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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逆流而上的你

第十一章

致逆流而上的你 頤朵冰 41 2021-07-05 13:04:19

  或許人生就注定了這么戲劇化,你越珍惜的東西越得不到,越輕易到手的東西越不懂得珍惜。

  鐘情于空靈的幻想,總覺得人生在世必須要有些追求,極度渴望鑄就心靈期望的巢穴,將心解剖在藍天下,稍稍覺得有種濃重的窒息感,橫阻在我與自由之間,即便是飄揚,抑或是掙脫了世俗的繁瑣,終局有種頭戴枷鎖的負重感,滿滿當當……

  《1》回不去的青春

  回家的經(jīng)歷讓劉暢內(nèi)心平添了幾分憂愁。

  離家總是讓人戀戀不舍,有種想哭的沖動,就好像有種東西牽引著你,讓你感受到一種無法言語的心痛。

  放眼美麗的新農(nóng)村,清新的空氣、路旁整齊的白楊,寬闊的水泥地面,泥濘粘腳的煩躁心情已成過往,一望無際的碧綠田野醉了雙眼。早已找不到童年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扎著兩個羊角辮背著書包穿梭在這條道路的小姑娘雖然不再年少,但她還是曾經(jīng)那個‘少年’,腦海里充滿了幸福的回憶。

  伴著驕傲的微風,用雙手捧一拘清甜;隨著跳動的心臟,凝眸眺望家鄉(xiāng)誘人的大紅蘋果;金光燦燦的玉米地;處處嗅得到家鄉(xiāng)父老收獲的喜悅……

  每一次乘車一坐到靠窗的位置,就猶如邂逅了一種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暢快,簡直忘乎所以,別人都在呼呼大睡,劉暢卻不想錯過每一次沿途的風景。

  她喜歡那種不知身處何地的朦朧,望著萬物擦肩而過,沒了生息,窗外的一切景物幻化成無數(shù)的平行線,柔和的風迎著手掌碎了又恢復(fù),繼續(xù)它飄蕩的旅程。努力讓自己身心投入到某一空間的幻境,感受大腦中無限想象所帶來的靈感。似乎一切悲苦都有了歸宿,漸漸退出腦海,正如浪花在瞬間卷走了海灘的煩惱一般。

  “雪峰!我們先別著急結(jié)婚好嗎?你還會等我的,對嗎?”劉暢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想法,望著熟睡的雪峰,自言自語也不管他到底聽不聽得見!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一個男人有幾個五年,再說他早已青春不在??蓜巢恢獮楹萎攧e人一提起關(guān)于結(jié)婚的話題,她就有點不知所措,渾身不自在。

  尤其看到姐姐,姐夫在外人看來這么好的一對,最后居然都分道揚鑣了,可憐自己的小侄子濤濤還這么小,就要被迫失去母親的懷抱,這對劉暢的打擊也不是一星半點的。

  對于她和雪峰的未來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2》分歧

  倆人趁著好不容易出來的這段時間,順便回了趟雪峰老家。倆老人也都是地道的農(nóng)民出身,家里經(jīng)營著幾十畝桃園,還養(yǎng)了幾千只土雞,都是雇人打理,這幾年收入不錯,生活也算富裕。二老為人親切隨和,對劉暢的到來極為高興,噓寒問暖的為她打點著一切。家里去年剛蓋了二層小樓,雪峰在村里也算是小有成就,加上平時為人仗義,人也正派,身邊少不了溜須拍馬的。結(jié)交的三朋四友就逐漸多了起來,回去幾天都被別人整天纏著不是吃飯就是喝酒根本脫不開身,忽略了劉暢的感受。劉暢雖說在飯店工作見多了這種場面,可她不想再強迫自己對陌生人強顏歡笑。

  晚上,雪峰不在,雪峰母親拉著劉暢的手一個勁的夸她人長得漂亮又能干。講述起雪峰失敗的情感經(jīng)歷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弄得劉暢不知所措,最終的目的也是希望兩人早日完婚,自己好抱孫子之內(nèi)的。

  還不合時宜的一個勁的夸自己兒子,說什么“雪峰一表人才,又上進,前來說媒的都快把她家門檻給踩斷了,可是雪峰偏偏就看上了劉暢,而且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要是當初聽她的話,這會兒孫子都會打醬油了”言外之意就是暗示劉暢早一點嫁過來,她好抱孫子。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樣說反倒適得其反了,劉暢還沒從姐姐離婚的陰影里走出來,對于生孩子她根本沒有考慮過直接一句“我近幾年都沒有要生小孩的打算”懟的雪峰母親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這樣說會傷了老人的心,可她不想騙任何人,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回了城里的這段時間劉暢都表現(xiàn)的很憂郁,除了在店里上班,下班,幾乎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就連雪峰幾次三番來找她她都表現(xiàn)的不冷不熱,說自己這段時間需要冷靜一下,讓他暫時別來打擾她。

  雪峰也只是隔三差五的來送點禮物或者零食大禮包,來刷點存在感,可是都被劉暢送給店里服務(wù)員們了。雪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劉暢怎么跟他回了趟老家見了父母后就突然對自己不冷不熱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劉暢都是利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對于生活中的困惑,就連店里安排好讓她休假都被拒絕了,同服務(wù)員們一起住宿舍,一起上下班,一起忙碌……員工們都以為倆人鬧矛盾,只是盡可能好好工作,不出披露,可是都不敢多嘴。因為劉暢在工作中向來都很嚴肅,不茍言笑。【對顧客除外】

  時間過去一個多月了,倆人的冷戰(zhàn)也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冷靜,劉暢知道對于雪峰來說有點殘忍。畢竟是自己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道坎,與他人無關(guān)。

  雪峰的壓力也挺大,一方面要經(jīng)營烤肉店,另一方面因為老大不小了又要被父母催婚,想著就開始同情他了,誰讓他偏偏愛上了一個容易多愁善感的女人。非要無辜受虐!

