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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木葉,戰(zhàn)場收尸十年

第四章 畸形的世界

  【失?。 ?p>  【成功!獲得制式苦無一支!】

  【成功!獲得起爆符一張!】

  【成功!獲得兵糧丸三顆!】

  【失??!】

  【成功!獲得單項屬性隨機+1提升卡!】

  將剩下的六次摸尸機會全都用完。

  不得不說,白尸的成功率雖然高了,但得到的東西大多是比較普通的那一類。

  六次機會下,只得到了一張單項屬性隨機+1提升卡。

  聊勝于無。

  丸山祈風沒有猶豫,將卡片使用。

  在系統(tǒng)的六邊形輪盤旋轉中,最后鎖定“精”屬性,查克拉獲得少量提升。

  用完今天的次數(shù),簡單地清掃了遍停尸間,鎖上門,朝著忍者學校走去。

  那對耳環(huán),他需要替姐姐送給妹妹,哪怕這對妹妹而言,并非是個好消息。

  至于說從那名暗部忍者護額中得到的消息,蠢蠢欲動的巖忍,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他沒準備報告上層。

  并非他不關心不重視,只是覺得沒有合適的理由,更用不著他一個收尸人來操心。

  首相,如何獲得的這條信息就解釋不清楚,既然尸體是被暗部送過來的,那事先肯定仔細檢查過,他們沒什么發(fā)現(xiàn),而他發(fā)現(xiàn)了,暗部可不是一句兩句能糊弄過去的。

  其次,既然暗部忍者會出現(xiàn)在那里,能偷聽到巖忍的交談,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跑過去。

  可能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預感到了什么,所以派他們?nèi)フ{查的情況。

  “我只是個小小的下忍收尸人,保護木葉這種大事,還是交給木葉的那些‘大樹’吧?!?p>  自我安慰著,走上了久違的街道。

  木葉不愧是整個忍界最富碩的忍者村,街道上到處都是琳瑯滿目的商店,來往的行人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戰(zhàn)爭雖然殘酷,但在木葉忍者們前仆后繼的努力下,這里仿佛是人間凈土。

  丸山祈風沉重的內(nèi)心,也在這樣的氛圍中得到了緩解。

  來到忍者學校。

  作為木葉強大的資本和底蘊之一的忍者學校,他曾經(jīng)也在此讀過六年的書,雖然畢業(yè)成績不理想,但門衛(wèi)大爺還是認出了他。

  “是祈風啊?!?p>  丸山祈風露出憨厚的笑容,抓了抓后腦勺,“田甫大爺身體還是很硬朗哈?!?p>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你這小家伙有什么事嗎?”

  “想找福田老師請教幾個問題?!逼盹L略帶窘迫地說道。

  福田是他曾經(jīng)的班主任。

  “這樣啊,你進去吧,不過福田老師可能還在上課,你可不要打擾他啊?!碧锔Υ鬆敾腥?,囑咐道。

  像丸山祈風這樣畢業(yè)的學生,再回到忍者學校請教老師的情況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一般從忍者學校畢業(yè)后都會有帶隊老師。

  帶隊老師的可能是資深中忍,也可能是特別上忍,更或者是上忍。

  帶隊老師負責帶領三名學生一年,這段時間被稱為適應期。

  適應期結束后,學生可以選擇繼續(xù)跟隨老師執(zhí)行任務,也可以選擇離開隊伍。

  丸山祈風的天賦不高,為了不拖后腿,所以選擇了離開。

  在帶隊老師的介紹下找了份相對安穩(wěn)的工作,也就是現(xiàn)在做的收尸人。

  說薪水不高,但養(yǎng)活自己沒什么問題。

  而且這份工作比較安全,特別是在和平時期。

  而跟隨隊伍的學生碰到問題可以問帶隊老師,像他這樣離隊的,忍者學校曾經(jīng)的老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嘞,我知道的。”祈風道了聲謝,走進洋溢著青春的校園。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田甫大爺砸砸嘴巴,感嘆道:“是個好孩子......都是好孩子?!?p>  按照耳環(huán)中的記憶,祈風找到香奈所在的教室。

  不過此刻教室內(nèi)空無一人。

  想必是去上戶外課了。

  “也好,省得見面會尷尬,不知道說些什么。”祈風心中念叨了句。

  根據(jù)門上貼著的座位表,找到了香奈的位置。

  十分干凈整齊的桌面,但當視線挪到桌面角落處時,他沉默了。

  幾道淺淺的印記,很淺,但很清晰,數(shù)量正好與姐姐出任務的天數(shù)相同。

  每一道都代表著妹妹對姐姐的思念,對姐姐安全回來的期盼......

