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街道依舊是一片繁華,霓虹的燈光閃耀著,人來人往,車來車往。
一個身影突然浮現(xiàn)出來,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人看清他的外貌,來人頭上戴著禮帽,穿著一身燕尾服,左手捧著一本日記本,右手拄著一根手杖,這身裝扮不由讓人聯(lián)想到上個世紀的西方貴族。
來人是方叢,他離開酒店后便來到了這里。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奇怪的裝扮吸引了不少路人,有些人還拿出手機偷偷的拍照。
該給予一個信號了,方叢看了看四周忽然加快了腳步,轉(zhuǎn)進一個拐角處身影就此消失不見。
“??!還想多拍幾張帥哥的照片呢?!币粋€女生遺憾道。
“行了,有幾張已經(jīng)不錯了,我還沒來得及拍呢,等會把它們發(fā)給我,我要做屏保?!迸赃叺呐参恐?。
那女生忽然笑道:“不給,堅決不給?!闭f完便跑開了幾步,還回頭搖了搖手機。
“小蹄子友盡?。 迸赃叺呐ⅠR笑著追了上去。
……
在不遠的一個公園長椅上,一個俊秀的青年正坐在上面。
方叢正與人打電話:“知道了,您不用再說了,下次不會再這樣了。什么……”
“沒有的事,您不要聽那些網(wǎng)絡謠言,行了我掛,不與您聊了?!?p> 方叢掛斷了電話又沉默了起來,不由得翻開日記又讀了起來,手磨娑著書頁,這便是親人嗎?似乎還不錯呢?
良久方叢又合上日記閉上眼睛,倚靠在長椅上,翹起了腿,日記被他放在大腿上,雙手則合放在日記上。
……
公園外,一輛車停在了公園門口,上面下來了兩個人。
“提高警惕,有遇到不對的立刻就走,不用管我們。”兩個人向車里叮囑。
“一切小心?!眱扇寺叵蚬珗@里面走去。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比行的目標人物,方叢。他們站在方叢的面前,沒有發(fā)出聲音似乎在等待他的醒來。
“原來是你們倆,是被官方派來的嗎?被招安了?”方叢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兩人突然笑了起來。
他們是酒店異變第一日被方叢救下的九人中的兩個人。
“叫您方先生可以嗎?”中年男人率先開了口。
方叢點了一下頭:“可以。”
“我叫趙永平,旁邊的是林修,我們是來找您了解…”
“我知道你們要來,我在這里等你們很久了?!狈絽泊驍嗔怂脑?。
林修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趙永平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對方是故意引他們過來的,一切都在對面這個青年人的算計之后,看似是他們找到了他,實際上是他找到了他們。
主動權的旁落使得一切的談話處于弱勢方,而這個局面卻無法逆轉(zhuǎn)。不也許可以,曾經(jīng)任職某公司高管的他又意識到對面這個男人找他們,必定是有目的的。只是……
方叢緩緩的站起了身將原本放在一旁的禮帽,重新戴在了頭上問道:“關于酒店的事情,你們有什么看法?或者說他們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林修看出了趙永平的遲疑,他并沒有想出這里面的深層含義,所以開口說道:“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定論,我們幸存者成功出來后,第一時間便被帶走調(diào)查了。不過一直沒有查出我們與正常人有什么異常,只是我們的身體素質(zhì)比以前好的多?!?p> “哦,是這樣嗎?酒店里有多少幸存者逃了出來?”
“一百零四個人?!?p> “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呀?!狈絽哺锌?。
趙永平此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問道:“您說您等我們很久了,那么您是有事要找我們,請問是什么事?還有我們也好奇,酒店里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我與林修此行的目的是奉酒店特事組組長的命令來邀請您與他見個面,現(xiàn)在中央對這件事非常重視?!?p> “目的不急著說,你們的等級還不夠。我也確實想要與此事的負責人談一下?!闭f完方叢拿起了斜放在一旁的手杖向出口走去。
見他們兩個還沒有動靜,又示意了一下:“走??!”
林修與趙永平急忙跟上,一路上林修好奇地說個不停。
方叢看著他笑了一下:“你話這么多是怎么被派過來的,不知道言多必失嗎?”
林修頓時被嚇得不敢再出聲。
公園并不大,從里到外不過只需要兩分鐘,三個人很快便到門口,車還停在那。
方叢看著那偽裝成普通面包車的車子不由得拍了拍:“看著還不錯!”又轉(zhuǎn)過頭來問:“你們所說的特事組在哪里。”
林修急忙說忙說道:“您先上車,很快就能到的?!?p> 方叢卻搖了搖頭:“我就不坐了,我討厭坐車,你們走我能跟上,或者將地址給我,我?guī)銈冞^去?!?p> “??!”
“算了,不磨磯了,將地址告訴我,我?guī)銈冞^去。不用懷疑,說就是了?!?p> 沉默了一路的趙永平此時開口道:“特事組,在DC區(qū)警局的隔壁?!?p> 方叢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在那個方向嗎。好了這便動身吧!”
