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新按照往常一樣,在五點(diǎn)四十左右,來到了位于鷹峰洞營廟街的宋英哲給二奶買的房子門口。
把車子停好之后,陳時新下車開始吃自己在路上買的早餐。
三個包子加一杯豆?jié){下肚之后,正好宋英哲也從房子里出來了。
陳時新微微躬身道,“宋部長nim,早上好!”
宋英哲穿得非常正式,將手里的公文包遞給陳時新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時新啊,早上好!今天也辛苦你了?!?p> “內(nèi),不辛苦!”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之后,陳時新看著后視鏡里的宋英哲問道:“還是去分部嗎?”
“不了,先回一趟家?!闭f完,宋英哲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我知道了?!?p> 陳時新正準(zhǔn)備拉下手剎,發(fā)動汽車的時候,突然從街邊小巷還有下坡的視野盲區(qū)鉆出來二十多個穿著黑色制服、帶著口罩的人。
沖上來就直接圍住了汽車,動作敏捷、有序地開始砸起了車窗玻璃。
只是一下,脆弱的玻璃就不堪巨大的鐵錘的沖擊破碎了。
這么大的聲音自然是馬上吵醒了宋英哲,但是一時間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玻璃就被這些人打碎了。
陳時新立馬意識到了不對,正要踩油門的時候,鐵錘伴隨著駕駛座的玻璃渣就打到陳時新的面門上了。
就算喝過了特殊產(chǎn)品,但是陳時新終究還是普通人,在這樣猛烈的沖擊之下立馬就昏了過去。
而這時候宋英哲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臥倒在后座,然后催促陳時新快點(diǎn)開車。
“西八!快撞上去,給我踩油門?。 ?p> 可是宋英哲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前座的陳時新此時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
“西八……”
……
等陳時新再次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了,外面天光大亮。房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而趴在自己床邊睡覺的正是全星夏。
回憶起自己昏迷之前的畫面,好像就是正要發(fā)車,然后突然就失去意識了。
陳時新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這個動作驚醒了旁邊在淺睡著的全星夏。
“您醒了???感覺哪里不舒服嗎?”全星夏揉了揉眼睛后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陳時新心里想著,這個女人倒是很會看局面,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在首爾是活不下去的,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很是溫順。
“宋部長呢?他怎么樣了?”陳時新拿起一杯水喝了下去,隨后問道。
“啊,您是說和您一起進(jìn)醫(yī)院的那位吧?聽查房的護(hù)士說,他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xiǎn)了,現(xiàn)在在高級看護(hù)病房里修養(yǎng)?!?p>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陳時新看著全星夏問道,“你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嗎?還敢到處走動?!?p> “對不起……”全星夏低下頭。
這個時候,白勝恩提著午飯從病房外面進(jìn)來了。
“時新哥,你醒啦!”白勝恩一臉驚喜地說道,“正好我買了午飯,來,大家一起吃吧?!?p> “胖子,是誰襲擊我和宋部長的知道了嗎?”陳時新沒急著吃飯,而是問道。
“還不清楚?!卑讋俣鲹u搖頭。
“不清楚?”陳時新不解,“這些人難道是從石頭縫里突然蹦出來的不成?”
“我本來猜測是野狗幫或者張社長那邊的人,專門針對你或者宋部長的報(bào)復(fù)。結(jié)果查了一圈還是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我估計(jì)宋部長也查不出來什么東西?!?p> “西八,難道就白挨著一頓打了?”
“挨打就挨打唄,你又不是沒被打過,你也該慶幸還好不是那兩邊的人,不然你和宋部長估計(jì)這會兒就沒命了?!?p> “那我至少沒挨過不明不白的打,我連報(bào)仇都不知道該找誰去報(bào)!西八樂瑪!”陳時新氣得錘了一下病床。
“行了行了,你消消氣。來,喝一根紅參飲料吧,聽說對恢復(fù)傷勢很有用?!?p> “一邊去!這都是騙鬼的玩意兒?!?p> “怎么可能?!南國人很信這個東西的,差不多有點(diǎn)小錢的人每天都會喝一根,說是保持身體健康,還能延年益壽的大補(bǔ)品?。 卑讋俣饕娝恍?,就自己拆開來喝了下去。
……
與此同時,漢陽大學(xué)醫(yī)院十五樓的特護(hù)病房里,宋英哲正在發(fā)著脾氣。
“廢物!全都是廢物!嘶~”宋英哲罵著罵著,猛的一用力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得他直吸一口涼氣,“給你們一天時間了,結(jié)果一個屁都沒有查出來!我還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啊!”
“再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必須把所有事情匯報(bào)上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宋英哲把手里的文件朝著地上狠狠一摔。
“是!”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小弟立馬鞠躬道。
“滾吧!”
等小弟們都離開之后,宋英哲拿起水杯,一口把里面的冰水飲盡。
然后突然聽到有人敲響了自己病房門。
“誰啊?”宋英哲朝著門口問道。
“宋部長nim,我是來看望您的!”
聽到是看望自己的,宋英哲道:“進(jìn)來吧!”
門被打開之后,走進(jìn)來三個跟剛才差不多打扮的家伙:“宋部長nim,好久不見啦!”
宋英哲看到來人的臉之后,嚇得往后一縮,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病床上,已經(jīng)退無可退。
“崔秀日,怎么……怎么會是你?”宋英哲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看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他不像話語上那么平靜。
“我當(dāng)然是替我們張社長來看望您的啦!”
崔秀日說完,拍了拍手,后面的人走出來,把手里提著的果籃和花籃放到病床旁的床頭柜上。
但宋英哲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把自己剛喝完水的水杯拿在手上作為防御武器,看著崔秀日。
“宋部長nim不要激動嘛!我今天來是帶著誠心過來的,這籃水果可都是我們社長親自掏錢買的,代表著我們海東建設(shè)的誠意!”
沒錯,來人正是海東建設(shè)社長張錫久的貼身秘書,也是張錫久最信任的人——崔秀日。
宋英哲很懷疑這次襲擊就是張錫久派人干的,但是現(xiàn)在他的身邊一個手下都沒有,再看到張錫久的得力干將,還真是由不得宋英哲不慌張。
他很怕自己這時候說的話就會成為自己這輩子的最后一句話。
崔秀日看著宋英哲一臉的警惕,雙手舉起來作投降狀,無奈地說道,“宋部長你贏了,既然這么不歡迎我,那我走?”
宋英哲還是拿著水杯,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OKOK,那我走了?!贝扌闳辙D(zhuǎn)頭道,“既然宋部長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希望哪天宋部長有空了,來找我們張社長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