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花玲離開之后。
姐姐背著艾莉絲找到有風(fēng)的地方,然后撕掉自己衣服的袖子綁住艾莉絲的手和腳,同時為了防止艾莉絲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把衣服卷成團堵住了艾莉絲的嘴。
“乖,艾莉絲,好乖……好好撐過去,就可以慢慢戒掉那東西了?!?p> 姐姐抱著艾莉絲,輕輕地摸著她的頭。
艾莉絲此時的表情非常痛苦,她暴躁地扭動著身體,鼻涕和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雙眼有些失神地看向天空,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
這種狀態(tài)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姐姐感覺到艾莉絲的力氣逐漸變小,直至最后停止掙扎,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
“暈過去了嗎……”
她心疼地看著艾莉絲,然后將綁住她的袖子解開。
“對不起艾莉絲,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難受,可是不這么做的話,我們永遠都無法逃出去?!?p> 她把塞在艾莉絲嘴里的衣服拿掉,細心地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此時的艾莉絲已經(jīng)熟睡得像個嬰兒,和剛才暴躁的樣子判若兩人。
“乖孩子,姐姐一定會讓你回歸正常生活的?!?p> …………
第二天,旅館。
花玲一大早就跑到一樓大叔的門前,把門敲得砰砰響。
“怎么了花玲小姐,爸爸昨天出去了還沒回來哦?!?p> 卡妮娜提著水桶正好路過,看來是正好在進行空房間的衛(wèi)生掃除。
“原來是卡妮娜啊……有些問題想咨詢你父親啦,雖然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這樣的話花玲小姐先回房間等吧,一會兒爸爸回來了我會去告訴你的?!?p> “我想想……不用了,我決定出門一趟。等會兒白蘿莉醒來問起我的話,就說我在酒館。對了,她也許會肚子餓所以麻煩你做點東西給她吃,給,這是第二次的住宿費用。”
花玲摸出一枚金幣,交到卡妮娜手里。
“嗯,我知道啦,花玲小姐路上小心哦。”
2
雖然現(xiàn)在時間是大清早,不過街道邊的不少攤位已經(jīng)開張了,行人也很多,但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的居民,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委托榜的任務(wù)一般是還沒更新的,所以冒險者沒有必要起那么早去酒館等待。
赫頓瑪爾是個例外。從早喝到晚作為赫頓瑪爾冒險者的特色,因此無論是在一天中的哪個時刻,酒館里都會有人,委托也會很早就張貼新的。
“說起來,和白蘿莉離開赫頓瑪爾也快兩個月了。啊對,那家伙好像快成年了,之前我成年生日的時候,凜有送過我禮物,不知道白蘿莉想要什么禮物……突然有點想念凜了,等旅行結(jié)束之后帶上白蘿莉去她家里住幾天,好,就這么決定了。”
在胡思亂想自言自語中,花玲來到了酒館。
酒館里此時人果然很少。有的在保養(yǎng)裝備,有的坐在一起聊天,但是并沒有人在喝酒。
“嘿,你昨天半夜的時候聽到了嗎,城郊那邊好像有人打架,聽那些魔法爆炸的聲響,似乎還挺激烈的?!?p> 一個肩膀披著輕型鎧甲的男性冒險者跟他旁邊的魔法師同伴說道。
“我家的房子就在那一帶,所以正好被吵醒了。話說是冒險者決斗?不過決斗也用不著特地挑那種時間吧?”
“誰知道呢,有的職業(yè)就擅長夜戰(zhàn)嘍,比如刺客這種,在晚上打起來說不定更有利吧,哈哈。”
“說到刺客我想起了去年那件事,聽說那個刺客現(xiàn)在還在城里,騎士團家家戶戶都搜過就是找不到。”
“我說,搞不好刺客是貴族手下的人,你看,騎士團從沒搜過那個莊園吧?”
“喂喂,這可不能隨便猜的啊,你想想……”
說到這里,兩人的討論的聲音小了下來,原本大聲的交談變成了竊竊私語。
“誒?我記得你是那個接了騎士調(diào)查委托的小姑娘,你是叫什么名字來著?”