  下了班,她靜心打扮一番,主動去找雪峰。

  店里員工都知道她是未來“老板娘”熱情的打著招呼:“劉姐!晚上好,峰哥在樓上辦公室呢!”因此也沒人通傳一聲。劉暢直接大步朝樓上走去。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門縫可以清楚看見里面的人。

  只見雪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雙腳隨意搭在茶幾上,一個勁兒的喊熱,雪白的襯衫全部敞開了露出咖啡色的肌膚,旁邊一個化著濃妝穿著服務(wù)員衣服的女人正倒跪在沙發(fā)上體貼的幫他擦拭身體,邊擦邊溫柔詢問“峰哥,現(xiàn)在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劉暢只感覺腦子里“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她失魂落魄地跑下了樓,獨自一人徘徊在大街上,不知何去何從,腦大里全是倆人曖昧的姿勢……

  《3》貪戀

  城市里的雪,是落不住的!一片片洋洋灑灑的雪花還沒來得及親吻大地就早早的化為雪水滴落。

  劉暢使勁遮掩著內(nèi)心的無限恐懼與彷徨,像是被無情地戴上了枷鎖一般無所適從?!澳腥斯欢际钱斆嬉惶妆车匾惶住眲掣杏X自己的心已被撕成碎片無處安放……

  次日清晨,雪峰迷迷糊糊醒來后,聽見店員說劉暢昨晚來過,只是不知為何上樓不大一會兒就又匆匆離開了。

  聽門迎說她的臉色不太好。

  雪峰趕忙洗漱,重新?lián)Q了套衣服就急忙開車出門。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什么誤會了,自己必須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倆人的感情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打擊了。

  人越著急越容易出錯,雪峰在一個路口拐彎時,因為著急不小心撞倒了一個騎自行車的中年男人。雪峰趕緊停車查看,還好對方?jīng)]事,只是簡單擦傷。雪峰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一個勁的跟對方道歉。并提出要帶男人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可被男人直接拒絕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你走你的。我也是著急接孩子沒看路?!蹦腥撕┖竦匦χ牧伺拇笸壬系哪嗤?。

  “這怎么可以,你看,都擦破皮了,你最好去藥店買點消毒水、消炎藥什么的”雪峰實在是感到抱歉,知道自己是遇上好人了。

  “消什么毒?這點小傷算什么,想我一天在工地干活,比這嚴重的傷都不耽誤功夫。誰叫俺皮糙肉厚呢!”說完騎上自行車就準備走。

  雪峰眼急手快還是往他車筐里扔進去一千塊錢,說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老板!給多了……”話音未落就看見雪峰率先開車離開了。

  男人看著車筐里的錢瞬間濕了眼眶“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來到劉暢店門口,雪峰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劉暢出來見他。干脆直接進店里面去找,劉暢擔心影響大家工作,只好被迫答應(yīng)聽他解釋。

  原來這一段時間,因為劉暢的冷落他就沒怎么吃飯,整天空著肚子喝酒,也沒有休息好。

  這天又因為一桌難纏的客人,雪峰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應(yīng)酬,再加上心情不好就沒控制住自己多喝了幾杯,這么涼的天氣,又開著窗戶睡覺,不感冒才怪,一下子就燒到了39度。店里有個老員工在他開業(yè)時就到店里來了,一直很喜歡他,可都被他直接拒絕了。劉暢的到來,知道自己沒希望了,倒是老實了一段時間,可是這段時間看兩人也沒什么來往了,內(nèi)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正巧看到雪峰喝醉酒發(fā)著高燒,就自作主張前來照顧,沒想到會被劉暢碰了個正著,從而鬧出誤會。

  “你放心!回到店里我就把她給開除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聽到李琛這樣解釋,劉暢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她的氣還沒有消,不可能輕易原諒他。

  “那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哪天來個金屋藏嬌我又能怎么辦,總不能天天不上班就一直盯著你吧!再說了人家小姑娘能看上你個‘糟老頭子’,你就偷著樂吧!還開除……”劉暢心里不舒服,雖然挺心疼雪峰的,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那沒辦法,誰讓我這‘糟老頭子’這輩子就栽到了你這朵帶刺的玫瑰花手里,縱使被扎得遍體鱗傷,我也心肝情愿,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嗯?”說完就上下其手的撓劉暢癢癢。

  劉暢笑的是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后一定會注意……”

  “注意什么?嗯?以后還敢不敢動不動就不理老公了……”說完,鬧得更兇了,像倆未成年在打情罵俏,絲毫不顧及路人嫉妒的眼光。

  “不敢了……別這樣,讓別人看見多尷尬……”劉暢這下終于知道求饒了。

  體貼的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倆人的鼻息溫熱的噴在對方臉上。“還好,已經(jīng)退燒了”劉暢說完話正準備抬頭離開,雪峰直接扶著她的后腦勺霸道地吻了起來。

  只見她光滑如玉的臉龐,瞬間紅若櫻桃,她有些心慌,緊緊閉住雙眼,嘴唇上波蕩開一股涼意,很明顯是一種冰涼的薄荷味,不過她很享受這種味道。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她的心顫抖不已。纖臂自他壯碩的腰間側(cè)穿而過,緊緊扣在了一起,全身感官中充滿了幸福。

  這是倆人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劉暢難免有些害羞。

  對于劉暢,雪峰明顯更加灑脫一些。他雖然深愛著她,可他卻從未強迫過她做任何事情,他尊重她的所有決定,總是在身后默默關(guān)注支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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