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叔…你等等我?!?p> 李謹正打算溜走,秦可卿后腳跟了上來,一時閃閃躲躲。兩人像真發(fā)生了什么似的。
正在這時,賈珍很湊巧的走來,見兩人在一起先是愣在原地,手里的一壇酒“啪”的一聲摔碎地面。
“可…秦氏你和謹哥兒?!笨汕鋬蓚€字,硬生生吞了回去,賈珍臉上十分精彩,憤怒和羞恥帶著被侮辱的表情來回交替。
秦可卿被賈珍嚇了一跳,征在原地就要暈倒,李謹下意識扶住她。正一抱,讓賈珍眼神里似噴火般直愣愣瞪著他。
賈珍冰冷的聲音從喉嚨里傳出:“謹哥兒,你和秦氏…”
李謹尷尬的緊,這個計劃原本是等自己武科之后,沒想要提前了。于是在扶穩(wěn)秦可卿后,尷尬一笑:“珍大哥,如果我說我們是清白的你信嗎?”
賈珍臉色不該,拳頭緊握。就像他珍藏了一年的美酒,還沒喝一口就被人一整壇偷走了一般。五臟六腑都碎了直罵:“謹哥兒,你說我信不信…你居然和蓉哥兒媳婦做這樣的事。”
你這是賊喊捉賊啊。
秦可卿醒了醒神,恍恍惚惚中,見賈珍面目猙獰,委屈著說:“老爺…我和表叔叔…沒什么?!?p> 而賈珍根本不理秦可卿,此刻賈珍本就有些醉意,又醋意上頭。恨不得立刻上去撕了李謹,又礙于李謹是林如海的人,且李謹這身體他也打不過。
李謹忍耐著心中不爽,笑道:“珍大哥,你這是強行冤枉好人,我和可卿有沒有什么,我清楚,但是你對可卿有什么想法…大家都明白?!?p> “你……還說沒…都叫可卿了。”而惱恨說完這句話后,賈珍就發(fā)現(xiàn)不對,李謹怎么知道他和秦可卿的事,難道。
于是目光瞪向秦可卿。
李謹拍了拍秦可卿肩膀,安慰說:“可卿別怕,有我?!?p> 李謹厲聲呵斥,眉毛一挑指著賈珍鼻子罵:“珍大哥,原我是在看風景,見蓉哥兒媳婦在一邊泣淚,本是好意安慰。卻沒想從蓉哥兒媳婦口中得知你是這種畜牲不如的。居然連兒媳婦也想霸占,你想讓西府人知道?讓老太太他們評理嗎?”
這話不光秦可卿唬了一跳,連賈珍也嚇的面色慘白。
賈珍臉色大變,漲紅憤怒的臉變的鐵青,咬牙切齒,橫眉豎眼說:“謹哥兒,你休要胡說?!?p> “那我們?nèi)ノ鞲依咸u評里,老太太不管我們?nèi)ケ辨?zhèn)司六扇門走一趟,那里專辦勛貴子弟。珍大哥,可想清楚了?!?p> 一聽六扇門,賈珍如喪考妣,強擠出笑容來上前拉著李謹衣袖:“謹哥兒,自家事何必往外面說,對秦氏明聲不好?!?p> “哼”,“怕是對你的名聲不好吧?”李謹譏笑著。
賈珍對他無可奈何,若是尋常人,他早喊人來亂棍打死。偏生是明年參加武科,在京中掛了名的李謹,而他又是林如海的內(nèi)侄兒。于里于外,都不好拿他如何。
且想著如何先哄騙了他,到時候再找機會懲治一番。
于是上前賣笑討好道:“謹哥兒,定是這黃湯害人,看渾了眼。你怎么在這上風景呢,我還等著你吃酒呢?!庇洲D(zhuǎn)眼對身旁秦可卿笑道:“可卿是什么樣的人,我明白覺不會做出這種出格事來?!?p> 秦可卿也是被賈珍突然的變化,搞得手足無措。
李謹對秦可卿笑道:“可卿,你且回去休息吧,我相信珍大哥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對你如何,今兒不過是誤會。我會好好跟他解釋的。”
可卿看了看賈珍,又看了看李謹,帶著不安匆匆搖身離開。
等秦可卿走遠,李謹、賈珍兩人放下笑容,李謹先發(fā)話說:“珍大哥,走吧…喝一杯?!?p> “謹哥兒,這事你說要如何吧!”賈珍狠了心窩子,洋洋灑灑就往酒桌那邊走。
“珍大哥,只要你老實,我就當不知道,沒聽見,咱哥兩還是好的。我也還拿你當個親戚,若珍大哥執(zhí)意干那些齷齪閹臟事,就如此凳,要嗎你死,要嗎我死?!闭f著,李謹站在酒桌邊,橫了一腳,硬生把長凳劈碎成兩截。
賈珍見李謹如何豪橫,心里直打鼓,畏懼之色壓過了奪美之恨。忙給李謹斟了一杯酒解釋:“都說是誤會了,謹哥兒怎么還提?”
李謹一把打開賈珍遞來的酒:“少跟我裝蒜,我可不是你們賈府的男人,都是沒尿性的窩囊樣兒。”
“你…謹哥兒你別太過分,這事鬧出去你也撿不著好。要知道這可是寧榮府,國公家豈是你一界白身好欺負的?!?p> “國公?那是先輩,不知道珍大哥是襲的什么國公?別說國公府,惹急了我,王爺家我也敢砸?!?p> “你當真要如此魚死網(wǎng)破?”
“是魚死,網(wǎng)不破?!?p> 賈珍一時被李謹嗆的說不出話來,更加認定這李謹肯定是看上了秦可卿。不然,怎么會為了一個見過一兩次面的女子,就連命也不要了?
心中更是對李謹懷恨在心。
賈珍在一次收了怒,拉著李謹坐下笑道:“謹哥兒,莫激動。你放心,我不會找蓉哥兒媳婦麻煩,這事我們不提?!?p> 這時賈蓉,賈薔兩人送挽人回來,兩人一并笑著走來。見地面凳子碎了一地,正要問發(fā)生什么。
賈珍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朝賈蓉,賈薔兩人啐罵:“干什么去了,送那么久?腿在路上被小蹄子絆住了,還不讓人把凳子換了,沒見我和你表叔在喝酒?”
賈薔、賈蓉唬了一跳,平白無故的,父親這又是發(fā)什么火。忙點頭,畏畏縮縮疊聲滿口答應,退到后面去喊小廝來。
見賈蓉等人離去,賈珍呼了一口氣,盯著李謹不知說什么。
李謹?shù)沽艘槐?,品了一口慢慢說:“我這人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珍大哥說到做到,我也一定守口如瓶。”
賈珍一見李謹松了話,直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忘了一樣,拍著他胳膊笑道:“都是誤會,來大哥哥給你斟酒,以后還要勞謹哥兒照顧?!?p> “好說?!?p> 一直等賈蓉他們回來,李謹已經(jīng)起身告退,不必細說。
而李謹前腳一走,賈珍就氣的摔杯砸碗,把賈蓉好一通大罵解氣。
又命賈薔好生伺候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