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道:“我勸你還是回頭吧!“
魔主道:“你過不去?!?p> 兩人常年身居高位,且功力深厚,哪怕不是刻意,這威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舞白瞬間感到身上似乎有千斤壓力,她身上玄陰之氣被盡數(shù)逼出,咬牙頂住了壓力,脊柱間傳來淡淡的暖意。阿離,已經(jīng)盡在咫尺,不見你一面,怎么甘心!
她雖然跟厲北蕭說,她死了,不能再跳血魔舞。但厲北蕭要她送死,要么是因為她死而復(fù)活,沒有真正死,要么是她還能跳血魔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但到了此時,不管什么辦法都要試一試了。
她艱難開口,一字一字道:“我只想見澹臺離一面,你們非要擋道嗎?”腥紅的魔氣化成舞白的舞衣。
魔主和萬年的臉色突然變了,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達(dá)成一致,不能讓舞白跳舞。
兩人同時出掌,但都沒用盡全力,畢竟都防著對方。
舞白畢竟還沒開始跳舞,要是被這兩掌拍到,后果難料。就在她要硬接這兩掌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前,替她接了兩掌。
“酒瘋子!”舞白呼出聲。
“走!”酒瘋子打著酒嗝道。
“多謝!”舞白道。急忙向著小路跑去。她沒有跳血魔舞,魔氣化的舞衣便消失了。
酒瘋子一人對付魔主和隴山山主正魔兩道最厲害的高手,居然不落下風(fēng)。雖然魔主和隴山山主互相提防,未盡全力,但也足見酒瘋子的厲害。
舞白一走入兩側(cè)高聳懸崖夾著的小路,就覺得溫度低了不少。一人寬的小路極為狹窄,抬頭往上看,只留一線天空。兩側(cè)的懸崖似乎就要合攏,倒塌,將人埋葬。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暗了下來,越往里走光線越暗,溫度越低。舞白身上是玄陰之氣,感覺比外面舒服。
走了不一會兒,天空完全暗了下來,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只能看到懸崖黑色的輪廓。
終于走到小路的盡頭,舞白心里只有要見到澹臺離的喜悅。脊椎穿來淡淡的暖意,指引著方向。
走出小路,能感覺到前面很空曠,但只能看見一片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舞白往前走,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看著她。她四周看了一圈,卻什么也沒有。又走了幾步,猛然回頭,還是什么都沒有。但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
溫度又低了,這次溫度低得連舞白都覺得冷。不對,她死了,死了怎么會有感覺。對了,這里是森羅山,死后靈魂都不能安息的地方。所以,她才會有感覺,是靈魂感覺冷。
起風(fēng)了,舞白頓時頭皮發(fā)麻,風(fēng)不知吹過哪里,似乎有人在嘻嘻索索說話。仔細(xì)聽,卻什么也聽不到。
“嘶!”舞白輕呼出聲。疼,舞白很久沒有感到疼了,哪怕被刀劍砍傷,她也不會有感覺。但此時,她疼痛感回來了,仿佛被人用鋒利的小刀劃了一道細(xì)小的傷口。
接著,一道又一道,似乎每走一步,就會被割一刀。那些看不見的傷口,仿佛是真的,一直疼痛。
舞白沒有理會,忍著疼往走。
她越來越靠近澹臺離,心里的喜悅沖淡了身上的疼痛。
枯萎的樹林,只剩光禿禿的樹干,在灰蒙蒙的光線里顯露黑色的輪廓。澹臺離就在樹林里。
舞白走進(jìn)樹林時,身上刀割的疼痛頓時變成針刺,刺進(jìn)心肝脾肺腎,一根兩根仿佛千萬根針扎進(jìn)五臟六腑。頓時疼得舞白蹲了下去。
她咬牙忍著,一步一步慢慢挪著走。
幾只紅著眼睛生活在森羅山的烏鴉被驚得飛了起來,“呀——”“呀——”
舞白突然捂住腦袋,烏鴉的叫聲仿佛直接在她腦袋里響起,伴隨著還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她不知道那些人說什么,她越想聽清,就越聽不清,腦袋也就越疼。
她什么都不能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只是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停了下來,她知道,她到了,她找到澹臺離了??缮砩?,五臟六腑和腦子都疼得厲害。她不知道該怎么做。
澹臺離,她想見澹臺離,她不想澹臺離死了魂魄這么痛苦,森羅之山,鬼魂不安,她要這森羅山從此魂安。
舞白腥紅的舞衣驟然出現(xiàn),身上,臟腑,腦子里的疼痛全部消失。
血魔舞。舞白起舞,她踩著心里的樂曲,時緩時急,翩若蘭苕翠,婉如游龍舉,舞衣飛揚飄逸,笑若冰雪初融。
隨著她翩翩起舞,灰蒙蒙的天空越來越暗,黑云里血紅的魔氣涌動,凝成一個巨大的魔神。
舞白抬手,回眸,每做一個動作,身上的血肉便有一小塊一小塊的血肉脫落,向魔神飛去。
血紅的魔氣如同撕破黑云樓下來的光,射到黑暗的樹林里。舞白身前地面你的泥土緩緩升起,一具薄薄的棺材升了起來。
那棺材仿佛是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陰氣怨氣盡數(shù)吸了進(jìn)去。
棺材豎起,棺材蓋打開,一個身穿竹青長衫,雙手撐在棺材邊上,坐了起來,看到舞白眼眸里是三月春風(fēng)杏花雨。
然而,那神情只一瞬變化為了絕望的悲傷。他想伸手去拉舞白,卻只能抬起一根手指。
舞白回首間,看見了澹臺離,笑了。
周圍的陰氣凝成實質(zhì),宛如一面銅鏡,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只剩白骨。
“舞白!”澹臺離喊,但他喊不出聲。
他只想抱住她。
棺材里積聚了不少陰氣怨氣,澹臺離顧不得許多,將陰氣怨氣引入體內(nèi),驅(qū)使棺材往舞白飛去。
舞白落下的時,澹臺離的棺材恰好到,她的尸骨落入的棺材里。澹臺離緊緊抱著舞白的尸骨。
棺材蓋重新飛回來蓋上,棺材壓著森羅山所有的陰氣怨氣,砰的一聲,落入地面兩三丈。泥土重新蓋上。
從此,森羅山不再是森羅山。
寫這個故事,是因為一直有血魔舞和棺材的畫面,就想著寫一個故事。這本小說有很多缺點,寫的時候只有大致的主線,連大綱都沒寫。人物設(shè)置也只寫了幾個主要人物。勢力也只有魔教和三大門派。武功的等級劃分,其他門派的人物,背景關(guān)系,都沒有。以至于后來寫的時候,比較混亂。很多劇情寫的時候,沒有做筆記,記下來,后面會忘記,劇情前后有矛盾。寫的時候,想得不夠周全,為了寫劇情,會忽略環(huán)境,人物的背景和社會關(guān)系和想法。不夠細(xì)致。文筆不夠好,有時候想表達(dá),詞不達(dá)意,沒有寫出想要的效果。人物矛盾沖突不夠,寫不出想要的沖突效果就會顯得平淡。感謝書友的一些真摯誠懇的建議,比如,要強化主角的存在感,在寫劇情時,想要塑造主角的特制,但沒有達(dá)到想要的效果。感謝各位讀者的包容,這本小說還需要修改。我會在寫完第二本小說后進(jìn)行修改。下本小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