有個長得很眼熟的高大的男性走進了酒館,他認出了花玲,于是過來打招呼。
“哦,是里昂大叔啊,我叫做花玲。有什么事嗎?”
“……我感覺自己應(yīng)該也沒那么老吧,不用一見到我就這么叫,啊,算了,隨你喜歡吧。話說調(diào)查進行得怎么樣了?”
里昂把自己用的巨劍放到桌上,坐到了花玲面前。
“關(guān)于這個啊,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
因為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對方看起來也是比較友善的類型,所以花玲也不打算隱瞞,順便看看能不能獲得點情報。
“大叔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刺客,是只有一個人吧?”
“對,其他冒險者親眼見到?!?p> “然而我昨晚才發(fā)現(xiàn),刺客是有兩個人,而且都是女孩子,長得一模一樣?!?p> “這你怎么知道,你見過她們?”
“不但見過,我還和她們打了一架,雖然沒有親手抓到她們,不過就結(jié)果而言,我應(yīng)該是贏了?!?p> 花玲環(huán)抱著胸,昂著頭,一臉得意。
“該不會是真的吧?昨晚從城外傳來的爆炸聲響,是你們在戰(zhàn)斗?”
“喂,大叔你干嘛用這種懷疑的表情看著我???雖然我看起來確實不是特別強壯,但是……好吧,我證明給你看?!?p> 覺得言語的解釋不夠有力,花玲決定用行動證明自己。她把威利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站起來,握著里昂放在桌子上巨劍的,單手輕而易舉提了起來,揮了兩下。
這一舉動讓里昂看呆了。
這把巨劍,即使是作為重裝戰(zhàn)士的他,在戰(zhàn)斗的時候單手駕馭也挺吃力的。
酒館里的其他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驚呆了。
畢竟十四歲的花玲在他們看來就體型而言只有小小的一只。柔弱的少女單手揮動笨重的巨劍,給人一種很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厲……厲害,小姑娘你是什么特殊的戰(zhàn)士職業(yè)嗎?”
酒館里的冒險者紛紛圍了過來。
“不是啊,我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注冊冒險者身份的時候,我選的是法師。”
花玲拿出了她的理性寶石。
鮮紅的寶石里夾雜著星星點點的黑色,非常顯眼。
“你們瞧啊,這小姑娘等級居然這么高?!?p> “里昂先生,你的等級好像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具體是多少級來著?”
那個披著輕型肩鎧的冒險者問道。
于是里昂拿出了自己的理性寶石,紅藍相間,上面顯示的等級是二十七,而花玲是三十。
“噢!”
旁邊越圍越多的人群齊聲發(fā)出驚呼。
“這個寶石不像是假的??!”
“太不可思議了,卡瑞姆城里居然有等級這么高的冒險者嗎?”
“這種等級的魔法師可是每個隊伍夢寐以求的超強進攻火力角色??!”
“小姑娘升級點數(shù)主要強化哪個方面?法術(shù)威力?吟唱速度?還是攻擊范圍?”
“我都強化力量了?!?p>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嗯?是沒聽到嗎,我說我都強化……”
花玲剛要重復(fù)一遍說過的話,然后旁邊的輕裝戰(zhàn)士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啊啊,我們都聽到了……嗯,雖然也是有那種擅長近戰(zhàn)的魔法師沒錯啦……啊,可是,該怎么說呢……對了,以后正確使用強化點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挽救……”
“喂,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很失禮的話,你們也對我的加點有意見嗎!”
“絕對沒有!你聽錯了。對了小姑娘,如果可以的話,和我們組隊怎么樣,高等級的魔法師威懾力可不小啊……”
輕裝戰(zhàn)士果斷地向花玲提出組隊邀請。
“喂,你這家伙,這種便宜怎么可以就被你給占了!小姑娘,考慮我們吧,我們隊伍均衡,有重裝戰(zhàn)士和治愈系職業(yè),現(xiàn)在就缺個法師了!”
場面再度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時花玲靈巧的小腦袋閃過一個之前的想法。
于是她站起來,面向所有人。
“組隊的話我得慎重考慮,不過最近我腦袋里想的都是透心涼的紅酒,你們知道的,就是超大杯的那種,所以沒辦法集中精神啦,要是現(xiàn)在能有人請我……”
“喂,接待員小姐在不在?嘿,老板,麻煩給這桌上點紅酒來!”
