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才
說著,兩人當(dāng)眾扭打起來。
確切來說,是白媽撲上去抓著白爸的頭發(fā),打了他一巴掌,然后他氣不過,便推了一把她。
白媽跌倒在地,白珍珠便嗷嗷大哭起來,引得行人紛紛側(cè)目。
“老兄,你冷靜一點!”
有人出頭勸白爸,但他也很無奈,“我也沒辦法,公司在緊要關(guān)頭,最重要的一單生意也談失敗了,這婆娘還要為了一點小事跟我鬧?!?p> “唉,話是這樣說,但我們男人可不能對女人動手!”祁建輝搖了搖頭,“遇到事情要尋找解決的方法,不能只一昧地抱怨和撒氣?!?p> “資金鏈斷裂,公司都要頻臨破產(chǎn)了,我忙得焦頭爛額,她還給我添麻煩,這不是找事嗎?”
這邊,白爸在氣頭上,王金英就將白媽從地上扶起來了,祁廷遠也將自己手中的棒棒糖遞給白珍珠。
“小妹妹,別哭了!”
白珍珠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點點的男孩,目光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他手中的棒棒糖上。
她懵懂地看著這一幕。
祁建輝說自己可以幫白爸度過危機,王金英便扶著白媽一起,帶著祁廷遠和她一起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開了一間包廂,在里面談事情。
到了中途,祁建輝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皺了皺眉,“小野呢?”
“小野?”王金英突然才反映過來,“他去哪里了?”
“你是他媽,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嗎?”祁建輝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一家四口出來吃飯,到了最后,竟是把哥哥丟了,說起來也好笑。
白媽打圓場,說:“小孩子是貪玩了一些,是不是落在商場了?”
“是啊,快回去找找,這年頭的人販子也不少!”白爸附和道。
平白惹了祁建輝,王金英有些氣惱,她在心中咒罵了一聲,臉上笑意盈盈地說:“說的也是,那我回去找找?!?p> “不用了,你穿著高跟鞋,還想找什么人?我讓齊叔去找他!”
祁建輝一語為定,王金英倒是樂得自在,屁股還沒離開半秒,便又重新坐了下來,整塊貼在椅子上面。
親媽還能忘了親兒子?
真是搞笑!
命運的齒輪在轉(zhuǎn)動,既定的情節(jié)雖然被意外扭曲和篡改,但是大致的走向還是不變的。
蓮嬌嬌也沒有想到,白爸和祁建輝這么快就搭上了線。
而且,為了鞏固情義,白爸還和祁建輝商量,給兩家定下了娃娃親。
可以說,蓮嬌嬌的所作所為,推動了這一切——她書寫下的一切。
時光流逝,如白駒過隙。
很快,十幾年就過去了。
“珠珠,看這里!”
在一個國際大機場中,一個男子拿著歡迎牌子,朝人群中的人大喊。
他是白夜白,豪門世家的二公子,也是白珍珠的弟弟。
他口中的珠珠,也正是白珍珠。
這么多年過去了,白珍珠也長大成人,現(xiàn)下正是她出國留學(xué)回來,而在國外,她就已經(jīng)是個知名設(shè)計師了。
“啊啊啊啊~”
“老公~”
突然,接機的人群中發(fā)出一聲尖叫,隨著這聲尖叫,無數(shù)的閃光燈咔嚓咔嚓地亮了起來。
除了狂熱的男粉絲和女粉絲外,還有從頭到尾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記者,他們拿著話筒和攝影機爭先恐后地上前。
今年的冬天很冷。
白珍珠身穿著一件幻客的白色羽絨服,把自己包裹得一絲也不透風(fēng)。
四面八方照過來的強烈閃光燈,照得她睜不開眼來。
盡管她的行李,在后面有傭人幫忙提著,但涌進來的人群實在多,她差點就要被擠扁了。
“啊啊啊啊~”
“祁爺出來了!”
“老公~”
白珍珠用手半遮著眼,一邊扭頭往回看,頓時看愣了眼。
她從沒見過這么帥氣的男人!
“這是誰?”
白珍珠不由地出聲道。
來人被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們團團圍住,魚貫而入的記者們一直近不了他的身,在強烈的閃光燈下,他白皙的臉龐近乎透明,棱角分明的弧度雜著一絲清冷孤傲,神情高貴而淡漠。
大抵,是個氣場很強的男人。
他身子欣長,舉止優(yōu)雅,那如冬日里孑然掛在夜空的寒星的眸子,在面對周圍人時冰冷而冷俊,在低頭的瞬間便剎那間冬日回春,眸帶柔情。
他抱著一只貓在懷里,那極暖的橘色,與他身上高貴不凡的氣場不符,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不可一世的神明沾上了人間煙火一般,入世而出塵。
“啊啊啊啊~”
“好想變成一只貓,待在祁爺懷里!不知道他還養(yǎng)不養(yǎng)貓!喵~”
他站在那里,就是人群的焦點。
白珍珠看愣了。
“珠珠,干嘛呢?”
白夜白已經(jīng)穿過人群,來到了白珍珠的面前,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由地瞠目伸舌。
“沒事,弟,我們走吧!”白珍珠回過神來,卻見眼前的人愣住了,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弟,你怎么了?”
“噢,沒什么?!卑滓拱资栈啬抗?,嘆了一口氣,“這種場面難得一見,不由地多看了幾眼?!?p> “大少爺,他是誰呀?是明星嗎?接個機怎么搞出這么大陣仗來?”
一旁的傭人忍不住開口。
白夜白皺了皺眉,明顯對她插話的行為很不悅,但在白珍珠面前,他盡量壓抑著自己的不滿。
他姐,可是被全家人寵愛著。
“跨國集團的總裁,身世不明,商業(yè)天才,旁人只知他姓祁?!?p> “這么多媒體,豈是連名字都不知嗎?”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誰知道呢?”白夜白反問了一句,便伸手接過白珍珠手上的星夜鑲鉆包,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他似乎有些生氣,把白珍珠落在了后頭,見狀,她連忙追了上去,“弟,你等等我!”
白爸有應(yīng)酬,所以沒有過來接她,白珍珠是很諒解的,可白媽除了打牌和逛街外便無所事事,還不來接她,她嘴上不說,但心底也是埋怨的。
她出國留學(xué)都快四年了,也沒回過一次家,媽媽就不想她嗎?
懷抱著這種惆悵的心理,白珍珠靠在舒適的車座上,緩緩閉上了眼。
或許是以為她乘機太久,有些累了,白夜白便柔聲細語地問:“珠珠,你困了嗎?家里已經(jīng)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回去就能休息?!?p> 想到自己出國留學(xué)前布置房間的品味,白珍珠頓時就不困了。