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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3734 2021-10-08 19:50:00

  “怎么了?”

  杏兒正制止眾人,三王和潤頊便看到一個(gè)身著慘綠錦緞舊衣,袍角掖在腰里,袍袖卷起的青年從工坊里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有些慘白,但精神很好,被竹簪婠起的發(fā)絲微微有些散亂,卻使得他整個(gè)人都多了幾分煙火氣,讓人不再懷疑他是不是隨時(shí)會離去了。

  “哥?”潤頊有些不確定的叫。在他的印象中,潤珩一直錦衣羅袍,玉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迷茫,不似眼前的這個(gè)真切。

  “三叔,阿頊?”潤珩也有些吃驚。他一邊放下袍角和袍袖,一邊招呼周圍還在躍躍欲試的人們,“是我家里人,該忙活什么忙活什么去?!?p>  他如此說著的時(shí)候,嘴角不自覺帶了笑。潤頊覺得更虛假了,不禁靠近三王,低聲說,“三叔,不是夢吧?你掐我一下。”

  三王看傻子一般,松開杏兒,毫不客氣的給了潤頊一下。

  潤頊一下叫出聲兒來,“您可真是我親三叔!”

  鳳城的人們卻沒有就此散去,他們好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眼睛卻都還盯在三王和潤頊的身上。實(shí)在是這二人的身上,都穿著皮甲。鳳城內(nèi),時(shí)常有這樣的人過來巡邏,鳳城人本是習(xí)慣的。奈何,最早人羊的買賣就是有人穿了這樣的皮甲將人騙出去做成的。如今,鳳城的平和來之不易,鳳城里沒有一個(gè)人敢大意。

  “是真的?!睗欑褚苍缰懒巳搜蜃钤缡窃趺闯霈F(xiàn)的,此刻,他心內(nèi)是又酸又疼,臉上卻是笑著驅(qū)趕眾人,“他們就在旁邊軍營當(dāng)兵,怎么,這段時(shí)間,你們見過的大兵還少了?我就不能有一兩個(gè)有權(quán)勢的親戚了怎么著?”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哄笑。但還是沒有人離開。

  潤頊只得再次笑道,“放心,我不跟著他們走遠(yuǎn),就在這南城里。趕緊都忙去吧,今天這貨可得給我出了,要不然就耽誤大事兒了。”

  三王看到,人群中的緊張這才散了去。還有人對著潤珩喊,“魚羊鮮館今天來了新魚,珩爺可以帶著家人往那里去?!?p>  “好,我知道了。”潤珩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吩咐杏兒,“你就別跟著了。替我盯著今天的這批貨。我不是開玩笑,今天這批貨必須得出廠出庫?!?p>  “知道了?!毙觾簞幼鞑幻黠@的輕揉著被三王扭住的胳膊,輕聲道,“爺,您和三爺好好說,可別吵起來啊。”

  潤珩哭笑不得,“知道了,快去忙吧。”

  說完,他這才看著三王和潤頊,“旁邊新開了一家魚羊鮮館兒,我請你們吃魚羊鮮?!?p>  這樣接地氣的潤珩,無論是潤頊,還是三王,都覺得有些陌生??煞磻?yīng)過來,又都覺得欣喜。當(dāng)年三國戰(zhàn)亂結(jié)束,元王丟的是雙手和雙腳;潤珩卻是精氣神兒。二十不到的小伙子,眼看就暮氣沉沉了。

  魚羊館就開在距離工坊不是很遠(yuǎn)的地方,旁邊就是陸贏所開設(shè)的第一家客棧。如今這客棧里已經(jīng)開始有了客人,都是附近城中過來前來提貨的客商和各大商行里的管事。潤珩剛才所在的工坊,是南城中最大、也最機(jī)密的工坊——家化工坊。里面主要生產(chǎn)一些洗衣粉、香皂和洗發(fā)水、沐浴露啥的。潤珩也沒想到,就單單是這些小東西,愣是養(yǎng)活了一個(gè)鳳城的人不算,除了簽署了合作協(xié)議的草原人外,還吸引了許多其他人前來。還好,陸贏自有一套辨識人的辦法,工坊里的進(jìn)出也管理的極為嚴(yán)格。只是,潤珩已經(jīng)察覺到,這其中可能有些不對了。

  來往鳳城的人,似乎有些過多了。

  魚羊鮮館的人對潤珩也極為熟悉,見到他過來,很是熱情的過來打招呼,“珩爺,您怎么有空過來了?您今日不忙啊?這可還沒到飯點(diǎn)兒。”

  潤珩笑著,對那前來打招呼的顯然是魚羊鮮館老板的人道,“有朋友過來。我可是特意將人帶到你們魚羊館的,給我拿出你們看家的本事來,別讓我丟人啊?!?p>  “您可請好兒吧?!蹦侨苏f著,沖三王和潤頊哈著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進(jìn)后廚吩咐取了。

  三王蹙著眉,“這是寧京的口音啊?這魚羊鮮館是寧京人開的?”

