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可真巧?!?p> 這聲音并不是來自菲普,而是剛剛分別不久的那個喬森。
我有些驚訝地回過頭,看著他,我笑了,獨(dú)自在陌生的地方感覺并不好,雖然我的國籍是個法國人。
有個熟悉的人在陌生的地方向我搭話的感覺真的很好。
“你也是要去哲賽爾島旅行嗎?”
“并不是,先生,我是這艘船的水手,剛才只是去吃飯?!?p> 我有些疑惑,他的穿著并不像我印象中的水手服,而是類似西裝的穿著。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你不會以為所有的水手都會穿水手服吧?”
他把外衣拉下來一點(diǎn)露出了里面藍(lán)白橫條的毛衣。
我印象中水手藍(lán)白條紋終于出現(xiàn)了,使得我并不是那么懷疑人生了。
早晨的海風(fēng)吹著浪花涌向船底,船并沒有大幅度的搖晃,還是相當(dāng)穩(wěn)的。
我看一下海面,浪花很巧的都停止了動蕩,此刻的大海就像是綠色大理石桌面。
這平靜不能持續(xù)太久,浪花再次動蕩了起來。
“你是一個人出來旅游的嗎?”喬森見我看向海面不由的問。
“并不是,是我的朋友寫信邀請我來的?!蔽翌D了頓:“我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他?!?p> 我看了一眼船上的事物,有一個賣牡蠣的老頭兒,幾張法國人的面孔。船板看起來很干靜,船長室那頭掛著幾個救生圈,船邊欄桿上的繩子看起來就像是剛從海底撈出來似的。
“你會畫畫嗎?”我問喬森,喬森搖搖頭:“你是想畫這艘船是嗎?我推薦你去那兒?!?p> 他指了指船長室旁邊的樓梯,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高處畫風(fēng)景的確會比較好。我走上樓梯,坐在船長室頂,從行禮箱中拿出了板子與畫紙,抱在了懷里畫了起來。
船在我的鉛筆下,終于行駛了起來。
畫板上有兩位打扮的很漂亮的太太在吃著牡蠣,賣牡蠣的拿出小刀撬著牡蠣,動作很快。兩位太太的吃法也很文雅,看起來很好吃,不過,我對于生吃還是很抗拒的。
坐在高處,我自然而然的就看見了菲普,但我沒有著急,而是畫了菲普看向牡蠣的樣子。
我一共畫了三幅畫,兩位太太的,菲普的,還有喬森的。
我坐起身,想要下樓去見菲普。
下面的聲音突然嘈雜了起來,那褻瀆神靈的音調(diào)讓我十分暴躁,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犬吠焉然的叫著。
“要不&;%#我請#們吃*#?#^%&牡蠣?”
我依稀分辨出了那瀆神音調(diào)的內(nèi)容,我看向人群:
是那兩位文雅的夫人和那個賣牡蠣的,應(yīng)該是吃牡蠣吃出問題了,這加深了我對生食的厭惡,我這輩子也不會去吃的。
我快步下了樓梯,眼前的景色更加清晰,那兩位夫人正想用他們的嘴咬向她們丈夫的臉兒,那個賣牡蠣的神色癲狂,口中嚷著獻(xiàn)祭、獻(xiàn)祭什么的。
“菲普?!?p> 我走到菲普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在原地沒有動,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看向我:
“你就是那個達(dá)爾斯·逢·李對吧?”
又是這種老態(tài)的聲音,我意識到,他就是那個打電話的菲利普,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了一下,聽你的語氣是第一次參加劇本,沒錯,雖然我從未聽說過,但你的劇本是在你的世界進(jìn)行的。
而我,代替了你的朋友?!?p> 他的一長段話并沒有打動我,見我不相信,他就讓我看一下新得來手機(jī)的信息列表:
達(dá)爾斯·逢·李先生,你已被選用了本次生存劇本,距離開始還有10秒;
請前往船;
看到最新一條,我彷徨了,上面只寫了三個字:
活下去;
我看上菲利普,問了他一個問題:“只要把手機(jī)扔掉就好了吧?”他卻搖了搖頭。
“我試過,火燒、扔進(jìn)大?!鞣N手段都無法讓其有絲毫要壞掉的意思,扔掉也會突然回來的。”
聽了他的話,我把上衣口袋懷表拿了出來,放在了外衣的口袋里,手機(jī)則放在懷表原來的地方。
他一臉懵的看著我,我只好對我的行為做出了解釋: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么這樣可以防彈的?!币贿叺泥须s聲變成了尖叫聲。
我與菲利普也同時看向了人群,本來已經(jīng)被群眾控制住的夫人已經(jīng)掙脫了,他們嘴中伸出類似觸手的東西,眼睛已經(jīng)脫羅,被觸手“逗弄”著,眼神經(jīng)還連在那空洞的眼眶中,觸手好像長了張嘴,發(fā)出了無法言語的聲音。
我們只能停止了就拿部手機(jī)的交談。轉(zhuǎn)而去面對著褻瀆神靈的畫面。
“你們在吵些什么?”一位穿著白色制服的老頭從船長室沖了出來,他手中拿著老式霰彈槍,基本可以斷定他就是這艘船的船長,因為他是從船長室出來的。
“超自然”這個詞,回蕩在我的腦中,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的處境。
我被迫從不相信“超自然”轉(zhuǎn)變?yōu)榱讼嘈?,這并不難理解,畢竟我也有些超能力的。
已經(jīng)有人被那從口中伸出來的東西咬到了,那東西像是流感一樣從被咬到的人嘴里伸出來。砰的一聲,槍響了。
部分的子彈打在船板上,船長似乎也明白了事態(tài)的緊急。
我和菲利普順著樓梯上了船長室的棚頂。
“那東西是海蛆?”喬森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海蛆可不是那種紅黑色并張著嘴的異形生物。
“真希望那只是個惡作劇?!?p> “對,那就是惡作劇。”我忍不住打趣,但看到他回頭看向我的眼神后,我還是改了口:“開玩笑的。”
我與菲利普已經(jīng)來到了剛才我畫畫的地方,喬森自然一直沒動的還在這兒。
“你畫的還不錯,可惜帶不走了?!狈评照f完看了一眼畫板上兩位夫人,又看了一眼下面那不成形的兩人撇了撇嘴。
“你說我?guī)Р蛔撸俊蔽铱戳搜鄯评?,直接收拾起了畫,裝入了行李箱。
下面已經(jīng)有人沖了上來,原本松散的船已經(jīng)變得擁擠,中央處空一大片,但沒人樂意過去。
“你看起來并不害怕?!眴躺粗?,對于我的舉動和表情給予了的評價。
“我為什么要害怕?”對于我的回答,喬森表示不能理解。
我之所以不害怕,是因為過去的我,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去看了一些令人不適的東西。比如被■掉的舌■,高度腐爛的尸體。以及畸■的嬰兒……各種各樣。
離明幻影
借鑒了《反正我是超能力者》的手機(jī)和隨機(jī)組隊人物是動漫這一設(shè)定,其他完全是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