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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五十一章 刺殺二王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4089 2021-07-07 19:50:00

  夜色越來越濃,凌伯府中,凌浩志正和尤破軍相對而坐。

  “凌君,這次真的是好消息,”仔細看,尤破軍的座位雖然與凌浩志相對,但不但座位偏低,位置其實也是在下首的。尤破軍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一般,臉上帶著欣喜而不失討好的微笑,一手撫著茶杯,一邊殷勤的看向凌浩志,“這是一支驁國的商隊,原本目的地和寧京應(yīng)該無關(guān)的。路上聽說了寧京內(nèi)外頻出‘好東西’的消息,這才轉(zhuǎn)向來寧京。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他們是第一次來寧京,向?qū)д埖亩际俏矣燃遗蛇^去的人?!?p>  凌浩志其實已經(jīng)不相信尤家能配合執(zhí)行“蛟龍計劃”了。若不是凌賢君還算懂他的心思,早早將尤淑君找來破陣的人討出宮門,他早讓阿木給尤家教訓(xùn)了。之所以給尤家“臉面”,一則是看在尤淑君還算懂事的份上,二來實際是除了阿木,他手邊并沒有多少可用的人了。若是阿木有個閃失,他就真的陷入被動之局了。還好,凌賢君知道為他分憂,利用尤淑君解了他“出不出手”的困局。

  “你的意思是,讓我將破陣之人放進這支驁國的商隊里?”

  “凌君,您難道不認為這才是絕好的機會嗎?”尤破軍說,“若是這支來自驁國的商隊,不小心闖進了鬼哭崖的后山,發(fā)現(xiàn)了蛟龍,您說這蛟龍,到底應(yīng)該算是花落哪國的?它在寧國現(xiàn)世,又恰逢安國二公主出使,卻是被驁國的商隊發(fā)現(xiàn)的?”

  凌浩志有些皺眉,“驁國方面,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商隊而已。”

  尤破軍笑道,“凌君拘泥了。在發(fā)現(xiàn)蛟龍前,他們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商隊,若是蛟龍現(xiàn)世后,商隊中有驁國的皇子呢?”

  凌浩志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尤破軍,“驁國的皇子?如今驁皇膝下的皇子,年齡都不怎么大吧?”

  尤破軍像是完全不懂凌浩志的擔(dān)心。如三國一般互相牽制,又互相依靠的局面一般,暗暗盤踞在三國內(nèi)的蠻人家族之間,也是一樣。驁國的陳氏已經(jīng)落敗,但樹大根深,即使被砍掉了些枝葉,只要能借到春風(fēng),重新煥發(fā)生機的事兒,也不是不可能。陳氏敗于新驁皇季叔楊,他登基前,殺了老驁皇唯一的女兒,也是早就被封東宮的驁?zhí)?。但,老驁皇除了他,還是有其他皇子的。

  “蛟龍計劃”意在重引三國的內(nèi)亂,甚至是戰(zhàn)亂。凌浩志雖然急切的想要推行該計劃,但絕不意味著愿意看到競爭對手借著這計劃重?zé)ㄉ鷻C。

  特別是,這生機還是聯(lián)合了尤氏,才煥發(fā)的。

  “凌君緊張了,”尤破軍笑著道,“什么皇子啊,不過是用來擾亂大家視線的謊言罷了。驁國方面新皇才登基不久,他得位不正,看向旁人的目光,只怕都帶著自己的心思。短時間里,驁國的皇子們還能都活著,就是這位驁皇大度了!”

  這么一說,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凌浩志看一眼尤破軍,心底到底有些不安穩(wěn)。

  “此事,讓我好好想一想?!?p>  尤破軍根本不在意凌浩志會不會聽從他的建議。他之所以跑這一趟,一是真的巧合了,讓尤家遇上了一支真的從驁國來的、第一次入寧京的商隊;二么,則是有尤家的細作潛藏在迎賓館,說是好像在羅鵠鳳那里看到了蛟龍的皮。

  尤家這些年,雖然用心培養(yǎng)了一批“人才”,但其實大多數(shù)還都流于表面。那潛進了迎賓館的,尤家也沒想到會這么快派上用場,所以,直到如今,也不過是迎賓館內(nèi)的一個小小的侍奴。她能瞄到一眼貌似蛟龍的皮的東西,已算幸運,根本無力驗證。尤破軍知道凌浩志急于推行“蛟龍計劃”,正好借著此事驗證那藏于后山的蛟龍是否還在。