“可以的話順便加點蜂蜜,能讓我更好地集中精神思考?!?p> 花玲又補了一句。
“再加點蜂蜜,老板。”
要求得到滿足之后,花玲一臉美滋滋地回到座位上。
里昂看著這一幕偷偷笑著,他收起了自己理性寶石,順著花玲的要求提議道。
“諸位,機會難得,不如我們舉辦個別開生面的酒會,畢竟以后也許有機會和花玲小姐做隊友,借此消除一些陌生吧。”
“好?。?!”
…………
有時候日常生活的展開就是這樣莫名其妙。
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怎么想的,但小白肯定是這么認為的。
當(dāng)她離開旅館,穿過街道來到酒館里的時候,一推開門,眼前的畫面既視感非常強。如果不是因為睡得很飽所以腦子很清醒,她也許會懷疑酒館的門被施加了傳送魔法,讓她一下子回到了赫頓瑪爾。
“白蘿莉,你來啦?你看這家伙,才喝了一點就醉啦。”
花玲此時和索西婭酒館喝酒的時候一模一樣,一腳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腳踏在桌上,指著一個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戰(zhàn)士。
顯然花玲在小白來的時候已經(jīng)喝大了。
“這么說,你很能喝哦?”
旁邊是一堆嬉笑的冒險者,其中也不乏女性。
“開玩笑,我超能喝的好不好,我超會喝的啦?!?p> “你趕緊下來啦,每次都站那么高。”
“別拉我,白蘿莉,小心酒,要灑出來啦?!?p> “誒,你們看,這個新來的小姑娘長得也是非??蓯垡??!?p> “是哦,而且看起來好有氣質(zhì),如果你說她的身份是個公主我肯定相信啦?!?p> 冒險者們議論紛紛。
“誒?呃……那個,我確實是公主沒錯啦……”
面對女性冒險者們的調(diào)侃,小白不知所措地就坦白了。
眾人先是楞了一下,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后又再次笑了出來,但沒有帶著任何惡意。
“她果然好可愛啊。”
“而且說話聲音軟軟的?!?p> “個子好小啊,很不妙,我現(xiàn)在好想抱抱她。”
這時花玲站到小白面前,張開雙臂,對所有人說道。
“不要做夢啦,這只蘿莉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話說你們兩個什么關(guān)系啊?”
“我也挺好奇的。難道是監(jiān)護人與被監(jiān)護人?”
于是花玲轉(zhuǎn)過頭看著小白,臉蛋紅紅的。
“對哦,我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是……是同伴啦同伴,明明前幾天還是花玲你自己說的?!?p>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哦?!?p> “最好是有啦!”
“啊,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一件事了?!?p> 花玲又再次搖搖晃晃地爬到桌子上去,小白趕緊跟到旁邊,防止她突然摔倒。
“各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看起來弱到爆的家伙是我的同伴白蘿莉?!?p> 眾人投來的目光太刺眼,于是小白把半張臉藏到花玲身后。
“但正因為弱到爆所以不好好看著的話她隨時都有可能會受傷,而且我們又正在旅行中,所以很抱歉不能和你們組隊啦。”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p> “我還以為我們的隊里要多個高等級魔法師呢。”
“不過能在這里相識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多虧了花玲小姐,我好久沒參加過這么放松的酒會了。”
“花玲小姐,干杯!”
冒險者們雖然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但并沒有強人所難,他們再一次舉杯慶祝。
“說起來最近我們應(yīng)該會有一大筆收入才對,等領(lǐng)到報酬了我請各位喝酒!”
花玲又拿起了一大杯盛得滿滿的酒,高高舉起。
“好耶!”
“花玲小姐,是什么任務(wù)啦,可以的話說一下吧,我最近手頭也很緊的?!?p> “對對,有錢大家一起賺!”
幾個冒險者好奇地湊了過來。
“什么嘛,那個任務(wù)你們明明都不想接的吧,就是調(diào)查騎士的任務(wù)啦?!?p> 花玲坦誠地回答。
“誒?真的假的?調(diào)查出來了嗎?”
