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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了仙的我,只能去造神了

045 笑面狐貍

  城西,青龍街。

  街道兩旁坐落著十幾個高門大院,朱漆大門,護(hù)衛(wèi)守門,但街道卻極為冷清。

  倒不是沒人住,而是在這兒住的都是青龍?zhí)玫奶弥飨阒鳌?p>  老百姓沒人敢來,躲還來不及。

  這青龍?zhí)玫奶弥髅行锨?,二境修者?p>  座下四位香主又稱四大金剛,實力都不弱于陳樹。

  而張有為挑中的活計,便是四大金剛之一,笑面狐貍薛遠(yuǎn)松放的活兒。

  本來他不喜歡和黑道之人打交道。

  但這次不同,一來他是記名器者,黑道上的人不敢公然害他。

  二來兩百銀幣,它香呀...

  到了任務(wù)條上記載的地址,門口有四個護(hù)衛(wèi)。

  一身青色短打,胸前刻著墨綠色的龍頭,膀大腰圓,面露橫肉。

  其中一黑臉大漢接過憑條,掃了一眼,又打量了下張有為的面相。

  高聲道,“你家器者呢?”說著還朝其身后看了看。

  張有為躬身笑道,“這位大哥,我就是接任務(wù)的器者!”

  “你?”

  那漢子上下端詳,面露玩味之色,又回頭看了一眼同僚。

  眾人爆發(fā)哄堂大笑。

  “去去去!小崽子,可別...”

  那黑臉漢子本想將張有為哄走,結(jié)果這一推,如同按在銅墻鐵壁上,后者絲毫沒動。

  “大哥,勞煩通傳一聲!”張有為面色不改,依舊一副笑臉。

  那黑臉漢子顯然也是練家子,知道張有為不簡單,收了笑容轉(zhuǎn)身進(jìn)府。

  張有為也不做聲,站到一旁,別擋著人家大門。

  不久,大門開了,張有為以為那人回來,扭頭看去。

  只見兩個赤裸上身的漢子,汗珠滾滾,拖著一個奄奄一息、骨瘦如柴之人出來。

  到了門口,隨意一丟。

  嘭!

  那人如同落地西瓜,滾了幾圈,到了張有為不遠(yuǎn)處。

  只見其渾身鞭子抽打的血痕,還沒結(jié)痂,看來是新傷。

  破破爛爛的衣裳前襟大開,一條條肋骨清晰可見,而且最后幾根高高隆起,顯然是被打斷了。

  那人滿面是血和沙,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但記不起來哪里見過了!

  “死賭鬼!再特么不還錢!拿你女兒來填!”

  那赤身漢子朝其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道,話畢轉(zhuǎn)身又進(jìn)去了。

  一旁的看門護(hù)衛(wèi)則司空見慣,還帶著嘲諷的笑容。

  不久,最初的黑臉漢子才快步出來,面色和緩了許多,“這位小哥!請隨我來!”

  張有為這才將目光收回,跟著去了。

  這宅院不小,足有他那破屋十幾個大。

  雖然沒有假山翠竹,亭臺水榭。

  但大小屋子,一應(yīng)下人也不少。

  比城東的大戶人家也是不遑多讓,在這邊陲小城已經(jīng)算是不錯。

  那黑臉漢子帶著他七轉(zhuǎn)八轉(zhuǎn),最后在一偏僻小院停了下來。

  說是小院,也有半個籃球場大。

  石墩、鐵桿、沙袋,盡是些習(xí)武的器具。

  一塊高一米的奇形巨石,滿是掌印,陷入四五寸。

  場中站著一水綠長衫的男子,白面高鼻狐貍眼,倒是有幾分俊俏,見到張有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果然是個孩子!”

  言語里倒是沒有輕蔑之意。

  看面相,這應(yīng)該就是笑面狐貍,笑起來還真像,不過剛剛門口那一幕,張有為也肯定不會相信這是什么好人。

  他微微躬身,算是見禮。

  “小娃子,你真能打精品器物?”薛遠(yuǎn)笑道,但細(xì)長的眸子里卻閃過一絲懷疑。

  張有為攤開掌心,青色火苗緩緩升起,“當(dāng)家的,您的雁翎刀可有圖樣?”

  薛遠(yuǎn)也是見過世面的,顯然知道青色火焰代表了什么。

  隨即收起懷疑,感嘆一句,“這破城里,還有這么一號人物!你...叫什么名字?”

  張有為聞言蹙眉,并不想和這些人沾染什么瓜葛,“當(dāng)家的還要查戶頭?”

  “你...”那黑臉漢子聞言便要發(fā)火,卻被薛遠(yuǎn)按下,“有點性格!行!”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信箋,“照著這個做就行!”

  張有為將信箋取來查看,和普通的雁翎刀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差異,刀身多了個暗槽。

  藏毒?