  若是真的已經(jīng)死在羅二公主的屠刀下,尤家還是要早做打算的。

  “‘蛟龍計劃’事關(guān)重大,凌君慎重是對的?!庇绕栖娍隙韬浦镜莫q疑,他放下茶杯,恭敬的站起來沖凌浩志施禮,“不過,還是請凌君盡快做出決定,以方便后續(xù)的安排?!?p>  凌浩志也不是一味的打壓尤家的,至少面對尤破軍,他總要給三分顏面的。他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尤破軍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蛟龍計劃’一旦成功,我一定會為尤家向島國請功的。”

  “那就拜托凌君了。”尤破軍向著凌浩志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同一時刻,二王府上的茶室里,元王和二王也正相對而坐。

  二人各自手執(zhí)黑白子,正在對弈。旁邊的小茶爐一側(cè),蹲坐著才和任紫琳分別不久的四王。自從瑞安命喪安國的消息傳來之后,四王和元王總有一個會在這個時間來二王府里陪著二王。最近羅鵠鳳來到了寧京,他和元王便又總是不約而同的同時都來。

  二王府好像很空曠。至少,這茶室內(nèi)外,除了三兄弟外,再無他人。

  元王和二王你來我往,戰(zhàn)局極為膠著;旁邊的四王卻忍不住出了神:他在來回的想著與任玖見面的每一個畫面。像是做夢一樣,他如是想。會不會是真的做了一場夢呢?四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想當(dāng)初,他可是追在博老太醫(yī)的屁股后面,一再和他確認他家九妹的情況。博老太醫(yī)雖然沒有明言,但他知道,他家九妹所中之毒,只怕是難解的很。可今日見她,她好像好了很多。

  如此一想,更像是他的臆想了。難不成,是他實在太思念自家妹妹了,所以發(fā)了癔癥?

  茶爐上的茶壺已經(jīng)呼呼的響著,沸騰了好一會兒,而四王卻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元王和二王不禁同時抬頭,對視了一眼。

  “阿智,你先回府吧?!闭f話的人,是二王。

  “啊,什么?哦,我不回去?!?p>  說著,四王就低頭去提茶爐上的茶壺,沏茶。他動作流暢、姿態(tài)優(yōu)雅的湯杯溫壺、洗茶、沖泡、封蓋,最后分杯。然后用夾子給元王和二王的面前各放了一杯。

  但看這一連串的動作,四王實乃雅士。

  “阿智,”元王低頭看了一眼手邊澄清的茶湯,端起來輕輕啜了一口,也緩緩道,“不若你早些回府吧。這些年,你和王妃連個子嗣都沒有,你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了。”

  四王性子看著綿軟,但其實一向執(zhí)拗。他成婚其實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可仍舊沒有孩子。不是因為生育困難,而是四王不想要。因為這事兒,寧皇也沒少念叨他??伤耐蹙褪俏倚形宜?。元王看著他,不禁覺得,大概這些年,也只有他還活的像小時候那樣肆意。大家也還都縱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元王一時又有些好笑。他們這些人這么拼著命不要的折騰,不就是想要有人這么肆意的活著嗎?如此一想,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欣慰,還是要感嘆了。

  “我不要子嗣?!彼耐踉绫蝗舜吡?xí)慣了,他才不管為什么元王又提起此事,直接回道。

  二王手執(zhí)一子,緩緩放在棋盤上,“若你的孩子現(xiàn)在出生,等他長大,大概時候正好?!?p>  所謂時候正好,指的是寧國成功復(fù)仇,國內(nèi)重新歌舞升平。這是他們所有人美好的愿望,雖然都知道很難,但都堅信會有這么一天。

  “我知道,”四王輕聲道,“可我還是不想?!?p>  二王微微歪頭,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再說,又專注在棋盤上。卻在這時,元王忽然掀起了面前的棋盤,向著二王的頭上砸了過去;旁邊,四王也抄起了茶爐上的水壺,向著二王的方向擲過來。面對元王忽然的襲擊,二王的身子本能的向著旁邊一歪一滾。只聽當(dāng)啷一聲兒響,棋盤越過二王,與什么東西撞在了一起,伴隨著一聲悶哼。

  滾到邊上的二王起身,順勢抽出了掛在旁邊墻上的長劍。在他的對面,元王和四王已經(jīng)和幾個黑衣人戰(zhàn)在了一起??上?,他們一個是真正的文弱書生,一個手腳被廢,不過兩個回合,就讓人打落了手里的武器。二王目眥欲裂,持劍就沖了上去。但元王和四王還是都受了傷。元王傷在肩膀上,四王被一劍刺在胳膊上。

  “有刺客!”