“騎士團出動那么多人都沒找著的,花玲小姐居然找到了嗎?”
冒險者們不可思議地看著花玲。
“是啊,沒騙你們,昨天晚上那兩個刺客告訴我的,而且我也差點就抓到她們了。”
花玲一臉輕松地回應(yīng)著。
“刺客?是襲擊騎士團的刺客嗎?而且還是兩個?”
“等一下,是昨天晚上的事嗎?這么說,那些聲響是花玲小姐和刺客戰(zhàn)斗發(fā)出來的?”
如果換成普通人,那些話應(yīng)該會被當(dāng)作開玩笑處理,但是在見過花玲的理性寶石之后,冒險者們對此深信不疑。
“對,是兩個女孩子,長得一模一樣。體術(shù)很厲害,雖然跟我比起來還差得很遠就是了?!?p> 說到這里花玲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然后呢然后呢,戰(zhàn)況如何?”
“然后???我是先打倒了一個,然后另一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己倒下了,跟中毒了一樣,本來打算把她們都抓起來,但是因為白蘿莉……因為我也中毒了,沒有帶解藥,就只能先回來了?!?p>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花玲一眼。
“哎,那還真是可惜啊?!?p> “要是能抓到她們,大家也就不用一直提心吊膽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放心啦,她們有一個受了重傷應(yīng)該,另外我遲早也要抓到她們的?!?p> 花玲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信誓旦旦地說道。
“也對哈,有花玲小姐這么高等級的魔法師在,我們也不用擔(dān)心刺客會亂來。好,繼續(xù)喝酒!”
“這么一想心里確實安心多了,來,酒會繼續(xù)!”
“接待員姐姐,麻煩再給我續(xù)一杯!”
花玲搖著空酒杯朝柜臺喊道。
“你也差不多該少喝點啦。”
小白伸手把花玲的酒杯拿走。
“喂,白蘿莉,這可是在外地有人請喝酒,機會難得耶,今天的話破例允許你小喝一口哦,反正不是在貝爾瑪爾,不會違反法律?!?p> “不要……身體不是很舒服?!?p> 小白的臉有些微紅。
“誒?抱歉,我忘記你處在特殊的日子了……那,點一杯你最愛的舊口味,牛奶加小麥片?”
“那種更不要,而且才不是什么我最愛的!”
小白原本微紅的臉又氣得通紅。
3
酒會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
到了中午的時候就散場得差不多了,冒險者們有的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覺,沒喝多少的則是做委托去。
“謝謝你啊里昂大叔?!?p> 散場之后花玲來到前臺向酒會的發(fā)起人里昂道謝。
“嗯?謝我什么???”
突然的道謝讓這個重裝戰(zhàn)士有點摸不著頭腦。
“酒會啦酒會,不就是你提議的嗎,為了慶祝什么新隊友加入之類的,正好我最近沒什么零花錢可以喝酒,真是幫大忙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去他們哪個隊來著,感覺像是在欺騙,現(xiàn)在喝爽了,完了之后想想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花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哦,是說這個啊,你不用往心里去,倒不如說,以此為契機舉辦的酒會正是他們想要的?!?p> 里昂先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看著花玲不解的表情,他解釋道。
“騎士失蹤的事讓他們的精神變得過于緊繃了,特別是在猜想到跟刺客有關(guān)之后,大家又變得有些提心吊膽,害怕什么時候會遭到襲擊之類的。包括我也擔(dān)心過?,F(xiàn)在,經(jīng)過這次酒會,我想每個人心里的不安多多少少也會減少了一點。所以啊,就當(dāng)做是對你的感謝吧,花玲小妹妹?!?p> 聽到里昂先生的話之后,花玲再次得意地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那就好。順便提一下,我之前很不喜歡有人用小妹妹來稱呼我,因為聽起來像是什么瞧不起人的話,不過既然是里昂大叔說出來的,我就當(dāng)做是一般的稱呼好了?!?p> “哈哈,你的性格也是相當(dāng)有趣呢。話說,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居然一點都不會醉嗎?”
