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肯定在想,小王是如何知道你生辰的,這有何難???”從懷中拿出鷹紋面具,戴在具有少女殺手顏值的英俊臉上。
“元春并未想。”
“那你定是再想家人?”緩解尷尬轉(zhuǎn)移話題。
元春不說話,像是默認。
“你想知道多一點榮國府的事?小王可是很清楚…你若…”看了看元春。
元春浮現(xiàn)出期待的神色,“世子可愿意告訴奴婢?!?p> “你這少言寡語的讓小王失去,告訴你更多榮國府事情的興趣?!崩钪斠幻孀?,一面攤手。
元春患得患失,又奈他不得,深吸一口氣,銀牙輕咬鼓足勇氣走在李謹前面,面對著他用身軀擋住李謹去路央求道:“世子爺,你能告訴奴婢一些家事嗎?!毖凵衿砬蟮目粗?。
李謹取下面具笑道,“你在求求我。”
他那英俊的臉上,擺著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明明一直捉弄她,卻生不上氣來。
“一個香吻換取一個問題?!崩钪斨噶酥改橆a。
元春畢竟是端莊優(yōu)雅的國公府嫡女,又怎會答應他的要求。沉吟不決,雙手絞著宮帕,似在做某種對她來說欺師滅祖般的事情一樣。
見她站在面前,低頭不語。羞惱絞著帕子,李謹笑了笑揮手繞過她。
“行了,小王看見蹴鞠場,不必帶路了。榮國府沒啥大事,老太太每天有孫女們陪著挺開心。賈政迂腐,反倒不會犯事。”
李謹?shù)穆曇粼絹碓竭h,漸漸不可聞。
且說北羌國和大雍兩國的友誼蹴鞠賽,已經(jīng)開賽。李謹站在邊上一堆宮女們身后瞧了瞧。觀戰(zhàn)席上的皇帝、忠順王、其他勛貴臉色都不太好。
而皇帝時不時同下階位子的幾個男子說話。
這些人穿著民族服飾,有些又穿中原服。發(fā)型兩邊各一串麻花大辮子,長相粗獷。
這種打扮和發(fā)型,李謹很熟悉。
看來是北羌國使者。
蹴鞠場內(nèi)、大雍和北羌國各十名勇士,身穿軟鎧甲護身。大雍蹴鞠員額頭帶著紅色抹額,北羌國勇士帶著黑色抹額。
每隊各十人,場邊立著兩牌子有太監(jiān)在旁記分,球筐分別為兩根紅木柱構(gòu)成,間隔兩米寬。上面用紅絲綢掛著銅鑼。
蹴鞠踢進球筐,并擊中銅鑼才算記一分。
大雍分數(shù)為:四籌
北羌國分數(shù)為:六籌
目前落后,難怪北羌國使者們洋溢著笑容,大雍皇帝和官員,皇子勛貴們臉上苦笑著。
雖說皇家培訓出來的蹴鞠隊,各各都是一米八的壯漢,功夫在皇宮也是一流,蹴鞠技術也是大雍首屈一指。
面對北羌國卻是吃盡下風、這些草原男兒平均個子比大雍這些精英球員高出一截。身材更加壯實,體重占了優(yōu)勢,力量則更優(yōu)。
這場野蠻運動,直看的人熱血沸騰。
雖比不得宮外蹴鞠賽氣氛,勛貴公子們又喊又叫的助威。或是壓球輸銀子的大媽挽袖問候祖宗。
皇宮這蹴鞠賽助威方法就文雅多了。
多是皇子、大臣們焦急著口內(nèi)出主意:“撞他、撞他、哎?下鏟!”
