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這是來示威的
這一眼對視之后,母子倆又很默契地看向?qū)m城,眼神在詢問。
為什么沒跟她說過這個事?
為什么沒和甜甜說還有電視里的阿姨?
“雖然兩家是世交,但是我和她不熟?!睂m城看著兩人的小眼神,無奈地道。
他這弟弟,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不過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且,他和岑悅溪確實不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小時候一直是這個女人跟在他身后,他壓根沒搭理他。
后來大了些,學(xué)校就傳出他和岑悅溪是男女朋友,他當(dāng)眾給了她一次沒臉,回來之后還被他媽說不懂憐香惜玉,但是之后就沒有人再這么傳。
然后就是高中畢業(yè)直接進(jìn)了部隊,在里面考了軍校,直到三年前才回來。
這期間,他都沒想起過有這號人物。
秋甜甜半信半疑,摟著秋逸軒坐在一旁,等著這位青梅進(jìn)來。
她才不相信有那么巧的事,早不回國,晚不回國,就他們結(jié)婚第二天就回國。這家里的凳子都還沒有捂熱,就急急忙忙地過來,怕不是沖著她來的。
“媽,這岑小姐是岑叔叔的女兒嗎?”秋甜甜轉(zhuǎn)個身去問鄭馨。
“是??!你岑叔叔最疼的就是這個女兒,之前出國了,一直沒有回來。這孩子和你一樣討人喜歡,等會兒你們倆見了,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编嵻艾F(xiàn)在極希望倆人能成為好朋友。
“這岑小姐這么討人喜歡,我都要吃醋了?!鼻锾鹛疣街彀停е镆蒈幯b作不高興的樣子。
“唉喲,還吃醋了,行了行了,媽最喜歡我兒媳婦甜甜了,其他人都比不上?!编嵻斑@會兒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這下子秋逸軒不干了,從秋甜甜的懷里掙扎出來,跑到鄭馨面前,仰著小腦袋:“奶媽,那軒軒呢,你不喜歡軒軒嗎?”
鄭馨一把抱住秋逸軒,這會兒是笑得連眼睛都瞇了:“喜歡,怎么會不喜歡,奶奶最愛我的小寶貝了?!?p> 一家人都被秋逸軒都笑了,連齊叔帶著客人進(jìn)來都被忽略了一會兒。
原本打扮得大方得體,又充分展示了自身魅力的岑悅溪,就是為了一進(jìn)來就吸引住宮家所有人的目光,可沒想到,她竟然徹底地被忽略了。
而現(xiàn)在宮家大廳里,人家一家人笑得溫馨和睦,他們岑家站在這里完全是多余的。
“老爺,岑家人進(jìn)來了?!饼R叔稍等了一會兒,才開口。
“永曠過來了??!昨天不是來過嗎?今天怎么又有空過來?”宮廷笑瞇瞇的,讓人看不出他是不是歡迎來人!
宮家和岑家確實是世交,從宮廷往上好幾代就已經(jīng)關(guān)系很好。兩家一直以來相互扶持,就宮廷創(chuàng)業(yè)那會兒,岑家老爺子還幫了不少忙。
后來岑家的永恒電子集團(tuán)創(chuàng)立,宮廷也是傾盡全力幫忙。五年前岑老爺子過世,宮廷還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宮廷和岑家老爺子也是過命的交情。
到了宮權(quán)這一代,不用說,兩家也是經(jīng)常往來,關(guān)系也很不錯。只是,宮廷畢竟活的久,看人也不是只看交情就行。
岑家這幾年和宮連那一家背后里走得有些近,本就是一家人,和那邊也走得近些,本也無可厚非??勺詮闹缹m連干出那等事,宮廷便有些想的多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今天,宮城才結(jié)了婚,按理說就算是關(guān)系再好,不是兩邊相當(dāng)近的親戚,都不會這時候過來??舍罆鐓s帶著才回國的女兒往他宮家趕來,連一天都等不及。
往常岑悅溪從哪回來,也不見這么著急。而且岑悅溪一進(jìn)來,雖沒有做得明顯,可眼神卻不時瞥向秋甜甜,這想法可也太明顯。
跟他說什么幾年沒回國,迫不及待地要來看他,他是一點(diǎn)也不相信的,這人,八成就是沖著宮城來的。
“世伯,按理說永曠不應(yīng)該在今天過來打擾的,但今天悅溪這孩子一早回來,馬上就想要過來看看您。說是好幾年沒見了,回來了總要過來拜訪一下,怕您怪罪,這不,一天都等不及了?!贬罆鐬榱酸瘣傁彩菢O盡不要臉了。
