟言旭待在一起她還會不會對他心動。
即使倆人已經(jīng)結(jié)婚。
這兩年言旭很聽話的沒有給她打電話,因為她走之前和他說過,三淮市很美。
然后言旭就去了三淮市做了法醫(yī),沒有過問祁莜的任何事情,就這樣等著她。
回國后祁莜在三淮市看到言旭的時候其實挺驚訝的,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里。
并且見面后言旭的態(tài)度讓她琢磨不透。
她有很多問題還沒明白。
初三那天的那個女孩之后他們倆怎么樣了?為什么他會主動提出跟她結(jié)婚。
他說的那個為了應(yīng)對父母兩人正好熟悉的理由,祁莜不太能接受。
她從來不是這種被動的人。
這一晚祁莜坐在客廳想了很多。
這一晚有人歡喜熱鬧,有人落寞感嘆。
言旭這邊還在辦公室里工作,做好收尾放下鼠標,轉(zhuǎn)過椅子面向背后的落地窗。
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透過落地窗望向外面。
這里是17層,從這個高度看向外面一切都很渺小,外面的燈光仿佛聚集的星星,夜景很美。
言旭拿過一旁的手機,很多人給他發(fā)了消息,上下滑動唯獨沒有看到祁莜給他發(fā)的。
果然。
言旭自嘲的笑了笑。
點開霍斯給他發(fā)的消息,回了個好,起身拿上旁邊的西裝外套,開車來到隔岸。
言旭來到隔岸直徑走向老位置,今晚只有霍斯和于恪再加上他。
言旭走過來手里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坐下。
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喝完,然后靠在沙發(fā)上,神情頹喪。
“怎么了這是?”霍斯隨手又給了他一杯迷緹,是一種特制雞尾酒入口清甜后勁卻很足。
言旭接過酒杯拿在手里,舉起杯子在眼前慢慢搖晃,迷緹特有的顏色在燈光的照耀下愈發(fā)迷離。
“右右這幾天找你們了嗎?”繼續(xù)看著眼前酒,緩緩開口問道。
“就來這兒過一次,而且言小灰他倆都在?!被羲棺谒赃吇卮鹚?。
止不住好奇,霍斯問他:“你倆到底什么情況,一個兩個來我這兒都是這副頹廢樣子!”
上次祁莜來也是,這今兒言旭過來也是。
“大哥你說右右為什么要跟我離婚?”言旭喝了一口酒,問向于恪,語氣中盡是迷茫。
其實這幾天除了比較忙之外他也有心在躲著祁莜,他怕祁莜又提起離婚的事情。
言旭這個問題突然砸出來,一下子讓在場的兩人都看著他,于恪還好,霍斯就比較震驚。
“?不是什么情況?你倆不是挺好的嘛?”霍斯趕緊放下手里的酒杯問他。
言旭倒不介意他倆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也是想讓他倆幫忙想辦法解決問題。
言旭沒有回答霍斯的問題,而是看向于恪,“大哥怎么辦?”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能拖一時是一時,可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于恪推了推眼鏡,“具體說說?!?p> 接著言旭大概說了一下倆人的情況。
“我不想離婚?!毖孕褚呀?jīng)喝多了,低頭伏在臂彎里,聲音悶悶的。
霍斯和于恪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樣子,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言旭。
此時的他像是失去心愛玩具的小孩,讓他倆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恪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先回去吧,我倆會幫你的。”說完給霍斯遞了一個眼神。
霍斯也趕緊上前附和,“對這么晚了先回去昂!”
“走開,我要右右來!”言旭猛地直起身,拍掉倆人的手,站起來要往外走。
“唉唉唉,等等你快坐下我給右右打電話!”霍斯看他晃晃悠悠的要走趕緊把他拉回來。
于恪給祁莜打電話,電話響了幾下那邊接通,“大哥怎么了?”
于恪來的免提,祁莜的聲音傳出來,言旭聽到了,順著聲音來源搶過于恪的手機。
“右右我想你過來接我?!毖孕駥χ謾C,語氣有些委屈。
祁莜聽到這聲音有些怔住,不確定的開口:“言旭?”他這語氣什么情況?
“寶寶是我!”言旭聽到祁莜叫他的名字頓時就高興了。
“大哥他這是什么情況?”祁莜開口問道,她知道于恪在聽。
于恪無奈,“右右你先過來,他不讓霍斯我倆碰他。”
“我知道了。”祁莜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