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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一百七十章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3361 2021-11-04 20:00:00

  熱鬧都聚集在了軍演處,因為鳳城陸贏一時喧鬧的涼城,也安靜了下來。

  楚漢濤請旨在前,軍演的消息在后。他先一步到達涼城,卻在季叔楊的儀仗來了之后,未獲召見。在第二日,季叔楊的儀仗離開之后,楚漢濤只能繼續(xù)留在涼城。聽說,軍演處與許多人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樣。楚漢濤打聽不到太多的消息,又不好離開涼城,處境頗有些尷尬。

  這一日,他坐在正堂,面無表情的仔細擦拭著他的兵器——一把刀光锃亮的大刀。這刀線條流暢,刀尖呈勾狀,刀柄有手腕粗,足有一人多長,表面浮雕金色五爪蛟龍,正是他名聲初顯時,老驁皇賜予的武器。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人。這人身材不高,身形清瘦,一身灰色的布衣,看著舒適又樸素。

  這人,正是楚漢濤府上的大管事。楚漢濤府上,包括楚漢濤貼身的許多事情,都是他安排的。走進正堂,大管事也沒有行禮,徑自站在距離楚漢濤不遠的地方。

  “將軍不心急嗎?”他問。

  楚漢濤手上擦拭刀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說出來的話,也頗為心平氣和,“如今我的處境,一動不如一靜?!?p>  他這話的意思,大管事懂。畢竟,楚漢濤是陳瑾一派。

  一年多前,驁皇宮變,陳瑾被殺,陳家其他人也死傷大半。陳家迅速倒臺,楚漢濤也受到牽連。新皇不但懷疑他對皇室不忠,還認為他與老驁皇的死有關,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再加上他在民間、朝堂都有些影響力,不好直接對他如何。但楚漢濤心里清楚,新皇瞥著勁兒想要拿他把柄呢。這次來涼城,本是順從新皇心意,充當先鋒來的。只是他才出發(fā),寧國搞出來一個什么聯(lián)合軍演,逼得三國元首全都也來了這里。這讓他的確不好發(fā)揮了。被晾在涼城,楚漢濤也不怨季叔楊。如他所說,不得圣心的他,的確一動不如一靜。

  大管事做了個農(nóng)民揣的動作,“將軍來涼城,可不是為了靜啊?!?p>  “計劃沒趕上變化,本將既然技不如人,當然更不能輕舉妄動?!?p>  大管事一臉“我的將軍不可能如此貪生怕死”的模樣,微微皺眉道,“您已經(jīng)來到?jīng)龀?,意圖明顯,您若是沒有動作,只怕會貽笑大方吧?”

  楚漢濤微微動了一下眉眼,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一般,問,“你有主意?”

  大管事輕輕搖了搖頭,嘴上說的卻是,“將軍或許可以與人合作?!?p>  楚漢濤似乎來了些興致,但隨即眼底又浮上一抹無可奈何,道,“與人合作?如今,驁國中還有人將本將放在眼里嗎?”

  “將軍沒有考慮過驁國以外的人選嗎?比如說,安國?!?p>  楚漢濤嗤笑了一聲兒,“安國人?安國人素來狡猾多端,不是本將合作的人選?!?p>  大管事沉默了一瞬,緩緩道,“將軍能做的選擇并不多?!?p>  楚漢濤似是思忖了一下,“的確是不多。”他垂下眼瞼,許久才問,“安國的什么人?”

  “李家?!?p>  安國李家?楚漢濤的嘴角向上微微勾了一下。對安國的李家,他可不陌生。作為左相陳瑾不太信任,卻不得不倚重的人之一,楚漢濤隱約知道一些陳家與李家之間的“小秘密”。比如,按常理說,這兩家,一家是朝廷新貴,一家是老牌世族,又分屬兩國,是絕不可能有關聯(lián)的;偏兩家在許多事情上極有默契,但處事之中,又互相防備,并不十分信任對方。楚漢濤一直覺得這其中必有古怪。查證了許多年,才終于知道,世族李家的夫郎中,有人和陳家是同鄉(xiāng)。幾代,皆是如此。

  這關系,就極為微妙了。

  楚漢濤曾以為陳家是從安國來的。查清了李家的事后,他又有些不確定了。而李家的野心,因為安皇宮中李后君和太女羅凰鳳的存在,也昭然若揭。

  “人已經(jīng)來了?”

  在楚漢濤的調(diào)查里,李家和陳家之間,一直都是陳家位居上風,安京李家聽起來威風,在陳家面前,卻頗有幾分唯唯諾諾。可一時間,陳家樹倒猢猻散,他楚漢濤和陳家之間的關系,也有了些許的翻轉。而李家,也很快的變了面孔。

  此時,李家找上他,是找他楚漢濤,還是要找已經(jīng)可以代表陳家的他?