  輕嘆了聲。

  “這就是忍者啊?!?p>  拿出包裝好的精美小巧禮盒,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走出教室。

  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依靠在了走廊的墻上。

  很平淡的故事,很真實的情感。

  如果在前世,他看到這樣的故事,最多可能只是感嘆一句,然后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繼續(xù)看下一條。

  但親身經(jīng)歷,給人的感覺往往不一樣,更加清晰,更有感觸。

  同時他還知道,類似姐姐與妹妹的故事,在這木葉村,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這只是冰山一角,卻能隱約窺伺到整座冰山的沉重,在巍峨的冰山下,是一雙雙渴求的眼睛,是一個個普通的故事。

  很快,戶外課的學生們回來了。

  一個穿著樸素,面容有些憔悴的小女孩,神情與眾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她坐回位置,看到桌上的禮物盒,以及附加卡片上寫著的“香奈,遲來的生日快樂,對不起”的時候,整個人呆滯了。

  隨之而來的,是噴涌而出的淚水,是不斷被撕扯的嘴唇,是牢牢抓著禮物盒顫抖的雙手。

  無聲,但悲傷卻彌漫整間教室。

  有幾個關系好的同學上前詢問情況,安慰、安撫。

  丸山祈風只是默默地站在教室外,依靠著墻,注視著這一幕。

  摸摸口袋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煙。

  他沒有上前的打算。

  女孩其實應該早就預料到了,她所等的只是一個結果,現(xiàn)在的她更應該好好宣泄,然后將姐姐放在心里,努力學習,讓自己以后不會步上與姐姐相同的結局。

  安慰,是留給普通人的。

  忍者,不需要。

  看似很殘忍,但毫不客氣地說,整個木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學生,應該都有與女該同樣的經(jīng)歷。

  饒是天才矚目的卡卡西,也在五歲時,目睹了英雄般父親的死亡。

  整個忍界,就是個由悲傷故事拼湊出來的畸形的世界。

  “誒,祈風前輩?”

  突兀的,驚訝的聲音傳入耳中。

  抬眼望去,是個帶著護目鏡,模樣有些中二的少年。

  祈風愣了愣,“帶土,這是你們的教室嗎?”

  宇智波帶土,那個將來以一己之力掀動整個忍界,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的幕后Boss。

  現(xiàn)在還只是個普通的吊車尾。

  看到他,祈風想起來,宇智波帶土之所以會走向黑化,不也是因為野原琳這位同伴的死亡嗎?

  悲劇,每天都在上演。

  甚至,有些人的悲劇,在一開始就是注定的。

  “是啊,香奈怎么了?”帶土十分自來熟,搭著他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祈風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有人認識他,禮貌地打招呼,也有不認識他的,點頭示意,總體都很禮貌。

  “祈風前輩。”又有人和他打招呼。

  看到來人,祈風終于動了。

  一把抓住對方,把他嚇了一跳。

  “阿斯瑪,煙和火。”祈風直言。

  阿斯瑪表情一僵,眼角的余光瞥向個有一雙紅色眼睛的可愛女孩,干笑著道:

  “呃...咳咳,祈風前輩,別開玩笑了,我不抽火哪來的煙?!?p>  還不知道你?

  以前在學校后的小樹林,學著你家老頭猿飛日斬抽煙被嗆到的,可不就是你,猿飛阿斯瑪。

  在那之后,更成了小樹林的???,遍地的煙頭,可難為了看門的田甫大爺。

  果然,祈風從他的衣服口袋中翻出了一盒煙以及火柴。

  熟練地彈出一支,“呲”地點燃火柴。

  泛紅的煙頭,深深吸了口,再緩緩吐出,隨之吐出的,是他沉重的內(nèi)心。

  舒服了。

  但阿斯瑪?shù)谋砬椋┳×恕?p>  身后那道熟悉的目光,令他如芒刺在背。

  旁邊的宇智波帶土更是起哄,“哦?。。“⑺宫斈阈⌒∧昙o,居然帶煙!”

  帶土知道了,就等于整個班級,不,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阿斯瑪想到自家那個嚴肅的老頭,身體一抖。

  “祈風?”

  老師來了。

  祈風將煙丟在地上,腳掌不著痕跡地將之滅掉,喊了聲,“福田老師?!?p>  福田根是他曾經(jīng)的老師,也是帶土和阿斯瑪?shù)热说睦蠋?,所以幾人雖說不太熟,但也認識。

  福田根瞥了眼地上的煙頭,又瞪了眼垂頭喪氣的阿斯瑪,笑道:“正好你來了,要不給他們講講你成為忍者后的經(jīng)歷吧,讓這群小家伙知道忍者的殘酷?!?p>  祈風看著趴在桌上抖動著肩膀的香奈,抿著嘴唇搖搖頭。

  “我想......他們早就知道了?!?p>  順著他的目光,福田根也看到了香奈,以他的閱歷,腦子一轉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默默拍了拍祈風的肩膀,“少抽點?!?p>  成了忍者,就要對自己負責,雖然祈風的年齡也不大,但福田根沒有呵斥。

  “嗯。”祈風鼻音應了聲。

  與福田根簡單地說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只剩阿斯瑪一人在走廊凌亂。

  抖出自己帶煙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整包煙都給......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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