他的右眼一抹藍光閃過,人與車同時消失不見,就仿佛他們本來就不存在那片空間一樣。
……
特事組內(nèi),在組長辦公室兩個人正交談著,一個是方叢,另一個便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特事組組長苗建國。
這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不茍言笑能力出眾,是下屬對這位領導的印象。
“你似乎并不驚訝,我的到來?!狈絽材闷鹈媲暗乃?,喝了一口,嗯,點點頭,還不錯。
苗建國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自然,你在送趙永平他們出來時不就說過要與我們聯(lián)系嗎?現(xiàn)在不過是推遲了幾日?!?p> “你很了解我?”
苗建國點了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報告念起來:“方叢,男,21歲,J省人,現(xiàn)就讀于N城大學,父母離異,父親方寧平安地產(chǎn)集團的董事長,母親楊雪萍求索中學的一名老師,父親已經(jīng)再婚…”
方叢又不自覺地拿起了他的日記,摩娑著表皮:“有一些我都不知道呢!畢竟我的記憶里只有美好的回憶?!?p> 苗建國聽到這句話手慢慢的摸向腰間,面上卻不動聲色:“你不是方叢?”
方叢將他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方叢。從前是,以后也一直是。您也不要緊張,還有小動作是沒有用。我來是找你商談“力量使徒”的事,就是酒店里的那些東西?!?p> “力量使徒?”
“對!”方叢忽然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將窗戶打開,感受著窗外的風。風冰涼涼的,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不如你先說一說你們對它們又有什么了解?!?p> 苗建國又重新平靜下來,對面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說道:“目前為止還不清楚,你知道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無法進入酒店,就沒有樣本,只能聽幸存者的描述,對他們的一切檢查,除了他們身體素質(zhì)異于常人再無結果。更何況還有善后事益,所以進度很慢?!?p> 他停了停又再次說道:“自第一批警察陷落在酒店內(nèi),我們還曾組織過一次救援,只是還沒有行動就有幸存者出來,并帶來了情報?!?p> 苗建國說完緊緊盯著方叢,也許這個人能給他答案,不,是一定能給他答案。
方叢背對著他說道:“起初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我在酒店里面,慢慢的我就明白了一切?!?p> 他突然問道:“你對這個宇宙有什么了解?”
苗建國遲疑了一下,這是他的知識誤區(qū),斟酌了一下道:“很大。”
方叢透過窗戶看向天空:“是?。『艽?,大到必然存在人類以外的生命體。”
“難道這一切都是地外生命做的?”苗建國震驚地問著。
“不是,但與它們相關,是地球做的?!?p> “地球?這怎么可能?!?p> “不要小看地球,在人類能觀察到的星系內(nèi),地球是唯一一個能孕育出生命的星球,光憑這一點便不要小看它?!?p> 苗建國已經(jīng)無法保持自己的冷靜了:“不是我不相信,而是這一切太過……”
“還有地球做的,與地外生命又有什么關系?”
方叢淡淡說道:“拿國與國來比喻,一個國家對另一個產(chǎn)生了威脅,那么另一個如果要保護自己不受侵犯,它要不要武裝自己。
地球同理也是這樣。而且即使片土地是第一次發(fā)生,但國外應該有類似的事情吧!”
苗建國脫口而出:“難不成是病毒?”
又緊著追問:“這么說這并不是一件壞事了?”
“不,這才是一件壞事,“力量使徒”是力量的化身,只不過選擇了一個人作為載體罷了,它們對于人類的危害是無法預測的?!?p> “它們不是地球所摧生的嗎?那為什么?”
“為什么會威脅到人類?”
“你覺得人類是地球的主人是嗎,可你想過沒有,地球會不會只覺得你聒噪?!?p> “對于地球來說,也許這也是清理一下整日在它頭上搞破壞的小蟲子的時候?!?p> 苗建國沉默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說的看似很多,只是很多都是廢話,關鍵點一個都沒有說。地球是通過什么來摧生這所謂的力量使徒,還有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對吧!”
“你很聰明,難怪能負責這件事情。”
苗建國順著話鋒接了下來:“謝謝夸獎!”
“地球的方法自然是藏在地底下了?!?p> “而我也確實有方法!只是看你們敢不敢接下了?”方叢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看苗建國。
“本來我是通過植入記憶這個方法來使它們明確自己是人類這個身份的,只是只有我一個人力不從心,且時間不夠,只成功了一小半。但現(xiàn)在我又有一個新的方法?!?p> “什么方法?”
方叢緩緩地吐出一個詞:“騎士系統(tǒng)?!?p> “地球的方法并不在意人類,但我們不能不在意,我們?yōu)槭裁床焕盟o出的東西來制造一個可控存在,只不過有可能會與“力量使徒”產(chǎn)生沖突了,當然即便不這樣,有些沖突也不可避免。”
“騎士系統(tǒng)?現(xiàn)在的技術還無法制造出它們?!?p>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你只需要上報,接不接下這個挑戰(zhàn)!當然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話,畢竟與我無關,這只不過是…罷不說了?!?p> ……
方叢在房間品著茶,看著許久才回來的苗建國問:“怎么說?”
苗建國神情嚴肅地說道:“騎士系統(tǒng)的計劃被同意了?!?p> 方叢聽到這句話笑了一下,站起了身拿好他的裝備:“那么我也該行動了?!?p>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說:“這身裝備是我在步行街一家店里拿的,你們處理一下吧!”
話剛說完人便像霧化一般慢慢消失不見。房間內(nèi)只留下了沉默無語的苗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