“悅溪這孩子,就是太懂事太孝順了?!编嵻奥犙?,眉眼彎彎,直夸岑悅溪。
秋甜甜只是一直微笑著,并沒有做聲。
只是……
這人是挺孝順的。都不說在家陪一下自己的老爹,就跑來別人家獻(xiàn)殷勤,孝順得有點(diǎn)過頭了。
“宮爺爺,您可別怪我爸爸!是悅溪不懂事,想著四年沒見爺爺、宮伯伯和宮伯母了,就特別想過來看看你們,是我硬拉了爸爸過來的。要是做得不對,您可千萬別見怪?!贬瘣傁χ锨?。
那臉上堆著笑意的歉意,讓人看了不忍心責(zé)備。
宮廷也不是那起子小氣的人,人笑著拿了禮物過來,非要給人家臉色為難小輩。
“有什么好責(zé)怪的,責(zé)怪你們拿了這么些禮物來看我老頭子?那傳出去,我這老頭子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說老頭子不知好歹哦!”宮廷笑著回了,“都坐下吧!老齊,讓人奉茶?!?p> “是,老爺?!饼R叔給岑家三人安排了坐,便叫人去奉茶過來。
“這位便是宮大哥新娶的嫂子吧?可真漂亮!”岑悅溪一坐下,眼神就光明正大的看了過來。
“對,悅溪,這就是你宮大哥的新媳婦,秋氏的大小姐秋甜甜。說起來你們平時應(yīng)該有交集才對,不過你去了國外這許多年,倒是錯過了很多?!编嵻耙宦爢柕搅饲锾鹛?,那是一如之前的開心給兩人介紹,“甜甜,這就是岑叔叔家悅溪,從小就經(jīng)常來家里玩的。”
“哦!原來是這樣,岑叔叔家的妹妹。之前岑叔叔和岑家少爺過來,我也沒有正式接觸過,還以為岑書起只有一個兒子呢!”秋甜甜極其不好意的捂唇輕笑著,隨后起身,“今天就作為宮家的一份子正式地認(rèn)識一下。岑叔叔您好,我是秋甜甜,宮城新娶的媳婦,在這里給您見禮?!?p> 秋甜甜端端正正的給岑永曠行了禮。
“世侄媳婦多禮了,現(xiàn)今社會,哪里還興這一套?!贬罆缌⒖唐饋硖摲隽朔?。
站直了身子,隨后又極其和善轉(zhuǎn)身:“岑少爺,岑小姐,有禮了?!?p> 她行的是宮廷他們那一輩見人的禮,這讓宮廷覺得特別的有面子,心里的滿意都要隨著笑意給溢出來了。
這孫媳婦,就是得他心意。
“嫂子可別叫我岑少爺,就叫我鞏參,叫小妹悅溪就成。這少爺小姐的,生分了。”岑鞏參連忙搖了手。
這禮雖然是平輩之間的禮,但是卻讓人刺得慌。
他這妹子今天非要來這里的目的他大概是知道些,只是沒想到他爸竟然也不攔著,還跟著上門。
“鞏參說的對,不必這么生分,甜甜就叫兩人的名字就行?!睂m權(quán)笑著說到。
“是,甜甜知道了。您放心,也就這一回,以后可不會這么規(guī)矩了?!鼻锾鹛鹨姥曰亓嗽?,接著又吩咐秋逸軒,“軒軒,快叫人,這是岑爺爺,岑叔叔和岑小姨!”
秋逸軒人小鬼大,起來就給每個人行了九十度彎腰禮:“岑爺爺好,岑叔叔和岑小姨好!”
“唉!這孩子真懂事,來,這是岑爺爺給你的紅包,小軒軒可要快點(diǎn)長大?!贬罆缌⒖唐鹕戆研〖一锓銎饋恚o我紅包。
岑鞏參和岑悅溪自然也是不能落后,也拿出了紅包。
秋逸軒高興地跑回鄭馨的懷里,特別懂事地說要分一個給鄭馨,分兩個給宮廷,惹得兩人笑得合不攏嘴。
“那不分給爺爺啊?”宮權(quán)佯裝難受地問。
“爺爺可以賺錢,才不會要軒軒的。要是不行,爺爺讓爸爸給,不然我去爸爸那里拿給爺爺。”小家伙小大人似的回答。
“這孩子可真懂事!”岑永曠笑瞇瞇地夸贊。
“對,懂事得很?!睂m廷的笑意更深了,突然看到秋甜甜還站著,馬上朝她開口,“甜甜怎么還站著,快坐下?!?p> “好嘞!”隨后便一屁股坐到宮城身邊,就特別沒骨頭似的靠在宮城手臂上,兩人甜甜蜜蜜的。
岑家人一看,有點(diǎn)不知道眼睛往哪擺。
岑悅溪倒是半點(diǎn)也沒有顯出不高興的神態(tài),只神色間露出些許羨慕。
“你們別見怪,這兩人平時就這樣,沒個正形?!?p> 鄭馨嘴上說著秋甜甜沒正形,可臉上卻沒有半點(diǎn)責(zé)怪的意思。
“宮大哥和嫂子真是恩愛,這可羨慕壞悅溪了?!贬瘣傁藭r的羨慕言溢于表,絲毫沒有一點(diǎn)假意。
“那悅溪也快點(diǎn)找個對你好的男朋友,趕緊定下來,就不用羨慕了你宮大哥了,到時候讓別人羨慕你去?!鼻锾鹛饝蛑o著接話,就想知道,這岑悅溪想要順著她的話說點(diǎn)什么。
岑悅溪驀地捂著嘴笑起來,隨后講笑話似的:“說起來,小時候?qū)m大哥還說過長大了要娶我呢!沒想到如今娶嫂子這么可人愛的媳婦!”
