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如今南柯園還好嗎?”林淺問到。
“沒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如雪最近被一個姓周的老爺子看上了,納了去做小妾!”芳華示意吱吱到一邊玩去。
林淺知道芳華有事情要對自己講,便遂了芳華的意思,讓阿棄帶著吱吱離開。
“如雪?以我對她的了解,怎么可能甘心去給一個老頭子作妾室?!?p> 芳華笑了笑,“她說她在南柯園總是夢見如歌會回來找她索命,再這樣下去肯定自我折磨而死,她得趕緊離開?!?p> 索命?
難不成如歌的死,如雪還知道些什么?
林淺敢肯定的是,如雪絕對不會對如歌下手,而且是用那樣的方式。
但是芳華今天這樣找上門來,絕對不是單單為了吱吱想要見自己一面,這個女人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至少那晚蓮塘邊的事情讓林淺知道,在北島這攤子渾水中,芳華也是攪在其中的。
義婳樓元盛的夫人,怎么能小覷。
林淺暗自思忖了一下,還是不太明白芳華到底想要表達(dá)的是什么?
那么她就只能順?biāo)浦哿恕?p> “如雪?她向來是跟如歌不對付的,說不定如歌的死跟她有關(guān)系!”
芳華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有時間你可以回南柯園看看,風(fēng)媽媽那里還有周老爺子的住址,說不定你還能找到如雪問問。”
林淺點頭,“我肯定是要去問一問的,如果如雪真的是殺死如歌的兇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p> 芳華微微頷首,“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說一聲?!?p> 她的目光瞥向吱吱所在的地方,眼底盡是溫柔。
“對了,你對這個叫阿棄的人了解多少?”
林淺:“……”
她不明白芳華為什么會突然間問到阿棄。
“我只知道他是醉春風(fēng)的小倌人,機(jī)緣巧合之下與他相識,離開南柯園后別無去處,便想著來此求助,阿棄是個好心腸的,收留了我?!?p> 林淺故意隱瞞阿棄出現(xiàn)在南柯園蓮塘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身處北島,阿棄這樣身份的孩子想來也是經(jīng)歷了諸多磨難,不知道他可會些本事,不然到時候怎么保護(hù)你呢!”
林淺搖搖頭,“像他們這種小倌人,除了那一點拿不出手的本事,還能懂些什么?芳華可是對他有什么疑惑?”
芳華矢口否認(rèn),“沒有,我只是看著他有些眼熟罷了,好像是在哪里見過?!?p> 林淺笑道:“長得好看的人大多都相似吧!”
“或許如此吧!”
送走了芳華和吱吱,林淺暗暗思忖著自己再呆在醉春風(fēng)似乎有些不安全了,既然芳華知道了這里,想必一定會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為別的,就為那天晚上她出現(xiàn)在了蓮塘邊,知道了芳華的秘密。
芳華不對她動手,只是因為她救了吱吱?
不可能的!
那把傳說中的鑰匙一定是關(guān)鍵,讓芳華一時半會兒不至于趕盡殺絕。
林淺想到了之前阿棄說的西街的住所,便決定先搬過去。
她現(xiàn)在得好好的想一想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事情了。
阿棄不疑有他,只當(dāng)是林淺身為女子實在是不方便一直住在醉春風(fēng)。
但是西街到底是有些偏遠(yuǎn),他也不放心一個女孩子住過去,便決定也搬過去。
去西街的馬車上,此刻只有阿棄跟林淺兩個人。
林淺:“你放心,我一個人可以的,你跟著我過去,難道不要留在醉春風(fēng)賺錢嗎?”
阿棄:“……”
他的臉已經(jīng)黑的不能看了。
“我說過我不是小倌人,我不靠這個賺錢的。”
林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一天天的錦衣華服,又沒有什么背景,那你是怎么賺錢的?”
阿棄:“養(yǎng)父給我的產(chǎn)業(yè)足夠我?guī)纵呑拥??!?p> 林淺瞬間來了精神,“你不要跟我說醉春風(fēng)是你的?我怎么聽說它的老板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
“難不成你是個女裝大佬?”
阿棄:“……”
他實在是想扒開眼前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醉春風(fēng)是我姐的,她最近有事離開了北島,托我照管些日子?!?p> 阿棄似乎知道林淺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還要問一問砂鍋里面到底有多少米的性子,接著說道:“養(yǎng)父收養(yǎng)了很多孩子,我跟這個姐姐算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她托我的事情,我自當(dāng)是義不容辭的。”
“你的養(yǎng)父很有錢?”
阿棄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林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會將一個貴公子當(dāng)成了小倌人,居然還跟他春風(fēng)一度。
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阿棄看著林淺滿臉的糾結(jié),瞬間就笑了?!八?,我可以對你負(fù)責(zé)的?!?p> 林淺:“……”
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到底還要不要見人的。
“誰要你負(fù)責(zé),你放心,就算你是貴公子,我也不會賴著你的,我自己會賺錢,會賺很多很多的錢?!?p> “拭目以待?!?p> 阿棄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林淺,倒叫林淺有些不自在?!拔覀冞€有多久能到??!”
她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快了……”
阿棄在西街的住所堪比一個小型的皇家園林,林淺剛走進(jìn)去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合不攏,“阿棄,你老實交代,你養(yǎng)父是做什么生意的,難不成是什么遷居于此的皇族后裔?”
阿棄小心的替她撥弄著前面的樹枝,“好像什么生意都有所涉獵吧!我其實不太插手他的生意。”
“那你做什么?”
林淺無心的一個問題讓阿棄有著片刻的怔住,“殺人放火……你信嗎?”
林淺:“……”
就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還能殺人放火?
林淺直接在心里否定了阿棄的這句話!
想來是不愿意告訴她,才胡編亂造的吧!
阿棄養(yǎng)父的勢力肯定不容小覷,有些商業(yè)機(jī)密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算了,你不想跟我說也沒關(guān)系,剛剛的問題就當(dāng)我沒問。”
阿棄的嘴唇上下翕動著,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