  “是。”

  “那就見見吧?!背h濤將手里的大刀扶正,仔細盯著看了兩眼,才戀戀不舍的放在一旁。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容貌清秀,體態(tài)稍稍有些豐腴。讓楚漢濤驚訝的是,此人盤在腦后的發(fā)髻上所簪的金釵,赫然是三支七彩孔雀簪花釵。

  李家派過來的,竟然是一個有品階的女官?轉頭看了一眼有些微微皺眉、卻堅持站在堂內(nèi)的大管事,楚漢濤猜,這三支七彩孔雀簪花釵應該是才簪上去的。在安國,能簪三支七彩孔雀釵,至少是正五品的官員。李家雖是安太女父族,但派出一個五品官悄然來他驁國的地盤這樣的手筆,恐怕還不是區(qū)區(qū)一個李家能夠拿出手的。

  這么說,此女不是安皇派來,就是安太女授意的了。

  近一年來,安國和寧國合作密切,安國還因此獲利不小。但若說兩國結了盟,楚漢濤還是不信的。畢竟,在自大的安皇的眼里,老驁皇荒唐奢靡,不思進??;寧皇膽小多疑,固步自封;都不配做她的伙伴。寧國一朝迅速異軍突起,只會引來安皇的不安和防備,而不是一臉的“哇塞”,迅速尋求合作。

  楚漢濤看一眼對面一派自然,神態(tài)不卑不亢的女官,心說,這大概就是安皇派來解決她內(nèi)心不安和防備的先鋒官了。

  “大安宮正司宮正夏清徽,見過驁國楚將軍?!?p>  宮正司主掌糾察宮闈,戒令謫罰之事,同時聽命于皇帝與后君,一般為后君心腹。楚漢濤暗嘆,安皇派來的這人,身份還真是巧妙。

  “宮正司的宮正?這么說,你不是李家人,而是安皇的人?”

  夏清徽對楚漢濤的疑問,回以微微一笑。她看了一眼隱形人一樣站在堂內(nèi)一側的大管事,甚至沒有示意楚漢濤清場。注意到她這樣的舉動,楚漢濤心下不由若有所思。

  “我想將軍應該關心我此行是什么目的,而并非是何人授意我前來?”

  “呵,還是個伶牙俐齒的。那么,你就說說吧,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p>  “將軍可知,如今三國的局勢和一年前相比,已然不一樣了?”

  他又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眼前的局勢,被寧國迅速扭轉了?!昂恰钡睦湫α艘宦晝?,楚漢濤冷冷道,“不要繞彎子,直說?!?p>  夏清徽不見絲毫的慌張,娓娓道,“將軍此行,想來也發(fā)現(xiàn)了涼城的不一般??蛇@變化,是這一年來才有的。我安國與寧國建交也不過一年,戶部庫房中卻已經(jīng)多了至少五百萬兩白銀。而這五百萬兩白銀,卻不是來自她寧國的?!?p>  楚漢濤暗暗驚訝“五百萬”這個數(shù)字。對安、寧兩國在管城的交易,他也聽說了一二,但從未想到,這其中竟然涉及到了如此多的錢。五百萬兩,當年三國戰(zhàn)亂爆發(fā),驁國第一次撥出來的軍費也是這個數(shù)字。當時,他可是率軍二十萬人。

  “不是來自寧國,難道是你安國自己的錢不成?”

  “還真就是我安國自己人的錢財。”夏清徽道,“寧國用來與我大安交易的,其實是鹽。這些鹽流通到我大安后,才變成了銀兩,存到了戶部的庫房。才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大安的鹽價已經(jīng)降了兩成。”

  楚漢濤心中再次一驚。他是個武人,不懂這其中的圈圈繞兒,也不知這其中,安國是否有損失,損失多少,但寧國從中獲利卻不是假的。而且,寧國可不止與安國用鹽交易。

  果然,夏清徽接下來說的就是,“據(jù)我所知,寧國打破鳳城和涼城之間的壁壘,用的也是鹽?!?p>  說到這里,楚漢濤其實已經(jīng)明白了夏清徽此行的目的了。若是他的消息是真的,寧國主持這一切的人正是從安國出質(zhì)歸去的寧九公主任紫琳的話,安皇這是后悔沒有早要她的命了。

  “這樣的話,你不是更應該說給陛下聽嗎?”

  楚漢濤所說的“陛下”,指的當然是驁皇季叔楊。

  對此,夏清徽仍舊回以微笑。事實上,她也曾如此向安皇建議。安皇告訴她,她的確密信過季叔楊,但卻未收到回信。而楚漢濤與寧國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相比起謹慎過了頭的季叔楊來說,應該更加好說服才是。

  “將軍,我對您與左相大人之間的關系,也聽聞過一二。左相大人為新皇所不容,您也受了不少牽連吧?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將軍還未到提不動刀的年紀,難道說,就已經(jīng)雄心磨滅,甘心蟄伏了嗎?”

  “你膽子不小,”楚漢濤冷了臉,“竟敢當著本將的面兒議論我國朝政!”

  夏清徽并不害怕,仍舊是微笑,“將軍何必動怒呢?難道我所說不是事實嗎?”

  楚漢濤臉色青白,哼了一聲兒,沒再多言。

  夏清徽繼續(xù)道,“寧九公主在我安國出質(zhì)期間,也未顯現(xiàn)這文韜武略的才能;二公主奉旨出使寧國,被九公主用利引誘,答應了重建邊市,這才逐漸有了寧九公主光明正大的打著‘利益’的旗號,禍害我兩國的事實。既然是我安國開的頭,我安國自然負責滅了這勢頭。正好,將軍也有這樣的想法,我皇與將軍之間,豈不是不謀而合?”

  楚漢濤看了一眼循循善誘的夏清徽一眼,“安國人,都如此巧舌如簧嗎?”

  夏清徽哈哈一笑,“將軍難道不覺得有理嗎?”

  楚漢濤才不會回答她這樣的問題,“所以,安皇想與本將合作,只是為了殺任玖?”

  夏清徽微笑,卻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楚漢濤就冷哼了一聲兒。

  “看來,你不止是代表安皇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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