岑悅溪這話一出,大廳里的場面突然靜了一下。
秋甜甜在心里撇嘴。
她就知道這岑悅溪不是單純的來看人的,而是來示威的吧,順帶還說得她跟個第三者插足似的。
岑悅溪兀自笑了一會兒,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一樣,連忙止住了笑意,臉上出現(xiàn)懊悔:“嫂子,這只是小時候的戲言,嫂子可別當(dāng)真,是悅溪一時間想到小時候的趣事,說錯話了,嫂子請勿怪?!?p> 這一番話說下來,讓別人真以為她只是不小心說出來的,沒有其他的半點(diǎn)意思。
鄭馨就是再喜歡岑悅溪,這會兒也聽出了點(diǎn)門道。她并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豪門女人,平時在外面交際應(yīng)酬,這樣的事雖沒經(jīng)歷過,但是聽也聽得多了。
更何況,現(xiàn)在那么多的小說電視里大把這種教材,她也是很接地氣的。
此時,鄭馨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只是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秋甜甜倒是半點(diǎn)不介意,只笑了笑:“嗯!這有什么好生氣的,誰小時候都會有個過家家之類的游戲,我知道,不會介意的?!?p> 說著不介意,暗地里的手卻伸進(jìn)宮城的衣服里,掐上了他的腰。
可掐了腰還沒解氣,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腰也太結(jié)實了,她都掐不動。心里不甘心,又使勁地扭了一下。
宮城倒是沒什么感覺,秋甜甜這點(diǎn)力氣,就跟給他撓癢癢似的,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只是媳婦心里不舒暢了,作為老公肯定要幫媳婦討回一點(diǎn)面子。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這話算是誅心了。
人家小姑娘心心念念的事情,到了他這里連個水花都不見,完全不記得,可不得把人家的心給傷死。
“聽媽說,好像是三歲的時候,哥對著一個花籃說的,當(dāng)時悅溪姐就站在花籃后面?!睂m池不經(jīng)意地幫宮城回憶一把。
得,秋甜甜這會兒是想笑卻又強(qiáng)忍住不敢笑出聲,只面上維持微笑,看起來有點(diǎn)僵硬。
感情這連過家家都算不上,就是宮城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對著花籃的一句童言,剛好讓岑悅溪給撞上了。
那這么說,這岑悅溪和宮城是一樣大,都三十了。為了宮城守了這么些年,這毅力也該真是可以。
秋甜甜抬眼看向?qū)m城,眼神詢問:人家這么深情,你知道嗎?
宮城直盯著她:我連人都不知道,誰知道她想什么。
因為宮池的話,岑悅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一會兒便又恢復(fù)正常。
“盡說這么些小時候的事干什么,悅溪,你不是給宮爺爺和大家都帶了禮物過來嗎?還不快拿給宮宮爺爺!”岑永曠本就疼女兒,自然是要出言相幫。
“對,看我,都把這事給忘了。”岑悅溪連忙起身,把之前拎進(jìn)來的禮物看了會兒,拿出一個老年人用的按摩儀,“宮爺爺,這是國外新出的按摩儀,晚上睡覺之前按一下能幫助睡眠?!?p> 岑悅溪這禮送得確實到了點(diǎn)子上,老年人睡眠不好,晚上很難睡得著,特別是宮廷這個年紀(jì),更甚。
這禮物若是三個月前送,宮廷肯定就很高興了,可現(xiàn)在,有秋甜甜這個小神醫(yī)在,這個按摩儀還真是用不上。
不過,宮城還是笑著接下。
只是,這禮一來宮廷就已經(jīng)說過了,是真忘了還故意忘了,就不得而知了。
一杯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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