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之后三人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一群帶著古怪面具的人走了過來,從體型來看男女都有。
“這里也有盜賊團?”花玲兩只手握著威利,隨時準備戰(zhàn)斗,面具團伙見狀也一個個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
“諸位,快住手!我們的目的可不是戰(zhàn)斗!”面具團伙的后面有個女人說話。
“艾澤拉?!鳖I頭的那個肌肉男轉過身去。
“希望大家遵守約定,不要自作主張。”女人有點生氣,說話的語氣很堅決。
“我明白了,聽你的安排?!奔∪饽械拖铝祟^。
女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她手里拿著魔杖,走到了花玲面前。
“冒險家,你好,我是暴戾搜捕團的指揮官艾澤拉?!?p> “為什么你們在瘟疫肆虐的環(huán)境中也能安然無恙?”麥瑟問。
“和你們一樣,我們也有特殊的魔法可以隔絕瘟疫?!?p> “暴戾搜捕團?那是做什么的?”花玲用警惕地看著她。
“嗯?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對場瘟疫有所了解嗎?”
“我們正在調查,目前只知道和暗精靈瘟疫的感染癥狀很像……反正肯定不是什么魔法詛咒對吧?”花玲說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暗精靈瘟疫。”艾澤拉回答她。
“?!”
“而且,瘟疫的來源既不是魔法也不是詛咒,而是來源于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p> “使徒?!”花玲和麥瑟同時感到很驚訝。
“對,五年前,有人通過異次元裂縫將黑色瘟疫狄瑞吉轉移到了凡內斯王國的一個村莊里,我們調查過,雖然現(xiàn)在這個王國已經毀滅了?!?p> “然后呢,你們暴戾搜捕團是想做什么?和我一起消滅這個叫做狄瑞吉的使徒?”說話的時候,花玲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但不是因為害怕。
“消滅?不,不是,我們是為了保護使徒而來?!?p> “保護使徒?你們瘋了?你知道這場瘟疫導致了多少人死亡嗎?對于這樣一個不管死多少遍都不足以抵罪的惡魔,你們還要保護他?”花玲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
“冒險家,你們先聽我說。我們暴戾搜捕團生活在絕望之塔,那是一個時間流速非常緩慢的地方。我們在那里觀察世界,試圖通過行動阻止這個世界走向滅亡,而現(xiàn)階段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這個叫做狄瑞吉的使徒?!卑瑵衫忉尩馈?p> “……荒謬,明明你們也知道那個怪物是瘟疫的制造者,你們還要保護他,這就是阻止世界滅亡的方法?”旁邊的麥瑟忍不住反駁。
“閉嘴!你們一無所知!我們的目的不在于拯救一兩個人,而是拯救這個世界!”后面的肌肉男大聲地說。
“少開玩笑了!狄瑞吉毀滅了整整一個國家,你以為只是一個兩個人?”花玲憤怒地盯著他。
“有時候為了整體必須要有犧牲,你又懂什么?!”肌肉男說話的時候仍然沒有任何怯意。
“……不要再說了,你這樣只會讓對方更加反感?!卑瑵衫洲D過來對花玲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使徒狄瑞吉會帶來可怕的瘟疫,他的存在本身就會引起這樣的悲劇。但是每失去一個使徒,世界就會逐步走向滅亡,這是你們所看不到的但同時也是事實?!?p> “呵……所以呢,你們打算怎么做?如果執(zhí)意保護狄瑞吉,那我只能把你視作敵人?!被岬哪樕呀涬y看到了極點,一副隨時準備爆發(fā)的樣子,小白過來想握住她的手,卻被甩開。
“……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但請你再思考一下吧冒險家。為了守護阿拉德,我們暴戾搜捕團選擇的是一條崎嶇的道路。我只是來給你們傳遞真相,不會強迫你們接受瘟疫蔓延整個阿拉德大陸的結局。”艾澤拉揮手示意準備離開。
“對了,冒險家,狄瑞吉在礦山后面名叫列瑟芬的村莊里,你們早晚也會調查到,就算我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命運?,F(xiàn)在你們先冷靜思考一下,我會在村子前等著你們。”臨走前,艾澤拉又補充了一句。
