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與妖獸的廝殺,整整持續(xù)十個時辰。
天昏地暗,黑林血濺成河。
待離開,為了煉制血元丹,他們找了家客棧住下。
因此,又花費了半天時間。
小石頭嚷嚷逛街。
這丫頭道:“等我的小弟們?nèi)紩f人話了,我就開始修煉,真的,大叔你信我!”
秦布衣無奈,只得陪同。
一天過去,次日一早,趕回巨劍門。
他們不知的是,黑林開始暴動。
聽聞是幾頭妖王被羞辱胖揍了,亦聽聞是前日一強(qiáng)者大殺四方,妖王們感受到面上不堪,決定引動一次獸潮。
各個宗門道統(tǒng)當(dāng)然不會受影響,真正受到影響的是黑林附近的城鎮(zhèn),以及那些以屠妖為生的傭兵們。
獸潮之下,他們慌忙逃竄。
哪里還會為了玄之又玄的機(jī)緣送死,就算是只說掙錢,他們也不會去。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獸潮來得快,去得也快。
似天穹的陰翳,光打雷不下雨。
齊云嶺也發(fā)生了獸潮,同樣來去匆匆,沒出現(xiàn)什么較大的傷亡。
總之,只要是個妖獸聚集之地,都發(fā)生了暴亂。
仿佛如一個傻漢子要放屁,褲子一脫,屁還沒蹦出來又立刻提了上去。
……
巨劍門,任務(wù)殿。
秦布衣來提交任務(wù),忽的發(fā)現(xiàn),把血腹妖蛛給忘記了。
四周有人不禁暗暗發(fā)笑。
不愧是外門明星,一出場,連內(nèi)門弟子都被拖累的完不成任務(wù)。
只是隨后,他們便笑不出聲了。
秦布衣拿出一個儲物袋,哐啷啷倒出二十顆三階妖丹,并一臉笑意對胖執(zhí)事問道:“用這些妖丹替代血腹妖蛛的毒液和十顆二階妖丹,可以嗎?”
那胖執(zhí)事頓時受到驚嚇,趕緊推回半數(shù),賠笑道:“易師兄您可千萬不要拿我打趣,十顆就夠了,夠了……”
一番小插曲過去,秦布衣跟虞文笑告別。
最后擋著眾人面前留下一句話:“有事就來白瓊峰找我,報易劍的名字?!?p> 赤裸裸的關(guān)照,換言之就是你虞文笑我易劍保了。
待今日過去,虞文笑會徹底成為外門弟子中的明星,無人敢惹。
“恭送易師兄?!?p> “下次常來??!”
……
回火巒峰的路上,少了些許熱鬧。
各個峰頭都見不到幾個弟子,就算有,他們一個個的也都低著頭,面色沉重,心神不寧。
忽然,身后有人對他喊到。
“小師弟,真巧啊!”
是白瓊峰的那位李師兄,前幾日在任務(wù)殿算是結(jié)交了。
“李師兄。”
打了個招呼,秦布衣道出心中疑惑:“平日里七峰那么熱鬧,今天怎么都冷冷清清的,一個個無精打采?”
李師兄聞言,挑了挑眉,面露古怪的盯著他。
當(dāng)發(fā)現(xiàn)秦布衣確實不知時,便徐徐解釋道:“桃山郡的武道大會開始了,由宗主帶隊,各個峰主帶著峰內(nèi)首席弟子及核心弟子十人,參加大會去了。”
“火峰主沒跟你說嘛?”
秦布衣?lián)u搖頭,苦笑一聲:
“自到宗門來,瑣碎之事就沒停息過?!闭f著,他又隨口問了一聲:“師兄,你知道他們是何時走的嗎?”
李師兄微微一愣,不確定地說道:“今天一早吧,也許是昨天晚上,武道大會得提前到,你稍等片刻,我去問問別人?!?p> 他的身形一閃,拉住一人問了清楚。
原來宗主他們是今天一早,天還未亮的丑時就出發(fā)了。
聽言,秦布衣思索片刻,匆匆與李師兄告辭。
“師弟,有空到白瓊峰坐坐?!?p> “會的。”
武道大會或許能去看看,三年時間若得不到表現(xiàn)的機(jī)會,那所謂的宗主推薦信就別談了。
離開宗門,秦布衣尋了個無人的角落。
乘八荒塔,全速向郡中疾馳。
此刻,八荒塔,小世界內(nèi)。
受到息壤的影響,半穹靈氣氤氳,云霞絢爛。
不遠(yuǎn)處群山連綿起伏,錯落有致。
一望無際,松柏蒼翠,草綠如茵,幾頭雛鷹翱翔著。
“大叔,我的妖獸軍團(tuán)再過幾天就好咯,你不要急嘛,我會老老實實修煉的!”小石頭正騎在一只金剛玄龜背上,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秦布衣過來了,她還以為是大叔要催促她修煉,所以眼珠子一轉(zhuǎn),用舊理由搪塞道。
“怎么就三頭妖獸突破了?”
秦布衣微微皺眉,不是對小石頭問,而是對紫翼金鸞問到。
紫翼金鸞支支吾吾半天沒回話,它的目光不停的落在小石頭身上,又不經(jīng)意離開,瘋狂暗示。
知曉其意,秦布衣走到小石頭面前,緩緩伸出一只手。
“血元丹還給我。”
“哈?”
小石頭愣了一下,當(dāng)看到大叔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她只能不情愿的遞去一個儲物袋。
嘩啦啦,近千顆三階妖丹幾乎沒動過。
“大叔我錯了……”
愧疚感滿滿的小石頭垂下腦袋,認(rèn)錯道。
看著大叔面無表情,她知道大叔這回是真生氣了。
忽然,一陣毫無征兆的力量快速向秦布衣卷去。
紫翼金鸞瞬時察覺,想去阻攔。
它龐大的身軀一個閃爍,瞬身到主人跟前,以羽翼為盾,死死罩住密不透風(fēng)。
砰!
這力量太可怕了,紫翼金鸞直接被掀飛。
“沒受傷?”
緩緩爬起,神念探查,確實沒受傷。
倒是那強(qiáng)大的推力將它掀飛后,秦布衣抵擋不住,身體狠狠落出小世界。
“大帝,一定是那個小夜,它絕對就是息壤,不然不可能控制小世界還未衍生的法則之力。”小八驚聲呼道。
秦布衣沒有說話,他雙手抱著腦袋,那股熟悉的刺痛又來了,難以忍受的刺痛讓他面目猙獰,嘶吼。
他的紫府內(nèi)一片震蕩,把風(fēng)清上人嚇得,窩在一個角落瑟瑟發(fā)抖。
白光一閃。
小石頭穿過傳送陣來到秦布衣身邊,滿眼淚花,自責(zé)的嗚咽道:“大叔,都是我不好,小夜太壞了,石頭再也不跟它玩了……”
嬌泣聲落,刺痛感頓然消失不見。
“無事?!?p> 秦布衣狼狽起身,心中五味雜陳。
終究沒多說什么,畢竟沒有小夜,當(dāng)初在通直山,他們就遭受大難,輕則難十年,被天監(jiān)院滅殺。
重則,當(dāng)場隨著九州大陸一同泯滅于星河。
且天魔種一事,也是小夜救了它。
此番不過區(qū)區(qū)疼痛,一傷不到筋骨,而不毀根基,沒什么好氣憤的。
哪怕他曾為大帝,帝威不可辱。
術(sh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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