  四王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邊不顧一切的掀翻了放置棋盤的小桌,又用腳去踹炭火正旺的茶爐,一邊大喊。但其實不用他喊,王府里的護衛(wèi)們也已經(jīng)動了起來。只是顯然,他們到底來的晚了,刺客們一時間都還圍著三兄弟打轉(zhuǎn)。元王和四王還好,圍在身邊的刺客并不多;他們的目標(biāo),顯然是已經(jīng)手持長劍的二王。

  比起兩個兄弟,二王的劍術(shù)也就是舞劍的水平。要知道,曾經(jīng)他和四王一樣,是個雅致書生。元王和四王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明知道不是對手,還是拼命的阻擋在二王的身前。特別是四王,他不但知道二王劍術(shù)不精,還記得元王手腳被廢。他也沒什么趁手的武器,全靠肉身抵擋。只見他努力的張大著手去護兩個兄長,他自己倒是整個都暴露在刀劍之下。

  才拼命的推開元王免受一刀,他又看到二王已經(jīng)腹背受敵。特別是,又從斜刺里沖出來一個人,徑直撲向二王。來不及思考,四王向著二王就猛地撲了過去。

  二王正艱難的與人對戰(zhàn),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兒長劍入體的聲音。隨后,四王重重的撲在了他的背上。

  “二哥,小心!”

  二王只覺得這一聲猶如雷霆,震得他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了。

  “阿智?”

  二王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但其實他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兒來了,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抖。他反身接住了四王,也看到了手里拿著一把長劍的蒙面人。他看到他又舉起了這把劍,這一次,目標(biāo)正是被四王頂替了的他。而眼前的刺客,和旁邊所有的刺客都不太一樣。只見他穿著寬大的斗篷,戴著兜帽,臉上不是黑巾,而是半塊鐵制面具。

  二王曾經(jīng)在夜魅統(tǒng)領(lǐng)的身上看到過類似的打扮??墒牵衷趺纯赡軙且棍饶??

  看著二王懷抱四王,手持長劍的人似乎半點兒不著急了。他就那么和二王對視著,手里的長劍慢慢舉高,卻沒有馬上落下。似乎是,他在欣賞二王的反應(yīng)。

  二王已經(jīng)沒什么反應(yīng)了。前一刻,他還滿懷信心美夢定能成真;后一刻,竟是他們兄弟喪命之時。他只恨老天太過殘忍。

  “撲”的一聲兒,手持長劍的人肩上中了一道飛鏢。二王機械的轉(zhuǎn)頭,看到從院中輕盈的走過來一個身穿梅花紋紗袍的少婦。她頭上挽著繁復(fù)的發(fā)髻,佩戴的蝴蝶釵環(huán)繁復(fù)而精致,隨著她的走動,那蝴蝶釵的蝶翼似乎都在微微顫動。她臉上的白紗,是用明晃晃的珍珠串連起來的。只見她雙手一手一把短锏,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茶室。

  “又見面了?!?p>  少婦正是頭二。收到任紫琳的傳信,她就要求寧京里所有的暗影回稟各處的動靜兒。得知二王府這么快出了亂子,她雖然有些不太情愿,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從酒樓趕了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知道是羅鵠鳳的手筆,頭二當(dāng)然能認出眼前的人正是羽一。

  臉上戴著半塊面具的人,的確是羽一。自從離開安京,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羅鵠鳳的身邊。羅鵠鳳今日不惜以身做餌,將目光都引向了他處。所以,羽一對此次的行動,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了。沒想到,影衛(wèi)竟是這么快的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明顯是寧九公主身邊的影衛(wèi)。和頭二認出他來一樣,他也不難認出頭二。畢竟,她并沒有太用心的掩飾自己。兩個人曾經(jīng)過過一招,他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可到了這時候,他不能退。伸手從肩上將飛鏢拔下來,他不在意隨手扔到了一邊。

  頭二也預(yù)料到他不會退,“我家殿下說了,既然敢伸手,就要做好被人砍下一臂的自覺。身為屬下,主公之令,莫敢不從。得罪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揮起了手中的短锏,目標(biāo)正是羽一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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