“這才哪跟哪,在赫頓瑪爾的時候我可以和那些家伙一直喝到天亮而且是最后一個倒下,并且在騎士團的人過來找麻煩的時候把他們一個個都趕跑。”
“花玲,這下子你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索西婭姐姐的酒館在騎士團看來是『最危險』的地方了吧?”
“喂,你這家伙,不準(zhǔn)在我和別人炫耀以前光輝事跡的時候吐我槽?!?p> 小白學(xué)她吐了一下舌頭。
“不過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們?!?p> “大叔請講?!?p> “就說了不要叫我大叔……哎,我直接說吧,聽你在酒會上的描述,你們應(yīng)該是見過那兩個刺客的正臉了吧?我建議你們還是多注意為妙,你和刺客交過手應(yīng)該更了解她們會用什么手段,小心遭到報復(fù)。”
“這個我知道,雖然說我一個人的話不是很怕她們,讓我擔(dān)心的是這個家伙?!?p> 花玲戳了一下小白的臉。
“話說花玲,你一大早就來酒館,不會只是為了喝酒而已吧?”
“哦對,你提醒了我。大叔,我想問個問題,昨天在其中一個刺客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像是燙上去的奇怪印記,大概長這樣……”
花玲邊說邊用手指在柜臺上大致比劃了一下,印記的樣子并不復(fù)雜,因此花玲能夠準(zhǔn)確地記憶下來。
里昂看著花玲畫出來的交叉形狀的印記,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
“你確定沒有看錯或者記錯嗎?”
他非常嚴(yán)肅地看著花玲。
“不會搞錯的,畢竟只是個簡單的記號而已?!?p> “……這是奴隸的標(biāo)志,卡瑞姆城在八九年前有存在奴隸買賣的情況,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城里唯一還存在奴隸的地方只有一個……”
說到這,里昂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仿佛接下來要講的是很危險的情報。
“……安克魯莊園,也就是卡瑞姆城最大的貴族安克魯家族的地盤。”
“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我說,這個家族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嗎?”
“……安克魯家族可是卡瑞姆城最大的納稅戶,涉及卡瑞姆城的各行各業(yè),從日常用品到城防使用的各項需要,都有安克魯家族的影子。”
“這么說,那兩個刺客,不會就是安克魯家族的奴隸吧?”
“……就是因為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我才想確認你是不是記錯了。要知道,騎士小隊被團滅,騎士成員失蹤,如果刺客真是安克魯家族管理的奴隸,那這大貴族估計要完蛋,城鎮(zhèn)的經(jīng)濟也會受到巨大的打擊,很多居民會因此失業(yè),日常生活秩序也會變得混亂?!?p> “這么夸張嗎……”
“……往好處想的話,說不定那兩個刺客早就是自由人,不對,這樣也解釋不通在這一年里從來沒有她們的消息但她們卻能在城里生活這么久……總之,這件事你們還是先確認清楚了比較好,而且不要到處聲張。好了,我也準(zhǔn)備去接委托了,你們多注意安全吧?!?p> “嗯,知道了,謝謝大叔?,F(xiàn)在,白蘿莉,我們一起去騎士團提交委托吧?!?p> 說完之后花玲帶著小白也準(zhǔn)備離開柜臺。
“嗯。?。康纫幌?,提交什么委托?”
“調(diào)查的委托啊,昨晚在你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刺客說的,騎士的尸體應(yīng)該被她埋在墓地那里了?!?p> “這樣的話,我們不是應(yīng)該去墓地確認一下嗎?難道要就這樣直接去提交了哦?”
“不然呢,你是想讓我自己去挖出來嗎?雖然我精力多到快溢出但我才不想干這種活,讓騎士團的人去就好?!?p> “也好吧……對了,午飯的話要回旅館吃嗎,如果不的話得回去和卡妮娜說一聲哦?!?p> “花不了多長時間啦,你有時候真的很啰嗦耶,簡直和凜一模一樣,哦對,說到這個,下午的話要寫信回去給她,這次輪到你寫了?!?p> “本來就都是我在寫的?!?p> “那這次輪到你去寄?!?p> “順便一提每次也都是我去寄的?!?p> “啊,那我都在干嘛?”
“這種事問你自己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