  潤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招呼著兩人找了一個(gè)空桌坐下來。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和桌上擺好的空茶碗倒水,他一邊說道,“說是從寧京里最大的酒樓里出來的。據(jù)說,這魚羊鮮還是大酒樓里先試驗(yàn)出來的一道菜?!?p>  他看著三王和潤頊,“三叔和阿頊怎么有空來鳳城?”

  “呵,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就在鳳城呢?!比醪豢蜌獾亩似鸩璞秃?。這一路上,他零食不斷,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渴了。

  潤頊也問,“珩哥,你是什么時(shí)候到鳳城的,怎么也沒給我和三叔說一聲兒啊?!?p>  潤珩笑,“我若是說了,還能好好的呆在工坊里嗎?”

  潤頊撇了一下嘴,三王問,“所以,臭小子,你是什么時(shí)候到的?”

  潤珩看了一眼潤頊,“從潤頊寫第一封信,向我詢問陸贏的情況起,我就已經(jīng)在了。我是和陸贏一起到的鳳城?!?p>  潤頊瞪大了眼睛,“那時(shí)候你就在?”

  那之后,他可不止一次的來往鳳城,竟是和潤珩一次都沒碰上。

  “開始是建房子,后面,我就一直在工坊里忙碌了,你沒見著我,也實(shí)屬正常?!?p>  潤頊覺得,這兄弟情不要也罷。自己最信任的哥哥,怎么能這樣騙自己呢?想到第一封信和三王對他的忽悠,他不由追問,“珩哥,陸贏真的是十姑姑的人嗎?”

  正端起茶杯準(zhǔn)備喝茶的潤珩垂眸,“當(dāng)然?!?p>  三王沒忍住笑。潤頊看他一眼,哼了一聲兒。

  “珩哥,你不知道吧?你每次撒謊,都要垂一下眼瞼。”說完,他又看向三王,“三叔也一樣,每次胡說八道的時(shí)候,都不會正視人。”

  三王也不惱,好笑的把玩一下手里制作并不十分精良,但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陶瓷茶杯,“這么說,你心中其實(shí)是有答案的?”

  先前潤頊并不敢猜,可自從接到瑞安的信,潤頊就十分肯定了??墒?,看著自己對面的兩個(gè)人,潤頊覺得,這親情該考驗(yàn)的時(shí)候,還是要考驗(yàn)的。

  “九姑姑的事兒,三叔知道多少?”沒等潤頊開口,潤珩便問三王。

  三王又伸手從桌上早放好的碟子里拿炒好的豆子往嘴里放。碟子不大,一碟豆子大概也只有一二十顆??蛇@在缺衣少吃的鳳城,已經(jīng)十分難能可貴了。

  “你問的是之前的事兒,還是現(xiàn)在?”

  潤頊轉(zhuǎn)頭,三王嗤笑,“我雖然人在鳳城,可你九姑姑動靜兒這么大,我也不好裝看不到吧?”

  潤頊氣的想翻白眼兒,總覺得被三叔的話內(nèi)涵到了。

  “當(dāng)然了,我人在鳳城軍營,很多事都是你二叔寫信告訴我的?!?p>  這還差不多。不過,親爹和三叔總有書信往來,和他這個(gè)親兒子倒是沒什么話可說。

  “二叔對九姑姑一向戒備,他對九姑姑所做之事,只怕并不看好吧?”

  三王耐心的將碟子里的黃豆,一顆顆都撿到嘴里吃了,才開口輕聲道,“你們都誤會你二叔了。其實(shí),你二叔最喜歡的,就是你九姑姑。可是當(dāng)年,無論他怎么求,你九姑姑都執(zhí)意出質(zhì),幾年間就將身體糟蹋的成了那副鬼樣子,你二叔是恨……恨你九姑姑不聽勸,也恨自己無能為力?!?p>  潤珩臉上平淡無波,“就憑一句恨,就如此不公平的對待九姑姑,九姑姑心里才該恨吧?”