  一般做這種暗槽都是為了隱藏一些毒物。

  二人若是實力旗鼓相當(dāng),交手之時難免受傷,此時若是沾染見血封喉的毒物,那便要一命嗚呼。

  張有為放下信箋,一臉躊躇,“當(dāng)家的,得加錢!”

  “嗯?”薛遠(yuǎn)面露不悅,顯然也是惜財?shù)闹鲀骸?p>  “您這刀有暗槽機關(guān),制作復(fù)雜,得加三十個銀幣!”這話倒是不假,那暗槽還要勾連刀柄的機關(guān),器畫難度便增加不少。

  薛遠(yuǎn)咬了咬牙,沉聲道,“可以!”

  “當(dāng)家的,材料準(zhǔn)備好了嗎?”

  薛遠(yuǎn)給黑臉漢子使了個顏色,后者急忙出去,而后推了個木車過來,上面放著兩個大箱子。

  打開一看,一水兒的青色鐵錠,玄鐵。

  這兩箱子,怕不是得幾百銀幣。

  有錢??!

  張有為看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成!您容我兩日,回去構(gòu)思下這個暗槽,兩日后我來!”張有為也不廢話,直爽道。

  薛遠(yuǎn)指了指后門,“小兄弟,兩日后從后門來,我派人在這兒守著!”

  而后扭頭看向黑臉漢子,“帶他出去!”

  話畢,便自顧自的離去。

  那黑臉漢子顯然對張有為沒什么好印象,冷著臉在前面引路。

  后門距離這院子倒是不遠(yuǎn),沒幾步便到了。

  此時后院門開著,一個布衣老者引著一個黑袍人走了進(jìn)來。

  黑袍人個子不高,渾身上下都裹在黑袍里,臉則被黑色兜帽完全遮蔽,走起路來行色匆匆,卻又顯得有些婀娜。

  經(jīng)過張有為身邊,那黑臉漢子下意識拽了張有為一下,將路讓開。

  就這一瞬,淡淡的香味傳來。

  自從精神力提升,他的五感也異常敏銳。

  比如這香味,他就記得在天權(quán)當(dāng)鋪聞到過,好像叫裙下死,貌似混合了橙花、香草、琥珀、麝香等幾十種香料調(diào)和而成。

  他倒不是對香水有什么特別愛好,實在是撇了一眼那個價格,手指大小的瓶子,五十個銀幣。

  一般人能用得起嗎?

  就是城中的大戶也不見得都能用得起。

  所以...

  這人是誰?。?p>  不太可能是薛家的家眷,不然大白天的蒙著臉干啥,白癜風(fēng)嗎!

  況且還是個女人!

  難道說....

  張有為似乎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原...

  不過他也不敢多想,畢竟是在薛家,避免惹出亂子,便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個偏僻小巷子。

  他將牛角刀取了出來,準(zhǔn)備查探下那黑袍人的身份。

  本來他不想與黑道人牽扯什么瓜葛,但是他手中有大量妖獸遺骨等著出手。

  若是能夠抓住薛遠(yuǎn)什么把柄,時機成熟之時加以控制,便有了憑借。

  即便沒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也不吃虧。

  想到這兒,心念控制著牛角刀朝薛家飛去。

  自從上次進(jìn)入牛角刀的精神世界,他便能夠通過刀身感受四周的氣息。

  包括氣味,尋著那氣味便找到了那人最后停留的屋子。

  正是薛遠(yuǎn)的臥房。

  刀刃飛上房瓦,將所聽之信息,傳入張有為腦海之中。

  這一聽不要緊,果然有大料。

  這黑袍人名叫柳翠翠,乃是青龍?zhí)弥餍锨嗟姆蛉恕?p>  不過邢青年過兩百歲,老夫少妻,加上這薛遠(yuǎn)年輕帥氣,一來二去,大家應(yīng)該都懂...

  此外這薛遠(yuǎn)天賦不差,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步入一境頂峰,在四大金剛中最強。

  本來等老頭子死了,他便可以人財兩得。

  邢青之子?那還不就是一刀的事兒嗎!

  奈何邢青前幾日機緣巧合得了靈丹妙藥,突破了修者二境,實力強橫了不說,壽命也延續(xù)到了四百歲。

  這下可好,太子不易,便要造反!

  那柄帶有暗槽的雁翎刀便是給老頭子準(zhǔn)備的。

  五日后,邢青便要在府上宴請四大金剛,這對兒鴛鴦便想著來個里應(yīng)外合。

  若是平日,他不會摻和這些破事兒。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張有為需要一個能夠在明面上幫他銷售妖獸遺骨的人。

  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要能被控制。

  現(xiàn)在來看,這個薛遠(yuǎn)便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在控制薛遠(yuǎn)前,他還需要做點別的事情。

  比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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