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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當護身符,你卻想娶我

第四十八章 清理門戶

  賀皎皎笑得虎牙都露出來了,謝謹?shù)雀恻c在嘴里劃開,這個味道跟上次的梅花酥不同,不過面前的人,倒是沒變。

  “對了,舅舅,你還沒告訴我誰打傷你的。”賀皎皎一邊往嘴里塞點心,一邊含糊不清地問他。

  “點心還堵不住你的嘴?!敝x謹扯開了話題,顯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賀皎皎。

  賀皎皎也識趣地專心吃自己的點心。

  謝謹看著賀皎皎稚嫩的臉,耳邊忽然回響起她之前說的話,那個女孩。

  他并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只是賀皎皎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讓他不得不有一些相信。

  如果賀皎皎背負的是深仇大恨,那他不妨幫她一把,朝堂的刀光劍影里,能護著一個小姑娘周全,似乎也不錯。

  謝謹養(yǎng)傷的這幾日,就有人坐不住了。

  宰相府。

  高承澤將桌上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茶水四濺。

  旁邊的侍衛(wèi)趕緊跪下來:“公子息怒。”

  高承澤指著侍衛(wèi)的腦袋,眼里怒氣翻涌:“連個人都抓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一群廢物!”

  說完他一腳踹在了侍衛(wèi)的心窩口,把他踹出幾米遠。

  侍衛(wèi)吐了血,卻不敢擦,只是跪在地上磕頭:“屬下失職,公子恕罪。”

  高承澤看見他就來氣,又抓了旁邊的茶盞朝侍衛(wèi)頭上砸了過去。

  “啪!”

  血順著侍衛(wèi)的額頭流了下來。

  “這是做什么?”高千秋拄著拐杖從外面進來,聲音蒼老不乏威嚴。

  高承澤見到自己父親來了就收起了氣焰,下座行禮:“兒子給父親請安。”

  高千秋徑直從高承澤身側走了過去,既沒讓他跪著,也沒說讓他起來。

  一邊跟著高千秋的老管家看著頭破血流的侍衛(wèi)暗里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自己也出去了,堂內只剩下高千秋和高承澤二人。

  高承澤不知道父親是什么意思,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半晌沒聽他作聲,小心翼翼抬起頭道:“父親……”

  話還沒說完,自己就挨了一茶盞,砸在頭上。

  “混賬東西,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高千秋已逾古稀,還是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的火。

  高承澤錯愕地看著向來慈善溫和的父親,這也是高千秋第一次打他,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問你,派人刺殺謝謹那小子的是不是你?”高千秋板著臉問道。

  “是,是兒子,可是他的身份……”

  他的話被高千秋打斷:“他什么身份?你這樣只會打草驚蛇,蠢貨!”

  高承澤默不吭聲地受著他的責罵,也不敢反駁,自己隱隱約約猜到謝謹身份的時候貿然派人跟蹤確實太冒進了。

  “還有,誰放吳奚守進京的?”高千秋沉聲問道,“四個城門都有我的人把守,除了你,沒人有這個本事了吧?”

  高承澤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反了你!”高千秋從座上起來就要給他一耳光,揚在空中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他給你什么好處?”

  高承澤悉數(shù)回道:“廬陵鹽商阮家的一半分紅,兒子真的只是一時被利益熏心,您再給兒子一次機會……”

  “阮府?”高千秋瞇了瞇眼,“常孟州那老狐貍,我救他一命,他就回我這個禮?”

  “父親……”高承澤看著高千秋的臉色陰晴不定,膽戰(zhàn)心驚。

  “既然謝謹?shù)纳矸荼┞读?,當年的事也瞞不了多久,該清理清理門戶了,免得他們再反咬一口?!备咔锞従彽溃凵裰新吨鴥春?。

  賀府。

  謝謹養(yǎng)了幾天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一直待在賀府,消息倒不閉塞,比如——常孟州被貶。

  “朝中能把常孟州拉下水的不多,你說這次是誰動的手?”薛從晏和謝謹在園中小亭下對弈。

  謝謹不慌不忙地落下一顆黑子:“不是你我,還能是誰?”

  “看來是內斗了。”薛從晏得出了結論,“那他還能回京嗎?”

  “你覺得他們會讓常孟州活著去江州?”

  薛從晏抬頭看了眼謝謹,隨后低下頭認真下棋:“也對,他回不來了?!?p>  “舅舅!”賀皎皎端著自制的“糕點”給謝謹送了過來,看到薛從晏也在,不得不慶幸自己剛剛多做了點,不然他們不夠吃怎么辦。

  謝謹看了眼賀皎皎手里拿著的東西,眼皮猛然一跳。

  “舅舅,還有薛二哥哥,我做的糕點,你們嘗嘗?!?p>  薛從晏疑惑地看著那盤“糕點”,看向謝謹。

  謝謹點了點頭:“別看樣子不好看,好吃得很。”

  薛從晏半信半疑地咬了口,“咳咳咳咳!”

  又苦又澀,他正準備吐出來,突然小腿被踢了一下,薛從晏吃痛,把嘴里的東西咽了下去。

  薛從晏扯出一絲笑容盯著謝謹:“這糕點還真好吃??!”

  謝謹也笑了笑。

  賀皎皎開心地拍手,“既然薛二哥哥喜歡,我再多做點送你府上去?!?p>  薛從晏打道回府之后,謝謹就開始琢磨吳奚守的事。

  他料定高千秋不會再動他,況且最近他忙著處理常孟州,也管不到自己。

  謝謹去了上次的密林,吳奚守沒了蹤跡,可是他妻兒還在,應當不遠。

  上次他注意到吳奚守鞋底有泥混著雜草,前幾天又下過雨,能踩上泥和雜草的地方也只有河邊了。

  京郊附近只有一條河,柳河。

  果然他找到了一間破敗的小屋,不過早已經人去樓空,吳奚守帶著妻兒逃得無影無蹤。

  謝謹進去屋子查看,發(fā)現(xiàn)架子上的東西都還算干凈,應該是兩日內走的,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他只能先回去。

  不過幾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到底是什么?吳奚守為什么“死而復生”了?

  確切地說,他根本就沒死,可巧的是,那場大火,謝謹也在。

  他看著吳奚守被人蓋著白布抬出來,那張臉,盡管被燒得有些不成樣子,但也能看出來是吳奚守,可笑的是,那時謝謹還為這個溫和的伯伯惋惜了一場。

  如果當年死的是假的吳奚守,那就是易容了。

  謝謹冒出了一個這樣的想法,不敢耽擱,去找了薛從晏。

  “有門你不進,你翻墻?”薛從晏不滿道。

  謝謹不想啰嗦,直接開門見山:“京中有誰會易容嗎?”

  薛從晏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思索過后搖了搖頭:“京中沒有,不過我確實知道一個會易容的,只是離京很遠,你若要找他的話,要趕一段時間的路程了。”

  “他在哪?”

  薛從晏又回想道:“在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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