  “你小子,自你九姑姑回來,沒少叨擾她吧?這個(gè)陸贏,她特意安排到這里來,又是想做什么?哎呀,臭丫頭越來越不可愛了,明知道我在這兒,安排你們到這里做事,竟是完全不和我打招呼?!?p>  潤珩的神情有了那么一秒鐘的卡頓,“九姑姑讓我來,其實(shí)就是想借我告訴三叔她的安排的。只是,我不想回去,所以就躲了起來。”

  對此,三王猜到了。那么說,也是故意的。他看著潤珩。

  “那不對啊,你不說,那個(gè)陸贏憑什么也不說啊?”

  潤珩緩緩道,“我將陸贏的名字毫不隱瞞的告訴阿頊了,三叔難道沒聽阿頊提到過嗎?”

  三王頓時(shí)有些心虛。實(shí)話說,他對重建鳳城這事兒壓根兒就沒報(bào)希望。這些年了,也不是沒有商隊(duì)過來,就沒見誰成功過。他還以為,陸贏和之前的商隊(duì)都差不多呢。所以,就沒關(guān)注什么名字不名字的。

  “那個(gè),說你九姑姑啊……”

  潤頊不客氣的翻了個(gè)白眼兒。三王心虛的,不要太明顯。

  “老九那個(gè)人啊,說起她做的事兒來,人人都得豎大拇指;可她那脾氣,真是誰處誰知道。就說阿珩,老九回來后,你見過人吧?感受如何啊?”

  潤珩不禁沉默。

  “是不是她就沒把你當(dāng)個(gè)人?”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但,就是那么個(gè)意思。

  “老九人太聰明了,尋常人跟不上她的思路,所以,她從小兒就懶得多說話。我跟你們說啊,人人都說你們祖母偏心太女。依我看,最偏心的,其實(shí)是老九。咱老任家所有的智商大概都傳給她一個(gè)人了?!?p>  潤珩和潤頊不由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里都分明的寫著,又跑題了。

  潤頊道,“三叔,雖然您笨的有些明顯,但王伯和我父王還不算太笨好嗎?太女姑姑也是極睿智聰穎的?!?p>  出乎預(yù)料的,聽了這話,三王幽幽的看了潤頊一眼,竟然承認(rèn)了。

  “我還真覺得,我還真就是咱家最笨的。你七叔都比我聰明。哎,你們聽說了嗎?他如今在管城坐鎮(zhèn)邊市呢。我是不方便哈,但我覺得,你倆可以抽空去拜訪拜訪他。他肯定從寧京帶了不少好東西。”

  “三叔,話題歪了?!睗欑裉嵝讶酢?p>  潤頊卻是一個(gè)沒忍住,問道,“三叔,您為什么覺得七叔比您聰明?就因?yàn)樗軓膶幘Ш脰|西?”

  “我是那么狹隘的人嗎?”三王聞到了從后廚飄來的香味,不禁扭頭,一次次的往后廚看。

  潤珩只能提醒道,“三叔,這魚羊鍋還得一會兒呢,您且等等?!?p>  潤頊也說,“您剛才不吃了好多的零食嗎?怎么這么快就餓了?”

  三王有些不滿,“餓就餓了,哪兒有為什么?”一邊,他又想起先前說七王的話,“你們七叔啊,很早就猜到了很多事。他主動找上了二哥。本來,他是不用卷入的,可誰想到,他愣是成了二哥手里的一把刀……原本,巡防營是給陳芝明留著的。所以,雖然他一直暫代巡防營,卻一直沒有正式的認(rèn)命。陳芝明沒歸位,瑞珠倒是冒了出來。他呢,早就選了管城作為番地。你們可知道,一旦開戰(zhàn),坐鎮(zhèn)管城意味著什么?”

  潤珩和潤頊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當(dāng)然知道,一旦開戰(zhàn),坐鎮(zhèn)幾乎相當(dāng)于三國邊城的管城意味著什么。只是,真如三王所言,七王在寧眾皇子中排名并不靠前,又是貴君所出,若是他不想,確實(shí)完全不用如此的。

  不過,這叫聰明嗎?

  

陌上蒲

開班的第一天啊,嗯,我不想上班。好想不用上班也可以拿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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