贏得比賽固然重要、不但能授陛下親賞,還能揚國威。要知道大雍和北羌國三年前達成了比賽后,就輸了三年。
一場比賽下來,斷胳膊,斷腿的都算輕傷,倒霉的更是被撞幾下就落了病根子。
畢竟球場如戰(zhàn)場,兩軍對弈不但是球與球技的較量,更是兩國之間的武力對決。
只是用了具有娛樂觀賞性的進行而已。
“哎,又輸了一球!本王恨不得親自下場。”忠順王憋著氣,眼下又四處找李謹。
霍達爾聽聞他的抱怨汕笑道:“王爺你們中原人,挑選出來的精英也不過如此。要知道我們北羌國戰(zhàn)士,各各都是如此。”
忠順王被懟的偏說不出話來,氣的橫眉豎眼。
“忠順王,你家世子呢?”忠順王正悶頭氣著,自家臭小子又不翼而飛。不耐煩道:“這小子不知滾哪兒了?!逼^一看,卻是三皇子李洛。
李洛被忠順王表情嚇了一跳,又溜到座位上四處尋找。李謹混在宮女堆身后,李洛又怎會想著,往那處尋他。
隨即霍達爾偏頭對大雍帝笑道:“我們這次的賭局,本王在加上我的小金刀,要是你們中原人能贏,這把象征北羌國榮譽的金刀,就賞給隊伍中最優(yōu)秀的勇士?!?p> 大雍帝客氣捋了捋短須笑道:“此等尊貴之物,大王子還是不要拿來做賭注?!?p> “你們中原人講究一若千金,我們草原人寧可頭斷,也不會食言。”霍達爾心中自得,就沒認為北羌國會輸。
“滑鏟,小心身后,哎…”李謹看的熱血沸騰,直呼可惜。原本我方攔截了球,卻被身后突如其來的北羌球員一記滑鏟,給直接鏟翻在地。
接著北羌國用倒三角隊形、前面幾人護航?jīng)_鋒,見人就撞。李謹大嘆可惜:“力量上差了一些扛不住撞擊,不過北羌國身量高大也有弱點,若是我方人員小巧點速度他們定是比不上,興許還有反轉(zhuǎn)機會?!?p> “小王爺?”
李謹正看的興頭、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招呼。
李謹回頭,卻是舊相識。
“你是?”雖認識,李謹還是壓低嗓子詢問,怕這廝認出他聲音。
這年輕俊朗的公子笑道:“聽你這番一說,莫非我方有機會。再下南安郡王長子李溫?!?p> 李溫見轉(zhuǎn)身而來的李謹戴著面具,不驚關切道:“聽聞忠順王世子回京,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小王兄這面上?”
李謹感嘆道:“實不相瞞,久在北羌國生活,回中土還不適應,起了熱瘡?!?p> 李謹好奇問他:“你這怎知我是忠順王世子?”
李溫含笑道:“再下也剛來,見你身著只有親王、親王世子才能穿戴的大紅盤龍袍,這還不明顯嗎?”
“哎,又輸一球,這廝人真野蠻?!崩顪睾龅谋瘒@,李謹抬頭又看去,果真大雍這邊又丟一球,并且還傷了一名,正被太監(jiān)們抬了出來。
“原來郡王長子,也是個蹴鞠迷?!崩钪斝χ此?,這貴族娛樂,多是賭球、賭賽馬。皇宮有專門的皇家球隊,可見民間這項娛樂很是受歡迎。
“別提了、年年壓咱大雍球隊,年年輸,今年只怕又要輸?shù)魩浊??!崩顪赜檬终茡舸蛘凵?,苦著臉給他解釋:“這私下貴族子弟,民間都在賭莊押注,猜大雍和北羌今年誰勝?!辟F族有圈子、李謹這樣的人物自然是拉攏對象。
你來我往、卻聽李溫指著從人群中抬出來的傷員,痛心疾首唉呼:“無趣、今年又沒人能獲得陛下賞賜,那北羌國王子還下注了小金刀?!?p> 因為需要替補球員上去換一些受傷人員,李謹突然有了想法,在南安郡王長子驚訝的表情下。
拉住一名穿蹴鞠軟甲的軍漢笑道:“脫下來給本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