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薇大致和方敬說了一下,那個女人并不是奔著七色天蠶而來的。
據(jù)那女人的說法,她是感應(yīng)到了許靜薇身上有那塊玉佩,玉佩才是她的目標(biāo)。
如此一來,就算許靜薇的容貌暴露了,讓江湖中人知道許靜薇和許霓衣的關(guān)系,方敬倒也不是太懼怕。
對七色天蠶感興趣的無非就是三才宗那等勢力。
這些勢力實力是不錯,可方敬相信自己現(xiàn)在也能應(yīng)付。
他們總不能為了七色天蠶門讓門中最厲害的高手出手吧?
除了少數(shù)幾個,方敬自信可以將其他人全都收拾了。
只要不是天境及以上的高手,方敬都能解決。
讓方敬真正忌憚的是這個女子背后的勢力。
她才二十不到,就有地境境界,那么她門派中的高手想想就令人生畏了。
方敬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還好她是針對玉佩而來,通過某種手段恰巧感應(yīng)到了玉佩。
并不是針對許靜薇,那么除了她,她那個勢力或門派中的人不知道許靜薇有玉佩。
那么自己只需要面對想要得到七色天蠶的貪婪之人就行了,壓力有一些,可沒那么致命。
許靜薇哭了一下也冷靜了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撲在方敬懷中,心中嬌羞不已。
“擦擦吧?!狈骄催f給許靜薇一塊手絹道。
許靜薇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出聲,倒是接過手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擦淚水的時候,許靜薇看到紫鵑和紫燕兩女沖著自己面帶笑意,她不由低下了頭,可心中卻是甜滋滋的。
她剛才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撲到了方大哥的懷中。
在方大哥懷中,她覺得是那么的安全和踏實。
“方大哥這么厲害,一定沒問題的?!痹S靜薇心中暗暗想道。
她相信方敬一定能夠保護自己和母親。
回到住處,王惜月看到許靜薇安全回來,激動著眼淚流了下來。
許靜薇被抓走,王惜月很是自責(zé)。
要不是自己建議帶上許靜薇,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如果說許靜薇真的出了意外,王惜月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還好方敬及時將人救回來了。
看著兩女抱在一起哭泣的樣子,方敬不由急忙勸道:“已經(jīng)沒事了,靜薇受到了驚嚇,惜月你多陪陪她?!?p> “方大哥,我很好?!痹S靜薇低聲道。
“今晚你和我一屋?!蓖跸г吕S靜薇道。
許靜薇點了點頭,受到了驚訝,有王惜月陪著說說話,心中也會踏實很多。
“晚上回來你再和我說說那女人的事,我現(xiàn)在先去千戶所一趟。”
武林衛(wèi)千戶所。
由于陶通身死,千戶所這邊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雖說對大部分武林衛(wèi)來說,他們的責(zé)任不大,但責(zé)任最大的副千戶衛(wèi)家定現(xiàn)在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
查找???,抓捕海寇。
血鯊的人早就逃走了,他們抓不到。
那么衛(wèi)家定讓他們找海寇潛伏在岸上的那些暗子,比如像周鼠這樣的??埽羰悄軌驌瞥鲆恍?,也算是將功補過。
衛(wèi)家定是在千戶所的副千戶,這點和方敬不同。
方敬同為副千戶,可他具體負(fù)責(zé)白水和青山兩縣,千戶所這邊他沒什么權(quán)力,可這樣也讓他不會承擔(dān)多大的責(zé)任。
衛(wèi)家定坐在千戶所大廳,他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周鼠一事讓他很被動,被陶通抓到了把柄。
老實說,他一個副千戶一般肯定會聽命于千戶的,可到底是否真心替陶通辦事,他本來是想再看看。
看看陶通這個人是否值得自己真心跟隨。
由于周鼠一事,他為此已經(jīng)給陶通送了三萬兩銀子,而且看陶通的意思,這點是遠遠不夠的。
衛(wèi)家定心中將陶通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罵陶通太貪得無厭,這樣的人也就這么點能耐了。
通過把柄來威脅手下,就算自己臣服他,替他辦事,豈能真心?
自己是接受過周鼠的一點好處,那是自己剛剛上任受到當(dāng)?shù)氐囊恍┦考澭埡攘祟D酒,在酒席上認(rèn)識了周鼠。
其實也不能說是認(rèn)識,酒席上的士紳都有給自己送禮。
這些不僅是武林衛(wèi),哪怕是地方上的官員上任也會接受當(dāng)?shù)厥考澋难缯垺?p> 畢竟治理一方,還得這些士紳配合,大家相互給面子,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
周鼠送上了一千兩,讓他的印象稍微有些深刻。
因為大部分都是一百兩,幾百兩的,一千兩的只有幾個,他才能記住。
為了這一千兩,自己已經(jīng)賠出去三萬兩,沒想到陶通還不滿足。
真要這樣,自己只能向陶通低頭了。
如此一來,自己在千戶所的威勢將蕩然無存,自己這個副千戶差不多就淪為一個擺設(shè)了。
想想那方敬,他至少直接掌管白水和青山兩縣百戶所,自己呢?
坐在千戶所,就成了陶通的跟班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陶通被殺了。
得到這個消息,他先是一驚,自己這個責(zé)任不小。
可轉(zhuǎn)念一想,陶通一死,在周鼠這件事上就沒人再搬弄是非了。
自己就收了周鼠一千兩,這又算得了什么?
這么一想,衛(wèi)家定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
陶通一事,上面肯定要給自己一些懲罰的,可這些懲罰衛(wèi)家定倒是不在意。
比起受到陶通的威脅,這些都不是事。
“方大人,你可總算來了,現(xiàn)在是亂套了,你說陶大人怎么就~~~”看到方敬走過來,衛(wèi)家定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那些天殺的??埽坏煤盟??!狈骄戳x憤填膺,“我剛得到消息便趕來了,衛(wèi)大人,那些??芸捎行雄??”
“逃了?!毙l(wèi)家定搖頭嘆息道,“我派人沿著他們留下的痕跡追蹤,最后痕跡消失在了海邊,是出海了。”
“出海了,那基本上是抓不到了?!狈骄疵碱^一皺道。
“是啊,這件事對上面要有個說法啊,方大人,我們商量一下?”衛(wèi)家定說道。
“實話實說吧?!狈骄床患偎妓鞯?,“衛(wèi)大人,這件事瞞不住。這件事的責(zé)任我愿和衛(wèi)大人共同承擔(dān)?!?p> 聽到方敬的話,衛(wèi)家定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激動道:“方大人,說起來此事和你關(guān)系不大,是我大意了,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海寇潛入城中。”
“這些就不說了,你我是同僚,陶大人出了此等不幸,我這個副千戶也難辭其咎。”方敬搖頭道。
“那我如實上報?”衛(wèi)家定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道。
“難道還能將我們都罷免了不成?”方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