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斟茶的手微微僵在半空中,“林淺何來此言?”
“沒什么,只覺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給你提個醒罷了!”
林淺說著便端起茶杯準備小酌一口,卻一時間手抖,茶水居然全部灑在了身上,衣衫濕透。
“哎呀!”林淺驚慌,“可能是這兩天沒休息好,芳華,真的不好意思了,麻煩你找件衣服給我換換,我可不想這樣濕噠噠的出去?!?p> 芳華不疑有他,拿了帕子給林淺擦了擦,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你先坐一下,我去房間給你找一套?!?p> 林淺表示感激。
芳華剛離開她的視線,林淺便站起身走到方才看到黑影的那一處。
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林淺敢確認的是,方才這里一定是有人的,她不會看花眼。
這個人到底是誰?
林淺又來來回回看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剛準備往更深一處走去,那里擺著一個十分巨大的花瓶,用來隱藏一個人的身子綽綽有余。
“林淺!”
身后有聲音傳來,芳華已經(jīng)拿著一套衣服出來了。“讓你久等了,吱吱睡著了,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所以慢了一點。”
林淺并沒有往回走,“沒關(guān)系,我左右也沒什么事情,順便看看你這芳華苑。我瞧著這個花瓶甚是好看,不知道是在哪里買的?”
芳華走到林淺面前,擋住了她往花瓶那邊去的路,“林淺若是喜歡,明天我便叫人給你送到蘭亭序去?!?p> “那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你救了吱吱,哪里只是區(qū)區(qū)一只花瓶可比的。”芳華將衣服遞到林淺面前,“快去換一身吧,小心受涼了?!?p> 林淺見芳華一直攔著,心中更覺得這花瓶后面有什么了?!胺既A,你將衣服給我吧,客房是在前面吧,我自己去換吧!”
林淺還沒等芳華說什么,拿著衣服就往花瓶那邊走去,路過的時候佯裝衣服掉落,瞬間,便繞著花瓶轉(zhuǎn)了一圈,半個人影都沒有。
再轉(zhuǎn)頭去看芳華,顯然對方驚魂未定。
方才這里,一定有人!
但是到這一步了,林淺總不好去搜芳華苑,只能小心賠笑道,“你看我這手抖的,連件衣服都拿不住,讓你見笑了。”
“哪里的話,我再去給你換一件吧!”
“不用了,也不是很臟,將就著穿吧!小心把吱吱弄醒了?!?p> 后面,兩個人又寒暄了一陣,但因為各懷心思,便沒有深聊。
林淺離開后,芳華的身后便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從額頭過眼尾到下頜的疤痕,眼神狠厲,看起來乖張而恐怖,好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夜晚的街道有些許的冷清,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林淺便想起了阿棄,曾幾何時,兩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她的內(nèi)心便感覺十分的安寧。
可現(xiàn)在,沒有阿棄陪在身邊,林淺總覺得毛骨悚然。
回蘭亭序的途中需要經(jīng)過一條小巷子,林淺剛?cè)胂镒涌?,便看到三個男人醉醺醺的朝她走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林淺不以為意。
剛準備快速離開這里,那三個男人卻好似盯住了她,將她圍了起來。
“小娘子,大晚上的不在家待著,莫不是深閨寂寞,出來尋歡來了?!?p> “來來來,哥哥們可以滿足你哦!”
這個人說罷就要朝著林淺身上動手動腳。
林淺以為這三人是同上次一樣的醉鬼,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勸你們趕緊離開,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你們就死定了?!?p> “嘖嘖嘖,小娘子脾氣倒是火爆的很,哥哥我很是喜歡。”
說罷,這個人便欺身而來,林淺快速閃身,準備躲過去之后再給他一記肘擊。
可,好像這次碰上了練家子。
男人本來迷離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明起來,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林淺的攻擊。
顯然,這三個人有備而來。
其他兩個人見林淺還有反抗的能力,立馬也不裝了,都調(diào)整了狀態(tài)進入防備模式。
林淺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小娘子,我勸你現(xiàn)在跟我走,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逼渲幸粋€人說道。
林淺當然不肯,她才不想做羊入虎口的事情,“我就是個小女子,你們抓我做什么?”
“我們只管拿錢辦事,其他的一概不清楚?!?p> 到底是誰?
她剛從南柯園出來,知道自己行蹤的人也就只有蘭亭序的人,或者是芳華。
蘭亭序自然不在考慮范圍,但芳華若想抓她,直接在南柯園就可以下手了,為什么要采用現(xiàn)在這種形式。
還有誰?
林淺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在芳華苑看到了那個黑影。
難道是他?
那么,他到底是誰呢?
就在林淺深思之際,這三個男人便都欺身而來。
“兄弟們,這小娘子身手不錯,切莫要掉以輕心?!?p> 其中一人邊對付著林淺邊給其他兩個人說道。
林淺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么可能是這三個大男人的對手,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腹部受了一拳,痛得她齜牙咧嘴。
“停停停……”林淺捂住肚子蹲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說道,“各位好漢,小女子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江湖規(guī)矩,死前你們總要讓我明白,我到底是礙了誰的道?”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說點什么。
這個時候,從三個人背后走出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帶著一個極其恐怖的面具,好像是黑暗中的魔鬼,要來吞噬一切。
“既然你想死個明白,那我便成全你。林淺……”面具男聲音嘶啞。
林淺抬頭望去,只覺得那雙眼睛甚是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對了,當初劫持吱吱的那個黑衣人,似乎也是生了這般的眼睛,只不過這聲音對不上??!
“你認得我?”林淺問道。
面具男笑著說道:“我們可是老熟人了,怎么會不認得。你乖乖的交出鑰匙,今天我便放你離開?!?p> “我可不記得自己在北島認識你這么一號人物,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鑰匙是什么,你會不會是找錯人了?!?p> 又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