暴戾搜捕團離開之后,花玲依然雙手緊緊握著威利,身體顫抖著。
“花玲……”小白看著她的身體在發(fā)抖,感到有些擔憂和害怕。
“白蘿莉,別擔心,我不是在畏懼什么?!被徂D過頭來,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就連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悲傷,憤怒,興奮,懊悔,還有復仇的沖動……感覺有無數的情緒我的腦海里發(fā)酵著?!?p> “那接下來你想怎么做,花玲小姐?!?p> “我要殺了那個惡魔……呵呵,誰都別想攔我。”說話的同時,火炫紋一顆接一顆在她身體周圍冒出,帶著滲人的火焰。
“花……”看著好像隨時會失控的花玲,小白伸出手想觸碰她,但是在半空中又放了下來。
“我不會阻止你,但你要知道我的魔法不夠在那個怪物存在的環(huán)境下還能支撐三個人的防護罩。”
“我一個人去?!贝藭r花玲的聲音也因為極度的興奮而開始顫抖。
“好,明白了。我們進礦山吧。”
看著花玲一個人走在前面的背影,小白欲言又止。
…………
在這座諾斯瑪爾城邊境的礦山里,原本是有個村子的。這點通過礦山里還存有的建筑廢墟,和采礦用的各種建筑工事可以看出來。在受到瘟疫的影響之后,這里就變得一片死寂,而今天,這片寂靜被打破了。
到處都是怪物的悲鳴聲,還有變異人的慘叫。
進了礦山之后,花玲一見到會動的生物,不管有沒有威脅就毫不猶豫地進行攻擊,有的怪物被斬掉肢體之后還能痛苦地哀嚎,而有的則是直接一擊斃命,沒有任何發(fā)聲的機會。
“去死!去死!去死!”已經殺紅眼的花玲,在砍下一個變異者的頭之后,看著前方,“真暢快,今天威利的狀態(tài)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她的手還有衣服的下擺已經沾滿了變異怪物黑色的血液,而原本銀亮的戰(zhàn)矛威利此時也被染成了漆黑。
小白一路沉默,花玲也沒在意后面不遠處小白的狀態(tài),此時的她已經處在了失控的邊緣。小白害怕自己再次伸出的手會像剛才一樣被拒絕,而且她也知道,此時花玲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再勸只會讓花玲的暴走狀態(tài)更加嚴重,于是只能咬著嘴唇,和麥瑟一起跟在花玲的后面。
麥瑟看著花玲此時的狀態(tài),也是一聲不吭,畢竟她也沒辦法阻止花玲。而且在她看來,比起了解這場瘟疫制造者的真面目,她現(xiàn)在開始更好奇完全失控之后的花玲會是什么樣。
…………
在礦山重新歸于寂靜的時候,花玲也來到了山下,暗黑色的怪物血順著威利的矛尖滴落下來,血跡延伸了一路,麥瑟和小白跟在后面。
再一次見到了艾澤拉之后,麥瑟發(fā)現(xiàn)他們人數少了許多。
“你們那邊好像少了幾個人,是感染瘟疫了還是被變成怪物的病人襲擊了?”麥瑟問她。
但艾澤拉無言以對。
“不是說為了守護阿拉德而保護那個使徒的嗎?現(xiàn)在被傷害的心情如何?”花玲走到了他們面前說道。
肌肉男對此也只是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的確,雖然我們早已經了解過使徒的力量,但親身經歷后才更加深切地體會到這種力量的強大和恐怖……”艾澤拉突然開口,然后又看著花玲,“所以我們下定決心,我們會協(xié)助你們消滅他……”艾澤拉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大徹大悟但卻又有一股沉重的無可奈何。
“艾澤拉!”
“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拯救世界,如果使徒會毀滅人類,那我們也只能阻止?!毕袷亲詈笸ǜ嬉话?,艾澤拉對肌肉男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開?!被崃脸隽苏礉M了血的威利。
“等等冒險家,請接受一下我的魔法,你們身上的防護罩在他面前不堪一擊,如果想打敗他,只能我們合力,才能夠抵擋他體內流出的毒氣?!?p> “出發(fā)之前,我再確認一遍。無論如何,我都要除掉使徒,希望你不要妨礙我?!彪m然沒有拒絕艾澤拉的幫助,但是花玲也提了一句,但與其說是說給艾澤拉聽,倒不如說是在警告所有在場的暴戾搜捕團成員。
“放心吧?!卑瑵衫穆曇袈犉饋硪呀洀氐淄讌f(xié)了。
“白蘿莉,麥瑟,你們別過來?!?p> 留下這一句話之后,花玲拖著威利,一步步地走向列瑟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